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懒人最好的时代
方衍“嘶”地倒吸凉气。“真疼...”
“爸，这位是...”见有生人到来，雁儿疑惑道。
“雁儿，他叫方衍，在这边呆一段时间，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岩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憨憨道。在女儿面前，他没有了那份和屠川打斗时舍我其谁的气魄，仅存下了温柔。
“哦，方衍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说着，雁儿伸出了手。
方衍胡乱在裤子上抹了几把，与雁儿握手。“你好，雁儿。”
雁儿正欲答话，余光瞥见岩仍杵在那里，没好气地朝他挥了挥手，岩会意。
“我有事，你们聊。”岩说罢，转身离去，把空间留给二人。
方衍只觉得心砰砰直跳，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位大美女，对于来自21世纪的他这种屌丝青年来说，还是头一遭。他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走了，放轻松点，别太拘束。”雁儿道。
“哦哦。”方衍更紧张了。
“和美女同处一室，该聊点什么呢？在线等，挺急的！”他思忖。“诶，岩叔叫我来干什么来着？”
见方衍神游物外，雁儿有点郁闷。“你是哪里人？”她问道。
“啊？我？北京人。”方衍下意识道。
“北京？哪个区的？”雁儿疑惑道。
“额，是这样的......”当下，方衍开始讲述他的来历和近况。
半晌后。
“终于说完了。”方衍长长地吐了口气。
因为家世的原因，雁儿眼界开阔，知道很多常人未知的机密，所以对于方衍的来历并不惊奇。
她只是皱眉，看着他的头发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你...”
“没事，起码我还活着。”方衍一字一句说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被他的笑晃了神。
“他本是旅行，救人心切，却不幸遇难，醒后，又惨遭囚禁，寿命缺损。大起大落之后，他举目无亲，孑然一身，还如此豁达...”雁儿心道。
“或许，我得像他一样笑对...”这般想着，她嘴角上扬，笑意渐渐盎然。
“咕...”的一声响起，方衍捂着肚子，满脸尴尬。
雁儿掩嘴轻笑道：“走，去吃饭。”
厨房。
雁儿指着一台“微波炉”样式的厨器说道：“这是做饭机，在它屏幕上选好要吃的菜，再把所需的食材放进去，稍等片刻就做好了。”
方衍惊叹道：“这真是懒人必备神器啊！现在的人们都用它么？”
雁儿点头说道：“对，你那时候的手工做饭现在已经成为一种艺术形式了。”
方衍扶额。
“还有这个。”雁儿指了指她手腕上的小巧“手表”。“它是当今普及的通讯设备，使用时，它的屏幕会投影到你面前，直接对着投影操作就行了。”说着，为他演示了一番。
“哇，黑科技呀，这也太高大上了！”方衍眼神灼热地看着雁儿的通讯器。
雁儿微微一笑道：“我那里还有多的，回头你来我房间拿。”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方衍扭捏道。
“没事，吃饭吧，然后我带你到处逛逛，再介绍给你一些机器的用法。”雁儿摆手说道。
“嗯嗯！”
饭后，雁儿带着方衍四处转悠。
一圈下来，看的方衍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岩叔的家好大啊，这都第十几个房间了...”
“虽然在地下，却不阴潮，也不沉闷，还用了光照模拟系统，就像在地表居住一般！”
“这是懒人最好的时代。”
最后，他们回到了雁儿的房间。
“诺，这个是游戏头盔，男女老少都在用的东西。”雁儿拿出两顶头盔说道。
“额，男女少可以理解，老人都玩？”方衍疑惑。
“对，它用了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戴上之后宛若进入另一个世界，不止可以玩游戏，还能模拟登山、垂钓、蹦极等等，满足人的各种需求，是全民都在用的设备。”雁儿答道。“哦对了，以前有人太过投入而忽视警报结果活活饿死了...”
“太吓人了...”方衍听得冷汗直冒。
“所以，来嘛，我们要以身试毒。”雁儿说着递给方衍头盔。
“额...”方衍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雁儿已经戴上头盔，他只得悻悻作罢。
戴上头盔后，方衍眼前漆黑一片，随后呆板的机器声响起。
“请选择登陆或注册。”
“注册。”方衍答。
“请设置声音锁作为登陆账户。”
“有点方。”方衍答。
“账户注册成功，ID名为有点方。”
一阵流光四溢，方衍眼前终于不再漆黑，而是站着一位青年，模样与他一般无二。
“原始样貌采集完成，请设置。”
“额，怎么设置？”
“声控即可。”
方衍听后，好奇地摸了摸另一个他，指尖传来的触感真实而强烈。
“拟真度这么高？厉害。”他不由暗暗啧舌。
四野环顾，仿若置身另一片天地。
“原始样貌采集完成，请设置。”
“哦哦，调壮一点。”
“身体素质完全采集于机主自身，无法修改。”
“那就这样吧。”
“设置完毕，正在进入个人空间。”
场景变幻，方衍来到了一间房间。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别无他物，一览无余。
这时，方衍耳边响起通知声。
“附近的人雁儿请求加为好友。”
“同意。”
“雁儿请求进入你的空间。”
“同意。”
只见点点光斑缠绕，凝聚成雁儿的模样。她微笑对方衍道：“来啦。咱去玩什么？”
“额，你看吧。”方衍道。
“我什么都行，你以前爱玩什么游戏？”雁儿问道。
“以前...我爱玩射击类FPS游戏。”方衍回忆道。
雁儿疑惑道：“射击？哦，你说的是热兵吧？”
方衍点头道：“对，它是我们那时候热血男儿的最爱。”
“巧了，刚好最近新出了一款复古游戏'末日生存'，据说很不错，走吧，试试看。”雁儿眼睛一亮道。
“好。”
“雁儿邀请你加入‘末日生存’模式。”通知声响起。
“同意。”
场景变幻，方衍来到一处废弃之地，到处遍布残破的房屋，还有滚滚烟雾升起。
看着眼前的破败屋舍，那分明是21世纪风格的房屋布局，他触景伤情，神色恍惚，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熟悉的世界。
直到身边雁儿的声音响起，拉回了他的浓烈思绪。
“这游戏做的不错诶，氛围渲染很到位。”
“是啊，很不错...”方衍涩声回道，心底一片黯然。
忧伤、绝望、追忆、回味等等情绪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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