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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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溪事睡往前，很快，有人便知道她要去哪里，竟是赵东山家那处一直荒弃的小屋。
哦，也并没有荒弃，如今那里正住着赵东山已经疯癫了的大女儿赵金枝。
“砰。”
赵云溪将门一脚踢开。
远远的，刘二虎正好过来送饭，眼看着赵云溪刚想招呼，就见她一脚踢开了门，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片人，顿时觉得不好，立马冲了过来。
“赵金枝，说说吧，你是哪根筋不对，毁了我的菜地。”
赵云溪可不客气，一进屋就揪住正坐在那里的赵金枝。
赵金枝看着赵云溪，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挣扎，一脸受惊无知的模样，嘴里还在囫囵的说着，怕怕，好怕。
“云溪，一定不是金枝毁的。”
那菜地的事，刘二虎自然也是知道的，憨厚着一张脸帮着赵金枝解释。
赵云溪闻言转头看着他，面上怒色不掩，“你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你看，她都讽了，精神一直不好，哪里能做出这般事来啊。”
闻言，赵云溪冷冷一笑，“疯吗，疯子也可以使坏的。”
“这疯子还怎么使坏啊……”
“云溪，这事要不等村长来，让他去查吧……”
“就是啊，都是一家人你这般，也冲动了……”
紧跟着来的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当起了圣母。
不知者无罪，赵云溪不怪他们，而是看着刘二虎，“你别拦着，我今日不教训她，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云溪，这事你肯定是误会了。”刘二虎对赵金枝没有多余想法，纯粹就是沉独不能随意诬陷人而已。
可是他这般一所做为，顿时就叫疯癫的赵金枝将他当作了所有的救命稻草，紧拉着他的胳膊，身体都快贴上去了。
“不怕，没事儿，云溪只是太生气了。”
刘二虎虽然有些尴尬，可想着赵金枝必是吓到了，忙安抚她。
他这一安抚，门外的乡亲们又看着赵金枝那可怜样了，顿是同情越深之深了，再度你一言我一语。
果然，民众的言论有多可怕，不过这么一会我的功夫，就嫣然她这个受害者当成了害人者。
还真是叔可婶，溪不可忍。
“我有证据。”
赵云溪突然高声一语，少女声音清脆，突然这般清昂一声，倒是如同一盆清水浇在人心中，让人莫名的就静下了声，看着她。
躲在刘二虎身旁的赵金枝也懵懵懂懂的看着她，好像不知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事，而赵云溪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然后一笑，大声道，“香菜自来带着香，我方才看过来，那地里的香菜全部被剪断，被煮沸的烫过，还被踩过，时间不算充裕，做这事的人，纵然重新沐浴换衣能将香味遮挡消除，可是鞋子，总不能时时换吧，而就算真有本事除了味儿，也会留有泥香。”
听着赵云溪这振振有词的话，不待刘二虎和赵金枝反应，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石头立马上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从床底下找出一个布袋递给赵云溪。
赵云溪接过，触手一摸，二话不说就直接递给了刘二虎。
刘二虎打开布袋，看着满是您泥土的布鞋，也不用靠近闻，那独属于香菜的味道已然飘散而来。
刘二虎顿时面色一变，眉头深锁。
赵金枝却拼命的向他挥舞着手，一幅可怜至极的模样，虽然胖，实在算不得是小鸟依可，可是这么会儿泫然欲泣的还真有点儿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是刘二虎面色复杂，没再说话。
而屋外，那些看热闹的离得不远，也是看了个清楚，顿时唏嘘。
“做什么呢？”
赵云溪带着人气冲冲到的这时来，自然有人看到了，然后去通知了赵东山，张兰芳。
这两口子可真不嫌事多，不只是自己来，还又带着一大帮子乡亲，村长也惊动了。
“赵云溪，你家的菜毁了关我家赵金枝什么事。”
张兰芳的分贝永远那么高，声音永远那么刺耳，加上前日才被赵云溪给算计了一遭，这可是纯粹带着发泄与报复了。
哼，活该，毁了采，最好是你家这菜地永远出不了一点苗那才叫好呢。
而刘二虎拿着那鞋子却没有动，似乎还没太反应。
石头倒是聪明，生所刘二虎相帮对方似的，一把夺过鞋子几步走出去，他上次见过这梨家村的村长，直奔在村长前，将事情一缕一缕的说了个清楚明白，再加上一纵群众掺言，事情很快清楚。
见此，石头直接将赵金枝的那沾满泥土的鞋子往地上一重重一丢，“各位如果不信，自己个上来看看闻闻吧。”
还看什么啊，这鞋子一丢在地上，那香菜味儿就更大了。
村长本来慌里慌的被人叫来顿时哑言，赵东山面色难看，张兰芳也是尴尬得不行，方才的高分贝嘴顿时闭得死紧。
这证据妥妥的摆在眼前呢，她还能说什么。
“村长，你既然在，就给说句公道话吧，这事可要如何处理？”
赵云溪说话间，一把拉过赵金枝从屋内走出来。
“呜呜呜……怕怕怕……”
已经疯了的赵金枝挥摆着双手，肥胖的的脸上夹着泪痕，真是傻傻的好无辜哟。
可是，你遇到的是赵云溪啊，人精儿一般的赵云溪啊。
“行了吧，赵金枝，事到如此，你还装什么疯。”
赵云溪凉凉一笑陡然一声出，赵金枝身子顿时一颤，瞳仁微缩。
“云溪，金枝自从上次被鬼吓过后，脑子是真的……”
刘二虎走过来，虽然责怪赵金枝为何要做出此事，不过，他还是自理解为，可能是精神失常所以才让赵金枝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刘二虎这么说，张兰芳也立马上前，作势就要去拉赵金枝，还佯装高声责骂着，“你这个死丫啊，你啊，你疯了都不安份啊，是不是半夜又被吓着，才干出这种傻事来啊。”
赵云溪又怎么会把人交给张兰芳了，那不就是摆明让赵金枝这个所谓的疯子推卸责任吗。
想得美。
将赵金枝狠狠一拽给拉了回来，人证物证都在，群众的的眼睛都雪亮亮的看着呢，你想躲，没门儿。
于是赵云溪在张兰芳再次想过来拉赵金枝时，以身扫挡开她不不说，直接看向刘二虎，“二虎，你真以为赵金枝疯了？”
刘二虎很疑惑赵云溪为何会这般的问，毕竟，自从赵金枝疯了后，他因为心生同情和怜悯经常来看她，所以自认为最清楚她的状态。
“疯子吗，她哪里疯了？”
赵云溪见刘二虎不答话，又笑盈盈的看着赵金枝，对上她那双明显受惊的脸，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闪过一抹深幽难测的光，“赵金枝，我看你是想和刘二虎多多相处，是吧。”
话声落，赵云溪将赵金枝往村长方向大力一推，赵金枝一个吃力不稳，顿时摔倒在地，本来方才赵云溪一直接着她时，看似拽实则狠狠的在掐，赵金枝已经痛得叫命，这下了一摔，更是痛呲牙。
人痛至极时，精神受到刺激，哪里还管着什么装不装的，下意识的反应便最真实。
“赵云溪，你竟然敢摔我。”
赵金枝猛然一声出后，顿时又紧闭口，看着似笑非笑站在那里的赵云溪还有一旁，赵东山和张兰芳难看到惨白的脸色，再是刘二虎。
二虎哥……
原来，真的是装疯……
四下顿时死一般的静寂，村长都不好搭话了，看上去，很是难处，而这时，只听赵云溪的声音抽抽搭搭无尽感伤的响起。
“我家穷，为了生计，我便不得不去城里谋差事，为了在城里活下去，我娘是日日夜夜缝补，就这些个菜，也是我早就承诺了要给人的，如今没了，我这是赔银子事小，失信而大啊，以后可如何在城里立足，看来，我也只能报官了。”
先是控诉，再是铁字铿锵，尤其最后两个字，重重落音，顿时如当头棒喝叫赵金枝面色一变，报官？
报官她就完了，赵金枝想不通，她明明掩饰得那么好，为什么还是被这个赵云溪给拆穿了，正是因为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她便想着，一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所以这鞋子才没有着急去洗，结果……
不，不能报官。
当然不能报官，报了官他赵东山的面了往哪儿搁，赵家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云溪，不过是一点小事，不需要报官的。”
赵东山看着二房的人也来了，可更不能再丢这个脸，正了正面色，语气倒是温和很多。
赵云溪看着赵东山，却是重重的叹上一口气，在赵东山复杂的面色中这才看向一旁的石头，“这位小二哥，这些香菜我当初是答应给你们的，如果没有以约定之日交出来，又该赔付你多少？”
赵云溪一边说着话，一边以只两人看到的角度打着眼风。
这个石头是个聪明的，她相信。
这石头此时其实是很懵逼的，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赵云溪一个小女子竟如此有头脑，那眼下看到赵云溪一切干铲刀利落的手段是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过，懵逼也只是一瞬，当下双手前握上前，煞有介事的点头，“云溪姑娘啊，当初你信心满满，可是对这香菜胸有成竹，我家掌柜这才答应以十两银子高价收购，当然，也说好了，若是没有按照约定时间交出香菜，那赔的，可是……三倍啊。”
“什么十肉，还是三倍？”
张兰芳太爱钱了，听着这个数，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
“娘，娘。”
赵大山从后面上来，将张兰芳扶着，顿时瞪赵云溪，“云溪，是金枝不对，可遇你也不太过分。”
“过分？”
赵云溪可不乐意了了，小脸一冷，看着赵大山可毫不客气，“我说大堂哥，你说我过份，我如今香菜没了，不仅赚不到银子，还要倒赔三十两，纵然你们赔银认错，我还少赚的十两银子，对，你们还得再付我十两才对。”
“什么……什么，还要再给你十两。”
“那是自然的。”
这下赵东山都懊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就因为他多话，这就跑出来了，四……四十两，一片小菜地的香菜，值四十两？！
“诸位如果不信，大可以去城里水云间问问，如今水云间生意火爆，是不要得这个价。”
石头也真是上道，适时的摆着架子，声音一重，顿时就叫想说这价钱不合理的赵东山也是三缄其口。
赵金枝这下是真的要疯傻了，四十两？
那可是天文数字，她父亲再厉害，也是小本经营的，一两也就赚个百来十两，还惜钱得要命。
可是如果不赔，那她就要送官。
不，她不能送官。
“爹爹，你呜呜，你快救救我啊，我不想见官啊。”
“你这个混胀东西，你还有脸哭……都是你干的好事。”
赵东山这是丢人又丢钱啊，他养得这是个什么蠢货啊，整张脸顿时都气成了猪肝色。
“不是我说啊这位姑娘，你看着也快及并了吧，为何就干了这样的事呢，这心思如此歹毒，以后谁家若是婚娶，可真的注意。”
此时，石头又以赵云溪的眼神示意下，叹气开口，这一句看似绵软实际如当头棒喝的话顿时叫赵金枝面色煞白，看向刘二虎时，刘二虎已经直接转身，走了。
“呜呜，二虎哥……”
“村长大人，你说，事情该要怎么解决呢？”
赵云溪这才看着一直没作声却面色复杂的村长。
村长现在也是奇虎难下，进退维谷，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是打马虎眼，那他以后还怎么服众，而且，这村长的位置五年换一届，他又马上到期了，必须要更好的笼络人心才行。
可是如果得罪了赵东山，他在县城里做点生意，在这村里也是有点威信的，这很麻烦。再者……村长看着赵云溪，眼含深意。
“大伯父，己身不正难成大器，我想大伯父能一直这么成功，一定是谨遵此条的是吧。”
村长的顾虑赵云溪又如何不知道呢，干脆恭维赵东山一句，给村长开个路。
确实，她此话一出赵东山面色一僵，他就是想以自己的让村长从轻处理，毕竟，赵云溪又没有靠山，能怎么样呢，可是她这时话一出，又被四下乡亲看着，村长若是处轻了，可就是明显的偏袒了。
村长踌躇好半天才尽量的笑着看向赵东山，“这毁人之物，赔人钱也是天经地义之事，金枝虽然小，也是要及笄了，这为了她的名声……”
“村长。”赵东山打断，“此事，还是得重长计议吧，四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大伯父，你家里修了新房，又生意大着呢，上次就使出一百两，怎么就会没银子呢，莫不是，真欺负我家无所可依。”
赵云溪声量一高，就如一把刀架在了赵东山软肋之上。
他这般爱面子就是没有也会说有，四十两如果拿不出来，不就是要被要小看了去。
“你，给她。”
赵东山只能无可奈何的指着已经有已然在转查的张兰芳。
“啊？”张兰芳肉疼啊，四十两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使劲的揪着赵金枝的脸，“你这个作死的便宜货啊，你这是闹什么呀，你看看你做出的好事来……”
骂骂咧咧，泼妇打横。
赵金枝被捏得生疼，最开始她是真的因为被那夜的鬼吓得有些三魂不着六魄的，可是后来就慢慢的好了，可正因为这个事，让她年到平里最疼爱自己的娘和父亲有多冷血，竟然把她撵到这么一个小屋来，她心里不是没有恨的，此时被这样一说，顿时怒火到了极致。
“娘，你就知道说我，明明是你们嫌弃我，如果不是你们在我精神不济时把我弄到这个小破屋来，我至于吗。”
“啊，你还有理了你。”
张兰芳顿时抬手就打在赵金枝脸上。
“就知道打我，有本事，你就掏银子呐。”
赵金枝也是气疯了。
一时间场面闹轰轰的难看。
乡亲们指指点点，俨然在看一场大戏。
“够了。”赵东山终于忍无可忍心了，伸手从怀里换出一个钱袋子丢给石头，“好了，赔给你了。”
“还是大伯父明事理不推卸责任，不过，这下子我没有了香菜，以后的合作怕是也要黄了，唉，算了，都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计了。”
赵云溪一幅吃了大亏似的叹气，直叫赵东山呼吸急促，差点要吐血。
赵东山都这么做了，村长自然是松口气，事情没闹大是最好了。
不过，经此一事，他和赵东山之前，势必是存在着嫌弃了。
当然有嫌隙，就是要你们有嫌隙。
先前的事不够大，只是让你们觉得对方办事不牢靠，这下，是彻底结不成亲家还有隔阂。
赵云溪心底冷笑，她不挑事，也不怕事，谁敢让她着急上火，她就敢让他们倾家荡产，回炉重造。
事情解决了，见没戏看了，乡亲们三三两两的也走了。
赵金枝做了这么大个蠢事，和张兰芳之间也生了嫌弃，张兰芳叫上赵大山走时，看都没看她一眼，看上去，是想让她自生自灭了。
“赵云溪，都怪你。”
赵金枝把全部的怨气都归咎到了赵云溪身上。
赵云溪凉凉的看她一眼，“赵金枝，从前你如何欺负我我不想说，不过如今我只能送你一句话，想听吗。”
莫名被赵云溪这冷冷的气势所摄，赵金枝竟莫名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什么，什么？”
“叫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二虎哥……”
赵金枝大叫，“你看她，你看赵云溪，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哪里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人，她一定是鬼上身，鬼上身。”
只是，可惜，刘二虎早被气走了，唯赵金枝在这里一厢情愿而已。
“鬼？”
赵云溪却是冷笑，“鬼不是都被赶走了吗还有什么鬼，我看是你心头有鬼，赵金枝，再弱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你记住就好。”
“你……”
“赵金枝是你不对。”
没曾想，方才离开的刘二虎竟又真的折了回来，看着赵金枝，眉头紧蹙在一起，很是失望，再次看向赵云溪时，又是一脸愧疚。
因为，他在方才，竟没有第一次间帮她。
而且，云溪，好像真的不是以前那个云溪了，她变了，变得很好，变得如此自信，如此厉害了。
是啊，她以前受了多少欺负，如今终于学会了反击，心头突然好难过，他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云溪，可是呢，根主没有帮过她什么，还一直让她受伤，上次她差点淹死，他也帮不了她。
“云溪，我先走了。”
看着刘二虎那落寞的背影，赵云溪眸色清淡，心时却是松了口气。
这个刘二虎太单纯，也太过喜欢她，今日之事，让他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便会主动放弃了。
“云溪姑娘，我们走吧。”
店小二将银钱收进怀里，示意她该离开了。
赵云溪点点头，这才抬脚打算离开。
“赵云溪，你不得好死——”
身后，传来赵金枝的咆哮。
赵云溪小脸上划过一抹冷凉，寒意如冰，脚步不停。
她是不得好死啊，所以，才迎来了她啊。
香菜没了，她和店小二只能离开了。
“云溪姑娘，给。”
一直走出极远，石头这才抬手将方才那四十两双手奉上。
赵云溪看着，伸手招商过，然后拿出一辆递给石头，“你很精明，不错。”
“云溪姑娘才是大材，说真的，当小二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太多人，像姑娘这般当机立断，力排众议，干脆魄力的也是第一次见着。”
赵云溪却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很多时候，人的坚强，都是被逼的。”
若不然，她该是过着泡泡浴，吃吃美食的日子的。
只是，这钱是坑了一笔，可是香菜这个问题还是要处理的呀。
店小二也想到这茬，颇为担忧。
“云溪姑娘，若不然我们进城告诉聂掌柜，他城中时日也不短，必定有相识的熟悉之人，定会有些门路的。”
“不。”
赵云溪抬手阻止，“我们用量太大，而且一旦传出去，若让有心人知道，对水云间必有影响，先上车吧，我们趁夜回城。”
“好。”
二人乘着牛车出了梨家村。
月光洒落，山林小道静寂，青草青香馥郁。
“云溪姑娘，你们这里空气倒是真不错。”
石头在前面驾着车哼着小曲，倒是心情很好。
赵云溪翘着二郎腿笑了笑，“你是想说没有尾气是吧。”
“没有尾气？”
“嗯，就是少了人声喧哗。”
“对，云溪姑娘说得对，你看从梨花村出来后，这里四下花香浓郁，明明这都要转至冬天了，这花香还这般的清雅……”
赵云溪刚想答话，忽而眼神紧了紧，是啊，花香太浓了，以前走这条路时，倒是不觉得……
赵云溪正想着呢，就听呼的一声，正在前面驾着牛车的石头竟然就这样晕过去了，他晕了，无人驾车，牛儿也瞬间不安起来。
“这……不好。”
赵云溪捂住口鼻，这香味，有异。
“是谁，出来？”赵云溪暗中一喝。
暗处窸窸窣窣，好半天，终于走出来一个人。
赵云溪看着来人，诧异不已。
“村长？”
赵云溪诧异出声。
“是啊，云溪，是我呢。”
“你，你……”
赵云溪来不及问，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山风轻动，树林轻香，当她再次醒来时，头顶上是天，身旁是树，自己躺在一张极软的鹿皮垫子上。
身上衣服完整，目清耳明，可是，四肢软弱无力。
“小云溪，你醒了啊。”一声暧昧恶心的话声传来，直叫赵云溪反胃。
竟是那平日里看着温和精明此时一脸淫邪的村长，他朝赵云溪走了过来，全身上下竟然就只有重点部位围了一块红布，松驰的皮肤，恶心猥琐的嘴脸，眼底的光浑浊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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