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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良药苦口


  每次给苏娴请安,谷璐皆是提心吊胆,这次也不例外。深怕苏娴指责她动作缓慢、请安来迟,所以一进府门,便一路小跑,到了凤沅的房门口。

  令通报之人进门通报,没一会儿的工夫,便低头哈腰地出来了:“良娣,请。”

  谷璐淡淡应声,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步伐端庄地走了进来,见苏娴、行礼福身:“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千岁!”

  一进门,便是浓浓的中药味,苏娴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却还是故意嫌弃,鸡蛋里挑骨头道:“请安却不更衣,如此惰性难改,岂非对本宫毫无敬意?”

  更衣了,便会指责她动作缓慢;未更衣,又会训斥她惰性难改。苏娴的儿媳妇,真的很难做……谷璐无奈在心,幸好洛云玥要进门了,苏娴的矛头也可分一些在洛云玥身上。

  “娘娘教训的是,妾身谨遵教诲。”谷璐纵有满心无奈,也只能乖乖认错。

  见她一副乖巧的样子,苏娴亦能挑出错误来:“日日皆说谨遵教诲,本宫却不见你面面俱到,你便是这样伺候太子的?”

  怼完景玄,又怼谷璐……凤沅实在听不下去,便忍不住替谷璐解释道:“从医堂回来,已经耽误了请安的时辰,再加上更衣,岂非更加怠慢了母后?母后大人大量,就原谅璐儿这一次吧?”

  经不住女儿撒娇,苏娴忍不住冲她一笑,大方地一拂手:“既然忙于悬壶济世的事,便早些回去吧。”

  听了这话,谷璐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语气却还如进门时一般恭敬:“娘娘出宫,妾身却没能陪伴左右,是妾身的不周到!”

  她每说一句话,苏娴都想挑出点错误,但见女儿恳求的眼神,又很快收了回去,又拂了拂手:“行了,去吧。”

  “妾身告退。”谷璐始终没有平身,一直福身下蹲着,正好行了告退礼,起身,准备离开。

  腿蹲麻了,起身时,还有些踉跄,凤沅见状,下意识去扶。

  只是这么一个举动,又引起苏娴的醋意,随即沉声道:“慢着。”

  刚把这个祖宗压下来,结果又来了……凤沅无奈,与谷璐对视一眼,瞧她的眼神里,亦是无尽的无奈,默契地相视一笑。

  “母后~”凤沅撒娇一句。

  这回,苏娴是真吃醋了,自然不理会她。

  “任凭娘娘吩咐。”谷璐再次跪了下来,像是猜到自己会跪很久,她这次没有用蹲姿,而是双膝而跪。蹲着太难受了,比之,还是跪着舒服一些。

  “母后……”凤沅上前,顾及形象,所以只是轻声撒娇。

  苏娴无奈,随即回了她一个眼神,像是在说:放心吧,本宫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看了她这个眼神,凤沅才放心下来,于她身旁,坐了回去。看似母女情深,却也有几分监视的意味,深怕母亲毁了这么个坐堂人才。

  瞧出了女儿的小心思,苏娴耍小脾气似地撇撇嘴,忍不住轻声道:“本宫行事,你还不放心么?”

  “儿臣只想多陪陪母后。”凤沅捡着好听的,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

  苏娴无奈一笑,拿女儿一点办法也无,只能轻声抱怨:“平日倒不见你想多陪陪本宫。”

  一味与凤沅说话,谷璐就这么一直跪着,不能起身赐座,也不能自行离开,凤沅看不过眼,于是催促道:“母后有什么训话,赶紧说了吧,悬壶济世的病人还等着呢。”

  她的催促声小,也是控制在只有苏娴听得到的音量,以免她在谷璐面前,失了面子。

  苏娴心里明白,面上则故作不耐烦地撇撇嘴:“本宫知道了,只见你心疼她,何时能懂心疼本宫?”

  “儿臣最心疼母后了,母后是第一位的。”凤沅依旧捡着好听的,将问题搪塞过去。

  拿女儿没办法,苏娴只好转向谷璐,端起一杯茶,慢慢悠悠地轻啜了一口,像是故意让谷璐跪得再久一些,才道:“你嫁给皇儿,也有些时日了,怎不见一丝动静?”

  什么动静?

  谷璐没听明白,如实说道:“妾身愚钝,请娘娘明示。”

  凤沅知道,苏娴只是闲得慌,就想训一训人,所以不在意内容,自顾自地端起一杯茶,也想喝一口、解解渴。

  “为皇家开枝散叶,还需本宫明说?”苏娴解释道。

  听得一声“开枝散叶”,凤沅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不经意间被呛了喉咙,忍不住重咳起来。

  “爷……”谷璐报以关心的眼神,想上前替凤沅拍拍背,奈何苏娴还未让她平身,只能纠结和担心地跪在原处。

  苏娴亦是担心,连忙伸手,为女儿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背,一边拍背,还一边宠溺地指责:“这么大的人了,喝口水也能呛着,慢点儿喝,没人抢你的。”

  “咳咳咳。”凤沅这一呛,呛得可不轻,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像是没听清苏娴的话,确认似地问道,“母后刚刚说什么?”

  被她一问,苏娴有些心虚,明知她是女儿,何来的开枝散叶?

  看得出来,她就是确定了谷璐不会怀孕,才故意拿出来说事,为的就是膈应谷璐。膈应完了,苏娴便欣悦了。

  一想如此,苏娴便正色,头头是道地说道:“为皇家开枝散叶,难道不是她应该做的事么?”

  分析得如此有道理,凤沅竟无言以对……

  谷璐并不知晓凤沅的女儿身,一心以为是她不肯服侍太子,才导致如今的后果,随即心神一慌,小身板跟着颤了起来。

  “上来,本宫替你号个脉,看看你的身子是否有异。”对着谷璐,苏娴依旧沉声说道。

  她的身子有无异状,自己号脉,也能看得出来。结果,她显然知道,是无异状的。

  既然无异状,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谷璐鼓足了勇气,跪着用膝盖移动上前,始终恭敬地低着头,伸出右手,摆好了号脉的姿势:“请娘娘号脉。”

  “嗯。”苏娴轻应了一声,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号了一会儿,给了她一个结果,“身子并无异状,很适合受孕。”

  听了这个结果,谷璐松了一口气,就怕苏娴故意诊断有异,她是皇后,自然是她说有异便有异了。

  “既然适合受孕,为何迟迟未有动静?”苏娴再次发难。

  听着这话,凤沅只有满心的无奈,见谷璐慌张不已,便替她解围道:“悬壶济世开张不久,璐儿还有用武之处,若这时有孕,恐耽误悬壶济世的事务,因此在开枝散叶这方面,儿臣暂无打算,日后再说。”

  “是。”谷璐跟着附和道。

  苏娴自然不会为难女儿,而是颦眉,严肃以待谷璐:“皆是皇儿替你解围,你自己有何担当?”

  “妾身听凭皇后娘娘吩咐。”即便心有所想,谷璐也不能说出来,有皇后在场,哪有她有主见的份?

  哪怕被苏娴训斥,没有担当、没有自己的思考,也不能给出一个主意。这就是她们婆媳之间的不成文规矩。

  “本宫自然想要一个孙子。”苏娴理直气壮地说道。

  凤沅无奈,只想问一句:外孙倒是可以,孙子……上哪儿给她弄孙子呢?

  “妾身谨遵娘娘吩咐。”谷璐依旧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却把凤沅吓了一跳。

  看她这个样子,是打算以身相许了?

  想着女子勾引自己的样子,这回换作凤沅慌了,转向苏娴,用恳求的眼神,求助道:“儿臣自有打算,母后不必着急……”

  苏娴却算准了谷璐不会背叛凤祀,玩心大起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事若不着急,还有何事着急?”

  “母后……”凤沅无奈了。

  “放心。”苏娴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口型,宽慰了女儿一句。

  一句放心,令凤沅想起了凤祀,也想起了凤祀与谷璐之间的情真意切。确实,以谷璐对凤祀的坚持,绝不会令自己腹中,怀上别人的孩子。

  所以,谷璐所谓谨遵吩咐,只是缓兵之计吧?

  既然如此,凤沅便没什么好怕的了,身子向后一仰,以一个最慵懒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见女儿放心,苏娴才转眸,重新看向谷璐,很自然地为她找了一个借口:“你虽身子无异,但忙于悬壶济世,必定身心俱疲,所以才难以受孕。”

  “娘娘所言极是。”谷璐只能附和着。

  苏娴心里早有了主意,随即吩咐道:“本宫给你开一张方子,你必须按时服药。”

  这个结果,谷璐也猜到了,更猜得到,苏娴开的药,必定极苦难耐。即便如此,为了凤祀,她也只能受着,毕竟凤祀那儿,还需要她看诊的诊金呢。

  “妾身谨遵娘娘吩咐。”谷璐继续附和。

  “笔墨伺候。”苏娴又吩咐道。

  终于可以起身缓和一下,谷璐不紧不慢地起来,尽量不使自己伤了膝盖,走向书案,将笔墨纸砚分两次取了过来:“请娘娘赐方子。”

  苏娴接过毛笔,行云流水地在白纸上,写了许多中药名和药量。

  凤沅好奇地看了一眼,不由心里感慨,母后这是要苦死谷璐啊……

  “多谢娘娘赐方子。”谷璐行礼谢恩。

  “本宫都是为了你,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苏娴依旧说得头头是道。

  “是,妾身确有不懂事之处。”谷璐应和。

  “来人。”苏娴冲着外头,唤了一声,很快进来几名侍女,听候差遣,“按着这个方子去悬壶济世抓药、煎药。”

  “是。”侍女应了一声,接过方子,退了下去。

  跪也跪了、训斥也训斥了、药方也开了,总该回宫了吧?凤沅想着,变着法地下逐客令:“母后管理六宫所有事宜,必定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吧?”

  听出了女儿的意思,苏娴却没有离开之意,一心说道:“等良娣服了药,本宫再走,另外,日后每天的药,本宫都会差人送来。”

  故意强调一个“差人”,谷璐听得明白,以后每日的药,她都必须在苏娴的监视下,一滴不剩地喝完。

  苏娴是内科名医,开药时,自然细细斟酌了药量,除了苦涩难忍,不会对谷璐的身子造成任何影响。

  凤沅只觉长见识了,没想到有一个名医婆婆,还有这样的操作……此时此刻,她只庆幸,儿媳妇不是她。

  如此一想,又不由想到景玄,不知景玄的母亲是否像苏娴一般难搞,若一样,或有过之,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两盏茶的工夫,药便煎好了,由侍女将一碗气味芳香、味道却极其苦涩的汤药,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给良娣喝。”苏娴吩咐道。

  侍女应了一声,转向谷璐,将汤药双手奉给了她。

  虽是一碗气味芳香的汤药,闻着沁人心鼻,但于谷璐而言,却比毒药还恐怖,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汤药。

  她也是学中医的,自然知道药有多苦,但苏娴的吩咐,不得不听从。且苏娴的药,不仅对她的身子毫无损害,还有多种利处。

  看到药方时,谷璐是十分惊诧的,没想到草药还能这样搭配,不仅令她易孕,还能调解身子各处的损伤,其中抗疲劳的效果,最为惊人显著。

  没想到苏娴随意一号脉,就能得到她身子各处的小毛病,还一一开在了一张药方里,医术高明,令人钦佩。

  一边感叹苏娴的医术,一边也在苦恼如此苦的汤药,怎么下口呢?谷璐端着药碗,瞧着深棕色的汤药颜色,心底的害怕愈来愈浓。

  “要不,换张药方,由我来开?”凤沅忍不住,解围道。

  苏娴却不依:“本宫的药方,你信不过?”

  “太苦。”凤沅实话实说。

  “良药苦口。”苏娴亦是实话实说,确实,她开的是一剂良药。

  摊上这样的婆婆,只能算谷璐倒霉了……凤沅无奈,也无话可说。

  “喝了吧。”苏娴等不下去,催促道。

  谷璐一直在做心理建设,暗暗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心一横,大口大口地将汤药灌进了嘴里。

  “慢点喝,当心呛着。”苏娴故作关心。

  但是这么苦的药,慢点喝,岂非更加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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