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东宫至上（17）
“和我走！”
见子央待在男人堆里喝酒吃肉，林书泽实在是受不了。
“凭什么？”
长思央拿开他的手，“我们没什么关系，你别打扰我作乐，我也不会麻烦你什么。”
“子央！”
“你不愿嫁给我，却在这里鬼混，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财宝？”
震怒之下，林书泽质问出声。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银子！”
林书泽更大声的吼道。
长思央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一样，疼痛难忍。
“说啊！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银子？”
长思央的沉默让他更为失望。
长思央瞪了他一眼，一杯酒倒在地上，挺直腰杆子说我和你，就如同地方的酒水，落地了，一去不复返，再无半点关系。
“大哥小弟们。喝酒。”
长思央抱着酒罐子，“今天，谁喝得最多，给谁五百两银子。”
在这青楼里找欢子，多多少少是府里有些钱的，但平平的家境人数还是最多的。
来一次青楼，待一天，满足基本的身体和精神、食物的需求，五十两银子是较为折中的数。
而五百俩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供来这里醉生梦死十次，不是随便的人家都能拿出来的，如今喝酒便能赢得，那是再欢喜不过了。
一桌子的五六位公子哥都在争先的喝酒，直接抱起罐子往嘴里灌酒。
林书泽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痛，想想那个时候他眷恋自己的模样，和如今的形同陌路。
“子央！”
“子央，我带你走？”
“走？你带我去哪里？”
长思央放下酒杯，指着的衣服，“你舍得放下这一切，和我离开？到偏远的小山村生活？”
林书泽沉默了，她一这样问，他就沉默，脸色立马暗淡下来。
这样一来，长思央更难受了，他所谓的走，就是这样的态度。
“你压根不想和我走，那你别来打扰我。”
一拔头上的发簪，被束缚的秀发得到了解放，飘洋出来，挥挥扬扬的，惊呆了众人，原来眼前的公子哥是位女人。
“来，大家喝酒，划拳喝酒，愿赌服输。敢不敢？”
“姑娘真敢玩？”
美色重金的诱惑下，总是一些不要命的人。
“敢啊，想玩什么？”
“这个……”
穿灰黑色衣服的男人在说话之前先看了一眼林书泽，这个男人，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呢。
“不用看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的，看他做什么，莫非他比我好看？”
“怎么会呢，姑娘你最好看了，整个地方就数姑娘最俏丽了。姑娘芳名？”
“子央。”
“子央姑娘，在下王三，先敬姑娘一杯。能认识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好，王三兄，有缘有缘。”
其他人见王三和这位漂亮的子央姑娘喝起来了，而旁边的男子，好像也不能怎么办，便都大胆起来了，这美色，白沾沾不沾嘛！
色字前面，本来就是要大胆的，大胆的人才玩得起。
“子央姑娘，我也敬你一杯，子央姑娘是我见过最豪爽的女子了。”
“子央姑娘，在下李非，请姑娘赏脸喝一杯酒。”
“子央姑娘，子央姑娘，我也想和子央姑娘喝一杯。”
“子央姑娘貌若天仙，不知道想怎么样这个游戏？”
“你们决定，喝酒愿赌输服。”
“要不，谁输了谁都脱，男人输到脱光为止，子央姑娘是女子，输了就扮一回女装给我们看如何？”
先喝了几杯酒的人，一敲筷子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好好好！”
其他人纷纷鼓掌欢迎，这个玩得并不大，也不算轻薄了姑娘家，倒很合理。
“好，我同意这位大哥的说话。”
“子央姑娘，若你换了女装之后还输了又怎么办？”
“自罚三杯？”
长思央转着酒杯笑着回答。
“自罚三杯玩得太小了，不如……不如子央姑娘和我们一样，脱去一件衣服如何？”
一不小心喝大了，头脑一热的，说话也变得没有分寸了。
“行啊！满上。”
“好好好！”
“行酒令就从子央姑娘这边开始。”
“……”
林书泽像个木杆子一样杵在这里，腿脚僵硬得移不开步子，内心极度的挣扎。
原来可奈何的时候竟然是这样难过。
好想……好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就带着子央离开这里。
“子央姑娘输了，输了。”
男人们笑哈哈的鼓起了掌，“子央姑娘输了，换上女装吧，一定是个绝世美人。”
大家起呵着，不亦乐乎。
“好啊，稍等片刻，我换好衣服就过来。”
这个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漂亮的衣服了。
随便进一个姑娘的房间都能挑出漂亮衣服的，长思央随便进了一个房间，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大红色的女装。
解下身上的腰带，刚褪下衣服，房间的夹层门就开了。
“你……”
“怎么随便进来。”
长思央赶紧的拿衣服挡住胸前。
林书泽没想到她这样快就褪下衣服了，见到这样一幕显然也是愣住了，脸红了下，“子央，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头道歉！真的不是故意的。
“出去！”
“子央，我……子央。”
林书泽转过身，背对着长思央，“子央，你跟我走，好不好？”
“子央，我娶你，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过一生，我早心悦于你，望和你相守一生。”
听他这样一番话，系着纽扣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那你的正妻呢？”
“子央，我们当她不存在，我不会理会她的，子央。”
“池水！我不会当你的妾，我们之间，到底为止。”
看着一身红衣的子央目光决然的从眼前走过，林书泽流下了难受的泪水，痛心的泪水。
子央，我知道我让你为妾，我很不应该，可我身份特殊，我若现在废了太子妃，我母妃和我就将失去一切。
父皇会震怒，我和母妃会四面楚歌，过的日子，怕是庶人都不如，到时候，我们该如何自处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拿什么养活你留住你呢。
子央！子央！
一想到他们接下来的赌注，林书泽慌乱的过去了，脱衣服呢，怎么行呢，自己都还没有看过，怎么能让这些登徒子得了便宜。
“子央姑娘果然貌美如仙女，子央姑娘轻易的就把这头牌给比了下去，子央姑娘真是出水芙蓉、倾国倾城。”
“就是，以后谁要是把子央姑娘娶了去了，那可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可不是嘛，子央姑娘就是下凡的仙女，谁得到子央姑娘，就是此刻死了也值得了。”
你一言我一言的，你一杯我一杯的，整个楼啊，就数这里最热闹了。
“子央姑娘，你又输了，脱！”
“脱！”
“脱，愿赌服输！”
“脱！脱！脱！”
“脱！”
“好，愿赌输服。”
长思央放下酒杯，不就是脱一件外衣嘛，没事。
手触上纽扣，刚解开一颗纽扣，林书泽就按住她的手，“子央，我不允许你这样！”
“不知道这位公子凭什么不允许呢？”
长思央反笑着，“公子家大势大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我喜欢怎么玩就怎么样玩，这身子是我的，我想如何自然就如何？”
“子央，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我真是不明白了，我和公子，着实没有太大的关系，我需要对你如何？”
“就是，你谁啊，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走开走开，别扫了爷的兴致。”
王三走了过去，一把的推开林书泽，“去去去，别阻挠爷享受乐子。”
“子央，他们都不是真心的，子央，你不要。”
“真不真心，不是靠嘴巴说说的。你说你爱我，却是要我为妾，我想问，你们，是不是也想让我当妾室？”
“怎么会呢，子央姑娘你要是肯嫁给我，我立马八抬大轿迎你回家。”
王三撸着袖子说道，心里得意洋洋的。
“子央姑娘，我也娶你。”
“子央姑娘，我也娶你，我也娶你。”
“我也娶你，我也娶你！”
“我也娶你！我也娶你。”
“你们都没娶妻吗？”
“娶妻又如何，把家里的丑婆娘废了，立马迎你为正妻。”
“子央姑娘，若你愿意嫁，我立马送一座新的府邸，府里的女人都赶出去……”
“……”
林书泽握紧拳头看着这一群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个个是被冲昏了的人。
眼前的这些陌生男人，不过是喝了一杯酒才认识的，都能为自己废了家中的妻子，都肯立自己为正妻，不管他们是贪图美色还是其他原因，他们至少在此刻认为自己是值得正妻两个字的。
而自己的深爱的男人呢，他呢？他好不容易肯娶自己，却是要立自己为妾室，妾室，他提出口的时候，心里整个心都拧在一起，碎成渣渣了。
“子央姑娘，喝酒，继续喝。”
满上满上，满上满上，又继续满上了。
“子央姑娘，你还没脱呢，衣服，还没脱呢。”
“脱了！”
“脱！”
“脱！”
“脱！”
“脱掉！”
又一颗纽扣解下，已经解下三颗纽扣了。
再一颗纽扣，再一颗纽扣。
已经解开了五颗纽扣，领子处散开来了，只需要轻轻一扯侧边，上衣便要散开了。
“不要！”
林书泽覆上那掀向衣服的手，“子央，我带你走，我带你走，你不要理睬他们。”
“我不愿意为……”
“我娶你为妻！”
“……？”
自己耳聋了不成？
林书泽动手给她系上纽扣，双手颤颤巍巍的，像个老大爷一样。
“走，子央！”
林书泽揽着她离开，直接去了他的私人行区，那是他闲暇时间会单独待的地方。
长思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还是什么回事，觉得全身软绵绵的。
脑子也混混沌沌的。
“池水！”
长思央纠住他的衣服，“你是不是真心的？你真娶我？还是因为我逼你了？”
若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是不是不会允诺自己。
“你觉得呢？”
“你不爱我！”
长思央离开他怀里，跌跌撞撞的走到门上，扶着门，“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我以为我来了，我们可以回去，没想到一世就是一世，上一世，再回不去了。”
属于秦正泽的快乐时间都过去了，现在的日子都是无聊的，生得同样容貌又如何，是他的今生又如何，他不爱自己，这是最大的弊端。
“子央！你哭了？对不起，我……”
“池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打扰了你才是，我的纠缠，让你也很无奈吧，我打扰你的生活。”
“子央，不是这样的，子央……”
长思央摇摇头，什么都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捂住他的嘴巴，什么都别说了，这极为熟悉的容颜，这刻在心里的模样儿。
“池水！”
长思央碰了下他的唇，“池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放下的，以为我放下了，可今天见到你才知道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来见你，更不会要求你休正妻的。我会嫁人，安安分分的当别人的娘子。”
“不许，我不许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是我的。”
不由分说的，林书泽就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话。
意乱情迷，啃着嘴巴子，从门口到椅子上，最后双双倒在了里房的大床上。
林书泽看着——身下——的子央，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色绯红，嘴角也红红的、肿肿的。
衣服已经褪去了一大半了，世俗礼教让他适可而止。
“子央！我爱你敬你，定娶你为妻。”
忍住内心和身体的冲动，林书泽合上两个人刚才互相撕扯开的衣服，子央，我希望那样一刻，是在我们新婚的时候。
林书泽什么也没做，就拥着她，静静的睡。
身边的子央已经熟睡了，喝醉了，安静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书泽亲了亲她额头，“子央，我回去会和母妃父皇说，我愿娶你，我愿意放下太子之位，和你远走高飞。子央，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你。”
子央，我愿意一辈子和你过，子央，我对你的心和你对我的是一样。
“子央，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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