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软硬兼施
“楚苍他是个无耻的背叛者！！”
皎月女神咬牙切齿道，四周环境都随着她的情绪而波动变幻。
楚凡感受到了一股只属于神祇的无上威严，而这无上威严只是持续了一瞬间，那巨大的铁链便极度缩紧，将皎月女神的身体都挤压得有些变形。
“我不想多说关于他的事情了。”
皎月女神痛苦地闭上双眸，强迫自己稍微平复情绪，那禁锢着身体的粗大铁链才有所松动。
楚凡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出生于英雄之村，他从小便是听着楚苍的传说长大的。
今日之前，在楚凡的认知中，楚苍一直是大陆的传奇。
十二岁称王，二十岁成圣。
游历大陆，收服巨龙，种种事迹，铸就了楚苍超凡脱俗的神话。
在楚凡的心里，他一直是一名伟大的强者，已经成了楚凡的偶像与最终目标。
连楚烨说过，楚苍甚至可以称作是亘古第一人！
楚凡将楚苍的形象在内心中不断描摹，不断美化，直到一个无人能超越的境界。
而今日，楚凡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疑问的种子。
从地底冒出一个存在，说楚苍是个背叛者。
他得到了神界的传承，却没有实现承诺。
偏偏这个存在，她是一名真神。
“答应我。”
良久，皎月女神黛安娜才平复了情绪，她睁开眸子，音质恢复了之前的轻灵神圣之感。
就在黛安娜睁开双眸的刹那，楚凡终于能够看清她的容貌了。
一瞬间，楚凡沦陷了。
楚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这个女子，光是看着她的脸蛋，便会让人直接沦陷。
或许只有女神二字，才能真正形容那种不属于人间之美。。
楚凡霎时间便被那张妙颜所征服，意识几乎完全受到黛安娜的操控。
“我答……”
位于楚凡脑海中的金色长棍本已沉寂许久，此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般，突然金光大作，照亮了楚凡的整个意识世界。
楚凡如同一尊不容侵犯的佛陀，由内而外散发出夺目金光。
“我拒绝！”
楚凡的意识也瞬间清醒，当即改口。
“谈判，是不是该带着点诚意？”
楚凡的话带了些火气，对于刚刚的事情，他很愤怒。
这女人竟然妄图操控自己的意识？
若不是金色长棍立功，说不定自己就草率答应下来了。
那意识海所化的金色长棍，到底是……
“先别急着发火，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黛安娜一次偷袭不成，却丝毫没有当回事，语气依旧那么温柔轻灵。
“说吧，谈什么？感谢你带我来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吗？”
楚凡知道，自己在这番谈判中是占据主动的。
况且黛安娜刚才的举动确实是过分了，一不小心便会着道。若是楚凡不拿出点脾气来，可能会在这场棋局中更加被动。
所以楚凡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尖锐。
“第一，我是你们英雄之村的大恩人。若不是我的气息时而溢出，你们英雄之村的人怎么可能都具备如此强大的天赋？”
“第二，我帮助你成长。”
“定海神针，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大礼。”
黛安娜眼眸中的新月闪烁着动人的光辉，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楚凡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
定海神针……
定海神针？！
空间戒指里躺的那根神秘棍子？
原来自己的猜测都是对的，神秘棍子竟然真的是……
金！箍！棒！
那么，也就侧面证明了，地球上齐天大圣孙悟空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
也不排除，神祇能够窥探人的记忆，说不定这些信息是黛安娜从自己的意识中获取的。
“等一下，你说定海神针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大礼？”
楚凡目光灼灼地与黛安娜对视，黛安娜眼神中闪动的光辉没有丝毫躲闪。
“定海神针明明是在我出生之前，我父亲在外界得到的宝物。我只是后来，偶然在我的一位长辈家中寻得。”
楚凡思考一瞬，便找到了黛安娜口中的漏洞。
“我是真神。即使我的神格被封印，我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上万年前，我的神格尚未被完全封印时，我便算到了楚苍的存在。”
“五百年前，楚苍背叛之时，我的神格已近乎枯竭，只能勉强算到下一位传承者的出现的时间。”
“还好，这个时间不太长，只有短短五百年。”
“如今，我对于低等位面的预知能力已几乎完全失效。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能有所感应。”
“我对你，是否还算诚实？”
黛安娜详细解释道，似乎在极力博取楚凡的信任。
“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我想问，你现在还有着能够影响外界的能力吗？你跟我说那些有什么用？”
楚凡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一些。
“因为，我早已预知到，定海神针，是属于你的东西。”
“也早已预知到，这个未来出生的你，是什么身份。”
黛安娜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楚凡的态度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那我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才是楚凡想要迫切知道的。
自己身上那么多的奇遇，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雅典娜之泪，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黛安娜没有理会楚凡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而楚凡一听到雅典娜之泪，眼前一亮，也没有着急去追问之前的问题。
“雅典娜之泪，是你送给我的？”
楚凡真是没想到，这个救他与蓝歆于水火之间的神器，竟然来自皎月女神？
“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属于我……又是本来就属于我。”
楚凡真的是受不了这种交流方式。
有什么事情，不说明白，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内容模棱两可，还要自己去猜。
楚凡今生有过很多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都抓不住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知道这些的人，又不愿意明确跟他说。
就像是有一只猫，不停地在挠楚凡的好奇心，而楚凡却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你恐怕会让楚烨失望吧？”
雅典娜笑了，眼神中的新月光辉摇曳出动人神采。
楚凡一惊，随后紧皱眉头。
“你，在底下，也能窥视我的生活？”
“这，我就要向你道歉了。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从你出生，到你遇到我之前的那一刻，我一直在关注着你。”
楚凡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怪不得……
自己有时莫名会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她！
十几年……
她竟然偷窥了自己十几年！
楚凡觉得这是件挺变态的事情，就算让他去偷窥美女，他也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包括洗澡上厕所？”
黛安娜淡定地点了点头，那副神情显得十分理所当然。
楚凡的脸在不停抽搐。
神跟人……
确实，不一样。
厉害，服了。
“没有我，你会失去很多东西。甚至，你保护不了亲近的人，也达不到楚烨的期望。”
黛安娜一语中的。
如果让楚凡现在交出雅典娜之泪和金箍棒，楚凡是很难接受的。
金箍棒作为孙悟空的招牌神器，不知觉醒之后会有多大的威能，就算是如今残缺的状态，也可以用来保命。
楚凡的意识海化作一根金色长棍，主修的也是棍形兵器，毫无疑问，等到他足够强大的那一天，金箍棒会重新焕发出惊天威能。
至于雅典娜之泪……
这是通向全系魔法师的航标啊！
瞬发同阶多系的魔法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又能滋养精神力，还能加快修炼速度，是一件实实在在的神器。
“现在，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凡深吸了口气。
“你很可怜，被囚禁在这里万年，我也知道你想出去。”
“我也很感谢你，送给我这两件礼物，他们对我的帮助很大。”
楚凡的语气稍稍有些松动，黛安娜平静的神情终于带了些释然。
“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楚凡叹息。
“三十年的时间，太短了。”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言而无信，对你是更大的伤害。”
黛安娜的神情瞬间僵硬，眸中的新月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红色的弯月。
“你确信，自己做不到？”
黛安娜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轻灵神圣之态，变得极为冷厉骇人。
连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七彩霞光，也被暗红色的气息所掩埋。
楚凡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当即警惕地摆好防御姿态，随时准备释放斗气防御与魔法屏障。
“楚烨，不会平白无故捡到定海神针，是我，将它转移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蓝歆，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现雅典娜之泪，是我，将它转移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我确实，还有着影响外界的能力，你不是早应该知道的吗？因为，你不就是被我强行带下来的吗？”
黛安娜冷厉的气息几乎要将整片空间都撕裂开来。
“今晚是月圆之夜，身为皎月女神，即使我的神格被封印，能力也能够稍微发挥出一些。”
“我不会杀你，但是……”
黛安娜催动神力，瞬间，黑色巨链紧紧收缩，将黛安娜的身体挤压得完全变形。
黛安娜咬紧牙关，金色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黑色巨链也越缩越紧。
而她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继续用神力施展着某种法术。
“空间——相位转移！”
黛安娜的神力瞬间泄去，黑色巨链也缓缓恢复了它们本来的松紧程度。
楚凡望向空中，那里出现了两个极为熟悉的人。
“蓝歆！”
“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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