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内心独白
付刚除了认识的人，不想与其他人有什么交集，他在前世也只喜欢在朋友之间小团体玩。
来到异世，又进了游戏，他骨子里是抗拒这些绿皮生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付刚也不觉得他与绿皮生物是同类，他只是活在一个绿皮生物的皮囊下的，另一个宇宙的思想。
“我喜欢怎样，与别人无关，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有能力就做我自己，没能力就随波逐流。”
这就是付刚在这几天给自己的结论，“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又不是没死过，怕个鸟。”
付刚离开镇子，至于这个镇子叫什么，付刚已然忘记。
过目不忘是一种记忆功能，你能记住不代表你可以理解，但你主动去忘记，那就忘记好了。
这件事，付刚在前世试过，虽然主动忘记就是不再想起，有人提及的时候还是会有记忆。这世，付刚希望主动忘记代表彻底遗忘，包括汤姆与阿尔法的故事，这与他没有关系，他也不想为了他们做什么。
这需要你与自己达成谅解，去直面问题，在付刚与汤姆，甚至游戏中的阿尔法，在心中做个了断。
“你不能抛弃我，我要报复这个游戏，它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了他。”不用说，这是汤姆。
“呵呵，自从我杀了父亲，吃过他的肉以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别人对我怎样，我就加倍还回去。谢谢你替我杀了贝利。”阿尔法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闭嘴，小p孩。你才经历过什么世界，以你可怜的认知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沉浸自己那点破事中。你杀你父亲，我不反对，但以后也就变成杀戮的疯子。我不需要你这种低级的认知，你可以去死了。”
阿尔法的身影变淡，显然汤姆有自己的恨，但他只对这个游戏恨，阿尔法却恨所有，这是他们都无法容忍的。
“现在说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你已经死了，现在掌控身体的意识是我。”
“嘿嘿，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死了，这没有关系，你帮着我毁掉这个游戏，我就彻底消失。”
“我融入你们，会成为你们心中的噩梦，那里都受到我的影响。”逐渐变淡的阿尔法说了最后一句话。
“小p孩还知道潜意识诱导，我想杀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关你屁事。你别以为你留下一句话就吓唬着我，我与你没有关系，我心中也有阴影，在没遇到你的时候已经存在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与你根本没有关系。该死就去死吧，死之前一句话，对谁都不受影响。”
“我告诉你汤姆，我知道我的心灵到处是漏洞，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不起，老子不在乎，我内心有个完整的自我，可以封住你们所有的记忆。”
“你封不住，当你读取我的记忆的时候，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愿望最终也会变成你的愿望，我期待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幸好你没读过我的记忆，知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的认知容易改变，或许有一阵我是你，或许有一阵我是阿尔法，或许有一阵是我自己，但我不会坚持一个，时间长了我就会厌倦，希望改变自己。希望在是你掌控身体的时候，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情，不过你能掌控的时间不会太长，祝你好运。”
“没想到你还会让我的意识来掌控身体，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做了就做了，没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个过客，我可以看着你们玩，如果有兴趣，我还会加入你们。如果没兴趣，说不上我不会放出你们，真正去忘记你们。”
“你也不用吓唬我们，正如你说得，我们一直都在看着你怎么玩，你也要小心我们随时会占据你的身体。”
“你是真不明白吗？你们已经不存在了，是我把你们想象出来，用来解决我内心的问题，不让你们那些破事在我心底留下阴影。你们的记忆是被我吸收，也成为我的一部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喜欢与自己对抗，包括你们。”
“原来我们都是虚假的，是为了解决你的问题，被你创造出来的。那好，既然你已经掌握主导，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会在记忆的牢笼里看着你，别让我失望啊。”汤姆只要不谈到他的爱人与游戏的时候，还是很冷静。
“你的愿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不会特意为之，也不在意，能不能完成你的心愿，你自己祈祷吧。”
“你这样欺骗你自己有意思吗？”汤姆也意识到了问题，开始反问。
“我只是解决自己的问题，我要找个理由说服我自己，只是一种方法，不算是欺骗。何况，我欺骗的是你，不是我。”
“你不说我是你想象出来的吗？”
“嘿嘿，或许你就是你的记忆，我的想象只是个引子，把你引诱出来也说不定。你要知道，人在思考的时候，有几种不同的角度，会对问题分析透彻一些。”
“你这是在玩火，你就不怕你分裂，最终变成游戏中的阿尔法？”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与这个游戏，都是游戏，只是我一个人扮演了不同角色而已。”
汤姆摇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他并不理解付刚。
“对于我来说，只追求过程！并不追求结果。即便变成阿尔法，毁掉游戏，毁掉这个世界，我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什么，会不会厌倦。我在前世是个老老实实的人，虽然想法多，也不过是想想。来到这个世界，我才有想法去展望自己内心的另一面。我只在乎我要做什么，并不在意结果，更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希望也有可能完成了？”汤姆面露喜色。
“我不知道，过程由的方向由我来决定。我现在都怀疑，我进入一个游戏，占据你的身体，然后再游戏里再去玩个游戏，才有了阿尔法。说实话，我讨厌这种复杂的关系，但我会坦然面对的。”
“我也是个游戏？我也被设定好了？哈哈，你这么说还真有一定道理，我在上大学的飞船上就质疑过这件事，我还是在一个虚幻的被别人掌控的游戏中。”汤姆面露兴奋。
“那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设定的，我只是被动的执行，那不代表我的意志，它可能只是一段程序。那我是谁，我在游戏里，我只是一段代码。哈哈，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疯狂了，还是我自己疯了。”汤姆反问道。
“如果你没有疯，这个世界没有疯呢？”付刚反问。
“那我，那我根本没有意义，我的爱恨，我的执着，变得毫无意义。”汤姆突然站了起来。
“没意义就没意义吧，你激动干嘛，大家都没有意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付刚冷静说道。
“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那是你没有遇到我，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是说这个结果本身没有意义。但我活着可以去思考，虽然答案很可能是毫无意义，也不能因为知道结果而不去思考。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人生毫无意义就是结果，这个结果本身也毫无意义。人生毫无意义这句话也毫无意义。”付刚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没有，其实他就是自言自语，汤姆也是他。
“是的，与其纠结这句话，还不如老老实实过自己的生活，或许我们在生活中还能找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些与那个阿尔法没法说，他已经被杀戮蒙蔽了双眼，你不同，你在对大多数事上还是有理智的。所以，我们本身可能都是一种虚幻，这不是我承不承认的事情。但我们在这里，我们不用要具体的结果，只要还能经历，我们就要去思考，去体悟自我。至于你的仇恨，实际在你设计她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你选择的你要承受后果，不论这个后果是不是你能接受的。错的根源在于你设计了她，你应该跳出来，而不是耿耿于怀在游戏上。你会恨你自己吗？”
“我？我没有想过你说的问题，或许你是对的。如果你这么说，我本质的恨来自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而这个不信任的根源又是机械养育了我。”
“恭喜你找到根源，所以我说我们可能都来自虚幻，我不知道我们如何形成的，还能在这里谈话，但现在起码我们还能做些什么。”付刚说道。
“我现在不那么恨了，谢谢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如此苦口婆心与我说这些，我真是你创造出来的虚幻吗？”
“呵呵，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解决你的问题，也是再解决我的问题。如果我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在我的内心还是会形成阴影，以后会困扰着我。问题慢慢会积累，在心里发酵，最后有可能我会变成你。你是我内心的影子，你是不存在，但我要解决你对我内心的影响。”
“原来是这样，那阿尔法你不解决吗？”
“他没什么好解决的，他已经变成杀戮的傀儡，对付他的方式就是完全消灭。”付刚冷漠地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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