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Friend Scientist
“一会儿他要问你什么，不要随便回答。”
在Reborn开着车行驶了接近三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研究所。临下车之前他特意嘱咐了我一句，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根据他嘴里聊聊几句话，我知道了我们来拜访的这个“利益相关者”是一位科学家。名为威尔帝，本身也是黑手党，被誉为“疯狂的科学家”。
“科技是很重要的。”我点点头，“你担心我会被他拉去做研究吗？”
Reborn看了我一眼：“他确实会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不觉得现在的水平能够解析你的存在。”
“如果他因此陷入疯狂，那就是我的不对了。”Reborn冷笑，“虽然我挺期待看到这个场景，好了进去吧。”
虽然的研究所，但是这栋建筑并不起眼。按照Reborn所说这里其实还是有重兵把守的，威尔帝是一个小心谨慎的家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研究而存在。
挺符合疯狂的科学家这个身份，我想。
大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生命活动迹象。我在Reborn的带领下一路向前走，总算来到了威尔帝的实验室前面。
“好久不见，Reborn。”实验室里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戴圆片眼镜，头发乱糟糟有着些许没刮干净胡子的男人。他摆了摆手说，“你还真是雷厉风行，昨天说要来今天马上就到了。”
他站起来看向我：“这是你新的情人吗，很少见你带着女人一起行动。”
我想知道Reborn到底风评多糟糕，只要带着女的一起就是他的情人吗？不过想到昨天晚上晚餐的时候，我又稍稍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威尔帝当然没错过这个小小的互动，他嘲笑了Reborn几句，然后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我弯腰看向旁边架子上的东西。
实验室里散落着各种图纸，还有一些模型模具。以及一些放在书架上的书籍，各种语言都有。怪不得Reborn说要找他来问就行了，毕竟是学者，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那么废话也说了这么多了。”威尔帝坐在椅子上看着Reborn，“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问题滞后一点，caster小姐，你先告诉他吧。”Reborn敲敲桌子，示意了一下他的旁边。“坐到这边来。”
我刚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画着大量线条的纸准备看，听到Reborn叫我就马上坐了过去。威尔帝扶了扶眼镜：“那么小姐，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caster吗，你也是幻术使用者？”
Reborn绝对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但是目前这不是重点：“威尔帝先生，你是否知道吉尔斯·德·莱斯这个人？”
威尔帝思考了片刻回答我：“我想你肯定不是想要知道他作为普通人类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吉尔斯·德·莱斯，英法百年战争中的法国元帅，历史上著名的黑巫师。”威尔帝勾起嘴角，“蓝胡子的原型之一，圣女贞德的追随者。因为研究邪恶的炼金术最后被绞刑之后烧死。”
“如果你只想要知道这些，那么随便什么地方买一本历史书都会有记载。”他的身体微微向前，“你想知道他作为黑巫师的那些事情吗？”
他在描述的这些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些片段。有郊外有建筑内，红色的火焰，放肆的大笑，还有一个身穿着宽大法袍的男人……等一下，我就快要看清他的脸了……
“rn的声音打断了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瘫在了他的怀里。手指尖在颤抖，额头上有冷汗。我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Reborn握住我的手，手掌传递过来温暖的感觉。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大口深呼吸之后，才感觉找回呼吸的节奏。威尔帝较有兴趣地看看我又看看Reborn，他手指尖敲打着桌子。
“没事吗？”Reborn低声问我，然后把我扶起来坐好。
我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Reborn先生。”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妨再说点别的有意思的事情。”威尔帝站起来拿了一个遥控器对着显示屏按了几下，“通常所说关于蓝胡子的黑巫术都是假的，不过事实证明其实还是有可信度。你们看这个。”
显示屏上露出几张稿纸，看得出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威尔帝又按了几下，几张图片一闪而过，其中有一个很类似于鱼人。不是那种童话故事里美妙的生物，而是青黑色丑恶的存在。
“这些文书是在各地发现的一些遗迹资料。”威尔帝说，“关于‘那个’的研究需要大量的灵感，而你知道的吧，神话和传说往往都是灵感的繆斯。所以我在收集了一些东西之后发现，如吉尔斯·德·莱斯这样的巫师，其实都是有证据表明他们确实是真的。”
我盯着那几个图片看，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威尔帝先生，那张图片上面说了什么？”
“那是吉尔斯·德·莱斯和那位魔术师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的信件。”威尔帝说，“本来他就是意大利人，事件败露之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回到了意大利。但是很奇怪，当拍摄完毕这些遗迹的时候，信件自行焚毁了。”
威尔帝表示会把解读之后的文本打印一份给我们，然后Reborn拿出了那个瓶子递给威尔帝。
“这是？”威尔帝反复看着这个瓶子，表情逐渐狂热起来。
Reborn说：“这是我们去那个小镇遇到的，剩下的部分处理掉了，留下了这个。怎样，是不是和你发现的那个东西很像。”他指的是威尔帝还原的蓝胡子信件里说的东西，那个鱼人。
“我早就说了，这种东西肯定有存在的。”威尔帝拿着那个瓶子，“caster小姐，这个给你。”他按下一个按钮，几张纸刷刷刷地从机器里出来。我接过来看了下，上面全部是意大利语。
“他们在信件里含糊地提到了弗朗索瓦·普勒拉蒂曾经探求过‘伟大的力量’的事情，然后在这些里面提及到了我还原的那些怪物。”威尔帝说，“但是冥冥中有种感觉在阻止进一步去探查它们。”
威尔帝端起水喝了一口：“一年以前有一群寻宝猎人托我研制新的武器，他们是通过黑市交易知道我的。但是研制武器并没有那么快，后来我听说他们去了马萨诸塞州。在此之后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他耸耸肩，“如果Reborn你需要的话，那批武器可以算你个便宜价。”
Reborn站起来：“回头再说吧，caster小姐？”他的声音让我从那几张纸上抬起了头，“我们回去了。”
我把那几张纸叠好对着威尔帝鞠了一躬：“谢谢你威尔帝先生。”
威尔帝已经低头去研究那节手指了：“嗯，过两天我会通知你们。”说完就再也不理我们了。
拿到了信件的翻译文本之后，我们一回去我就坐在沙发上研究那个文本。Reborn在书房里不知道干什么，而我拿着笔和找到的一本字典，在进行二次翻译。
这封信件的内容很简短，但是在内容里设置了加密。原本的文本是用拉丁文书写的，威尔帝只是把信件翻译成了现代意大利语。我没有任何密码学相关的知识，只能去求助Reborn。
“这是维吉尼亚密码。”他看了一会儿把纸递给我，“如果你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就自己破译。”Reborn眯起眼睛看着我，“解密游戏不也挺有趣吗？加油吧，caster小姐。”
“顺带一提，你可以请教一下拉尔·米尔奇。”在我离开之前他说，“她对于这些东西很擅长。”
“那么Reborn先生，身为我的master您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怎么破解这个密码呢？”我松开了门把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您出于什么坏心眼，但是这种事情您不是应该帮助我吗？”
Reborn却说：“你现在，是我的学生吧？”虽然我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按照你自己说的，身为servant的话，你生前的一切造就了你现在的能力。那么你纵向是没有发展的余地了。”Reborn眼神锐利地盯着我，“那么你现在记住你是一个学生，做好一个学生的本分吧。”
“虽然没有办法在武力上有所提升，那么开发一下脑子也是可以的。”他露出惯有的假笑，“身为老师给你的唯一建议，就是你去问问拉尔·米尔奇。顺带一提，你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破译那份文件。”
我鼓着脸用客厅里的电话打给拉尔·米尔奇，原本我以为她不会接听，但是她居然接到了我的电话。于是我抓紧时间询问了关于维吉尼亚密码的问题，在她的帮助下我先列好了密码表，然后问题来了。
“我没有密钥。”我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说，“这样没办法破译了。”
“别着急。”拉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她的声音很稳重让我也冷静了下来，“你看看文件上有没有特别着重的字母，那个或许就是密钥。”
我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几个与众不同的字母，把它们写下来之后我就马上开始破译这份书信。记忆中我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紧张地每一个单词写下来重新按照密码表誊抄，然后遵照密钥删除。
一旦开始忙碌之后我已经忘记时间了，甚至不觉得体力在消耗。
终于当我破译完毕的时候，我几乎虚脱地坐在地上。那封书信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一整夜的心血让我倍感成就。
“看起来你真的很努力。”Reborn端着早上的咖啡低头看着我，“恭喜你，真的翻译出来了。”
虽然对于他们这种和密码打交道的人来说并不困难，但是对于我这种新手来说，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我露出一个精疲力尽的笑，然后对他伸出手。
“Reborn先生……”
“嗯？”他把咖啡放下，准备伸手拿苹果给我。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他的脸凑了上去。
……唔，是咖啡味的，稍微有点苦味。我舔着嘴唇有点恋恋不舍：“感谢招待。”
“不解释一下吗？”Reborn看着我，伸手按了按我的嘴唇。
我凑上去又亲了一下：“消耗太多，当然是补魔。”感觉非常好，我有点舍不得放开了。
Reborn挑挑眉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下一瞬间我就横着坐在他的腿上。
“继续吗？”他低低地笑着，晨光里这男人实在英俊地过分。
我思考了个一两秒，坚定地点点头：“当然继续！”魔力补充是首要的，次要的就是我得享受一下作为我昨晚努力的奖励，不是吗？
这样的补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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