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只是随心而为
在王府老实的呆在了一阵，在别人的“旁敲侧击”下，五王爷心里也琢渐明朗起来。好你个方木灵，你居然敢阴我！随即露出了奸邪狠逆的笑，与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是很好嘛！不回点给你怎么对得起自己在外玩世不恭的名声呢。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只有那呼啸而过的寒风提醒着人们现在还是盛冬。方木灵像往常一样，下完早朝回家，只是下轿刚走几步，一女子就晕倒了在他面前。
“去把小姐叫来看看怎么回事。”方木灵本是善儒，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女儿看看看！不能让人家姑娘名誉平白无故毁了。
“大人，应该是饿晕了”看着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人儿，侍从大概能猜的出来。
“小姐来了，快让开给小姐看看”
可儿刚要到女子身边，她自己就醒了，兴许知道她是骗不了这位小姐吧！
“多谢好人相救，我实在是太饿了，能不能向大人讨些吃的”女子战战兢兢的磕头，她必须要完成任务留下来。
“管家，去拿些来吧，再给点盘缠给她”说完方木灵就转身就要回府了。
“大人，奴婢胆敢请您好人做到底吧，收留收留我吧！我父母双亡，在这举目无亲，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很勤快的，给口饭吃就行了，不要工钱。”
女子哭的是梨花带雨，脸上泪水和污垢又互溶了起来……
“这……”方木灵为官清廉，府中的下人很少，这多了一个人，多了一分开销，他不想为难夫人。
“要不就留下她吧！她一女子，在外流也挺可怜的。”方夫人迎面走了过来，对上了老爷为难的表情。
“随夫人安排吧！”方木灵家中大小事情都由方夫人安排，他从不插手她做的任何事情。
“谢老爷，老爷慢走”
“多谢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会为夫人做牛做马”女子不停的磕头谢恩
“好啦，头不要磕坏了，你叫什么名字？”方夫人和蔼可亲的问道，虽衣衫褴褛，但还能大概看出，这是一个清丽秀气的姑娘。
“回夫人，奴婢叫馨儿”女子答的战战兢兢，好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馨儿，倒是个好名字。”方夫人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管家，你先带她去洗洗，再找几身干净的衣裳给她，这几日安排她休息，过几日再安排事情”
“谢夫人，谢夫人…”馨儿满脸开心的送走了方夫人，第一步成功了。
方夫人说完没有逗留转身就离开了，老爷刚回来，他要去陪他了。
方府前所未有的一场灾难正慢慢酝酿着来临，馨儿是五王爷安排暗中监视方木灵的暗线，命她收集他贪污受贿，作奸犯科的证据。但是苦于方木灵两袖清风，待一两个月丝毫没有证据，反而能找到许多他为官之道上许多可以提倡的事情。总不至于有这样的耐心无休止的这样等下去……
“谁？”听到敲门声，方木灵感到意外，夫人一般在他看书的时候是不会来打扰的。
“老爷，是我，馨儿”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
“有事吗？”得知是馨儿后，原谅了她的不懂规矩，毕竟刚来方府，不知道他素来不喜欢在他看书的时候有人来打扰他。
“老爷，我有几句话想对老爷说”馨儿小心翼翼的说着，害怕方木灵拒绝，观察了这么久，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
“喔，进来吧！”索性打扰了，就让她说完再走吧！
“老爷，您觉得馨儿怎么样？”她其实不想害他，这一两月待在方府，他们待她很好。她大概也知道了这位老爷的脾性，是难得的好官。
“夫人说你很勤快，是个好姑娘，过些日子要给你指一门好亲事。”方木灵想起方夫人夸赞馨儿的话语又把它说了出来。
“是吗？夫人真好”馨儿忍不住流泪了，她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在那个家从来没有过的。
“傻姑娘，哭什么”馨儿与可儿一般大小，他也没有真正把她当做下人。
“老爷，如果馨儿有一天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请你们相信馨儿一定是逼不得已的”馨儿哭的稀里哗啦，一定要这样吗？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呆在方府。
“好啦，赶紧去洗洗吧！”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夫人说的没错。
“感谢老爷，夫人和您对馨儿的再造之恩，馨儿在此谢过老爷。”馨儿跪地，泪眼婆娑的端着茶杯举在方木灵面前。
“好吧！馨儿请起吧！”说罢方木灵无奈，只好端起了茶杯，还正是个爱较劲的姑娘。
馨儿看着方木灵饮完茶水，长长的舒了口气，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害怕，不甘，自责……
“对不起，老爷，我不奢求你们原谅我，但请你们相信馨儿是逼不得已好不好？”看着倒下去的方木灵馨儿感概万千，如果不是五王爷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是怎么也不会这样做的。
小心翼翼的把方木灵扶到软榻上，那软塌原是怕自己看书太晚了，冬天门开来开去怕冻着了夫人才设在那儿的，现在竟不知道被有心人利用派上了这个用场。馨儿脱去自己和方木灵的衣服后，受不了心灵的煎熬，把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傍晚，夫人向往常一样来叫老爷吃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索性把门推开，却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差点晕了过去。
“你们……”震惊，恼怒，方夫人一时气结，踉踉跄跄的跑回自己的屋里。
可儿见爹娘迟迟不来，便去了书房，门开着，可是里面却是不堪入目。她的震惊程度一点儿也不比方夫人少，难怪娘人没有了，照这情况看，肯定是被气走的。见眼前的人儿还是不醒，走过去拿起杯子就在桌子上一阵乱敲。
“醒醒，醒醒，睡什么睡！”不耐烦的配音道。
方木灵艰难的睁开双眼，头脑昏昏噩噩。可是看见眼前的人儿，还是□□。立刻振作了起来，此刻什么都明白了，用被气的不停颤抖的手指着馨儿“你，你……”他想骂却不知如何骂起，已到不惑之年，还从没有骂过什么人。
可儿见到父亲的反应，她大概能知道了。族长劝她多少次纳妾，他都没有。还有像父亲这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节，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问题就出现在她这儿了，娘好心收留她，她是想取代母亲的位置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个恶毒的女子。
“好你个馨儿，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不错？有你这么上位的吗？手段可真不算什么高明啊”可儿现在连看都不想看见眼前的人儿，放肆到她爹娘头上来了。
“小姐，我没有”馨儿委屈的哭了，她真的不想去陷害她们。
“爹，我相信你，去看看娘吧！这里交给我”可儿很担心母亲做傻事，她是个善良单纯的女人。
“谢谢你”方木灵衣服已经穿戴好了，径直走了出去。本来这件事是应该他来解决的，但文人那种骨子里的清高，最不耻的事情被这个馨儿干了。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并且他也很担心夫人。
想起以前家里还很贫穷的时候，父亲母亲又体弱多病。夫人一人承包家里所有的活儿，为了让他安心读书，什么事儿都不让他做。后来进京赶考需要盘缠，求爷爷告奶奶的向东家预支了一年洗衣的工钱。那时偷偷的瞒着他已有身孕的事实，怕他分心。后来由于太过劳累，在洗衣服时不慎掉下河里，正值严寒时，被救上来时候，孩子早产，好不容易留下一条命，就是现在的女儿。为此夫人也留下了病根，寒气入体，以后的调养不当，导致再也不能生育了。夫人为此事久久耿耿于怀，怪自己的脆弱，怪自己对不起方家的列祖列宗。这样善良的女子，发生这样的事，得多伤她的心，思绪着急急忙忙的像室内走去。
自己是为了母亲孜孜不倦的学着各种医术，但苦于一直没有成效，没有男子继承衣钵，父亲尚未续弦，又怎会……父亲又是怎么就范的呢？想起刚才拿来敲桌子的茶杯，拿起茶杯在鼻子闻了闻，果然问题就在这儿了。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方府反正你是不能留了”可儿以为她只是想做父亲的妻妾，没有想到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小姐，我对不起你们，请小姐原谅我的逼不得已”馨儿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可儿磕头。
“别以为你这样能打动我，我可不是我娘，你赶紧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里永远不欢迎你。”可儿对她是嗤之以鼻，善良就要被别人利用嘛！！
“小姐保重，请代我向夫人老爷道歉，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愿为夫人做牛做马”馨儿擦拭着泪水，起身离开了，这一步她终究还是跨出去了。
这倒弄的可儿不知道东南西北，这不符合逻辑啊，不应该大事宣扬，一哭二闹三上吊吗？然后提出要求得到想要的吗？不想了，想她干嘛，管她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她打什么小算盘，她都不会让这个富有心计的女人再来到方府了。
“夫人”方木灵走进到床前，用嘶哑的声音喊到，是他的大意让夫人伤心了。
方夫人头埋在被子里，泣不成声，她应该相信他，可是亲眼所见，那会是假的吗？
“夫人，我该怎么像你解释！”方木灵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不懂变通，不像别的丈夫那样，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现在还让她伤心了。
“我现在为她做的这些，只是随心而为，与她无关。”一字一字再她的耳畔响起，当年族长让他纳妾的时候，他对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可是物是人非，自己已经人老珠黄，老爷还能那样对待她吗？虽然他从来不说体己的话，但在她看来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世界上最好甜言蜜语。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相信我好吗？”方木灵小声细语的说着，他很庆幸能娶到她这样的女人，不想让她伤心。
“老爷……”方夫人哽咽着，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她确实是被冲昏了头脑，细细想来，自己的相公是什么人自己难道不知道嘛！
“夫人，对不起，我喝了药才会那样的。”方木灵温柔的帮方夫人擦拭着眼泪，他的一不小心，让夫人承受这些。
“那……”她说不出口
“我晕了，后来的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些，是我不好，没有信任你”
“你是我的夫人，应该的”
“……”
不好的预感始终在可儿的脑海里盘旋着，馨儿是刻意来到方府的，没错。但是他的目地又是什么？好像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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