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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章 极力辩解


  三个时辰很快过去,阮沐雨、苏尚坤等人候在帝青宫正殿门口。

  “宣!”只听殿内一阵尖细之声,阮沐雨等人闻言,恭敬有序地走了进来,立于大殿之上。

  “参见吾皇万岁!”众人齐齐行礼。

  “平身。”皇帝正襟危坐,虚扶了一把,端起一旁的茶杯,轻啜了一口香茶,“如今三个时辰已过,偏殿的情况如何?”

  刘佺弓着背,回应道:“回皇上的话,病患们正喝茶闲聊,乐得自在,看似并无异常。”

  阮沐雨好看的秀眉,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微微颦了一起。转眸,看了苏尚坤一眼,难道他偷偷给病患们送药了,所以成瘾性才未复发?

  不可能,她明明差人盯紧了他,也盯紧了病患们,除了皇帝提供的饮食之外,病患们不曾接触任何其他的东西。

  难道,是皇帝的饮食出问题了?

  也不可能,皇帝一向是帮着她的,不可能突然偏帮苏尚坤。且皇帝提供的饮食,皆由所有太医细细检查,绝无参杂任何药物。

  如此一来,为何那些病患相安无事呢?

  难道,他们服药的期限太短,还不至于成瘾?

  一时间,阮沐雨陷入一顿无助之中。

  较之,苏尚坤尤其得意,却只在心里一笑,面上装得极其可怜和无辜,捧着拳头跪了下来,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语气更是悲壮到了极点:“草民问心无愧,如今三个时辰已过,确实没有问题,还望皇上替草民做主!”

  说罢,他暗暗一笑,果然,老天爷很眷顾他。不仅保护好了密室,还令那些病人的成瘾性,暂不发作,只要撑过这一次,以后阮沐雨还想闹,便再无人相信她了!

  瞧着阮沐雨的秀眉,颦得十分严肃,严肃之间,又不乏一分平日的俏皮,皇帝跟着双眉一蹙,自然而然地严肃起来,问道:“雨儿,你作何解释呢?”

  “臣女……”阮沐雨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三个时辰,是凤沅定的,按说,她的医术不差,应该不会定错时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苏尚坤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将时辰提前了?其实才过了一个时辰,却让人以为过了三个时辰?

  有这样的办法么?

  阮沐雨猜测着,暗自嘲笑了一声,并非嘲笑苏尚坤,而是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病患一切无恙,于苏尚坤而言,无疑是一大喜讯,他自然抓紧这个机会,拼尽全力地装可怜:“草民行医二十余载,只为拯救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替皇上分忧解难,没成想被莹蒂郡主告了御状,草民只觉匪夷所思,不知何处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明示!”说罢,他暗暗瞪了阮沐雨一眼。

  死丫头,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他非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不可!

  阮沐雨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却没有回应,御状的各个环节,她都是提前设计好了的,如今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便断了思绪,一时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直接揭露密室之事么?

  见阮沐雨气势弱了,苏尚坤更是咄咄逼人,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皇帝打断了:“朕相信雨儿不是无事生非之人。”

  一句简单的话,表明了立场,也明确地告诉了苏尚坤:想伤害阮沐雨,绝不可能!

  没想到小小丫头片子,连皇帝都护着她。苏尚坤听说过血缘之事,明明已经澄清了,阮沐雨并非皇女,皇帝为何还要站在她这一边?怕是阮相还有重用的缘故吧?

  他如此想着,便打算了对付阮沐雨的念头。

  “莹蒂郡主固然没有错,错在查案之人,若非他查案不利,郡主怎会对草民生出如此误会?”苏尚坤转眸,睨向恭敬而立的廷尉,眸底露出一分杀意,“草民略通国法,负责查此类案件的人,应是廷尉大人吧?”

  他虽杀不了阮沐雨,无法替自己解恨,却也不能善罢甘休。廷尉乃凤沅的属臣之一,杀了廷尉,便是立了一大功劳,等凤凛回来,不仅不会因逆世堂败露之事而怪罪他,反而会因廷尉之事而嘉奖他吧?

  想到凤凛表扬他的微笑,苏尚坤便是洋洋得意,转眸,又瞧了少府丞一眼。

  少府丞没有理会,这一刻,他依旧觉得何处不对,所以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以免东窗事发,自己收到牵连。

  又看到他这副样子,苏尚坤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从未见过如此迂腐胆怯的官员,简直侮辱了少府丞一职。如此之人,还不如退位让贤,让他来当这个大官呢!

  “周爱卿何在?”皇帝问道。

  廷尉恭敬出列,应道:“臣在。”

  见廷尉出列,阮沐雨投去一个担忧的目光,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替廷尉说情,却被廷尉用眼神阻拦。

  廷尉是阮相的属官,也是极其忠诚之人,自然不会让阮沐雨冒险,此事若有风险,也该他一力承担。

  见他这个动作,皇帝是很满意的,暗暗记了下来,还是依言问道:“对于肃大夫所言,你可有异议?”

  “臣秉公执法、恪尽职守,绝无……”廷尉话音未落,便有一名小太监急急而来,脚步慌乱,一身伤痕,满目惊恐地跪了下来,“皇上,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这位太监,正是刚刚将偏殿无恙的消息,传达给刘佺,再由刘佺传达给皇帝的人。

  记得一刻钟之前,他一身太监服制,干净利落,皮肤亦是白白净净的,生得十分好看。如今如一只惊弓之鸟,满身创伤,衣裳也被扯得破破烂烂,乍一看,简直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大胆,圣前不得无礼!”刘佺蹙眉提醒了一句。这位太监,是他的亲信徒弟之一,他自然不希望小太监因圣前失仪,而受到处罚。

  “是,奴才失仪了,还请皇上恕罪。”小太监认错得很快,认错态度亦是很好,不愧是刘佺亲自训练出来的人。

  看他一身的伤痕,有被抓伤的,也有被咬伤的。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太过强烈,苏尚坤总觉得,那帮病患的成瘾性发作了,因得不到药,所以才将小太监伤成这样。

  阮沐雨也早听凤沅说过,成瘾性的后果,所以在看到小太监身上的伤痕的一刻,也笃定了这个心思。事态一瞬扭转,这次,换作她得意一笑。

  “何事如此慌忙?”皇帝问道。

  皇帝话落,苏尚坤更是紧张,却也做不了什么,转眸,无助地看了少府丞一眼。

  少府丞早没了耐心,自然不予理会。

  考虑到圣前不能失仪,小太监微微收敛了几分惊恐,尽量平静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偏殿的病患们,前一刻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发疯了。有的撞墙,有的撞桌子,有的打架,更有甚者,咬人、抓人、杀人,面目极其狰狞恐怖!”

  “他们说了什么话么?”阮沐雨问道。

  小太监想了想,才回答道:“好像在说‘药,我要吃药’‘我要去逆世堂’‘肃大夫在哪儿’‘肃大夫,快给我药’诸如此类的话。”

  阮沐雨嘴角一挑,望了苏尚坤一眼,转而,跪在大殿之上,对皇帝说道:“启禀皇上,这便是药物的成瘾性啊!”

  “现在情况如何?”皇帝并没有马上理会阮沐雨,而是先问于小太监。

  小太监应声回答:“病患们依旧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奴才已经命偏殿的宫人制住了他们,免得他们惊了圣驾,也伤了自己。”

  “嗯。”皇帝点了点头,转而苏尚坤,正欲问话,便见两名病患,疯了似地跑进了正殿,一路往皇帝的方向冲了过去。

  “护驾!护驾!”刘佺猛地一惊,大喊道。

  皇帝跟着一惊,众人亦是一震。

  刘佺话落,卫尉卿率领手下兵将立时赶来,拔刀向前,却被皇帝阻止:“不许伤了他们。”

  有了这样的命令,兵将们难免多有难处,两名病人却肆无忌惮、力量惊人,甚至高于平时的两倍。兵将们不容易制服,费了好大的劲,才擒住一人,另一人依旧向龙座疯狂奔去。

  众人再次一惊,纷纷上前,想要保护皇帝,却皆被病人所伤,一个也拦不住。

  这是苏尚坤的病人,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办,于是伸手入怀,取出怀中的毒草,拦住病人的去路,将毒草示于他前。

  病人已经急得头昏眼花,根本看不出他手中是何物,疯狂地抓、挠、打。

  一时间,苏尚坤亦是满身疮痍。

  “住手!”苏尚坤大喊了一声,奋力拦在皇帝身前,将毒草置于病人鼻下,依旧大声喊道,“药在这,可以吃了!快吃!”

  “肃大夫?”病人恢复了一点理智,却还是面目狰狞。

  “是!老夫是!”苏尚坤知道,犯病的时候,他必定听不清声音,所以回的每一个话,都用了最大的音量。

  “药?给我药!”病人疯了似地一把抢过毒药,直接生吃了它。

  用毒药熬制的汤药,毒性已然猛烈至此,他竟敢生吃毒草,阮沐雨见状,第一时间想要阻止病人,却被阮相一把拉住:“危险!”

  “可他……”阮沐雨还是想去阻止。

  “不行!”阮相自然担心女儿的安危。

  没等阮沐雨挣脱开阮相的手,病人已经吞下了毒草,恢复了理智,跪倒在皇帝面前:“草民圣前失仪,还请皇上降罪!”此时的他,虽然口头上认了错,心里却没有一分愧疚。这便是服用毒草的后果,慢慢地,吞噬了人的本性。

  “朕念你抱恙在身,不予追究,退下吧。”皇帝也被刚刚的阵仗吓住了,舒了一口气,拂退了他。

  “是。”病人退了下去,卫尉卿跟着上前,“让皇上受惊了,实乃臣之罪过!”

  “无事,你也退下,仔细看好偏殿的病患们。”皇帝拂了拂手,吩咐道。

  “是。”卫尉卿也退了下去。

  “肃大夫,你作何解释?”皇帝的语气之中,透着些许怒意。

  苏尚坤微微一惊,连忙双膝而跪,诚心道:“回禀皇上,草民用药确实没有问题,上朝之时太医们也都验过了,用药开方皆是对症下药。自草民行医二十余载以来,从未出现过成瘾之症,草民确不知情,还望皇上看在草民护驾有功的份上,恕草民不知之罪吧!”

  他强调了护驾有功,又刻意露出了自己的满身伤痕。阮沐雨看得明白,他其实可以不受伤的,却故意令自己受伤。如此随机应变的本领,还真是不可小觑!

  “肃大夫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呢?”阮沐雨上前几步,继续说道,“启禀皇上,臣女于京城外,发现一处房屋,房屋之中有一间密室。经廷尉查访,肃大夫每日卯时、亥时都会进出密室,每次出入约一个时辰之久,行迹极其可疑!”

  听得“密室”二字,苏尚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打探之人明明来报,说密室无恙,怎么被她发现了呢?

  “启禀皇上,那间密室,只是草民钻研药物之处,绝无任何问题。”苏尚坤立刻辩解道。

  “周爱卿,确有此事?”皇帝问道。

  廷尉闻言出列,回道:“回禀皇上,郡主所言非虚。密室之中,关押着百姓足有三十七人。肃大夫热衷毒物,却又不能亲身尝试,因此不管是内服还是外用,皆用在那些被关押的百姓身上,依据他们的反应,判断毒草、毒虫的搭配是否有效。试毒少者,已骨瘦如柴;试毒多者,已然面目全非。除此之外,还有死亡者,不知其数。”

  苏尚坤闻言,更是一惊,紧接着辩驳道:“启禀皇上,草民实在冤枉。这些百姓皆是身中花柳之毒,总有难言之隐,不宜外传,所以将他们聚于密室,既避免了传染他人,也保护了他们的声誉,并非廷尉所言,拿人试毒呀!如此惨绝人寰、灭绝人性之事,草民深感痛心疾首,就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万不会如此啊!”

  花柳之毒,是当时一种不治之症,具有传染性。

  “周爱卿,你携肃大夫及两名太医,速去查明此事。”皇帝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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