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莫言莫言
「5——4——3——2——1！」
随着电视节目里的主持人的倒计时，人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坐在电视机前的艾柯和陌言向艾妈妈、陌妈妈和陌爸爸拜年，祁瑞斯和爱莲娜学着艾柯和陌言的样子拜了年。
这样，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要睡客房！」陌言不甘心地看着堵在门口的艾柯叫嚷道。
摸摸头，艾柯纹丝不动地挡在门前，「客房已经被那两个人占了，今晚，不对，这个寒假你就老老实实地睡我的房间吧！」
「你睡哪？」
陌言的问题让艾柯皱了皱眉，「当然和你一起睡。」
反手锁了门，艾柯一步一步逼近陌言。
后退跌倒在床，陌言捂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随着艾柯的动作而脑子一片空白。
在陌言的额头落下一吻，指尖摩娑着留有他气息的地方，艾柯温柔地看着陌言的眼，魅惑人心的声音缓缓落在陌言耳边。
「乖，该关灯睡觉了。」
脑子再次运转时，陌言发现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而他的身体则被旁边的人抱得紧紧的。
试着挣扎了一下，陌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默想，今天就这样吧。
阳光通过玻璃窗透过帘子温柔地轻抚着睡梦中少年的眼，这触感太真实，真实到少年睁开了眼抓住现行犯的手，「你想干嘛！」
「骚扰你。」
艾柯直白的回答让陌言无言以对，只能瞪着眼以示自己有多不喜欢被人扰了好梦。
肤色偏白的少年带有撒娇意味地瞪着一脸笑意小麦肤色的少年，白窗帘飘呀飘，如此祥和的画面落到门外的艾妈妈眼中，她的心情就没有那般平静了。
这，只是幻觉吧，艾妈妈揉揉眼，不对，言言怎么越看越像在向小柯撒娇，还有他们周围什么时候有那么多粉红泡泡了？
「阿姨早。」爱莲娜有礼貌地和苦思中的艾妈妈打了个招呼后，一下推开半开的房门，「你们快起来吃饭了！」
本想无视噪音的艾柯对上自家老妈疑惑的眼神后，挪开了搭在陌言肩膀上的手。
意识到了什么的爱莲娜丢下一句，「楼下等你们。」马上关上了门。对艾妈妈笑了笑，「阿姨，我们下去等他们吧。」
说完，爱莲娜不由分说地扶着艾妈妈下了楼。
看着关上的门，艾柯舒了一口气，「爱莲娜还不笨嘛！」
打了下在肩膀上做乱的手，陌言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面露不满的艾柯，「阿姨在等我们。」
「得令。」利索穿好了衣服，艾柯不等陌言就下了楼。
直到艾柯入座后，陌言才出现在餐厅。
陌言向等待他的众人表示歉意后，屏蔽了艾柯炯炯的目光，不急不慢地吃着早餐。
早餐期间，除了陌妈妈责备陌言起床晚外再无人讲话，昨晚爱说的爱莲娜也是乖乖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最后，还是满腹心疑的艾妈妈开了口，「言言，今天你们有什么计划？」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陌言拿筷子的手抖了下，食物稳稳地掉在盘子上，反到让陌言没有露出一丝慌张。
「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我想复习一下课业。」
「是啊是啊，这孩子放假初跑得太野天天不知道回家，功课什么的全放下了，是得好好学学习！」提起学习，陌妈妈对陌言就有满肚子的牢骚，「还是小柯好，在家用功学习。言言能门门绿灯全是靠小柯啊。」
听到陌妈妈的夸奖，艾柯冲陌言得意地一笑，谦虚地说着非事实的话。
「阿姨言重，我也只是比言言好学那么一点点。」
“言言”两个字虽然刻意被艾柯压低声音一扫而过却还是被坐在他两边的人听到了。
陌言平时不介意艾柯这么叫他，因为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这次艾柯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这样亲昵地叫他，让他不得不倒吸一口气。
偷偷瞄了眼没有察觉的妈妈，陌言把剩下的一点饭扒进口就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上楼先去学习了。
另一边，艾妈妈在目睹陌言一系列反应后，她心中的答案逐渐明了。
看到陌言离去的艾柯也抓紧把碗里剩余不多的饭倒进口中，模模糊糊地对着艾妈妈说，「我上去教陌言了。」
没有看到艾妈妈脸色微变，艾柯就转身离席。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艾柯蹑手蹑脚地走到正在努力看书的陌言身边，「喂！」
没有出现艾柯意料中的反应，陌言淡淡然地瞥了艾柯一眼，又重新沉浸在书的世界。
捅了下陌言的肩膀，「言言，别这样，我怎么惹到你了？」
听到艾柯这样问还坚持不懈地叫他“言言”，陌言生死地一回头，「闭嘴！你以后只能叫我陌言。」
「什么？为什么？」收到陌言的要求，艾柯不难地拖长了音。
「你希望你妈妈还有我妈妈知道我们的事吗？」放下手中的书，陌言转过身和坐在床上的艾柯面对面地进行着谈话。
「这……」
艾柯不是没有想过自家老妈知道他和陌言交往的事的后果，他不会害怕。因为令他害怕的是陌言的妈妈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对他和陌言。
沉默的空气在屋里蔓延，两个少年将要面对屋外未知的一切。
和楼上两个人的忧愁相比，楼下的氛围显然轻松多了。
「阿姨，我再给你们讲个最有意思的事吧。」
饭后，爱莲娜就拉着艾妈妈和陌妈妈聊她初来中国闹过的笑话。
虽是祁睿斯听到腻的事，但他依然给爱莲娜捧场。而最给爱莲娜面子的当数陌妈妈，客厅无处不渗透着她的欢乐，连工作的仆人都哼起了小曲。
反之，艾妈妈坐在一边略露忧虑地看着欢笑的陌妈妈，并不是很肯定自己的猜测，艾妈妈不想告诉好友连同她也一起变得忧虑多疑。
艾妈妈多希望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幻觉，可事实就是事实，她和他们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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