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这样……才乖
“不……我不信……我不信！”
楚荆轻轻一笑，一张医院的报告单摆在她面前，乔念瞳孔骤缩，张张嘴却只发出几个气音，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所以……”她声音嘶哑，“所以这监控……”
“是聂峰装上的，你婆婆也知情。”楚荆盯着她，面上有近乎残忍的冷静，“至于那个女人，你婆婆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孙子，怎么会让孙子养在外面？”
“且万一传出去，你丈夫的名声多难听啊，要知道，他可是顶着跟你恩爱夫妻的名号，乔家积累多年的人脉资源，多少是看你家的面子跟他合作呢？他又怎么敢让这种丑事曝光。”
“你是说，你是说……”
乔念不敢去想。
第一次的，有这种深切的胆怯。
“到这时候还自欺欺人？念念，你这样聪明的女人，难道真的想不到，聂峰装这摄像头的原因？”
“别傻了，他只是在找一个跟你离婚的理由，罢了。”
乔念蓦地一颤，脸上表情近乎狰狞，“胡说！你胡说！”
早就想跟她离婚？
怎么会……
即便他在外有人，她潜意识仍为他找了理由，譬如，譬如那女人用了手段迷惑他，譬如他只是一时想不透，甚至这一次，她仍是带着报复的心态说出离婚……
她以为，她提出离婚，受到报复的，会是他。
却从没想到，原来那个在她面前温柔如旧，半点端倪不显的丈夫，却早已……期待着她的离开。
胃里翻搅，那股恶心感又来了……
楚荆强迫她看向屏幕，让她直面那其乐融融的画面，他说，“所以你猜，你给他戴了绿帽的事，他是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蓦地，乔念脸色煞白。
“你真以为短短几年将你架空，得了公司又博了名声，还在外彩旗飘飘的男人，真的是那么简单？”
“念念，他其实，早知道你也背叛了他了，甚至可以说，一年前你上了我的床的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那天若不是阴差阳错，你怕是早就上了不知道哪个纨绔的床，然后第二天被捉奸在床……”
他抚着她的腰肢，声音低缓残忍，“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背叛他在先，是你不知廉耻在先，你们会离婚，不管是他提还是你提……”
是了，一年前她喝醉，本不该那么点酒便醉了的，后来……
后来的事便记不清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楚荆的床上。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是自己一时冲动，从没想过，从没想过！
“不，如果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要忍……不……”
楚荆冷笑，“你以为他为什么装摄像头？就是因为他笃定你出了轨，却抓不住什么证据，所以才一力监视你！”
乔念一怔。
“跟着我，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这些尾巴，我都替你扫了，倘若你愿意，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我可以帮你还回去……”
她略有迷茫的眼里像是找寻到一丝光亮，点头，眼底疯狂和恨意涌现，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抓住他，“你帮我……你帮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好。”
他笑，温柔的摸摸她的额角，“我会帮你，只是乔念，得了我的帮助，你这辈子，除非我腻了你，否则，你连死，都得是我的鬼。”
房中温暖，她却蓦地一个冷战。
“好。”
缓缓的，她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我答应。”
“乖，这样才……乖。”
楚荆的手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脖颈，乔念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窒息而疯狂的念头里，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楚荆，他是个即将结婚的男人……
她，终究是做了自己最恶心的女人。
地狱的尽头……
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地狱呢……
下地狱吧，都下地狱吧……
他们这些人，谁都不配得到幸福。
监控视频中，乔念看到婆婆殷勤的去做饭，而丈夫，则是在客厅只剩他和那女人的时候，迫不及待就开始吻她。
乔念能看到那女人的欲拒还迎，看到他们吻得难分难舍，甚至丈夫的手伸进了那女人的裙子里……
“呕……”
胃里翻搅，终于忍不住，她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满身的血和肉都在疼，她需要发泄。
是了。
她需要立刻的，做些什么。
否则这翻腾的血肉会要了她的命……
“楚荆……”
低低的，她叫男人的名字。
“嗯？”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晦暗的房间，他漆黑的眸子锁着她，嘴角带笑，邪气又危险。
就像乔念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她伸了手，勾上他的脖子，将自己攀附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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