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我叫小涵，何涵，我爹是个县令，听说很有才华，如果他命长的话，一定会官居一品，很多很多的人都这样说，可，可老天爷没有给他这样机会和时间，可，可我对他印象不深，因该他忙，很忙很忙，听说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看我，听说他，每一天晚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亲亲我，我用听说，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在醒时遇上过，他早上起的太早太早，晚上，晚上回来的太晚太晚，爹，在我印象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影象。

　　我没有娘亲的，听奶娘说，我娘生我时落下病，一年后病逝，我爹是个长情的，在娘活着的时候没纳姨娘，娘去世后更是，他，他对娘一往情深，无数个人为他牵媒，不管什么样的美人，他都不为所动，他就想守着我，守着对娘亲的回忆过完此生，有人笑他痴，更有人笑他傻，可他都不在意，有时候我也会想，他，那么忙的他，有时间想娘吗，有时间回忆起娘吗？

　　在我还没有弄清答案时，爹逝了，为了治水，了为救人，爹被大水冲走，两天后被找到，可，可那时以死去多时，我跪在爹面前，看着被水泡的发肿的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他，原来，原来我爹长这个样子。朝庭赞了又赞，赏了又赏，一切平静下来后，我被送回外祖家，外祖母对我很好很好，才三岁的我，很快的就忘了爹，因为，外祖家有我可求的热闹，有舅舅，有舅母，有哥哥们，有姐姐们，天天有人陪着，伴着，我虽有时还会想爹，但大部分都是快乐的无忧的，在我六岁时，祖母逝了，一觉睡了过去，这时的我以知道了逝去的意思，我舍不得，我不想失去，我哭的昏天暗地，可那么心痛与我的祖母没有被我哭的醒过来的，那是我第一次查觉舅母对我的敌意，那句‘晦气’更在我心中回荡，她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最喜爱与我吗？

　　慢慢的，一切都变了，漂亮的衣物被收走，舅母说是因为守孝，房里的摆设被拿走，也是因为守孝，身边的人也被调走，也是守孝，后来，后来慢慢的，吃不胞了，也是，也是因为守孝，我很害怕，可，可我知道，不会在有人来陪我，不会在有人来心疼与我，只是我不知为什么舅舅不喜欢我了，不知为什么舅母对我有着越来越深的敌意，后来，我听小丫环们嗑牙，她们说，我混成这样是活该，当年我爹在时，舅母的兄弟出了事，还在爹的地盘上，他们去求爹的，可爹没半分妥协，她那兄弟被砍了，她那兄弟还是她们家的一根独苗，听说，听说还牵连到舅舅，让他多年不得升牵，知道这些后，我更怕了，我，因为我明白，如果有人也害的表哥们被砍，我也会对他们很坏很坏的。

　　可事情比我想的更坏更坏，一天都没人来给我送饭，我饿的有点晕时，被拎到了舅母跟前，她什么话都没说，上来就是一耳光把我打翻在地上，我脑子乱，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时，我被人拖着走了，那人边走边说，真是好贺色，能卖个好价钱，这话我熟，我跟在祖母面前，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过，他们，他们要卖了我，我大叫着舅舅，哥哥姐姐，可他们，他们都一脸无辜在边上看戏。

　　“这新来的丫环打破我最喜欢的茶碗，我们家仁义，饶了她的小命，只发卖了吧！”

　　这是我听到的舅母对身边的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我是丫环，新来的丫环，还是个犯错的丫环，我被卖了，我不哭了，我不闹了，因为我知道，在怎么样，都不会有人理我，我，我以是个大孩子了，我，我听过很多很多被卖被买的故事，以前听时，只为消遣，可如今那些故事成了我的救命草。

　　人牙子看我安份也放下心来，我与十几个孩子被关在一起，一天一碗粥，有人来教我们规矩，我，我是从小在规矩里长大的，可，可他们教的很多都不一样，因为我练过学过，学的很快，但我这阵时间想的清楚了，我，我得小心，我得好好保护我自己，我不能出头，树秀与林风必摧之，我想，要不是我在舅舅家风头太过，压的其他姐妹抬不起头，我被卖时，至少有人为我说说话，求求情，挨饿难受，挨鞭子更难受，可，可别人都挨了，我要不出错，不挨鞭子，怎么能打进她们的圈子，怎么能与她们同进退！

　　学好了规矩后，所有人都被洗干净，赶到马车上，我知道，是，是去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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