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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叶舒雯被推出手术室时,徐乔和司机守在门口。司机是被大林打发过来的,怕徐乔一个人应付不了。

  从孩子出生那一刻开始,徐乔和大林两个人都会守着孩子和叶舒雯。母子不分开,他们就一起守着母子俩。母子一旦需要分开,他们就一人守一个。

  这会儿,他们除了对方,谁也不信任。

  叶舒雯要在医院里住六天,这六天吃饭就成了一大问题。买的他们不放心,自己做又没条件。

  后来大林出去租了房子,让司机把黄三婆接过来,在出租屋里给叶舒雯做月子餐。

  而徐乔和大林,以及司机、护士,就都是吃外卖。

  付硕这段时间始终在上海,她很奇怪,徐乔到了上海之后,进了李湛的公寓就再没现身。

  她怀疑徐乔在上海有其他地方,而且很有可能叶舒雯就在那里。

  可上海这么大,她怎么找?

  在上海一个星期之后,付硕决定不找了,与其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一个躲着她的人,不如回去做点什么把他逼出来。

  于是付硕在叶舒雯生孩子的第二天,就返回了凉城。

  徐乔在医院里守着叶舒雯,可却很少去管儿子。好在孩子是个省事的,大多时间都在睡觉。

  而且这孩子隔代遗传了奶奶棕色卷发,但其他样貌特征还不明显。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是真看不出来长的像谁。

  生出来八斤多的大胖小子,三天后就瘦了一圈。医生说是正常的,徐乔也没太担心,到是大林很紧张。

  叶舒雯在生完孩子之后,还是要受些日子罪,刀口平时不是那么疼,但要想起床就会疼的她满头大汗。

  而且每天早上要打一针催产素,那个是最疼的,第三天的时候,她就疼哭了。

  把徐乔心疼的够呛,问护士,能不打那个吗,慢慢恢复不行吗?护士说不行,必须得打。

  好在到了第五天就不那么疼了,就算是疼也就一小会儿,挺挺就过去了。

  最让徐乔和大林害怕的,其实是第一天晚上。

  叶舒雯是在晚上八点多把孩子剖出来的,之后整晚人都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徐乔和大林在她睁眼时都跟她说话,可她很少回答。

  两个大男人吓的一晚上没敢睡,上厕所都是轮流去。

  直到早起见叶舒雯能正常跟他们说话了,也已经能喝水了,这才把心放下点。

  当晚都忘了通知凉城,李湛和叶文斌还是第二天早上打电话时,才知道叶舒雯已经生了,是个八斤多的大胖小子。

  孩子在出生之前就起了名字,是叶舒雯给起的。大名叫徐石源,纪念她和徐乔因那一颗石头击中徐乔的车而结缘。小名叫小石头,是希望他结实健康的长大。

  听到孩子出生的消息,李湛和叶文斌都有点按捺不住,互相劝说着才没冲动的跑来。李湛回头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徐伯佑,他在里面为这个孙子兴奋也感动。

  李湛告诉他,赶紧把这些事都了结了,他们好一起去看孙子。

  徐伯佑又想了一晚没睡,早起就把他跟吴启之间的事都交待了,并且把那些吴启背着他做的事,一一说清楚,他是真的不知情。

  但他有一点没说,就是他过后是察觉了的,只是没加制止。

  可就算是徐伯佑把这些事说清楚了,还是没放他回家。

  吴启那边对这些事保持沉默,只是说自己有徐伯佑多年前杀人的证据。

  而徐伯佑杀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吴奎。

  这件事,叶文斌和李湛都没敢告诉徐乔。

  吴启要求见李湛,李湛很快就去见了他。吴启即使是在看守所里,此刻也是得意的。直接跟李湛说:“现在证实我是吴奎的儿子,那我就要替我父亲报仇。我父亲当年是被徐伯佑杀的,而且我有确凿的证据,一直保存完好。事后,徐伯佑做过手脚,我父亲的事才不了了之。”

  李湛只说了两个字:“条件?”

  吴启笑笑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李湛又托律师去见了徐伯佑,而徐伯佑对此事表示毫不知情。吴奎死那天,他们的确是见过面,也打了一架,但之后他并没见过吴奎。

  就更谈不上做什么手脚,让吴奎的死不了了之了。

  这回只能跟叶文斌商量了,李湛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和叶文斌都认为,当年的事徐伯佑是被陷害的。但是那个证据到底能不能真的陷害得了徐伯佑,他们不得而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敢冒险的。

  李湛说:“他不是要一半家产吗?那就给他吧。”

  叶文斌则不那么认为:“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一半家产能满足得了他的吗?况且,我怕的是,你把家产给他了,徐伯佑的命也还是保不住。”

  李湛想到让吴启死在看守所里,可叶文斌说,本来手上没一条人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呢!

  此时李湛又想到要去找王淑芳谈谈,王淑芳一直在池州没走。

  两人见面时,这次李湛没上次那么好脾气,直接问道:“你们母子俩到底想怎么样?难道徐伯佑不是被你算计了吗?如今又让你儿子逼他去死,难道你们当年的剩饭之恩,就这么难报吗?他已经养了你儿子20年,你还想怎么样?我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是你非要在我出国期间算计了他。跟别人生的孩子也算到他头上,他欠你有那么多吗?”

  王淑芳知道李湛有气,发这通火也正常。待李湛骂完了,她才问道:“之前的事不是澄清了吗?”

  听她这话,李湛气的直拍桌子:“你儿子说徐伯佑杀了吴奎,而且他手上有证据,现在正掐着证据要送徐伯佑去给吴奎偿命。他要我家产就要我家产,我已经决定全部给他都可以,可为什么非要送上徐伯佑一条命呢?你跟他说你爱他,难道你对一个男人的爱就是这样的吗?从始至终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错,都是你一步步的在算计,从小算计他到老。”

  说到这儿,李湛突然放缓口气:“你就是要他这个人是吗?我可以把他让给你,我甘愿退出。而你的儿子要的是我的家产,那好,我的全部家产,我的这个男人,都拱手相让,只要你们母子放他一条生路。”

  王淑芳低下了头,是的,她为李湛的话感到汗颜,她低着头说:“我今天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你,因为你可以这么爱他,而我始终没做到。”

  说到这儿她站起来,缓缓抬起头看着李湛:“我用我的命跟吴启换徐伯佑的命。”

  说完她转身就走,李湛也没拦她。

  她要能换,就让她换吧,毕竟她才是始作俑者,解铃不是还需系铃人吗,那就随她去吧。

  当王淑芳见到吴启时,吴启开口就道:“你要是为他们求情,就不用开这个口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王淑芳沉静的看着吴启:“为什么?他们谁也不欠我们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启冷笑着说道:“不欠吗?不是他跟你干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又怎么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直当做是野种一样对待,我的童年谁还我?”

  “这不怪他,是我在他酒后算计了他,根本就是我要把他扯进来的。况且,他这些年不也对你负责了吗?你实在是太自私了,永远觉得别人对不起你,永远觉得自己得到的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的那些本就不该属于你。”

  说到这儿,王淑芳觉得跟吴启已经没办法正常谈下去了,于是她起身看着吴启说道:“这一切都是我当年的自私造成的,你要想追究责任,那我还一条命给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而吴启则不为所动,冷冷笑着,一直看着王淑芳的背影。

  如今吴启是恨王淑芳的,而之前他从未恨过她。

  他恨,为什么自己不真的是徐伯佑的儿子,那样他的一切要求就变得更加名正言顺一些。他恨,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这么无能,先入没能为方,近水楼台也得不了月,真是蠢笨无能透顶的女人!

  李湛还是没由着王淑芳去送死,让人把她送回她父母家里,跟她父母说,她要自杀。

  人是送回来了,能不能劝得了她,是你们自家的事,没人会再去管。

  并且李湛让人带了话给王家老两口,“徐伯佑欠的剩饭之恩,20年来早就还够了。如今吴启想要徐伯佑的命,想要本该是徐乔的家产。如果徐伯佑真的因此送命,李湛母子俩将终生与王家和吴启为敌。剩饭之恩况且需要20年加一条命来报达,那么一条命的仇该如何来讨。王家有本事,就世世代代的受着吧,她李湛不会罢休,她的子子孙孙也不会罢休。今天要徐伯佑一条命,未来就让王家世世代代拿命来偿。”

  王家怕了,王淑芳悔了,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是王家老两口去劝了外孙,可他仍是不为所动。

  谁也不敌那百亿家产对他的诱惑要大,他认为,没了这些家产,李湛还拿什么让他来偿命!

  叶文斌也没闲着,一直在调查当年吴奎的死因。

  他调查到之前是报过警,也立过案的。而之后却真如吴启所说,竟然不了了之。

  这快十年的事了,也无从调查徐伯佑当天都做过什么。连当初一直照顾徐乔和徐伯佑的刘立霞,都无法在那个时间段给他做证。

  因为那时徐乔已经上大学,而刘立霞也早就去上海不怎么回来。

  看着李湛为这件事越来越烦躁,时常会跟他发脾气,叶文斌也不恼她。在她想诉说时就安静的倾听,在她要发火时,就由她摔、由她砸。之后他去打扫,把可能会伤到她的东西都收起来。

  按时的做饭陪她吃,晚上她睡不着时,就过来陪她说话。

  以前经常见徐乔买了巧克力熔岩蛋糕回来哄叶舒雯,叶文斌就也去买了这个蛋糕回来,也学徐乔一样,配一杯热牛奶。

  李湛时常吃着吃着就哭了,哭着还吃。叶文斌就拿走蛋糕跟她说:“你的眼泪味道肯定不好,别污染了蛋糕,哭完再吃。”

  李湛不依,上手要抢:“哭完蛋糕就凉了,不好吃了。”

  叶文斌还是不肯把蛋糕还给她,柔声哄道:“凉了就扔了,我再去买新的给你。”

  李湛重重的倚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叶文斌只是坐在旁边陪着,手里一杯稍热的水,待她哭完,水温正好,跟她说:“脱水了吧,赶紧补补。”

  虽然每天叶文斌都陪在李湛身边,可那边的调查他一点也没敢松懈。

  徐乔不在,北侧办公室里的人,全部都归叶文斌调配。

  就在吴启又一次见了李湛,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后,李湛又一次情绪失控。

  出了看守所,叶文斌站在门口等着她,她直接扑进叶文斌怀里就哭。

  叶文斌温声安慰着:“哭吧,哭出来好受点。我那边也有了些眉目,当年还真有人能给徐伯佑做证。”

  听到这话,李湛立刻不哭了,但还是在叶文斌衣服上把脸擦了擦,叶文斌失笑,可也没说她。

  李湛擦完脸才抬头问他:“什么人?做的证能经得起推敲吗?”

  叶文斌侧头看了下自己的肩,跟李湛说道:“回去把这衣服给我洗了,不然我可能就要待在家里洗衣服,肯定是没时间帮你了。”

  李湛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又白了他一眼:“小气,我给你买一件成了吧?”

  叶文斌摇了摇头说:“不成,我喜欢这件,你只能帮我洗衣服,而且要手洗,不许用洗衣机。”

  李湛撇撇嘴,还是答应了:“行行行,洗,回去把你从里到外都扒下来,我都给你洗了。”

  叶文斌纵是一把年纪,这突然的话还是让他老脸一红,随即李湛也觉得这话不妥,赶紧往后退了退,尴尬的不敢看向叶文斌。

  原来当年,徐伯佑跟吴奎打完架之后,自己回家处理了一下比较明显的伤,不明显的就没处理。

  之后想请了几天假在家养伤,不然怕被同事看到,不说被探听到什么,就是这带伤上班也够让他尴尬的。

  当天他买了很多吃的回家,是打算闷在家里几天不见人的。

  可偏偏那天他家的水管漏水,被楼下邻居来找,说是之前没发现,刚刚水都从橱柜里淌出来,才看到里面全泡了。

  徐伯佑赶紧看了下自家管道,发现应该不是漏了一天两天了,原因不明,可却一点点的往出渗水。

  之后那邻居家的男人,就跟徐伯佑一起修水管,从做晚饭时间,一直修到晚上十点多。

  就光是找渗露源头,就找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又去敲开小区外的五金店,买了件。又跟物业借了工具,俩人还不大会弄,就折腾到晚上十点多。

  俩人在干活时,那个邻居见徐伯佑脸上和胳膊上都有伤,就问了那么一嘴。

  徐伯佑当时说的是,当天跟人误会打了一架。邻居问他报没报警,让那人赔点医药费啥的。

  徐伯佑说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也解释清楚,以后不会再有误会了。

  叶文斌派去的人问那邻居,当时看到的伤怎么能确定是当天受的新伤?

  那个邻居说,肯定是新伤,有出血的地方还没结痂,而且青肿的地方要不是新伤,跟新伤的颜色应该不一样的。这个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肯定就是当天受的伤。

  而这件事,并不能确定日期。但那邻居出差那天刚回来,他出差期间媳妇正大着肚子,不敢留她一人在家,就送回了娘家。

  他回家后就去接了媳妇回家,两口子在家做饭时才发现,橱柜里被徐伯佑家漏水泡了。

  而他出差是要报销车票的,单位应该能查到他的报销记录,那上面有他的返程车票,有明确日期的。

  至于邻居确定徐伯佑是跟吴奎打架受伤,那是因为之后连续几天吴家都来人闹。

  一直说吴奎被徐伯佑害死了,邻居们到没听吴家说是什么原因,只是一直说吴奎是跟徐伯佑打了一架,回家睡了一觉,早起家人就发现他死了。

  叶文斌的人没权利去人家单位调报销记录,这事就暂时卡在这儿了。

  李湛这时想想说:“联系徐乔吧,他跟刘进关系不错,这事求刘进帮忙应该可以。”

  叶文斌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叶文斌一边给徐乔打电话,一边就催着李湛去给他洗衣服了。

  叶舒雯早就出院了,正在落日做月子。

  徐乔接到叶文斌电话,马上就联系了刘进,刘进甚至没问缘由,就立刻答应帮他。

  之后徐乔又给叶文斌回电话,把刘进的联系方式给了他,说自己不在家期间,有什么需要刘进帮忙的,尽可以联系他。

  叶文斌并没跟徐乔说具体的事情,只说是调查吴启需要用到。说完正事后,叶文斌就问徐乔:“能开下视频,给我看看我大外孙子吗?”

  徐乔还是那么嫌弃儿子:“那只猴子,一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要不就是拉啊尿啊的,讨厌死了,我都不想看到他。”

  叶文斌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你难道以为他生下来就该会跑,就能自个儿上厕所?再说了,别总猴子猴子的叫,不是起名了吗。小石头多好听,非得叫猴子。”

  徐乔被老丈人数落一顿,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开了视频,正赶上儿子刚吃完奶在拍奶嗝。

  叶文斌看着孩子可爱的小模样,乐的都合不拢嘴了,叫了两声小石头,就朝卫生间喊:“莉莉娅,你快出来,快点。”

  李湛两只手上还有洗衣液的泡沫呢,举着手就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埋怨:“喊什么呀,不是你让我赶紧把衣服给你洗出来吗,这会儿又喊啊喊的。”

  徐乔和叶舒雯在那边对视了一眼,同时做出一个决定,只让孩子露脸,俩人现在的惊愕表情,实在不方便出镜。

  叶文斌见她出来,就把手机举起来给她看:“你快看看,小石头是不是又胖了?”

  李湛两手都是泡沫,想都没想直接在叶文斌身上擦了手,叶文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衣服:“你怎么手脸都在我身上擦,那件还没洗完,再这么下去,我都要没衣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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