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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关心


  皇帝口谕,不得违抗,凤沅思量过后,冲着刘佺点了点头:“本太子更衣,刘总管稍候。”

  刘佺恭敬一礼,微微一笑:“太子爷,请。”

  临走前,凤沅最后打量了一眼,正逢他礼罢抬头,视线有一刻的相对,只是眨眼的工夫,便离开了。

  回到卧房,凤沅选了一件常服,更衣罢,唤来了绝尘。

  “你觉得刘佺的口谕,是真是假?”凤沅留意了一眼门窗,以防隔墙有耳,才问道。

  瞧着主子如此谨慎,绝尘也留意了一眼,才回答道:“刘总管是皇上身边的人,以属下看来,或许是真的,却也不排除假的可能。”

  凤沅点了点头,不由抱怨:“老头子也不知弄什么幺蛾子,搞得神秘兮兮的,有什么事不能传我进宫说?”

  听得一声“老头子”,绝尘原还不知主子在说谁,听罢了整句话,不由一脸震惊:“主子,不能如此称呼圣上……”

  他想说,被人听了去,要砍头的。但说到一半,又想着自己的身份,轮不到他来提醒主子,所以顿住了话。

  凤沅一向不计较这些主仆观念,一笑而过,并未提及:“一会儿出门,你记得暗中跟上我。”

  绝尘点头一应:“属下一定拼死保护主子的安全!”

  说好了话,凤沅才一身常服,走出卧房,回到大堂。

  刘佺依旧在大堂门口等着,见她来了,连忙上前迎接:“太子爷,请。”

  凤沅轻应了一声,转而吩咐莲蓉:“将今日的出行,记录在册。”

  太子府尚无管家,所以由莲蓉暂代管家一职,全府上下的出行记录,都要记录在册。

  莲蓉还未应声,却被刘佺阻止,依旧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莲蓉姑娘且慢,不必记录在册。”

  连记录在册都不让,何事如此心虚?

  凤沅疑心更重,凝着他,一眼试探:“这不会也是父皇的口谕吧?”

  刘佺的回答,不出意料,从始至终一直表现恭敬:“太子爷英明,确实是皇上的口谕。”

  一听这话,莲蓉心下一惊,连忙拉着主子,避开刘佺,走到一旁:“主子不可重蹈覆辙啊!”

  见她慌张的样子,凤沅眉间一颦,神色十分严肃:“你也觉得跟那晚的传召很像吧?”

  “除了传口谕的人,换成刘公公之外,其余的,简直一模一样!”莲蓉小脸慌张,拉着主子,尤其担心,“主子千万别去,奴婢去找娘娘,去找侯爷,或者去找莹蒂郡主帮忙!”

  凤沅摇了摇头:“刘佺不给我求救的时间,说是事情紧急,不可拖着。”

  说罢这话,便听刘佺再次催促道:“太子爷,咱们可以出发了。”

  “主子别去,万一是他的阴谋……”莲蓉摇了摇头,担心之色更甚,她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靖王凤凛。

  “太子爷,再不去,皇上该等急了。”刘佺又一次催促。

  凤沅应了一声,自莲蓉手中,将自己的手抽离,转而走向刘佺。

  莲蓉实在担忧,跟着上前,故作自然地跟在主子身后,却被刘佺伸手拦住:“姑娘留步,皇上口谕,除了太子爷,任何人不许跟着。另外,太子爷出府之后,全府封闭,任何人不得外出,外人也不得进府,请莲蓉姑娘代为传达下去。”

  “烦请刘公公下示奴婢,这是为何?”莲蓉忍不住问了一句,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害得主子失忆,她若再袖手旁观、毫无危机意识,主子又该遭受怎样的迫害?

  刘佺微微一笑,依旧十分神秘:“皇上的心思,老奴不敢揣度。此事绝对机密,不可外传,姑娘谨记!”说完,轻推了莲蓉一下,向凤沅做出“请”的手势,“太子爷,请。”

  “刘总管,请。”凤沅客气回应一句,由刘佺带路,走出了太子府。

  门口,停放着一辆寻常百姓使用的松木马车,制作简易,于太子府和骠骑侯府的奢华之下,显得十分不起眼。

  凤沅跟着刘佺,上了松木马车,一路穿过一条热闹的街,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凤沅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名字——清舍。

  “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凤沅看似随口一说,其实已经在心里思索。

  刘佺依言一笑,并不隐瞒:“这是洛左相名下的客栈之一。”

  洛左相……记得阮沐雨之前说过,凤凛找了阮右相合作谋杀储君,并没有找洛左相。

  而这次的地点,却定在洛左相名下的客栈。

  是想诬陷洛左相,还是因为阮右相投靠了凤沅,所以转而与洛左相合作了?

  洛云玥确实对凤沅有杀心,但不至于明目张胆在自家的客栈里杀人吧?除了和凤凛合作,她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一路自客栈的楼梯,一口气爬了三楼,登上顶楼,刘佺原本平和的呼吸,在此刻,显得有些急促。不知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因为上了年纪,吃不消体力运动。

  行至走廊尽头,刘佺先一步进入尽头的一号房,通报了一声,才走出来,对着凤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奴才先告退,太子爷请。”

  凤沅点了点头,原以为走进客房,会见到凤凛,没想到客房之中,只有一位身穿常服的皇帝,一脸威仪,一如平常令人讨厌的样子。

  凤沅的眼底,显然扬起一分惊色,不过很快落了回去,亦是一如平常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坐。”皇帝沉声一应,伸出右手,示意她可以吃桌上的茶点,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愿意放下身份、悬壶济世,朕心甚悦。”

  费了这么大的劲,吓坏了太子府上下的人,就为了说这句话?

  凤沅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面上自然保持着该有的恭敬和礼貌,微微一笑,客套道:“若非父皇谆谆教导,儿臣断没有这样的觉悟!”

  她知礼,皇帝也不欲为难,很快进入正题:“雨儿血缘一事,属实么?”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凤沅暗暗恍然,并不表露于色,微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是新研制的医术,悬壶济世独有,检验亲子血缘,极其准确。”

  “有无可能验错了?”皇帝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冲击。

  凤沅依旧微微想了一下,才回答:“绝无差错。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找几个例子,让儿臣检验,一见分晓!”

  皇帝提着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稍稍放下了几许,眉头却紧蹙起来:“流言之事,完全属实,朕一向宠爱雨儿,她却并非皇族血脉,此事非同小可!”

  说什么非同小可,不就是他丢了面子而已嘛!

  他口中的流言,指的就是他与右相夫人的往事,凤沅自然知道,流言属实。

  踏春之时,犯人出逃、致使流言传遍天下,凤祀因此被罢职,若非属实,皇帝怎么舍得处置当时最宠爱的凤祀?

  凤沅心明,没有宣之于口,随即问道:“那父皇打算怎么办?”

  “你立即修改告示,并向所有人澄清,血缘之事子虚乌有,是你验错了。”皇帝直接提出了要求,说得没脸没皮、脸不红、心不跳的。

  听罢这些话,凤沅原本紧张的心,终于得到缓解,袖中紧攥的拳头,也慢慢松了下来:“并非大事,父皇何必微服出宫,约儿臣来清舍?”

  皇帝轻轻一叹:“这些都是朕年轻之时的冲动而为,朕不欲为了这些事,损了咱们凤族的名声。宫里人多眼杂,谈论此事,难免诸多不便,因而选在清舍。”

  “父皇一向圣明,却在此事上,有些处理不善。”凤沅拿捏着说道,语气平缓,并无一丝不敬。

  “哦?此话怎讲?”皇帝神色微动,似有一分不悦,但没有发作。

  凤沅第一时间察觉,语气更加平缓了一分,诚恳道:“告示已经公布,众人皆知,若此时收回,日后如何取信于民?再者,未免太显心虚,只怕有心之人借此揣测。父皇虽可以处置有心之人,却难掩悠悠众口,到时父皇的仁心亦会惹人猜疑。如此连绵不断的麻烦,其结果,就是流言一事,久久难以平复,难道这是父皇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顿了顿,留给了皇帝思考的时间,啜了一口茶,才继续劝道:“雨儿血缘之事公开,流言不攻自破,再无证据证明父皇与右相夫人的往事,流言一事,也可以随着时间,淡出众人的视线,儿臣以为,这才是十全十美的结果。”

  经她分析,确有几分道理,皇帝应了一声,又提出了异议:“可朕宠了雨儿十多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你澄清血缘一事,岂非……”

  “打了朕的脸”五个字,他并没有宣之于口,原就丢了面子,再把这五个字说出口,更是丢面了!

  凤沅浅浅一笑,亲手给他夹了一块点心,安抚道:“父皇宽心,儿臣绝无此意。父皇确实宠了雨儿十多年,但可曾提及过宠爱她的原因?流言传开后,虽有人揣测,雨儿是皇族血脉,但终究只是他们的臆想。父皇尽可继续宠爱雨儿,只当是宠爱右相、爱屋及乌,只要您不心虚,就不怕有心之人的揣度,您说呢?”

  皇帝夹起凤沅递来的点心,送进口中,陷入沉思。

  累了一天,看着客房的大床,凤沅只想什么都不做,直接往上一躺。考虑到老子坐在面前,必须恭敬以待,她只好耐着性子端坐等着。

  不知这时,景玄在做些什么。

  骠骑侯府就在对面,他会不会看到了皇帝的所作所为,正在担心她的安危?

  良久,凤沅只觉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皇帝才点头表态:“此事暂且作罢,毕竟验亲医术也算是医界一大进步,不可埋没了它。”

  “父皇思虑周全,父皇圣明!”凤沅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装作乐意,跪了下来,迎合了一句。

  此事处理罢,皇帝才吩咐刘佺,送凤沅回府、开放太子府的封禁。

  一进门,莲蓉便急急而来,担忧不已:“主子没事吧?”

  绝尘早知无事,本可以提前回来告知莲蓉一声,但考虑到主子的安危,所以坚守没有离开。且太子府全面封禁,他就算是离开了,也无法传达消息。

  “放心,无事,确实是父皇传召。”凤沅微微一笑,伸手,安抚着她的背。

  看得出这丫头,是真的担心她,也是真的忠心耿耿。

  其实刘佺的动作,全在迟远的视线范围之内,景玄也派了迟远暗中保护,此时的迟远,已经回府报平安了。

  听罢这话,莲蓉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骤然放下来,眼泪也跟着一落:“主子无碍就好!”

  “傻丫头,哭什么?”凤沅无奈一笑,取出怀中的帕子,亲自给她擦拭眼泪。

  莲蓉缓了一口气,很快恢复过来:“奴婢没事,奴婢只是高兴。”

  平安回府,凤沅累得不行,实在懒得更衣,直接往床上一躺,准备好好睡一觉,这时,又响起一阵通报声:“爷,苏侍郎求见。”

  苏侍郎……凤沅翻了个身,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想着毕竟是苏族的亲戚,多少要给点面子,又逼着自己坐起来:“让他在大堂等候,本太子马上就到。”

  刚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整理衣着,又听外头通报的人转言道:“爷,苏侍郎走了,您接着休息吧。”

  来了又走了?

  凤沅累得不行,无心去想苏瑾睿为何如此,顺势一躺,沾枕就睡了。

  睡醒时,天色已晚,看时辰,应该已经过了子时。

  凤沅迷迷糊糊醒来,只听肚子叫了几声,随即唤道:“莲蓉。”

  莲蓉闻声而来,不等凤沅问有没有夜宵,便抢着说道:“主子,苏侍郎已在大堂,候了两个多时辰了。”

  “哦……”凤沅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心想着夜宵,正要问,忽而一惊,“什么?两个多时辰!不是说表哥走了么?!”

  “苏侍郎知晓主子累了,便吩咐,不要打扰主子睡觉,因此假传他已经走了,其实一直候在大堂呢。”莲蓉如实答道。

  两个多时辰,就是四个多小时,他居然等了这么久……凤沅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急急而出:“快,去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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