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骗……子？
麦迪逊广场花园球馆，纽约市的地标性建筑之一，距今已经有120多年的历史。人们评论起它时，总会加上这么一句，“这是美国的篮球圣地”。其实这里不仅只有篮球，它还承办过许多著名的音乐会、文化节，甚至是拳击、网球比赛。
因为其座落在美国著名的宾夕法尼亚车站的正上方，因此也可以说它是纽约的门面。
王松和杰克按照约定，早早就来到这里，王松的第一感觉就是“大”。这座球馆太大了，人和它相比，就好像老鼠和大象一般。
因为历史悠久，所以这里不算崭新，尽管在近年来，它经历了很多次的翻修。
今天是尼克斯队的公开训练日，因此球队训练面向公众开放。
杰克带着王松不停地问路，方才来到了助理教练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杰克连连做着深呼吸，然后看着王松说：“我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王松笑了一下：“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篮球菜鸟。”
“可你对NBA来说，就是一个菜鸟。”
“是么？但是历史往往就是菜鸟书写的。”
杰克不停地点头，并竖起大拇指：“好好，我希望你一会也这么自信，不不，是永远都这么自信！那个……王巨星，我想，你现在应该去厕所方便一下，你知道的，待会的试训很重要，我不想被任何事情干扰。”
王松点了点头，在很多重大的体育比赛之前，教练都会要求队员提前上厕所，这是保持状态、不受干扰的一种方式。不然，这边正打着比赛呢，运动员忽然“尿急”了，那就有点尴尬了。
麦迪逊广场花园球馆不愧是世界著名的球馆，仅从厕所就能看出来，这里装饰得好像咖啡厅一样，不仅没有异味，甚至还飘着柠檬草的香味，王松都不忍心在这里方便。
当他解决完毕之后，在返回助理教练办公室的路上，远远听见了杰克在用汉语与人对话。
“哦天哪，我会说汉语，我还去过你们的国家，那里真的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这是杰克的声音。
“真没想到，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我离开华国已经很多年了，现在在这里做配菜师。”这个声音是标准的普通话，听起来就是一个华国人。
“是啊，这些菜肴真的丰盛，既好看又有食欲，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杰克好像十分激动。
“你可以尝尝，我们球队现在有活动，免费对球迷观众提供餐品。”
“真的太好了，这牛排看上去就是一个一流的精品，还有这个汉堡！”
接下去就是狼吞虎咽的声音。
王松愣住了，他好像记得杰克说过自己只喜欢吃方便面，当时他吃牛肉的时候，让杰克和他一起吃，可杰克却拒绝了。
王松由此以为杰克不喜欢吃，可现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松耐着性子等杰克吃完，这才小心翼翼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听杰克皱着眉头摊手说着：“你没搞错吧，上个厕所用了这么久？”
王松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想：明明是你吃得很久。
杰克没再说话，而是急忙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门。
王松看了一眼这办公室上的门牌单词，就已经知道这里面是尼克斯队的助理教练。
这一个月来，他的英语水平可是大有长进的，尤其是在篮球方面。
很快，两人得到了应答，推门而入。
坦然说，这间办公室的面积并不大，一个胖胖的白人戴着眼镜，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虽然不是光头，可是头发稀少，嘴唇之上的胡子非常浓厚，下巴上的胡子却刮得非常干净。
“这是卡尔·沃特森先生，纽约尼克斯的助理教练。”杰克低声对王松介绍着。
王松看着那个教练，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是目光紧紧地盯在办公桌上的电脑。
“沃特森先生，我把向你推荐的天才球员带来了，请你试训一下。”杰克快步走过去，几乎是卑躬屈膝。
沃特森抬头看了王松一眼，并顺手扶正了眼镜，哑然笑了：“我说你没有搞错吧，他是一个黄种人，你看他的身高，他的条件，我没有时间和你们浪费，你们也不要耽误我的时间，OK？”
黄种人怎么了？这家伙看上去好像有点瞧不起黄种人！
王松心里有点生气，而一旁的杰克则拿出手机，开始播放王松连续投中五十个三分球的视频：“沃特森先生，你看，这是这位天才连续投中了五十个三分球的视频，你相信我，他一定会对球队有所帮助！”
沃特森轻笑了一下：“拜托，现在是什么时代，你们当我是小孩子么？什么照片视频的，都可以进行后期加工修改！这不才五十个三分球而已么？你们下次修成五百个……”
“不不，沃特森先生，你可以对他试训一下，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杰克有点急了。
“抱歉，我的时间有限，再说，以他的身体条件，根本无法适应高强度对抗的NBA，他的这个身高，倒可以来我们这应聘保安。”沃特森说着，指了指王松。
王松虽然对他们的美式英语不是完全明白，但是从双方的表情也能依稀分辨出大概，此时正要说话，忽听沃特森又把话题转到了杰克。
“你这个骗子，上次就害我输了不少钱，这次又拿一个孩子来哄骗我！你当真以为我是傻的么！快点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以后也不打算再买博彩了！法克鱿！”沃特森的声音越来越大。
什么？骗子？输钱？博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王松虽然还有几个单词没有听懂，但是该听懂的都听懂了。
他和杰克被轰了出来，身后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杰克连连摇头，表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时不时地还发出一声长叹。
“杰克教练，你……”王松试探着问。
“我不是教练，你刚才没听见吗？我是一个骗子！骗子！”杰克大吼着，然后蹲在墙角旁，双手抱着头，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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