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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就不让你死


  和亲王话落的一刻,凤芊予心中飞速闪过许多思绪,良久,给了他一个答案:“此事无关景大公子。”

  沉默之际,和亲王的疑心愈发浓重,却在听了这句话后,完全打消了。

  他认为,女儿不会骗他。

  “那你何故寻死啊?”和亲王的语气中,少了些许疑心,有了些许关心,伸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尤其宠溺。

  他的儿女不少,嫡系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万分宠爱,视作瑰宝。

  回忆起这四年单恋的辛苦,和千夜枭拒绝的决绝,凤芊予的眸子十分暗淡,不再有任何生机,语气更是一落千丈:“父王明知,我一心只想嫁给墨王。”

  “仅仅为了他?”和亲王一句问话,五味杂陈,更多的还是对这个答案的失落,“傻女儿,岂能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男子,丢了自己的性命?你若没了,让父王、母妃如此自处啊?”

  提起父王、母妃,凤芊予更是一脸死灰。

  从小到大,她都不觉得自己受到了该有的父爱、母爱。

  父亲,只顾取悦妾室、宠爱妾室生的儿女,虽是个不受宠的亲王,却也年年都有妾室进门,更有甚者还是皇帝赏的女人,连休妾的资格都没有。

  母亲,只一味与妾室吃醋、明争暗斗,将她全权交给乳娘来养,极少与她见面。偶时,她实在想念的紧,便远远观望院子一眼,幸运之时,可以看见逛着花园、与侍女们讨论如何陷害妾室的母亲。

  这是她的切身感受,忽略了父母的关心,也忽略了她富足无忧的生活。或许,一切的好,都已经成了习惯,也或许现在享受到的好,并非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从未找他们谈心,也从未告诉他们,她想要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也或许这是她关心父母的一个行为。总之,她只字未提,只是独自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其实,她想要什么,父母究竟有何难处,互相交流、说出来即可,但是她不懂。或许,和亲王夫妇也不懂……

  事到如今,她依旧只字不提。

  瞧着父亲担心的样子,凤芊予微微心疼,不忍再看他这样的神情,于是宽慰道:“父王所言极是,是我太不懂事了。”

  这个女儿,他一向捧在手里,她的不懂事,他懂,一直以来皆是包容。

  能听到她一句安慰,和亲王提起嘴角,甜甜一笑:“你能想通就好,就算不念及父王,也该顾及腹中的孩儿呀。”说着,低眸,慈祥一笑,对待“孙儿”更是宠溺,“这是本王的外孙,也该喊皇上一声皇祖父,等他平安降生,皇上必定会对它宠爱有加的。”

  当然了,这只是和亲王的一面之词,不能代表皇帝的心理。

  凤芊予心里明白,连和亲王都不受宠,他的外孙,又怎么可能受宠?

  若是景尚能在朝中立足,或许这孩子会跟着沾光,但他现在就想要了她的性命,他真的愿意承认这个孩子么?即便愿意,一个没了资格迎娶公主的景尚,拖着庶出的身份,能在朝中立足么?

  不管怎么想,凤芊予都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

  但这些,都只是她的心思,不会分享给和亲王听,只一味迎合劝慰:“父王,我知道了,今后不会寻死了。”

  虽迎合,却也能听出她一心求死的语气,和亲王紧接着劝道:“别看景大公子现在不懂事,等你腹中孩儿平安降生、他做了爹,自然会懂事的。经过年纪和经历的打磨,男子会跟随成长,到时,一切委屈都过去了。所以如今,只需坚持下去,很快就会情势转好的。”

  经过年纪和经历的打磨,男子就会跟随成长……也不知是谁得出这样的结论,凤芊予看遍了形形色色的男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事,皆是一味自私、一味贪婪,一成不变!

  她明白,和亲王的话,只是在哄骗小姑娘。她自认不单纯,自然不会相信,随即有口无心地附和道:“女儿明白,必定竭尽全力坚持。”

  语气依旧不对,但话说了多遍,和亲王也就信了,点了点头,转了话题:“你也累了,再睡会儿吧?”

  想着方才的梦魇,简直就像十八层地狱一样恐怖,凤芊予不由一阵哆嗦,忙摇了摇头:“不必了,回府吧?”

  悬壶济世受景玄的保护,密不透风,景尚无从下手。她继续待在悬壶济世,只能拖慢景尚杀她的节奏,所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和亲王一脸不解,随即关心道:“你的身子刚刚好,尚需休养呢。”

  “回府休养吧,这里睡着不舒服。”凤芊予一心离开。

  见拗不过女儿,和亲王点了点头,扶着她,慢慢下了床:“来人,备马车。”

  侍人应声,前去备马车,和亲王和凤芊予却被小厮拦在了病房门口。

  “怎么?本王的声音,又吵了其他病人?”和亲王尤其不耐烦。

  这样的客人,并不少见,小厮保持着服务者应有的态度,对答自如:“回王爷的话,没有负责大夫的出院证明,郡主不能离堂。”

  出院证明是何物?

  和亲王疑惑在心,却没有问出口。堂堂亲王,不懂其意,竟要问一位无名小厮,此事传出去,岂不遭人笑话?

  知道他是第一次住院,肯定不懂出院证明的意思,小厮主动解释道:“郡主若想出院,亲王可以去问一问太子爷,只要太子爷同意、签了字,就可以离堂了。”

  “从未听说过大夫强留病者的道理!”凤芊予与和亲王的第一反应是一样的,选择与他争辩。

  她昏迷的时候,和亲王已经试图争辩了多次,根本争论不过,随即劝道:“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足为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去找太子。”

  “既是无名小卒,何必听他之言?”凤芊予依旧不满。

  “这是悬壶济世的规矩,皇上早有旨意,任何人不得违抗。”不等小厮回答,和亲王已经凑到她耳边,小声告诫道。

  虽不明白皇帝为何要下这样的圣旨,但她知道不能抗旨不遵,随即点头一应:“那我回房等您。”

  小厮听罢,便不再多说。

  和亲王亦是配合,扶着女儿回了房,便急急忙忙下了一楼。

  凤沅依旧忙得热火朝天,等待看诊的人密密麻麻。

  和亲王本可以排一个急诊号,但因病房中并无紧急情况,所以前台的小厮不给排号,只能跟着其他门诊病人,硬生生等着。

  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得到凤沅冷冷一句:“还不能出院。”

  就这么……完了?

  “嗯,和皇叔请回,好好照顾堂妹。”凤沅面无表情地嘱咐了一句,不知是因为看诊累了,还是因为懒得给他好脸色。

  “可太子不是说,小女已无大碍么?”和亲王忍不住争辩了一句。

  “还需留院观察。”凤沅依旧面无表情,再无多言,而是转向小厮,吩咐道,“下一个。”

  “请五十三号古煜,到一号诊室就诊。”小厮一如平常地叫号,对着和亲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岂有此理!

  和亲王抱怨在心,却没有表露,只勉强微笑着,最后问了一句:“还需住堂多久呢?”

  凤沅没有回应,只一心投入下一个门诊病人的诊治中。

  和亲王暗暗冷哼了一声,满不情愿地离去。

  回了病房,便见凤芊予做好了离开的所有准备,和亲王深深一叹,一脸的无可奈何:“太子说,不得离堂。”

  “为何?我已无大碍。”凤芊予的话,与他如出一辙。

  “她说,还需留院观察。”和亲王如实回道。

  她成心的!

  为的,就是不让景尚有可乘之机!

  凤芊予心生怒意,但碍于不能被和亲王看透自己的心思,只能隐忍着、不发作,乖乖回到病床上:“那就谨遵医嘱吧。”

  没想到女儿会接受,和亲王有些惊讶,却也没有表现,应了一声,继续伴她左右。

  没过多久,便听凤芊予一句:“父王,我有些饿了,想吃桂花糕,你出门替我买吧?”

  “我让府上的厨子给你做了,再送来。”和亲王给了一个方案。

  凤芊予却不同意:“父王许久没有亲自给我买甜点了,我想吃父王亲自买的,最好是城外的点心,京城的味道吃腻了。”

  女儿一向任性无理,这样的要求,和亲王并未生疑,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算准了煎药的时辰,凤芊予紧随其后地出门,来到了煎药室。

  支走煎药的小厮、故意给景尚的人制造下毒的机会,有她的配合,下毒的进展十分顺利。

  继而,她只需等待时间,等着小厮把汤药端来!

  等了两盏茶的工夫,和亲王还未回来,小厮也没有来,盼来的,只有凤沅……

  “怎么是你?”凤芊予并非嫌弃,只是心里没底,害怕凤沅看出汤药有毒。

  出乎意料,凤沅没有看出来,还亲自给她喂了药。

  就在凤芊予以为,一切顺利、准备接受死亡时,并没有毒发!

  怎么回事?

  正奇怪,便听小厮说,大夫送错了药,将其他病人的药,给她喝了。

  那另一位病人死了么?她并非听说,也未曾关心。

  下毒失败,她自然继续配合景尚,又一次,在自己的汤药中,下了毒。

  这一回,总不会再送错药吧?

  与上一次一样,还是凤沅送药,并未看出汤药的异样。

  凤芊予又以为一切进展顺利,却依旧没有等来毒发……

  “凤沅,你什么意思?”凤芊予忍无可忍,“假说送错药,耍弄于我,很好玩?”

  她直呼其名,可见怒意之深。

  凤沅并不在意,坐于一旁的躺椅上,乐得悠闲自在:“确实挺好玩。”

  听着这五个字,再想起自己之前小心翼翼地配合景尚下毒,还以为一切顺利,凤芊予便觉得满心羞辱:“你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凤沅回答得不冷不热。

  越是自如的回答,越是衬得凤芊予火冒三丈、气得不行:“是你害得我不能嫁给枭,你何故还要阻止我去死?!”

  她一边叫喊,一边用力拍案,拍得桌上的玉碗玉勺一阵阵震颤,发出一声声清脆之音。

  “住院区,请保持安静。”小厮如期而至,见凤沅在,连忙行礼问好。

  凤沅手势示意他,不必提醒,只顾去忙。

  小厮会意,关上门,小声离去。

  “你果真一心求死么?”凤沅问话,亦是不冷不热,只是质问的眸子锁定她,无形之中给了她一点压力。

  凤芊予被问得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久久,才吞吞吐吐道:“我……我自然一心求死,不能嫁给枭,我不愿苟活于世!”

  “死的方法有千万种,不必非要借助景尚之手吧?”凤沅扯了扯嘴角,无情地拆穿,“你怕死!”

  “不,我不怕。”凤芊予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否定的,说完,便暗暗质疑自己,真的不怕么?

  “想死,在悬壶济世,也可以。”凤沅伸手,指向一面雪白的墙,“比如一头撞死。”

  一听“撞死”二字,凤芊予便由不住心里的害怕,前进一步,又立马倒退了两步:“你教唆我自杀,就不怕皇上治罪么?”

  “你一心求死,我拦了,没拦住。”凤沅给了一个完美的解释,“阮右相与宗正寺,必定会查明真相。”

  阮右相、宗正寺,都是她的党臣,自然会“查明真相”!

  “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活着吧,安心把孩子生下来。”见她不语,凤沅才劝道,“其实景尚,根本不想杀你。”

  以景尚的聪明才智,景玄尚且不可能应对自如,更何况凤沅。并非凤沅蠢笨,而是因为她不如景玄了解对手。不知己知彼,又怎么能百战不殆?但事实摆在眼前,凤沅确实百战不殆。

  景尚突然变蠢了?怎么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不想杀她,一切只是装个样子。

  凤芊予却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她不能理解,不想杀她,怎会千方百计、多次下毒?

  “那他究竟意欲何为?”凤芊予仔细想过之后,信了,所以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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