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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六章 景玄该回来了


  廷尉点了点头,面色恭敬,眸色一阴,用皇帝当时阴森的语气,回答道:“皇上的意思是,如此心狠手辣之徒,不配于世间多留一日!”

  “他一生行医,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凤沅转眸,望了窗外一眼,刚过了午时的天是蔚蓝色的,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夏日的炎热渐浓,屋内已经放上了冰窖运出的冰,如现代的空调,缓缓散出冷气,一点一点地驱走了夏热。

  “他医术高明,若用在正道上,确实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唉,可惜了一个人才!”廷尉跟着凤沅,同样感叹道,说罢,又话锋一转,“怪他选错了路,选错了主子,此人若为悬壶济世所用,必定能有一番成就。”

  他的医术高明,确实没话说。但这人,路子太偏,也容易走歪路,估计很难教。倘若再给凤沅一个机会,她也不会选择用他,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她相信,凤凛用他时,也不是冲着他的旁门左道去的。他的医术,值得凤凛欣赏,得到凤凛的重用,亦是他实至名归。但,毕竟本性难改,他就是这么一个恶人,再重用、再调教,也无济于事!

  凤沅收回视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冰,正静静地躺在装着冰块的器皿中,一点一点地融化着自己的躯体,不知何时,它便消失了:“以他的医术,若他是个正人君子,必定会对悬壶济世,乃至整个凤魏天下,做出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

  苏尚坤,正如那冰块,置于室内、驱走炎热,效果极佳,却融化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消失于一滩冰水之中。

  “他的医术再高明,也终究比不过太子殿下您。”廷尉习惯性地奉承道。

  他的奉承,不带任何目的,只是一种忠心的表达,听着令人很舒服,一分刺耳也无。

  凤沅明白他的意思,转眸,瞧了他一眼,回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周大人谬赞了。”说着,缓缓自床上爬了起来。

  廷尉一惊,连忙上前去扶。

  不远处拿着扇子扇着冰块的芳芜更是一惊,连忙上前几步,用两只白皙的小手阻止她:“主子万万不可,莲蓉姐姐留了吩咐,您还需卧床休息,不然会出危险的!”

  “无碍,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凤沅摇了摇头,拂开了她的手,执意要下床,“我去见苏尚坤,最后一面。”

  廷尉一听,更是担忧不已:“太子殿下大病初愈,还是要好好休养才是啊!”

  芳芜、廷尉皆是真心担忧,凤沅看得出来,随即无奈一笑:“也不必躺那么多天,莲蓉只是担忧本太子的身子,所以按着最多的日子,让本太子卧床休养。伤势已然愈合,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逆世堂出事之后,病人们都渐渐回到了悬壶济世,加之苏族名医研究出了戒断药物之药,悬壶济世便更是门庭若市了,简直比刚开张时还要火爆。因此,绝尘、莲蓉等人,都去忙门诊去了。

  今日,他们没有按着平日门诊的安排来坐堂,而是所有大夫齐齐到堂,一同忙碌病人回归之事,估计要忙上好几日。离开病房时,莲蓉对芳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主子,芳芜谨记在心,怎么可能让凤沅下床?

  “主子,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好生休养吧!”芳芜阻拦不成,只好跪了下来。

  廷尉见状,也跪了下来:“请太子殿下好好休养吧!”

  正逢阮沐雨端着一碗粥,走进病房,只见两人都跪着,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问道:“发生何事了?”

  见阮沐雨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芳芜先是一惊,而后向她扑而过去,扑倒在她的脚边:“主子非要起身,去看肃大夫,但莲蓉姐姐万分叮嘱,主子还不能起身,恐有危险,郡主快劝劝主子吧,奴婢求求郡主了!”

  凤沅听得无奈,没等阮沐雨说话,先一步对芳芜说道:“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芳芜却是不听,摇了摇头,一脸恳求地看着阮沐雨,就差哭出来了。

  看得出,这丫头是真的担心凤沅。

  阮沐雨会心一笑,俯身,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放心吧,我会劝你家主子的。”

  “嗯嗯。”芳芜点了点头,眼眶中尽是泪水,差一点便滑落了,“多谢郡主。”

  阮沐雨无奈一笑,示意她继续去扇冰,自己则上前几步,扶起廷尉,转而凤沅,坐于床沿说道:“你惜才太过了,邪才并未人才,何必为他冒风险?”说着,扶着凤沅,令她缓缓躺了回去。

  “他既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同行,我觉得我理应送一送他。”凤沅将自己的逻辑说了出来。

  阮沐雨却不以为然:“你与他素未谋面,他也早被苏族逐出了族谱,何来长辈一说,生死有命,由他去呗。”

  听得出来,她的话并非本意,只是单纯地担心凤沅的身子,所以才这么说。

  “他的医术过于出众,甚至超过了当时最有名望的苏族名医,正因如此,才被苏族长辈逐出家门。若悉心培养,他不该是如今的命运!”凤沅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说起这个,确实令人叹息,阮沐雨深深一叹,说道:“本性如此,或许悉心培养,结果更糟糕。即便结果非我所想,也是他自己造孽,本领出众,只知心高气傲地炫耀,枪打出头鸟,他不被逐出家门,又能是谁呢?”

  她说得也有道理,就像她、凤沅。

  她拥有耳通目达的本事,甚至高于阮相,却不轻易展露,哪怕是嫡女的高贵身份,也应该懂得保护自己,对外人有所保留。

  凤沅亦是身为嫡子(嫡女),更是贵为一国储君,从小到大皆低调处事,除了皇帝、凤凛之外,无人看得出她的真本事。

  嫡女尚且如此,更何况苏尚坤?他不过苏府,一个小小的庶子罢了。

  是他自己不懂得隐藏,不善于心计,只知走旁门左道,只知感慨自己的身世卑微弱小,只知感叹老天爷不公,却不知道尽人事,这个结果,也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母后、表哥,或许也想送他一程,但母后久居深宫,单纯为了送他而离宫,难免遭人非议;表哥新官上任不久,还处于上升的阶段,为了在朝中立足,必须与他划清界限,也不可能去看他。其余的苏族人,更是远在苏城,来不及送他一程。唯有我,可以代替他们,送一送他。”凤沅细细解释道,将自己为何有了这样的想法,解释得十分详细。

  阮沐雨听明白了,廷尉也听明白,齐齐点了点头,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阮沐雨说道:“你要送他,也不必亲自去。”

  凤沅眨了眨眼,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能不能这么做。

  之后,廷尉给了表态:“下官会禀报圣上,就说太子爷要问他一些问题,事关药物成瘾的百姓们,奈何太子爷卧病在床,不便行动,只能命他来一趟悬壶济世。如此一来,名正言顺,不会落人口实。”

  阮沐雨跟着点了点头:“皇上体恤药物成瘾的百姓们,必定会应允此事。沅儿你卧病在床,还对悬壶济世的病患们如此尽心尽责,此事传遍天下,必定收获一番美誉!”

  廷尉闻言一喜:“既满足了太子的心愿,也帮助悬壶济世更快地恢复了以往的声誉,甚好、甚好!”

  阮沐雨微微一想,提议道:“不如,咱们也学着凤凛,作一首诗,传遍天下,以诗赞颂沅儿的体恤百姓、尽心尽力?如此一来,既讽刺了凤凛作诗,也收获了一番美誉,两全其美,岂不快哉?”

  “郡主此计甚妙。”廷尉立马点头,表示极力的赞同。

  瞧着他们一言一语,凤沅微微一怔,明明只是送一送苏尚坤,怎么成了他们的炒作手段?果然是聪慧之人,两件毫无联系的事,竟能联系在一起,想出如此绝妙的计划,真是丝毫不浪费他们智慧的大脑……

  “只要不落口实地送一送苏尚坤,就行了。”凤沅试图插嘴一句,却好像失败了,他们越说越是起劲。

  “周大人文采甚好,作诗一事,非周大人莫属!”阮沐雨竖起大拇指,真心诚意地夸赞道。

  廷尉得了夸赞,自然喜不自胜,摆了摆手,谦虚道:“郡主谬赞了,下官拙劣文采,实在拿不出手啊!若论作诗,还是郡主更胜一筹。”

  他一客气,阮沐雨自然也客气起来:“周大人过谦了,我才疏学浅,哪及周大人博学多闻、见识高远?作诗一事,非周大人莫属。”

  “还是请阮大人作诗吧?”廷尉依旧客气。

  阮沐雨也是客气起来,便没完了:“他的诗,难登大雅之堂!”

  就这么你来我往,他一言、她一语,不知客气了多久。

  凤沅只觉听得快要睡着了,忍不住抬高了声调,打断道:“行了,先说到这吧!”

  两人闻言,还以为凤沅生气了,立马住了口,转眸看向她,还好,她并非生气,只是抬高了语调而已。

  见二人目光惊愕,凤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尽量将自己的一丝不耐烦藏在心里:“二位,不急于作诗,再聊下去,就该到了苏尚坤行刑的时辰了……”自然了,离酉时还有很久,凤沅只是夸张说法罢了。

  经她提醒,两人才意识到说了太多的话,各自尴尬一笑,停了下来。

  “下官这就去办。”廷尉深深一拜,退了下去。

  阮沐雨则留了下来,陪着凤沅,端起桌子上的粥,一摸,竟然凉了,随即无奈一笑:“原打算给你送个午饭的,没想到误了时辰。”说着,转而芳芜,“去热一热粥。”

  “是。”芳芜放下团扇,双手接过了粥碗,小碎步离开了病房。

  “今日的悬壶济世,甚是热闹。”阮沐雨向外看了一眼,感叹道。

  终于恢复了平日的热闹,不必担心每日病人的流失量,凤沅松了一口气,欣慰一笑:“是啊,终于结束了!”

  “凤凛那种小人,不可轻信。”阮沐雨又说道。

  正是因为信了凤凛,她才脑瘤发作,差一点丢了性命。

  若她这次也死了,那算起来,凤凛整整杀了她两次!

  若早些恢复记忆,她不会轻信凤凛,亏就亏在没有恢复记忆,凤凛装得真切,她还以为他真的愿意跟她公平竞争,谁知平日装得如此正人君子之人,竟喜欢行小人之事!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了。”凤沅回道,不仅不会,她还会替原主报仇。想着,自药房空间,取出皇帝送给他的罪状,“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阮沐雨不知何物,接过一看,不由一惊:“周大人怎敢如此?万一皇上……”

  话音未落,便得到了凤沅的纠正:“这不是廷尉私自问审的,而是父皇托廷尉,交给我的,说是任凭我处置。”

  “皇上这是?”阮沐雨也有些看不懂了。

  按说,皇帝会平衡他们之间,只要他的儿子平安无事、不伤及性命,他们爱怎么争便怎么争,如今,怎么突然偏帮凤沅了?

  “你觉得呢?”凤沅将问题又抛了回去,皇帝的心思,她也不懂。

  阮沐雨想了想,其实心里有答案,却不敢说出口,毕竟,这是一个大决定:“明日,骠骑侯便回来了,你问他?”

  对了,明日便是景玄回来的日子。

  明日,靖城之事,也该处理好了吧?

  恢复了记忆,她对他的爱恋更深,想着他离开多日,便是忍不住的千头万绪,尽是思念!

  “明日几时回来?”凤沅问道,做了脑瘤手术,想起了以往之事,当下之事倒有些忘却了。

  “辰时不到,应就回来了。”阮沐雨想了想,记得用午饭的时候,听阮相说起过。

  记得他离京,便是天不亮就走了,回来,也该是这个时辰。

  “想他了?”阮沐雨一眼即明,随即问道。

  不等凤沅回答,廷尉便带着苏尚坤来了,除了廷尉、苏尚坤,还跟来了一大帮狱卒,严密警卫,以防苏尚坤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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