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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回京


  箱子之大,他们抢来的首饰全部堆砌在一起,暴殄天物至极。

  许家丢失的首饰只有一个手镯,但意义非凡,听说是他们许家女儿嫁正夫时必须带的首饰,整整一套,缺一不可,否则托镖之人也不会大发雷霆。

  余墨原本想着找到抢镖之人,威逼利诱也好,严刑拷问也好,总之要赶在许小姐成亲之前找到首饰,不然罗五又会为镖里的兄弟暗自伤神。

  现在首饰倒是找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将首饰窃走再原物归还。

  这可怎么办才好?

  祝珂审案之快,赶在午饭之前结束了一审。

  祝珂走到她的跟前,“走吧,你也该饿了。”

  余墨没有动作,“这些首饰怎么办?”

  “你可有喜欢的?”祝珂蹲下,学着她的样子把首饰扫视一会儿,最后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镯子上,“你喜欢这个镯子?”

  重点是这个吗?

  “不是。”余墨否认,决定还是跟他说明情况,“我刚从宜州过来,宜州有位大户人家,姓许,听说丢了一件首饰,必须在成亲时佩戴。首饰刚做好被我叔叔的朋友护送到宜州,经过象牙村时被劫,就是这个。”

  余墨扬了扬手中的饰品,接着道,“所以这首饰能不能让我送回宜州?”又怕他不信,继而道,“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那位姑娘快要成亲了,你随便找个人去打听都知道。”

  “我相信你。”祝珂没有立即表态,反而问起别的,“若是不用送首饰回去,你要去哪里?”

  “回京城。”

  祝珂了却地点点头,“这些首饰我会安排人登记处理,你手中的手镯派人送到它主人手中,你不用倒回去。”

  话刚落,叫来一个人,“现在把这首饰送到......”

  祝珂回头看她。

  余墨有眼见的接过话,“宜州许清洲许老板,住在蓬合街,很大的院子,你到了就能看见。”

  那人接过首饰,鞠以一躬,退下了。

  余墨真心对他说,“谢谢你。”

  帮了她一个大忙,即使恢复了女装,余墨交朋友还是以前在江湖混的豪爽劲,“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跟我说一声。”

  祝珂哑然失笑,“既然我们同路,不如一起回京?”

  余墨想起他这是在办差事,带个不相干的人一起上路似乎不大好?

  祝珂见她犹豫,继续说,“虽然我不知姑娘为何一个人回京城,但保护月朝女子的职责使我不能坐视旁观。”

  月朝的男子对女子都特别宽容绅士,余墨不再犹豫,“那打扰了,请多多关照。”

  “说起来,我们三次见面都没好好交流,我是祝珂......”

  大理寺卿,年二十有三,身家可观,前途无限,望姑娘心鉴。

  怕是会吓到她,毕竟还是个......喉咙紧了紧,“姑娘你呢?”

  昨晚一次,今天一次。余墨奇怪问,“哪来的第三次见面?”

  祝珂解释道,“前晚你在客栈的后院睡着了,我扶了你一把。”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撞上了树身才没摔倒,原来是个人,余墨燥红了脸,“我叫余墨,那晚还有昨晚多谢了。”

  祝珂办事效率极高,午膳过后,集结了百余人属下,把犯人牵连捆绑好,安置在空地上,又不知从哪里搜刮出一辆马车给她享用,她拎包即可。

  她说她跟着一起骑马,但祝珂执着让她坐马车,马匹跟在一旁。她想着太阳毒辣,倒是没拒绝他的好意,再次跟他道谢。

  “不用说谢谢。”祝珂体贴为她掀起帘子,余墨弯腰钻进马车后,他才骑上马,发号命令。

  相对于她在马车内的舒适,那些犯人的待遇可谓是天渊之别。

  抓走了象牙村大半的村民,男女老少皆有。除了那次劫镖的全数人,还有把她绑了的马家大美二美,她们的夫君在后面哭天喊地,求官差大人们把他们的娘子放下。祝珂少有的耐心很快被耗尽,在他的示意下,属下把人拦住,他们离象牙村越来越远也没见属下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女子犯案,若是唤做她的娘亲被抓,那场面一定会很壮观罢。

  她被迫出逃原主的家,传言却说她是为了保护母亲丧命土匪的刀下。苍天可鉴,若是她知道有人想要谋她母亲的命,她说不定还会帮那个土匪一把,把这个虐童的母亲一刀了结。可是她没有死,棺材里躺的也不是她,母亲不可能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认错,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爹爹会向母亲兵刃相见也很蹊跷,是谁告诉他自己的孩子是被母亲害死的,爹爹没有首先查明这句话真实与否,直接向母亲发难,可见这个人是值得爹爹信任的。

  再是后来父亲被押,母亲把爹爹的一切归为己有,行事利落不留痕迹,丝毫不顾夫妻多年的情分。

  不难推测,哪怕她再怎么自欺欺人,事实摆在眼前,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对外她已身亡,想要认回爹爹就意味着她得‘死而复活’,难免要回去拿出生证明,自己的死亡是母亲一手造成的,又怎么可能提供呢。

  余墨想着当年那个案件能不能翻案,把她娘的所做所为公之于众,争取把属于爹爹的一切拿回来。想法虽好,可她一没人证,二是物证都已消除,当年她娘对她打骂,事先总会备上上好的药,那药神奇的很,表面上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触及却疼痛万分。

  除了这件事,她对高家一概不知,真不知道她还做了什么足以定罪的事。

  若是......算了,高家现在如日中天,不是现在虞氏能轻易对付的,更何况她的爹爹被迫逐出家族,虞氏不会为爹爹出头了。失去了家族保护的爹爹,可想而知他的处境会有多艰难。

  她想爹爹了。

  这时祝珂忽地钻进车内,打断了她的思路。

  祝珂彬彬有礼的说:“昨夜忙于公事,没睡好,会不会打扰到你。”

  余墨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你昨晚还救了我,是该好好休息。”

  她往窗户的位置挪去,给他腾出地方睡觉。马车并不是很大,车内的设计更像是现代的榻榻米,木板下面藏有被褥和吃食,木板上面空无一物,主要用作休息,平躺下两个成年男子不成问题。

  祝珂安静地躺下,没睡好只是借口,在情爱方面突然开窍的他有些控制不住,迫不及待地想接近她,了解她,所以才会找这么个借口,幸亏她单纯好骗没有生疑。

  他强势地钻进马车内,视角一下子被放大,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一双白嫩细腻,趾头珠圆小巧的美足,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的清香,此生无憾矣。

  余墨见他躺下立马睡着,怕真的是累坏了,脸有些红红的,额头也出了少许的汗。她把窗户的帘子掀开,见没什么效果,心想他应是体质燥热,拿起一旁的扇子给他扇风,这样就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跟走商之人不同,入夜后他们才停下赶路,祝珂也早在一个时辰前出去忙了。跟走镖时也不同,镖里只会安排一到两人在夜里值岗,而这却有一半的官兵围在队伍的外围,隔数米就有一个官兵在轮流值岗,她的位置恰好在队伍的中心,是非常安全的。

  即便是这样,她总感觉今晚的环境不大对,可到底是有什么不妥,又说不上来。

  是她多心了吧。

  犯人们也是保护对象,只要保证不死就好,他们可没什么好待遇。一整天徒步奔波,晒得他们汗流浃背,汗臭味熏天。刚开始那两个女人嚷嚷了一个时辰,无非就是说自己贵为女子,理应有特殊待遇,官兵不理她,直接一鞭子甩过去让她们认清现实。

  午夜时分,倦意来袭,犯人们就地睡下,地为铺,天为被。余墨也准备睡下,兀地听到声响,很耳熟,这不就是轻功点树枝时,树枝受力摇曳发出的声音吗,她警惕了起来。迅速穿好鞋袜,准备告诉祝珂。

  掀开帘子时,她顿住了。

  只见本应轮流休息的官兵们都已醒来,以祝珂为首,全部拔剑严阵以待。

  她默默地退回去,这时冲出去反而会影响己方阵容,她只好在车内观察,若是他有个什么万一再去救人也不迟。幸而马车的四壁都有帘子,她想观察哪个方位都不成问题。

  敌人还没现身,祝珂他们保持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祝珂是个官,能有这么多官兵可以随意支配,官位小不到哪里去。难不成是来寻仇的,她倒是知道西北边境的官员常遭刺杀,弄得官府苦不堪言,人心恐慌。

  彼此还在僵持中,她不好猜测对方的来意,突然她又听到别的声音,是犯人那边传来的躁动。

  不知是谁在那边叫喊,“血,血,好多血,快救我。”

  这句话成功的吵醒了许多还在睡梦中的犯人们,那人还在不停地叫唤着救他,与他相近的几个人听了反而自觉离他远些,一下子犯人们开始推搡起来。

  火炬能引申的光源太少,她看不清晰是谁跟谁,但下意识地在寻找那个马简。

  就在此时,林子里一直没现身的人出来了,统一穿着黑衣,带着头巾面罩,身上看不出有任何门派帮别的标记,约莫有二十来人。

  瞬间与官兵厮杀在一起,他们的目标似乎是祝珂,一直向他袭去,看得余墨心惊胆战,很想冲出去帮忙,但现下没有趁手的兵器,她不是很确定在黑夜里她的武功能发挥到什么地步。而且她留意到马车旁边有官兵在,似乎是特意留下来保护她的。

  但好在己方数量众多,祝珂本身的武功也不差,好几次都化险为夷。

  “你不能跑,马简,你杀了人我们兄弟绝不会替你背锅。”

  马行的双手死死抱住马简的左脚,马简一下子挣脱不开,右脚使劲往他身上踹去,马行吃痛松开手,脸失了血色,蜷缩着身子。马行的弟弟刚好目睹了这一切,跌跌撞撞地跑向他。

  “哥,哥,你怎么样了,我去叫大夫。”马行的弟弟才忆起现在被抓,哪来的大夫,崩溃的哭了,“哥,怎么办,没有大夫,我该怎么办。”

  马简解决了马行,准备离开,其他人乱的乱,打的打,官兵人再多也顾及不了他。轻功没走两步,便被人大力打下,他倒在地,手臂发出喀嚓的断裂声,眼睁睁地看着穿绣有麒麟祥云靴子的男人向他走来。

  祝珂脸上似笑非笑,在他面前蹲下,“还跑吗?”

  马简心中大骇,难以置信的说:“你都知道了。”

  祝珂不回答,命人将他捆起来,“不知道你的人一次救不成,还有没有胆子再来救第二次。”

  马简再次被抓,黑衣人全部撤退,己方受伤不严重,马行也得到了救治。

  一切尘埃落定下来,祝珂才往马车方向走去。他向来心高气傲,《男德》年少时背诵过,但他一直对女子都是拒之千里的态度,更何况这里全是他的属下,谁敢嚼口舌根,所以他又一次在没有询问的情况下钻进了马车内。

  马车内没点油灯,祝珂依稀看见她已坐起身来,却看不见她的神情。

  他们同时开口询问——

  “你有没有受伤?”

  “你怕不怕?”

  也同时回答——

  “没有。”

  “不怕。”

  余墨笑出声来,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随之而散。

  “你且安心睡吧,不会再有人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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