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母亲是圣女
“你特么的就是邓小昌？”
即便听了莫青瑶的话，知道这‘老人’脾气不太好，可也没想到上来就这么一句，仿佛自己与这‘老人’之间有多大仇恨一样，被这么一问也有些蒙圈。
“老前辈，我就是邓小昌，您这是何意？”
被邓小昌这么一问，那边的声音也哑了火，总不能跟他说就因为你，难得一见的两位守界圣女，不能长期驻守在此吧。几千年来看着那些后裔子嗣一代不如一代，虽然休养生息，数量上是封闭此界之前不知道多少倍，但没有一个能赶上自己颠峰时期，随便一个八代以内的子弟。成长可以靠资源，靠培养提升，但本身就是一块陨铁，又怎么能和陨心粹雕琢的器物相比？
为了避免这世界之人太过安逸，缺乏危机感，半神还刻意制定一些规则，鼓励这些后代相互竞争，让其中一些人强大起来，可那些强大起来的人又都在干什么？官僚、腐败，那种权利欲望使得他们迷失自我，不愿意再向前踏半步，而且为了自己的地位不被别人取代，还在资源上做诸多限制。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道出了几千年的心酸。
若早知后辈会如此不济，当初何故殒身创世，落得现在这样天天看着添堵的境地。
这时候，半神神元才从后向前审视邓小昌踏上720阶‘心路’的历程。
“就知道你小子没按什么好心，果真是惦记着通灵宝船才到的这里。”
“老前辈，您可知道‘宝船’下落？”
邓小昌听到‘宝船’二字，精神为之一震。
“把你的臭嘴闭住，别打扰老夫的思绪。”
“竟然是符血？”
“老前辈，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你可知道什么是‘先天一元’？”
“咦，你竟然是那个死丫头的孩子？”
“谁是死丫头？你特么骂谁是死丫头？尊敬你叫你一声老前辈，你特么敢骂我娘？……我娘？喂喂，老头，你知道我娘？”
那善恶之门符光一阵狂闪，我堂堂半神竟让你一个后辈这么卷？还敢叫我‘老头’？那‘老头’是什么东西？
邓小昌脑海中的声音喘着粗气，邓小昌本人心里也翻起巨浪，非但宝船有了线索，这个世界似乎还与自己的母亲有关联。邓小昌勉强压制住心里的震撼，深呼吸，平复了下心境，问道：“老前辈，您认识我娘？”
“哼，你竟然敢骂我是‘老头’，我凭什么再跟你说，你滚下去吧。”
在发现邓小昌身据符血之后，那半神的神元其实比邓小昌还要激动，但多活了上万年积累下来的城府，让这半神不可能在这等谈话之中弱了气势，既然你也有求于我，那么自然好拿捏你一下。
“喂喂，老前辈，那‘老头’是对您的尊称？”
“嗯？就算我不明白这个词汇，但那语境之中，显然这不是个好词。”
“你看，尊称您老前辈，还有什么老大、老师、长老等等，都带一个‘老’字，那‘头’就更不用说了，就是说您是这个世界的首领，头目。”
邓小昌一通胡诌，反正不管怎么样，先稳住对方，别让他把自己踢走就好。
“哼哼……吾活了上万载，岂容汝等对吾不敬。”
邓小昌心到，刚还在说‘你、我’，这会又改成‘汝、吾’，我就让你装，你既然要装，那肯定就有的谈了，只是不知道这老家伙谋的是什么，若是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后面问出母亲的一些事情，还有那得到宝船都不是问题了。所以邓小昌听了这句话，非但没有一丝被震摄的意思，反而心里却乐开了花。
邓小昌仔细的回忆着之前的沟通细节，宝船是他这世界的产物，显然并非他所求；对自己母亲称之为‘死丫头’，而且还拿不说出关于她的事情威胁我，显然也不是他所在意的。那么就只剩下‘符血’了。
“老前辈，恕我刚才不敬，不过您也不应该骂我娘不是，若是在我们的世界，有人骂娘的话，不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都不算完。”
“哼，几十年前那死丫头被一个算命的忽悠离开了此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了消息，她可是我界之守护圣女，她就这样离开，有点责任感么？”
“老头，咱们得平等相待吧，你再喊我娘死丫头，休怪我在你这祭坛上拉屎撒尿。”
“你，你你……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娘当初也是这么威胁我，将传承圣女给她，你怎么也会这招。”
这世界108个半神祭坛获得的信息都是共享的，或者说只有一个半神神元，‘心路’读懂人生过往，他倾听世界的声音，赐予天下行走力量，目的是为了平衡这个世界。那些天下行走能否对善恶有自己的认识，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促成几种不同认知的人们相互之间博弈竞争，说白了赐予或不赐予你力量，完全看这半神神元的‘心情’。
看着邓小昌，这半神神元又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有意思的死丫头。
“我守护此界几千年，看着后裔子嗣一代不如一代，仿佛心已死去，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感兴趣’，可几十年前出现的那个小女孩，从五六岁时就天天爬这720阶台阶，不认可就接着爬，我每天都会跟她聊聊天，然后抹去她爬台阶后的记忆，但那女孩每天都坚持爬。当女孩八岁那年，整整爬了祭坛台阶1000日，我也被其毅力感动。可我真想去认可她，赐予她力量的时候，她却说，她知道我每天都清除她的记忆，但也许是次数太多，她的精神力量似乎越发强横，渐渐对这记忆清除能力产生了抗性，而我都没有发现。”
邓小昌默默的倾听着半神神元讲述着关于母亲的往事，似乎也为母亲这等毅力感动，想起父亲对母亲的评价“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我当时认为她太有心计，决定不能赐予她力量，最后她说就算不赐予她力量，能与我的聊天中让她更懂得人生，也有所得。不过她要在我祭坛上拉屎撒尿，让我记住她。那时候她只有八岁啊。”
“后来呢？”
“后来我让她当了我护界圣女呗，告诉她，只要她能找到的半神祭坛，都会对其认可。创世之时，我本体便立下规则，只有找到此界半神祭坛中的半数，才可以从此界离开，这规则到如今也不可更改。当时被找到的半神祭坛没有现在这么多，可在你母亲的探索下，原本未被发现的两处祭坛，也让她找到了，她也足足获得了54个半神祭坛的认可。后来进来一个该死的算命的，说必须跟他离开，否则此界会有大难，就将你娘忽悠走了。”
邓小昌听了半神神元对母亲一些往事的叙述，渐渐的将整个事情脉络捋顺。
“老前辈，我想我母亲确实因为一些必要的事情，才离开这里。17年前，我母亲与您说的那个‘算命的’还有我一位朋友的父亲，去探查马里亚纳海沟深处的一处传送门，您说的那个算命的被传送门射出的能量击穿防护罩，被巨大的水压压迫身亡，而我母亲被吸入了传送门之中，另外我朋友的父亲，被一股势力绑架带走。”
“传送门……”
邓小昌那脑海中的声音再次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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