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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逃婚


  骠骑侯府。

  “今日景尚、凤芊予大喜,一大早便是不停的爆竹声,吵得我根本睡不着觉。”凤沅打了一个哈欠,疲倦地倒在景玄卧房的躺椅上。

  瞧着丫头慵懒的样子,处理公务的景玄,停下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睨向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宠溺、温柔:“不去悬壶济世了?”

  “护士训练纯熟、瀚文休养出院,莲蓉也坐进了自己的诊室,其余几个坐堂大夫皆已独立,今后都不必我天天去了。”凤沅合上双眼,右腿搭在左腿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扭摆着。

  景玄应声,温和一笑:“劳逸结合,陪你出去游湖散心?”

  “今日不行,下次吧。”凤沅闭着眼,微笑着。

  没想到会被她拒绝,景玄先是一惊,继而不计较地一笑:“另有安排?”

  凤沅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嗯,一会儿去找千夜枭。”

  一听“千夜枭”三个字,景玄不计较的笑容顿收,眉心微微露出一分不悦。

  尽管闭着眼,也感觉到了来自醋坛子的凛冽冷意,凤沅不由一颤,连忙解释道:“凤芊予大婚,我总该做点什么。”

  “嗯?”景玄挑眉。

  感觉到凛冽的冷意,渐渐被好奇心代替,凤沅的脸上,再次洋溢出灿烂的笑容,随即娓娓道来:“既然凤芊予旧情难忘,我便让千夜枭给她写一封情信,使她来一出逃婚,岂不快哉?百无聊赖的日子,也该添点光彩了。”

  “此举未免有些不妥。”景玄评价道。

  凤沅故作吃醋地一哼,娇嗔道:“你替她抱不平?”

  即便撒娇多次,景玄还是招架不住,随即点头道:“无伤大雅,随你吧。”

  “那我现在就去。”经他同意,凤沅更兴奋了一分,睁开眼睛,自躺椅上站了起来。

  景玄也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去吧。”凤沅下意识客气道。

  景玄却是霸道,清冷语气之间,不乏几分对她的宠溺:“没问你的意见。”说罢,自顾自地送她出门、带她上了杉木马车,一路往墨王府而去。

  墨王府,门口。

  “等你。”景玄的语气平平淡淡,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本有的冷意。

  “不必了,回府吧,你还有公事呢。”凤沅既是下意识的客套,也是下意识的关心。

  想着千夜枭对丫头的心思,景玄依旧霸道:“并非问你的意见。”

  又是这句话……

  迟远立于一旁,只觉闻到了满满一马车的醋味,却不明白,主子何来的醋意?

  “那好吧。”凤沅也闻到了浓郁的醋味,只觉惹不起,应了一声,便赶紧逃进了墨王府。

  杉木马车停于一侧,以免挡着过路的百姓们,静静地,等着凤沅出来。

  墨王府一如骠骑侯府,没有下人会拦着凤沅,一边迎着她进去,一边快步而去,去通报千夜枭。

  听说丫头登门拜访,千夜枭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选了一件最帅气的衣裳,迅速更衣、打扮。

  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凤芊予那个瘟神嫁出去了,丫头也来登门拜访了。

  千夜枭换好了衣裳,一路乐滋滋地蹦跶到了大堂:“沅儿,你来了!”

  凤沅应了一声,自顾自地吃着点心,跟千夜枭,并没有忌讳。随即伸手,拂退了左右:“都退下。”

  太子虽位高权重,但他们毕竟是千夜枭的侍人,主子在场,怎么能听太子一人的命令?

  注意到他们的左右为难,千夜枭连忙附和着,拂了拂手:“都退下,全部都退下。”

  “是。”侍人、侍女们应了一声,行了告退礼,有序地退了出去。

  一来,便拂退所有下人,难道又要送他什么秘密礼物?

  他不记得近来向她要过礼物,丫头何时变得如此主动了?

  还是,她又有什么烦心事,想要向他吐露?

  或是景玄拒绝了她的表白,她急于想一个爱情栖身之所?

  这只是千夜枭心里所想,自然不能宣之于口,匀了匀气息,正色关心道:“发生何事了?”

  “没什么大事。”凤沅拂了拂手,表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微不足道。

  她越是这样,千夜枭越觉得情况不妙,刚想前进的步伐,下意识退了回去:“沅儿,你直说,不然我慌。”

  “真没什么事。”凤沅再次安慰一句,但那阴险的笑容,却越看越觉得有事。

  千夜枭愈发慌了,一连退了三步,坐在离凤沅最远的座位上,不自在地整理着下装衣裳。

  见他如此紧张,凤沅笑着起身,端起侍女给他准备的点心,亲自摆在他面前的茶桌上,又说道:“瞧你吓的,只是让你陪我玩罢了。”

  所以,那阴险的笑容,是故意逗他玩的?

  如此一想,千夜枭松了一口气,释然一笑,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一送:“说吧,去哪儿玩?”

  正想着跟丫头策马奔腾的美好场景,却被凤沅一盆冷水,直接泼醒:“我想让你写一封情信,给凤芊予。”

  一听凤芊予三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将千夜枭手中的糕点,劈成了两半,吓得他面色惨白:“为……为何要给她写情信?”

  他想问,为何不是给丫头写?

  一腔热情,他只想对凤沅诉说呀……

  “陪我玩嘛。”凤沅解释道。

  “理应陪你玩的,但是她……”千夜枭扬起眸子,看着天花板,脑袋里浮现凤芊予丑恶的嘴脸,越想越是嫌弃,五官也跟着变得十分扭曲。

  明明是他和丫头美好的时光,为何要让那个恶心的贱人掺和进来?

  他原想给她一个了断,但收到风声,说是景尚已经派人去做了,他便没有行动。原以为景尚出手,凤芊予肯定没有活路了,没想到他如此没用,这么多天过去,还没把那贱人弄死……

  “我不想写情信,我想要了她的命……”千夜枭满心无奈。

  这么一说,还挺押韵。

  凤沅掩嘴一笑,取来纸笔,搁在他面前的茶桌上,兴致勃勃道:“快写吧,写完了,差人匿名送去和亲王府。凤芊予看了之后,必定逃婚,到时,就有好戏看了!”

  “逃婚?”千夜枭骤然一惊,整个身子跟着弹了起来,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好不容易把她盼嫁了,岂能让她逃婚?

  刚刚弹起的身子,又被凤沅压了回去,逼迫道:“快写,不然我走了!”

  “万一她被抓回来,被审问为何逃婚,她把我供出来,我该如何是好?”千夜枭欲哭无泪,他可不想跟景尚为敌,原就有苏瑾睿这一个麻烦,再多一个,万一斗败了,输的可是整个千夜族。

  “放心,以她对你的感情,不会的。”凤沅说得无比肯定。

  这一点,千夜枭也明白,只是真的不愿意给凤芊予写情信,随即抬眸,无助地看着她:“情信怎么写啊?”

  这一刻,他只期盼着丫头不会,他也装作不会,那么,就不必写啦。

  “你是文官世家,不会写信,逗我呢?”凤沅嘴角一撇,满脸写着不高兴,“不写算了,连这点忙都不帮!”

  眼看着丫头要走,千夜枭不舍,连忙起身,拉住她,挽留道:“我写,我马上写。”

  但是,写信他会,写情信……他只会给丫头写情信,不会给别的女子写呀。

  千夜枭再次提笔,想着凤芊予,便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随即闭眼,先将她忘记,再睁眼,柔情似水地望向凤沅。

  虽未看过她女装的样子,他却能想象,必定婀娜多姿,胜却所有大家闺秀。

  幻想着她一身红装,于高台之上,清风拂起她的广袖,何等耀眼夺目,千夜枭慢慢有了感觉,低眸,在纸上落了几笔,很快,写出了一篇长文。

  “好了。”千夜枭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文字。

  凤沅闻言一喜,接过他的情信,看了一眼,却笑意渐收:“你这,既未提及逃婚,也未提及你爱的女子是她,只一味夸耀,她只当甜言蜜语,看过之后便收藏了,那还有何意思?”

  他原就不想她逃婚,爱的女子也不是她……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你就想着,朝廷为官,有时必要心口不一……”凤沅一步步引导,给他拿了一张新的空白纸,一边研磨,一边说着。

  经她引导,千夜枭又有了感觉,重新,写了一封情信。

  凤沅却又挑刺:“你这,算计太重,少了些许情意,她必定看得出你在耍她。”

  千夜枭略有几分崩溃:“给她写情信,着实为难人呀。”

  “你认真一些。”凤沅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像是鼓励,又像是逼迫。

  她知道,他才华横溢,只要肯认真写,就能成功骗了凤芊予。

  “你亲手,再给我做件衣裳?”千夜枭顺势说道,说完,立马解释,“有了衣裳,我便有动力了。”

  反正都是景玄做的,凤沅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只要你不嫌弃,做就做吧。”

  “不嫌弃、不嫌弃,怎会嫌弃你?”千夜枭闻言笑逐颜开,高兴得想要手舞足蹈,顿时士气大振,提笔,以刚才十倍加快的速度,急速完成了情信,交到她手中。

  果然有了动力,就不一样了。

  凤沅细细浏览,忍不住看了两三遍,由衷感叹道:“文采太好了,不愧是文官世家!”

  被她一夸,千夜枭笑容灿灿,比听说丫头登门拜访时,更开心了:“哪及你的文采?”

  他不过客套一句,凤沅并不在意,收好信、装进信封,又让他在信封上,留下一段亲笔,随即准备离开。

  千夜枭见状,跟着起身。

  “嗯?”注意到他的动作,凤沅眨了眨眼,疑惑道,“你有事出门?”

  千夜枭也眨了眨眼,笑容依旧灿烂:“我无事,陪你一同去和亲王府送信,省得你一人手忙脚乱。”

  “不必了。”凤沅道。

  “不必跟我客气。”千夜枭道。

  “景玄一直等在门口呢。”凤沅直言不讳,冲他一笑,转身向府门走去。

  景玄……

  千夜枭笑容一僵,身子亦是一僵,又是他……

  “我也去。”千夜枭不死心地提议道。

  “人多眼杂,你歇会儿吧。”凤沅直接拒绝。

  千夜枭再次欲哭无泪,但一想,虽不能陪着丫头去送信,但起码能得到一件衣裳。以景玄的架子,不可能开口向她要东西;以丫头的慵懒程度,也不可能主动给他做。由此可知,景玄不可能得到丫头的手艺,唯有他有。

  如此一想,千夜枭僵住的笑容,又恢复了常态,心里也舒畅多了。转身,专心想着,收了丫头的衣裳,该回她一件什么礼物呢?

  王府门口的马车,笼罩着一股极寒之地的冷意,连清风抚慰,都变得寒风刺骨,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

  迟远、王府门口守门的家丁们都冻得发颤,并非身子的冷颤,而是一种锥心的严寒。

  只觉快要坚持不住,便见凤沅拿着信封,高高兴兴地从王府里走出来。

  他们松了一口气,笼罩了半个时辰的冷意,也在这一刻全然消散,只留一抹宠溺的笑容,在景玄的嘴角:“写好了?”

  对于主子的变化,迟远已经见怪不怪。

  守门家丁是第一次见,具是为之一惊,心想着,侯爷是不是吃错药了?

  “嗯,好了。”凤沅不觉,也没在意他们的目光,一心想着玩闹的事,倚着景玄的手,上了马车。

  和亲王府。

  进出之人,不分男女老少,皆是身着红衣,墙上、门上随处可见红双喜,一派喜气盈盈,鞭炮声、奏乐声不绝于耳。

  凤芊予身着大红喜袍,花容月貌下,却不见一分喜悦的笑容。

  如厕时,突然收了一封书信,送信之人来无影去无踪,她并没有看清。

  原以为只是无聊之人的耍弄,凤芊予随手就想扔了信,突然认出信封上的笔迹,扔信的动作骤停,面色震惊无比。

  “王爷?”凤芊予疑惑,抱着一分期待与好奇,拆开了信封,看了一眼,越看越是瞪大双眼,最后,涕泪横流!

  “枭,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无情!”凤芊予一边拭泪,一边宝贝地藏好信封,离开茅厕,偷偷往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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