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探大牢
明远两人回到客栈后，明镜在房中走来走去，始终静不下来。明远看在眼中，也没有多说什么。
深夜时分，两人都难以入睡。明远从床上爬了起来，同时叫醒了明镜。
“明镜，穿衣服，我们去大牢。”
一听说要去大牢，明镜翻身而起，迅速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渠林县的大牢位于县衙之后，与县衙仅有一街之隔。渠林县乃是大县，因此大牢也比普通县城的大牢更为森严，看守大牢的军士与狱卒是普通县城的五倍之多。
两人悄悄地潜伏在大牢外的墙角下，避过两队交叉巡逻的士兵后，轻松地翻到了大牢内部。
翻过墙之后，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大院，院中仍然不断有狱卒巡逻。明远两人躲在暗处偷偷将两名落在巡逻队伍最后的狱卒打昏后，迅速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换好衣服的二人很快又回到了巡逻队伍之中。
他们需要先摸清楚这大牢的情况以及其他一些信息，目前地明远对渠林县大牢一无所知，关押犯人的监狱在什么地方，他更是一头雾水。
明远与明镜刚跟到巡逻队伍后面，队伍最后一人立刻转身道：“你们去哪了？”
明远赶紧把头低下，同时将衣袖一抖，将放在袖中的匕首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撒尿，撒尿。”
此人又道：“你们这些新人，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幸好不是李老大带队巡逻，这里没人管，否则，你们一顿鞭子是跑不了的。”
明远道：“正是李老大不在，我们才敢偷跑去撒尿的，他要在，谁敢啊。”
“行了，再巡两圈就能换班睡觉了，真他妈累。”
明远见眼前之人不再怀疑自己，他将握在手中的匕首重新收了起来。刚才明远已经想好了应对被发现的对策，杀人到不至于，用匕首威胁一下还是可以的。
跟着巡逻的队伍在大院中转了两圈之后，明远跟着他们向休息处走去。
狱卒们休息的地方位于东南角地一处小院，五人一个房间，明远与明镜走在最后，在刚才问话之人进门的瞬间，将他拽了回来。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了此人，明远低声道：“老兄，我们有事问你。”
“有啥事不能等进去...”被架着的人还打算埋怨几句，等看清楚明远的脸时，此人登时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在狱中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敢潜入大牢绑架狱卒的人，喊救命是没有用的。
很快，此人闭上了张着的嘴巴，脸上堆上笑意，不断地对明远点头哈腰。
“两位好汉，有话好好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明远道。
架着被两人“绑架”的狱卒，三人一起出了小院。
到了院外一处隐蔽地角落，三人停了下来。明远问道：“这里关押犯人的监狱在哪？”
“从这里往前走，拐弯穿过一道门，就到了。”说着，狱卒指了指方位。
“很好，我再问你，我们怎么样才能进到监狱中，跟犯人接触。”明远问道。
“这个容易，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只要我说是提审犯人，就没有什么问题。”狱卒道。
“你有提审犯人的权利？”明远狐疑道。
“那倒没有。但是，这牢里有些自己暗地里的规矩，比如抓捕那个逃犯的时候，我们的兄弟被这犯人打伤了，等把人抓回来的时候，被打伤的人，就可以提审犯人，您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原来是公报私仇啊，明远心中了然。
“好，现在就以这名义，带我们去找一个犯人。”明远道。
“没有问题，您最好再准备点儿碎银子，打点一下，免得被管营和不熟悉的狱卒为难。”
“这没问题。”
明远放开狱卒，让他在前边带路，三人走向了监狱。
进入狱中，几名狱卒正在一起玩骰子，见有人来，几人迅速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清了，等看清了来人，其中一人道：“老秦，你个王八蛋怎么来了，都这个时辰了，吓老子一跳，我以为是上头有人来检查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几位了，实在是抱歉。”说着，老秦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扔在了桌子上。先前还对他怒目相视的几名狱卒见了这一手，迅速换上了笑脸。
“秦哥客气了，有啥事说吧。”
“老秦，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老秦“嘿嘿”一笑，道：“别说，老哥这儿还真有点儿事。你看，这两位是新来的，正好跟这里有个人有点儿过节，这不我就带他们来了”
老秦的话说道这里就停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与老秦相熟之人收起笑脸，道：“老秦，这恐怕有点儿麻烦，管营那里恐怕不好说啊。”
老秦道：“这你不用担心，管营大人人呢？”
“在里面睡觉呢，你自己进去吧。”
一听说管营在睡觉，老秦面色一变，回头看着身后两尊煞神，老秦只得硬着头皮推来了管营所在的房门。
房门一开，管营就醒了。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老子不是说了，没事别来烦老子吗。”管营大怒道。
老秦一边赔笑，一边到：“管营大人，有事儿，有事儿的。”说着，老秦又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管营面前。
管营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语气缓和道：“说吧，什么事儿。”
老秦将刚才给狱卒的话复述了一遍。
管营打了个呵欠，道：“想要提人，也行，不过...”没等管营话说完，老秦又是一锭银子放在了管营跟前。
“不过注意点儿就是了，别闹出人命来。”管营说完，将自己的令牌扔给了老秦，同时嘱咐道：“出去时，记得还给我。”
老秦拿着管营的令牌，带着明远二人在牢中开始寻找明远怀疑是水贼的大汉。老秦提着盏灯笼，没多久明镜就发现了需要找的人。
将大汉从牢中带入审讯的房间吊起来后，明远示意另外两名狱卒出去，老秦则留了下来。
水贼大汉身上的衣物残破不堪，且都沾着血迹，再看他肿胀地双手以及半青半紫的脸颊，显然在牢里的这两日吃了不少苦头。
将大汉从牢房带出来时，他没有任何挣扎与反抗的意思，像是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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