26.第二十六章 美人
不过好在半老徐娘在前引路,没跑别处去,她还有机会跟她交流。
三楼的走廊尽头,也就是那位男子的居室,半老徐娘先一步进去,余墨和小萝卜头们紧随其后。
一名高瘦男子立在眼前,正如外面传言那样,此男子容貌惊为天人。但见男子身穿一袭红衣正立足在雅间的门后,一头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垂在肩头,漂亮的丹凤眼看见她时浮现有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说不出的优雅,若不是身量高大,余墨差点把他误以为是女子。
小萝卜头松开拉她衣袖的手,乖乖地向男子问好,男子微笑点头,温柔道:“该睡了,你们可不能再去贪玩。”
半老徐娘也准备离去,余墨迅速拉住她,急道:“阿姨,我是来找人的,你尽管开价,我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走。”
“这......”半老徐娘为难道,他小心地看了男子一眼,手作请示,“不如姑娘问问我们的老板,我只是一个打杂的。”
就在余墨得知惊人的讯息愣在原地时,半老徐娘扯回自己的衣裳,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余墨回头看男子,不确定问:“你是老板?”
男人为两人倒了杯茶,徐徐开口,“我叫应歌,是慕花院的老板,今夜也是与你共度云霄的男人。”
余墨入座,不管他说的那些,请求道:“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能帮一下忙么?”
又补道:“钱不是问题。”
应歌用他那轻柔低哑的声线缓缓说:“我不缺钱。”
“我知道,但你能多赚一些,不好么?”
“但我缺个老板娘。”
“你容颜这般好,这有何难?”
应歌含笑看她,“你可愿当这个老板娘。”
他这是在求婚?
余墨看不懂这套路,并不以为然,“别开玩笑了,我们先谈正经事。”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是认真的。”应歌单膝跪在她身前,抬头注视她的双眼,“你若是愿意,别说是往年的收买契约,就算是我名下的所有账目你都可以过目。”
余墨陷入自我怀疑中,“为什么,难道我已经好看到能让你一见钟情的地步么?”
“自然。”应歌将头枕在她腿上,回忆起往事,“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你救我一命,我第二日寻你时见到你的真实面貌,就爱上了又能怎样。
若不是自己重伤未愈,哪还有纪游和一些不明男人的事。
他还在思虑着要如何出现在你面前,你竟找上门来了,如此大好机会,他怎能错过。
余墨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这男人的话,男人的容貌对她的杀伤力极大,她生不出抗拒他的想法,任由他作为,果然她也是个看脸的人。
“你先坐好。”
应歌听话照做,也不再吊着她的事,“咱们各退一步,你先不用答应当我娘子,我也不能立马找出契约给你。”
“若是你得手后,这里你怕是再也不会踏入,这于我不公平。”
这倒是真的,先不说这里是个妓院,就是它的营业时间自己也不能接受,主要是夜晚太黑,她不敢走夜路。
她处于被动的状态,决定听取他的意见,“那你说怎么解决。”
这就是有戏了,他不会把她救过自己的事情说出去,那是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她以此抵消怎么办,所以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契约你可以查阅,但前提是要在我身边才行,你可以理解为花时间来陪我。”
这很好理解,她向前俯身,“我现在有时间,我陪你吧。”
你快拿契约出来吧。
任谁都能明白,余墨的脸上就差没写这几个大字了。
“今晚例外,你已经给了钱。”
应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躺着几张银票,余墨按他话的意思猜,这钱大概是她刚刚给那位男人的。
“可这是那几个的......”那几个啥,陪吃陪玩钱?
“扣去饭钱,那几个不算,你们什么都没干,还有余钱可以包我几个晚上。”
余墨脱口而出,“你那么便宜?”
应歌笑出声,她尴尬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好意思。”
见他没有恼意,余墨接着说:“你是老板,我觉得那钱包你一晚上才对,然后我就花时间陪你。”
应歌笑得更欢畅了,“你个小机灵鬼。”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她又卡壳了,来妓院干嘛,吃喝玩乐呀,刚在外头她已经一个不剩全做完了。
她实在是没有肚子再吃了。
“好。”应歌宠溺道,抬手开始解衣。
“不是不是,你别脱衣服啊。”余墨连忙摆手,阻止他的行为,“我是说我还能再吃一顿。”
她心中内流满面,捂着良心说:“很饿,我快饿疯了!”
应歌终于停手了,也不打算把脱去的衣衫穿上,穿着单薄的中衣出去叫人布菜。
余墨趁他不注意那一小会儿,默默地揉肚子。
下人的动作很迅速,眨眼间桌子上又出现了美味佳肴。
余墨:“......”
应歌暗笑,也不管她古怪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等我们吃饱了再行乐。”
余墨:“!!!”
这怎么行,她可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还没有跟你翻云覆雨的觉悟。
她强行岔开话题,“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应歌吃了口肉,问:“怎么这么说。”
“不是你说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那你一共见了我两次,这是第二次。”余墨夹一块肉给他,想到什么说什么,胡扯走起,“假设我真的有这种魅力的话。”
应歌吃下碗里的肉,爽快地承认,“确实。”
“被我说中了?”余墨有点诧异,手里不忘夹菜给他,接着推测下去,“那应该是我来京城这几个月的事。”
应歌:“为何?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说不定是在别处遇到的你。”
因为我是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恢复女装的,她心想只有熟悉她穿男装时的人,才能一眼认出穿女装的她,比如夏雨鹤。
余墨不回答,继续转移话题:“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却对你没有印象,你当时是不是躲起来偷看我。”
应歌没想到她能猜到这种地步,他挑挑眉,“我们面对面接触过,后来我才去偷偷看你。”
余墨肯定道:“你当时易容了!”
居然没有成功混淆她的思路,还越来越接近答案,应歌也学着她的样转移话题,“你对这些江湖手法很熟悉,谁教你的。”
她自己就是混江湖的,哪里用教?
余墨自得道:“像你这种爱易容的,就我见过的不下十个。”
见蒙混过去了,应歌松了一口气,“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一口也不吃。”
余墨夹菜的手僵住,嬉笑道:“你是老板,平时一定很忙,多吃点补充力气。”
应歌从容的接过话,“确实,行乐时我得多出点力。”
你可闭嘴吧!
余墨二话不说把菜塞他嘴里,他倒也配合张口吃下。她不给他重新开口的机会,见他刚咽下,她立马夹好饭菜送到他嘴旁。
一晚上都是我夹你吃的状态度过。
大半的饭菜都入了应歌的口,余墨见差不多了,跟他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应歌伸手拽住她的手,娇媚的笑了,霎时间旁的什物都因此暗淡,邀请说:“天色已晚,在我这歇息罢。”
“我不能在外留宿,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他会担心的。”他再怎么风情万种,也抵不过爹爹的重要性,余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也早点睡吧,我明天再找你。”
她收回自己的手,补充道:“白天找,晚上我不来。”
应歌站起身来直接扑向她,余墨下意识一个错身闪开,他一愣,并不放弃,在这并不算大的居室开始捉迷藏。
余墨没想到他会动手,幸好自己身体灵活,空间再狭窄也能发挥用处,他一时也碰不到自己。应歌好似玩上了瘾,任她怎么说都不停下。
心里怕爹爹在家里等急,她干脆打开窗,准备不走正门回去。
“等等,我不闹你了。”应歌紧张道,“这里可是三楼,你别跳。”
应歌后退几步跟她保持距离,伸出一只手,“回来,我送你回去。”
余墨回眸一笑,“不用。”
说罢,潇洒地跳下去。
“墨儿!”应歌失声大叫,随即一愣。
月色很好,她勉强能看见落脚的地方,几个高低登上了后院的外墙。
余墨听见应歌在叫她,她对他挥手说再见,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应歌心有余悸的站在原地,她的轻功很好,这在他意料之外,他没想到会把她逼到跳窗的地步。
“来人。”
半老徐娘,也就是方衡弓着身子走进来,不敢触他眉头,再开口时却是男声,“请公子吩咐。”
守在后院的护卫也从窗户跃进,“请公子吩咐。”
应歌怒道:“怎么不接住她,万一她不会轻功呢。”
护卫没有推脱罪名,“请公子降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衡开口说,“当家主母的轻功大家有所目睹,怕是护卫也接不住她,你说说看她的轻功路数。”
应歌心情突然转好,护卫也跟着改口:“小的斗胆猜测,当家主母曾与旗意镖局的罗五接触过,他们的关系非同小可,怕是传承于罗艮。罗艮的轻功少有人能及,小的尽全力也不一定能近他身。”
应歌也知是自己迁怒了,“下去吧,方衡留下。”
“去把她要的契约全部找出来。”
“是。”方衡回道,等了半响也不见公子下文,“公子还有何吩咐?”
应歌迟疑道:“......我长得可还行?”
方衡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沉吟道:“当家主母与旁的女子不同,不为公子的容貌动容,想来是家中管教太严。”
“她自是不同的。”
应歌在外表上无往不利,从未试过留不住一个人,虽然多半是别人纠缠于他,这次多少都有些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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