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辟出自己的双刀之道
“后生，明白的话，就好好挑一把称手兵器。”老落告诫。
方衍点头称是，随即深吸口气，看向光屏。
只见枪、戟、棍、钺、叉、镗、钩、槊、环、刀、剑、拐、斧、鞭、锏、锤、棒、杵等等各式各样的兵器不停在光屏上闪动。
面对如此繁多的兵器，方衍犹豫不决，无从下手，好似犯了选择困难症一般。
见方衍迟迟不选，雁儿忍不住建议道：“选一件你心仪很久的，不在光屏显示之列也可以。”
“我喜欢的...我喜欢的...”方衍喃喃，苦苦思索。
看着方衍纠结万分，岩和老落相视一笑，一切不尽言语中。
这时，方衍脑中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
“我选苗·刀，二刀流！”
苗·刀是中华冷兵器时代的先进兵器之一，是享誉中外的武术刀技，二刀流则是纯属方衍中二病发作，本着非主流的伟大信仰，一把刀不够，两把刀来凑！
岩、老落的笑容僵在脸上......
雁儿扶额不语。
“苗·刀二刀流诶，威力大，攻速快，一秒九刀不是梦！”不等他们如何反应，方衍两眼放光，又说道。
“小子，选刀我不说你什么，二刀流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岩很头疼，脑仁都疼。
不等方衍作答，岩继续说道：“我古武一脉倒是有咏春八斩刀、少林双刀，却从未有过二刀流这类诡道！”他有些激动，因为他代表了正统古武。
老落见状想劝解一番，瞥见雁儿无动于衷，也就作罢。师兄要真发火，谁也劝不住。
“二刀流便是两手持刀之术，我觉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单刀威力足够却不如双刀招式更快、灵活诡变。”方衍小心翼翼斟酌道。
“所以你选了杀伤力与灵活度兼具的苗·刀？”岩渐渐趋于平静，思忖道。
方衍点头。
岩忍不住嘲讽道：“那你怎么不选三刀流？”
“我牙口没索隆那么好......”方衍牙疼道。
“什么梗？”岩满脸问号，眼神询问老落和雁儿。
两人亦是满脸不解。
对于四十三世纪的他们来说，是没机会看到二十一世纪动漫的......
岩无奈道：“行，二刀流便二刀流。你要学哪个流派的二刀流？”
“二刀流还有流派？等等，不是古武没有二刀流么？”方衍茫然。
老落插嘴道：“‘二刀流’本身就是个古日本词汇，古武一脉是没有这个说法的。所以你是要学宫本武藏的‘二天一流’，还是柳生十兵卫的二刀流，亦或是重守轻攻的小太刀二刀流？”
方衍皱眉思索片刻，缓缓摇头道：“不了，我要练我自己的双刀！”
闻言岩摸摸光头，欢畅大笑。不出他所料，这小子果然有野心，放着现成的八斩刀、二天一流不学，却是要硬生生辟出自己的刀道。
雁儿则默默向方衍竖起了大拇指。
“后生有志气！”老落挤眉弄眼道。“来看看，你要的刀是不是这样？”说着指了指光屏上显现出的一把刀。
方衍看着光屏，犯难道：“额，是它，但我需要实物参照进行修改，毕竟它某些地方不适合单握。”
“唔，也对，那就用这个。”老落摸摸下巴，指着实验室里的一台方形薄板。“它是虚拟成像仪，稍等，我把资料传过去。”
片刻后，那成像仪上方缓缓显现出一片模糊的投影，待它清晰后，赫然是把刀的样子，与实物并无不同，很难想象它只是一道投影。
这把刀刀身修长，总长五尺，刃长三尺八寸，柄长一尺二寸，刀宽一寸二分，护手呈椭圆状，光是看其外形便知它杀伤力巨大。
“它就是你要的刀？”雁儿托着下巴，好奇问道。
“是，又不是，得修改一下。”方衍答。
“需要我帮忙么？”岩询问。
方衍摇头。
“岩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想做出专属于我的双刀。”
岩点点头，便不再言语。既然小子有自己的坚持，他也乐见其成。
“投影是按一比一完全仿真模拟的真实尺寸，你直接参照它修改就行，修改条件说出来，我给你改投影模型。”老落说道。
“麻烦你了，落叔。”方衍对着老落微微躬身。
老落摆摆手。“开始吧。”
“刀柄太长，不宜单握，改！刀柄太粗，改！刀刃太长，改！护手不行，改！”
待方衍做完更改后，面前投影呈现出一把崭新的长刀。
它刃长三尺，细柄，柄长半尺，刀宽一寸二分，四方护手，显得威风凛凛。
对此，方衍十分满意，如释重负。
“它有些貌似于古倭刀呀？”雁儿惊讶道，作为古武传人后代，从小耳濡目染，她自然颇有见识。
岩抢先解释道：“不一样，古倭刀是弯的，而苗·刀是直的，几乎没有弧度，这是它们之间最大的差异。”
雁儿精致脸蛋露出恍然的神色。
“落叔，就它了，两把，嘿嘿......”方衍兴奋地搓搓手。“若是方便，刀背也可以做些花纹。”
老落挑眉道：“行吧行吧，交给我的事儿你就不用放心了。”说罢走出实验室，不知去向何处。
方衍纳闷地挠头，他总觉着落叔最后那句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走训练去，估计明天你的双刀就做好了，今天只练徒手战。”岩说道。
“做的这么快？”方衍惊异。
雁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是在小瞧当今的科技力量么？”
方衍讪讪。
......
岩带着方衍、雁儿来到了他的健身房。诺大的空间里遍布各式健身器材，房间中央处不知何时腾出一块空地，空地四周围着护栏，赫然就是一张擂台。
“本周徒手战，你的对手是雁儿。”岩向方衍说道。
方衍愕然，然后释怀。毕竟雁儿的功夫在虚拟现实里他是见过的，强，没得说。且，她很漂亮，与美女过招，赏心悦目，想想还是蛮激动的。
雁儿闻言则满脸不怀好意。
双方上场。
雁儿作揖道：“请多指教。”
方衍回礼道：“请多...多手下留情。”
随着岩大喊一声开始，第三周训练拉开序幕。
诡异的是，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激烈打斗。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雁儿不动是因方衍未动。
方衍不动是因...他很纠结。这特么，打哪儿啊？头部...毁容，胸部...流氓，腹部...可以！
他正欲有所行动，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喝。
原来是雁儿在原地等候片刻，见方衍始终无动于衷，连起手式都不摆，甚至还神游物外，忍无可忍之下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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