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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庆功宴


  杉木马车疾驰而回,停在骠骑侯府门口。

  景玄已经从妙衣坊取了服饰回来,由下人摆上一张小凳,他踏凳而下,下马车的同时,伸手解开披风,随手一递。

  “侯爷回来了。”管家程宽第一时间上前,微笑着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披风,跟着他一同走进府宅,“太子爷还未醒,宫里的莲蓉姑娘来了,说是伺候太子梳洗。”

  景玄轻应了一声,吩咐道:“将马车上的衣裳取下,送进卧房,摆在床前,等太子醒来。”

  “是。”程宽应了一声,目送着主子离开。

  景玄先一步走进卧房,莲蓉正候在门口,程宽后一步将衣裳送了进来,由几位下人摆台,将衣裳搁在台子上。忙罢,便退了出去。

  景玄并没有多留,确定她睡得香沉,转而退了出去,来到厨房。

  给她的膳食,都是他亲手做的,不让任何人参与,保证膳食无毒。

  一顿早膳做完,卧房中,凤沅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这帘子遮光效果真好,连什么时辰,都看不出来了。”凤沅自言自语一句,捂着头,坐了起来,“一晚上不睡,头这么疼,景玄你大爷,弄杯黑咖啡给你喝,也让你尝尝不能安枕的滋味!”

  “好喝么?”

  帘子外头,传来景玄满是磁性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厨房的炊烟熏的。

  被这声音一吓,凤沅猛地一弹,神色一转为笑:“原来骠骑侯爷在呀,真巧了!”

  景玄嘴角一勾,扯出一分坏笑:“你住在我的卧房、寝于我的床榻,我在,着实是‘巧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凤沅吞了吞了口水,原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没想到掀开帘子之际,入眼便是一堆锦袍衣裳,不由微微一怔:“这是?”

  锦袍衣裳,有等级限制,一看布料,便是太子服制。

  凤沅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也穿越过来一段时间了,基本礼制,还是略懂一点的。

  “庆功宴,不能穿得太朴素。”景玄抛出一个理由,冲着她,浅浅一笑,“睡得可好?”

  说起睡觉,凤沅便觉头疼,捂着头回答道:“睡得挺好,就是没睡够。”

  见她捂头的动作,景玄这才起身,几步走近她,伸手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头部:“先前跟军营中的军医,学了几招,正好替你舒缓。”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从他的手法上,凤沅能看出,他是用心练过的,每一个穴位,都按得十分精准,力度亦是掌握得恰到好处。

  “嗯,挺舒服。”凤沅合着眼,脸上带着一分笑容,客观评价道。

  正按着,想到那一堆衣裳,凤沅又问道:“所以,这些衣裳,是赔礼用的?”

  这丫头,心里清楚就好,非要问出来……故意的吧?

  景玄假咳了几声,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这些衣裳,一早就准备送你的。”

  “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凤沅话里有话地问道。

  这丫头……他若说,确实是为了赔礼,难免丢面子;若说,不是为了赔礼,她又该说赔礼的事。

  古灵精怪的心思,全放在整人上了!

  景玄思虑片刻,最终还是被她打败了,承认道:“衣裳确实是一早就准备了的,原想做你今年的寿礼,但害得你昨晚没睡好,便提前送了。”

  虽然没有明说赔礼二字,但已经为了她,不要自己的面子了。一个男子,能为了心爱的女子放下面子,凤沅明白,这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按摩罢,再睁眼,依旧是一片奢华。

  他准备的布料,皆是价值连城,再加上妙衣坊的巧夺天工,每一件衣裳都是精品。

  凤沅起身上前,挑了一件最入眼的,展开一瞧。

  这是一件浅黄色的云缎锦袍,配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腰间束以一根棕色腰带,腰带正中央,还配了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既彰显奢华,又不落俗套。

  “这件好看,我今天就穿这件吧。”凤沅选择道。

  正好,这是景玄亲手设计的锦袍。

  见她心有灵犀地选中,景玄会心一笑:“甚好。”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送给墨王的礼物,你可准备了?”

  说起送礼,便感叹古代麻烦,办个庆功宴,还要琢磨送礼的事,送礼还要符合礼制,不能有一分僭越,也不能有一丝怠慢。

  现代就很方便了,钱最实在,包个红包,塞过去就好了。

  “我让绝尘准备了一份。”凤沅随口一答,绕到屏风后头,吃了药、裹了胸、换了垫在鞋子里的纸,才叫了一声“莲蓉”。

  莲蓉闻声而来,带着几名宫婢,一齐给主子梳洗打扮。

  提及贺礼,凤沅便忍不住抱怨:“昨儿千夜枭来过东宫,非要我送一件衣裳做为贺礼,我说绝尘已经备好了贺礼,是十匹难得的贡缎,还附上一千两黄金。他偏不要,只要一件衣裳,无论价值是否贵重,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你准备了?”景玄轻轻一笑,坐于她旁,有意无意地问道。

  凤沅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是抱怨:“他有病就算了,我还跟着犯病?十匹贡缎,那是何等贵重,再加上一千两黄金,够看得起他了!”

  千夜枭去过东宫的事,景玄早就收到风了,并不是东宫的人说的,而是监视千夜枭的人来报的。

  只听景玄一个响指,便有一名下人,举着一套名贵锦袍,走进卧房,将衣裳示于凤沅。

  “你瞧瞧,如何?”景玄浅浅笑着,一脸无害。

  凤沅睨了他一眼,才转眸,看向衣裳,不由眼前一亮:“这是王侯的服制?”

  并不是凤沅不明礼制,只是眼前的衣裳,华丽得甚至盖过了太子正服。

  “嗯,自然是。”景玄点头,瞧着那件衣裳,眼底似有若无地透着几分深意。

  凤沅并没有注意,只是一心专注于衣裳:“确实漂亮,你特地为我准备的?”

  景玄微笑着点点头:“太子殿下忙碌,必定来不及准备贺礼,我便替你备了一份,以你的名义,赠予墨王。”

  有外人在,所以他说话正式。

  一晚上不睡,换来这么多礼物,凤沅笑得合不拢嘴,满足地点了点头:“挺好挺好,骠骑侯有心了。”

  景玄作势,起身一礼:“身为臣子,能为太子殿下分忧,是小侯的本分!”

  见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凤沅忍不住噗嗤一笑,想起初见的荒郊,她让他行礼,他还满不情愿呢。

  梳洗罢,差不多到了庆功宴的时辰。

  二人一同坐上马车,朝行宫而去。

  庆功宴设在重华宫,苏娴有心,设了许多摆设、建了许多风景,十分赏心悦目。

  众人落座,千夜枭已经换上了王爷正服,于宴会上,鹤立鸡群、十分显目。

  凤沅抬眸一瞧,只见他一改平时的妆服,用深蓝色代替赤色,金线苏绣,奢华无比,再没了平日的阳光开朗,有的只是难得的沉稳庄严。

  “哇塞,你今天这么隆重!”凤沅上前,打了一声招呼,用动作示意莲蓉,送上贺礼。

  外人诸多,千夜枭自然恭敬一礼:“小王,参见太子殿下。”说着,抬眸看了贺礼一眼,心中一甜,“小王叩谢太子爷!”

  礼罢,他才小声道了一句:“沅儿,你送我的衣裳太美了,我必定日日穿在身上!”

  想到这是景玄送的,凤沅无奈地抬了抬嘴角:“你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千夜枭感动得差点忍不住痛哭流涕,“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无价之宝!昨日我只是随口提一句,没想到你真的精心为我准备了,我真的太感动了!”

  “行了行了,大庭广众,别失了分寸……”凤沅依旧无奈,像哄小孩似地劝慰着,心里却在抱怨。

  他哪是随口一句,昨日闹腾着,非要衣裳做为贺礼,差点把东宫闹掀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无理取闹的大男孩……

  一听丫头如此为他考虑,还怕他当众失仪,千夜枭更是感动不已,正要说什么,只见景玄悠悠而来:“恭贺墨王,凯旋归来!”说罢,由迟远双手奉上贺礼。

  打断了千夜枭的话,他自然满脸不悦:“骠骑侯有心了,多谢!”

  景玄只是微微一笑:“客气。”说罢,转身回了座位。

  没想到他走得如此爽快,千夜枭转首,正欲跟丫头对话,却不见了丫头身影。找了一圈,不知何时,她已经落座于储君之位。

  众人喧闹之际,忽而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阵声音,喊静了殿中数人,众人皆从座位而起,齐齐向皇帝、苏娴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帝冠,虽四十有余,却风采依旧;苏娴则是一身正红色的长裙,裙摆席地,后冠、步摇,惊艳四座。

  二人一前一后,不快不慢地走向正座、落座,才虚扶了众卿一把:“平身。”

  “谢皇上!”众人齐声一谢,整齐地起身、落座。

  皇帝会意刘佺,刘佺心明,点了点头,才拿出一本手册,宣道:“墨王收服北诏,实属大功一件,普天同庆,皇上决定封赏贵胄!赐墨王封地,署名墨城,墨城所有官员,皆听墨王调配;封二皇子凤凛,为靖王,赐靖王府;赏骠骑侯景玄,五万两黄金;封阮右相嫡女阮沐雨,为莹蒂郡主,赐封地巴蜀;封洛左相嫡子洛况,为康郡王,赐康郡王府;追谥庶民凤祀,为亲王,二等公爵位,谥号孝悦……”

  听着刘佺的声音,底下的宾客皆是十分期待,念到名字的人,皆是心中一喜,没念到名字的人,自然眼红嫉妒。

  景玄冷漠无色。

  千夜枭不屑一哼,他立功,是为了跟丫头在一起,凭什么这么多人沾他的功劳?

  刘佺念完一整册的内容,又拿出另一本金册,顺了顺口水,宣道:“晋太子昭训谷璐,为太子良娣……”

  说话间,他言语一顿,像是强调接下来的重点,只等所有人都仔细听的时候,才继续宣道:“册洛左相嫡女洛云玥,为正二品太子正妃,赐太子妃宝印、金册!”

  话落,果然众宾客皆是一惊,各有所思。

  千夜枭更是从座位上,直接弹了起来:“皇上……”

  猜到他会失控,凤沅立马使了一个眼色,及时压住了他。

  其实听闻这个消息,她也很震惊,洛云玥之前只是预备太子妃,且经千夜枭说出实情,皇帝已经准备把太子妃人选换掉,如今怎么毫无征兆地突然转正了?

  “谢皇上恩典!”洛云玥已经一身华服,自座位而出,以大礼叩谢隆恩。

  侧座的苏瑾睿,对京城事态并不了解,亦是初听说洛云玥,自然为之震惊,没想到凤沅才十八岁,皇帝便迫不及待地赐妃了。

  阮沐雨撑着一身的伤,亦是十分震惊。其实她从皇帝今日的目光中,能看出些许端倪,认为他一定有所动作,没想到竟是赐婚凤沅!

  空气一瞬寂静,皇帝正襟危坐,谁也不敢窃窃私语。

  幸而圣旨未下,只是宣读金册上的内容,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凤沅斜过头,试探了苏娴一眼,只见她一脸从容,一分惊色也无。

  虽然座位挨得近,却也不能对话,大庭广众,很容易被人听去。

  大事在前,凤沅想了许久,只好递眼神给景玄。

  景玄刚刚接到眼神,还未发言,千夜枭再次忍不住,起身一跪:“皇上三思,小王以为,洛氏才貌平庸,配不上太子爷!”

  洛云玥伤害丫头的事,他还历历在目,让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嫁入太子府、东宫,他决不允许!

  原想让景玄说,怕千夜枭太张狂,皇帝更加忌惮千夜族,没想到他还是沉不住气。凤沅无奈扶额,不过也无力回天。

  “哦?”皇帝一个挑眉,神色未动,处之泰然,语气平缓,“朕倒是第一次听说,玥儿才貌平庸。”

  说着,一扫座下数人,“众卿以为呢?”

  皇帝抛话,他们自然要答,左右权衡,勉强算是对付过去。

  底下有了声音,苏娴才好与凤沅说道:“自从你那日失踪,回宫之后,便大展拳脚、立下几件功劳,皇上听说你回京要开医馆,甚为忌惮,所以安排洛云玥做线人,监视你。”

  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以前的凤沅,为何要装作废物。

  只看这具身体本有的内科天赋,凤沅便不相信废物的传闻,宫闱斗争,想必都是如此吧?

  “那怎么办?”凤沅悄声问道。

  方才沉寂时,苏娴已经心生一计,试探皇帝一眼,才偷偷告诉凤沅……

  “此法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凤沅评价道。

  被女儿嫌弃,苏娴不由嗔道:“你这孩子,你以为从小到大,对付这种事,都很容易么?”

  这紧要关头,凤沅原是十分紧张,一听这话,不由无奈:“你看你,较什么真呢,我不是嫌弃你的主意不好,母后……”

  苏娴没好气地一哼:“最好不是嫌弃,你这白眼狼!”

  听着“白眼狼”三字,凤沅只觉哭笑不得。

  正好臣子们言罢,景玄这才冷冷一句:“小侯也以为,洛小姐配不上太子!”

  许久未见,再闻他声,洛云玥依旧心神一动,抬眸,柔情似水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立马被苏瑾睿捕捉,顺着她的目光,他也瞧了景玄一眼,他们?

  “哦?”皇帝依旧一个挑眉,泰然的神色之间,渐渐生出一分笑意,“玄儿为何如此说,难道你对玥儿……”

  他没有往下说,矛头却直指景玄。

  “并无他意。”景玄轻描淡写一句。

  “那玥儿以为呢?”皇帝转眸,问于洛云玥。

  还沉浸在方才的心动中,被他一问,洛云玥这才回神,想着皇帝的吩咐,依照计划说道:“太子爷与臣女青梅竹马,从小相爱,臣女确实配不上太子爷,但一定严苛律己,以最好的姿态嫁入东宫!”

  一旁,正坐着洛云玥的好友,林汐晗,听罢这话,亦是起身说道:“太子爷与太子妃的深情,臣女皆看在眼里,羡于心里。”

  皇帝的神情,已经代表了一切,景玄与千夜枭都看得懂,若谁敢阻止这场婚事,便是与君对立、便是谋反。

  景玄只能沉默,反正成婚之后,有的是办法,弄死洛云玥!

  千夜枭再冲动,也明白此时的皇帝不能惹,只能沉默。

  殿内再次寂静,皇帝见状一笑,只当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举杯,对饮众人:“今日普天同庆、国泰民安,枭儿得胜归来,国之幸矣,朕先干、众卿随意!”

  “皇上圣明,国之幸矣,恭贺墨王得胜而归!”众卿附和,齐齐饮了一杯。

  话落,苏娴使了一个眼色,立马有苏族的人起身敬酒:“恭贺皇上收服北诏,贺墨王爷凯旋而归,臣先干为敬!”

  随后,又有多名官员、贵族起身,给皇帝和千夜枭敬酒。

  阮沐雨笑看着,原来皇后娘娘想灌醉皇上。

  凤沅看着,亦是无奈,灌醉皇帝,哪那么容易呢?

  宴席开始,众人方可随意走动。

  千夜枭这才起身,走到凤沅身旁,轻唤了一声:“沅儿。”

  见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在她面前,毫无掩饰,凤沅不由一笑:“你又装什么心思呢?”

  千夜枭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使她附耳过来,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知道了凤凛的事,已经偷偷在他菜中下毒了,只要他一吃,立刻毙命!”

  “什么?!”凤沅大吃一惊,意识到大庭广众,立马收敛起来,小声问道,“哪盘菜里下毒了?凤凛不好对付,你别自作主张。”

  千夜枭却不以为意:“不就是德妃的儿子嘛,出身也不算太好,怕什么?”说着,眼神示意了那道菜,“就是那盘东坡肉。”

  东坡肉……凤沅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多看了几眼,才怔然道:“那盘东坡肉,并无毒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亲自下的。”千夜枭先是否定,然后胸有成竹地一笑,“我看不出有毒无毒便罢,你算是半个苏族后人,怎么连你也看不出来?”

  这跟苏族有什么关系?

  凤沅不解:“什么意思?”

  千夜枭拍拍胸脯,依旧胸有成竹:“我下的是苏族的蜜毒,全府上下,只有苏瑾睿可以携带防身。放心吧,沅儿,这次一定除掉你的眼中钉,也绝对不会牵累你!”

  蜜毒……凤沅依旧不解,再次看了东坡肉一眼:“别说蜜毒,不管什么毒,我都没瞧出来。”

  说话间,只见凤凛夹了一块东坡肉,塞入口中。

  良久,都不见他毒发。

  千夜枭这才一震:“这……这是怎么回事?”

  “毒菜被调换,去了别桌!”阮沐雨的声音,突然自耳边传来。

  不知她何时来的,千夜枭一吓,脸色跟着一白:“姑奶奶,别神出鬼没的,行么?”

  凤沅及时反应过来,心头猛地一惊:“赶快看看,毒菜被调去哪桌了!”说着,假借敬酒,开始满场找毒菜。

  阮沐雨重伤未愈,不欲动弹,只是静静坐着:“是皇上调换的,我亲眼看见了。”

  皇上……千夜枭转眸,偷偷睨了皇帝一眼,这才恍然:“那是不是要从,皇上的眼中钉下手,才更便于寻找毒菜啊?”

  阮沐雨淡淡双眸,微微一转,凝视于他。

  千夜枭被瞧得脸红,不由结巴:“你……你瞧我作甚?”

  “皇上近来最忌惮的,就是你们家了吧?”阮沐雨一语中的,如实说道。

  确实……自他立下大功,皇帝便十分忌惮,深怕他家恃功而骄,甚至任命苏瑾睿,专门用于牵制千夜族。

  “我去告诉沅儿!”千夜枭迅速起身,快步向人群中的凤沅而去。

  范围缩小之后,果然如阮沐雨所料,毒菜在千夜族人的桌子上!

  “叔叔!”千夜枭为之一惊。

  原来是他的叔叔,凤沅轻松一笑,宽慰道:“没事,找着就好,看样子,他还没吃,我去把那盘菜端走。”

  刚走一步,立马被千夜枭拉了回来:“不行呀,叔叔最爱东坡肉,你若端走,他必定会问。”

  凤沅依旧无谓:“既是你自家叔叔,直接告诉他有毒,不就行了。”

  千夜枭立马摆手:“叔叔疑心病极重,若知道肉里有毒,必定怀疑是千夜族内斗。况且,这毒,确实是我下的……”

  “那就解释一下。”凤沅说得理所当然。

  千夜枭彻底无奈:“这么复杂的计谋,来回解释,怎么解释得通,谁又能做证人?是皇上、二皇子还是苏瑾睿?叔叔会信我么?到时家族内斗,叔叔府上与我们府上一闹僵,渔翁得利的,还是皇上和苏瑾睿!”

  如此一说,皇帝这招,借千夜枭之手,给千夜族一个大大的警告,着实是高啊!

  “那就随他死吧。”凤沅只觉气氛尴尬,所以调笑一句。

  千夜枭立马阴沉了脸,瞧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沅儿,你说什么?”

  见他生气,凤沅立马赔笑:“开句玩笑而已,别那么当真嘛。我明白,你叔叔一死,他们府上必定查明死因,只要父皇一牵引,迟早也要查到你头上,两府之争,依旧躲不掉!”

  “那怎么办?”千夜枭换作一脸苦恼,转而看见随凤沅而来的景玄,连忙给凤沅挤眉弄眼,“他一定有办法,你让他救救我叔叔吧?”

  凤沅会意,转向景玄,将事情经过,简单一说:“你有什么办法么?”

  景玄略微一想,并没有回话,转肃为笑,走向千夜名(千夜枭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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