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刚在老江湾办公楼前下车，高贺子就笑着跟赵博文打招呼：“赵博士辛苦了。”
赵博文赶紧上前跟高贺子握手：“博文哪里算辛苦，不是高会长赏识，博文也难得有这样学以致用的机会。”
两人客套几句，赵博文就让开，由丰收乡领导和老江湾的董事长上前。
叶舒雯一直不远不近的随着人群走，徐乔则是在外围做着安全保卫工作。
两人时常对一下眼神，除了刚在这里见面时，似朋友一般点头微笑算做是打了招呼，其余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眼，就赶紧错开眼神。
徐乔一直关注着赵博文，但赵博文对待叶舒雯却也似徐乔一般，并未有过份亲近，也不曾有过份冷淡的举动。
看上去，他和叶舒雯到真的像是普通的工作关系。
在视察了企业建设，问询了企业发展规划之后，高贺子感慨，这个世界始终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呀，余热也燃烧不了多久了。
在一番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过后，高贺子突然说道：“你们这些创业的年轻人，老江湾这样的企业，是值得政府大力扶持，给一定相应政策的。”说着她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才接着道：“我帮你们争取一批大型农机，也算是我对丰收乡这个我的半个婆家尽一份心，也为你们这些年轻人再发挥一下余热，尽一份力。”
企业负责人千恩万谢，要知道高贺子说的这批大型农机，可是政府拔给的，不用企业花钱，并且争取到农机的企业还会有相应政策倾斜。
就连乡政府领导都感谢又感谢高贺子。
高贺子摆摆手笑着说：“我就是个要饭的，都不用感谢我，把钱用在刀刃上，用余热照亮更多的人，就不枉我工作这几十年了，也算对得起生我养我的凉城这片土地。”
叶舒雯的直属领导乔部长，适时的汇报了团地委对老江湾的重视和扶持，并介绍了常驻老江湾的团地委工作人员——叶舒雯。
当听到叶舒雯这个名字的时候，高贺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瞬间的表情变化，并没几个人看出来，但这并不包括赵博文。
他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当发现高贺子表情变化时，他就看向别处，没再看向高贺子，当然也没去看叶舒雯。
但耳朵却是没离开这两人，一直细听着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不光关注内容，还关注语气变化。
只听高贺子随和的问道：“叶这个姓在凉城并不多，小叶的父亲也是在凉城工作吗？”
叶舒雯恭谨的回答道：“是的，高会长，我父亲在地区公安局工作。”
高贺子眯着眼睛似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笑眯眯的看着叶舒雯说：“我记得当年我在凉城工作时，公安局有个叫叶文斌的，想必他就是你父亲了？”
叶舒雯微笑着点了下头：“是的，高会长，叶文斌就是我父亲。”
高贺子立马指着叶舒雯，看向丰收乡党委书记笑着说：“听我们家老付说过，他当时在丰收乡工作的时候，叶文斌可是在这儿当派出所长呢。”
书记笑着点头应和，高贺子又像看着喜爱的晚辈一样的眼神看向叶舒雯，感叹道：“都说岁月不等人呐，这不，你们这拔孩子都工作了，催也把我们催老了。”
叶舒雯不是个敏感的人，平时极少分析别人的表情语言，不是她不聪明，只是她懒于去分析计较。
可今天的气氛着实是紧张，虽然高贺子一直表现的很随和，可那么大的领导在那坐着，陪同的人人地委一级级下来，除了老江湾的人，就属叶舒雯级别低了。领导都紧张着，她哪敢放松下来。
于是，她就在高贺子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瞬即逝的复杂，那抹复杂里没有她语言里的关爱，也没有她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随和。
而这种眼神让叶舒雯有那么一瞬间脊背发凉。
之后再有需要叶舒雯说话的机会，她都格外恭谨，一丝不乱。
而两人这一番对话，和各自态度的转变，被赵博文听在耳朵里，在心里仔细的分析着。
赵博文跟叶舒雯的接触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变得更少了，就算是有不得已要接触的时候，他也都保持好了自已应有的状态。
没有任何人，在赵博文的态度里看出对叶舒雯的不同。
当晚，叶舒雯跟徐乔提起这件事时，徐乔久久没说话。他在心里更加的肯定了，叶舒雯如今工作上的变动与他无关。而他也已经确定了，跟赵博文有直接关系。
两人正在商议如何对待这件事时，叶舒雯接到一个电话。
是乔部长打来的。
让她从明天开始，全权负责帮老江湾申请大型农机的事，并且把需要去省里接洽的人员名单及部门地址发给了她。
在这个电话之后，徐乔和叶舒雯久久对视，两人都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叶舒雯想要找自已父亲谈谈，可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半，她知道父亲有早睡的习惯，就打算早起再打电话。
早上六点半，叶舒雯还在自已家里睡觉，徐乔也赖在这儿没走。
两人在叶舒雯的电话铃声中醒来。
徐乔迷迷糊糊的伸长手臂，拿过叶舒雯的手机看了一眼：“你们乔部长这么早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叶舒雯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接通了刚说两句话，她就匆忙起床，那边电话也挂了。
她一边穿拖鞋一边匆忙的说：“车在楼下等着我了，现在就走，怕高峰期堵车。”
徐乔抬手搓了搓脸，也跟着起了床。
叶舒雯在卫生间洗漱，他就去厨房热了牛奶，拿出面包来在饼铛里煎了两片，同时煎了个鸡蛋，又切了一片西红柿。
做了个简单的三明治，把热好的牛奶倒进碗里晾着。
叶舒雯那边正化妆，就被他拖出卫生间：“你先把早餐吃了再涂口红。”
叶舒雯着急走不想吃，被徐乔硬按在餐桌边坐下：“刘欣宇他妈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虽说不太贴切吧，但不吃饱了怎么工作。赶紧吃，不吃完我不会放你走。”
无法，叶舒雯只能坐那吃着，吃的快点徐乔都会拦着：“吃那么快，一会肯定不舒服，慢点好好吃。”
叶舒雯抬手推他一下：“你就穿条内裤不冷啊，快回床上去，要睡不着你就把衣服穿上再出来。”
徐乔嘚瑟的抬起一条手臂炫耀着肌肉，得意的说道：“让你临走时观摩一下爷的身材，避免被省城里的小白脸们勾了魂。”
嘚瑟完没等叶舒雯撵他，就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就去了卧室。
在卧室里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后让叶舒雯再拖一会时间，等他说能走时再走。
叶舒雯看他严肃的样子，虽说心里急，但还是同意了。
足足拖了近半小时，叶舒雯急的都想不顾徐乔的嘱咐冲出门了，徐乔才放她走。
这期间单位司机催了她两次，她都以身体不舒服，正在吃药，或是手机忘了充电，正在找充电宝为由拖延着。
下楼时，单位的司机很恼火，说领导交待过一定要七点之前出发，她耽误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领导训。
叶舒雯只好赔礼道歉，不停说着好话。
车子驶出小区后，走了有三条街左右，叶舒雯发现后面一辆黑色酷路泽，一直跟着他们。
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的叶舒雯跟司机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有点难受，停车让她去后面吧，还能躺会。
司机不疑有它，就把车停在路边让她去了后排。
到后排后，叶舒雯把座椅上的头枕拿下来枕着，躺在后排。
拿出手机关了声音给徐乔发了微信，跟他说，后面有辆黑色酷路泽一直跟着他们的车。
徐乔回复了一个笑脸，之后才说，那是他派的人，会一直跟她到池州，到池州之后会有其他人接替，返程时又会换其他车跟着。
叶舒雯这才放了心，可想跟自已父亲谈谈的事儿，又要放下了，暂时不方便。
这时徐乔却终于明白了，叶文斌看自已时，眼里那抹杀气是什么原因。但他没有办法化解，至少是目前他没办法化解。而且，也不能跟叶舒雯提及。
他手里的线索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没头绪。一个一个的点式出现，并找不到线把这些点连起来。
这并没让徐乔有多沮丧，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
他不怕他和叶舒雯之间的情路有多坎坷，只要他不放弃，肯努力，就一定会走到最后，那是他想要的结局，也是她想要的幸福。
一天里，他最关心的事就是叶舒雯那边的情况，不时的会有人跟他汇报。
可这一天下来，叶舒雯那边出奇的顺利，除了正常工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徐乔还是不肯放松警惕，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是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也未必内里就不是波谲云诡。
在没接到汇报的时候，工作之余徐乔就在分析着叶舒雯的身世。虽然没什么线索，但凭直觉他感觉到，高贺子对叶舒雯的特别对待跟她的身世有关。
他调查了高贺子丈夫付成宇在凉城期间的工作履历，找付成宇跟叶文斌的相交点。
这个相交点到是找到了，付成宇在丰收乡任党委书记半年后，叶文斌从辅警考上正式警察，在丰收乡派出所任外勤民警。
他又对照了叶舒雯的生日，可这并无相交点。
叶舒雯出生后几个月，付成宇才调到丰收乡，之前似乎跟那里并无交集。
徐乔从没见过叶文斌的妻子，他在猜想，有没有可能叶舒雯是付成宇和叶文斌妻子的私生女。
下班时，徐乔早走了半小时，回家后在地库里换了一辆车。那辆车之前一直停在地库的角落里，盖着车衣，并没人注意。
那是一辆黑色本田雅阁六代，看上去并不新，开出门也不显眼。
他先前就调查清楚了叶文斌的家庭住址，没到下班时间就把车停在叶文斌家楼下等着了。
那个小区至少有20年了，门禁并不严格，快到下班时间门卫就把大门敞开，有车进院也不会过问。
徐乔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车停了，就放低了椅子的靠背，躺在车里等着。
叶文斌回来的很早，大概是过了下班时间四十分钟不到，就已经到家了。
他把车停在一楼的车库里，之后没出来，就直接关了车库门。
这让徐乔很诧异，他一直盯着楼上看。
这个时间天已经黑透了，室内如果开灯，在外面很容易看见，只不过太高楼层就不好办了。
索性徐乔知道叶文斌住在二楼，他就盯着二楼的窗户看着。
车库楼上的二楼先前就一直亮着灯，如果是从车库里直接上了二楼，那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他希望叶文斌能跟妻子一起出现，很多他们那个年龄的夫妻，大约都会在晚饭后相携下楼遛遛弯。
于是徐乔就安心的等在车里。
可很快，二楼徐乔认为是叶文斌家的那个隔壁亮起了灯。
随后有人走过来拉上了窗帘，速度不是很快，但依然看不清拉窗帘人的样子。
徐乔又在车里等了近两个小时，那边叶舒雯已经发来微信，说是在回来的高速上，马上进凉城了。
还是没见叶文斌夫妻出现，徐乔就不再等了。
不过，他在回家的路上就布置了人手，盯住叶文斌家。当然这些人不是警察，而是他从池州调来的人。
按理说，想知道自已丈母娘的长相，找自个儿媳妇儿就成了，完全没必要兜这么大个圈子。
可谁让他的媳妇儿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呢，她一张母亲的照片也没有，甚至从小到大母女俩都没有合过影。
这么跟了一个星期也没有结果，后来还是无意中跟刘欣宇聊起来，刘欣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徐乔：“姐夫，你是怀孕了吗？怎么智商突然变这么低？”
刘欣宇只用了一个办法，发了一条微信给哥们儿，很快就有人发来了叶文斌妻子张秀芝的照片。
那是母亲节，叶舒群发在朋友圈里的，是母子俩的合影。
叶舒群很胖，但长的不丑，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帅，但跟叶舒雯却一点共同点都没有。
叶舒雯很矮，身高只有158，而叶舒群足有180。叶舒雯的眼睛，猛一看以为是单眼皮，其实是很小的双眼皮，而且是标准的桃花眼。而叶舒群的眼睛，是很双很双的双眼皮，而且眼睛比较大。叶舒雯的鼻子小巧精致，而叶舒群是□□的高鼻梁，还有驼峰。
两人的嘴巴都不大，但叶舒雯是嘟嘟唇，有可爱的唇珠。叶舒群则是微笑唇，但唇并不丰满。特别是笑起来的小兔子牙，竟让性格超级讨厌的叶舒群，看上去很是可爱。
叶舒群的长相是标准的北方人，而叶舒雯却很像南方人。
再对比张秀芝，却是这一双儿女没一个跟她长相相似的。虽然叶舒群发福的劲头有点像，但也只是同样多了一身肉而已。
张秀芝皮肤粗黑，还长了一脸的黄褐斑。眼睛是很大，也是双眼皮。但眼珠子就跟得了甲亢一样，向外鼓着。一副大嘴叉，厚唇还黄牙。
看她的身型，就算是不发福，估计也很壮。特别是头，简直可称为巨头。个子不是很高，也不矮，大概有165左右。
对比之后，徐乔感觉自已的线索又断了，不仅仅是断了，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根本就是搭错了线。
闲下来时，徐乔很是为叶文斌不值。
要知道，叶文斌可是个长相很帅气的人，虽然并不知道他年轻时什么样。但就凭现在还保持着很好的身材，脸上虽有皱纹，看上去却只是给他凭添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叶文斌个子也不矮，没有180也差不了太多。
可当年为什么会娶了张秀芝呢？调查过她的背景，更是没个看。父亲是农村中学老师，母亲就是农村家庭妇女。她本人学历也不高，只是初中毕业。
徐乔不免唏嘘，顿时觉得叶文斌很可怜。
从池州回来后，叶舒雯第二天又去了一趟老江湾。跟那边确定好，次日一早由老江湾的董事长跟她一起去池州。
要准备的文件、资料，在叶舒雯的指导下一一准备齐全。
叶舒雯本还担心跟赵博文的相处，怕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总是倍加温柔，也倍加照顾。
可其实并不然，这次她的到来，赵博文只跟她打了个招呼，陪同在一旁看他们准备材料，之后就走开去做自已的事了。
直到叶舒雯走时他也没出现过。
叶舒雯也没感觉到什么，毕竟她一直在忙，那根工作的神级绷的生紧，根本无暇考虑其它。
次日去池州，徐乔还是派了人在后面跟着她，虽然同样跟上一次一样，一天平安无事。
在池州住了一晚，次日吃过午饭才回来。
事情基本是定下来了，但要过了年底，元旦之后做为下一年的份额发放农机给老江湾。
大概不用到农历新年就能收到这批农机了。
这件事情的功劳，不知为何记在了叶舒雯的头上。
她将被越级提拔为副科级，职务被任命为团地委青农部副部长，主要负责农村工作。
工作内容包括：农村青年增收增效、杰出青年农民推荐、农村基层团组织项目领办。
组织考核她全票通过，这让她直到下班回家整个人还是懵的。
徐乔得知这个消息也有点懵，足有十几分钟没说话。
他从头到尾的想，怎么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网搜了高贺子的照片，跟叶舒雯的照片好好的对比了一番。
可怎么看两人除了都是中国人，真没有什么共同或者是相似之处。
实在想不明白，两人商量一下，叶舒雯就给父亲打了电话。
叶文斌听了整个事件的原委，听着叶舒雯的猜想。
她猜想她现在工作上的调整，很有可能是高贺子所为时，叶文斌也像徐乔一样沉默了好久。
最终他低沉的说了句：“给你的就安然接受，这是你该得的。”
再问下去，他却是不肯多说了，只是挂了电话又转账过来，这次又转了19999。
转账还附了一条说明“我的雯雯一定要幸福快乐”。
这条说明让徐乔好一番猜想，为什么说的是“我的雯雯”而不是“我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女？是故意混淆吗？
徐乔在心里，已经百分之□□十的认为，叶舒雯是叶文斌和高贺子的私生女。
叶文斌迫于压力不敢承认，而高贺子在见到叶舒雯之后行为反常，可以理解为弥补，或者说是补偿。
两人有五岁的年龄差，是高贺子比叶文斌大了五岁。
但，也许真正的爱情是不受年龄限制的，所以，这个可能性，在徐乔心里比重就越来越重。
同时他也感叹缘份的奇妙。
叶舒雯的任命公示在农历年之前，过了公示期真正上任要在年后。
这一番折腾，圣诞节早过了，第二天就要跨年夜了。
徐乔听着叶舒雯对跨年夜的规划，听着她要买的东西，第二天就派人去买了来，直接送到他家里。
叶舒雯中午下班就开始满屋子布置节日彩灯，圣诞节没来得及装饰的圣诞树也拿出来凑数。
午饭两人只煮了点面条吃，之后徐乔就在她的指挥下帮她四处挂彩灯，她则一个人在布置圣诞树。
叶舒雯习惯在跨年夜吃火锅，这还是往年跟大林一起跨年时养成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跟徐乔之前就定好了，晚饭只垫补一口，留着肚子看跨年晚会时吃火锅。
徐乔自告奋勇下班买菜，让叶舒雯下班直接回来等着就行了。
叶舒雯之前在网上买了件玫瑰粉色的真丝唐装，衣襟和绣口都有精致的刺绣，七分袖露出她一截嫩白的手臂，很有几分性感。
下午她请假没去上班，去了美甲店做了水粉到玫粉渐变的指甲。早早的回到家，洗了个澡，好好的打理了一下小弯卷发的头发。
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很是突出她的桃花眼。
白色兔毛的拖鞋，白色的九分小脚裤。
脚指甲跟手指甲做的是一样的，从拖鞋前端露出的脚趾甲像一片片花瓣。
嘟嘟的唇化的亮晶晶的，腮红打的粉粉嫩嫩。
香水也不是她一惯用的银色小熊，而是用了徐乔送她的一瓶香奈儿五号水。虽然她觉得比她的小熊浓了些，但香调还是她能接受的，况且是徐乔送的，必定是他喜欢的。
收拾好自已，她就把送徐乔的新年礼物又拿出来看了一下，那是一条皮带，花了她几千大洋，那可都是她爹转给她的钱。
因为徐乔平时用的东西就都不是凡品，所以太差劲的她也觉得拿不出手。而送腰带是有意义的，是要拴住他一辈子。
她早就偷偷看到了徐乔送她的礼物，是一根玫瑰金手链，跟她在某个真人秀节目里看到一个名模戴的是同款。
当时新闻好一通炒，据说那条手链要一万多块。
她还偷偷为这条手链配了样东西，当做是送自已的新年礼物，就只等着徐乔回来一起跨年了。
五点半的时候徐乔还没回来，她想肯定是在超市买菜，就想给徐乔打个电话。
还没等她拔通徐乔电话，徐乔就打过来了。
接起电话，叶舒雯笑嘻嘻的说：“爷，你说咱俩是不是心有灵犀呀，我这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徐乔却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声音听上去有些沉，也有些焦灼：“我不能陪你跨年了，我爸住院了，今天下午的事，我现在正赶回池州。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到了之后再打电话给你。”
叶舒雯虽然很失望，但比起失望，她更担心徐乔的安全，叮嘱了几句，听说是刘欣宇开车送他，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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