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叶舒雯打开导航，导到修车厂附近，把手机举在手上，就一直绷着脸不再说话。
徐乔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一下位置退出导航，把手机还给她。
叶舒雯斜了他一眼：“你不是本地人，不用导航你能找到吗？”
“一个活导航坐在我旁边，还怕找不到吗？”徐乔又是勾唇浅笑，发动了车子。
叶舒雯用鼻子哼了一声：“活导航懒得说话，你不用导航就自己慢慢找。”
徐乔开着车走了一个反方向，叶舒雯刚想说话又闭了嘴，心中暗自痛快的骂了句，“自以为是的代价，活该！”
就这样，车在路上开始瞎转悠，转了足有一个小时，叶舒雯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么转下去，过年也到不了。”
“那不如打个赌吧”徐乔一脸平静，就这么瞎转悠也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叶舒雯坏笑着：“好啊，你要是不用导航，不问我，30分钟内到我兄弟修车厂，我不但花钱给你修车，还请你吃饭。30分钟内你要是到不了，那抱歉了，修车钱你自己出，饭嘛，就不用你请了。”
徐乔把车停在路边，浅笑看着叶舒雯：“这么赌太小了，不如赌15分钟，谁输了谁花钱修车，然后请对方吃饭，下午陪对方逛街，再请晚饭，之后请看电影。”
叶舒雯学着徐乔的笑，勾唇邪肆：“你看我长的像个傻子吗？”
徐乔点点头，笑容更浓烈了一些，叶舒雯也依样学着他浓烈的笑：“那抱歉了，本傻子不是全同意，如果我输了，你的要求我全办到，但如果你输了，条件就不同了。”
“好”徐乔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笑看着叶舒雯。
“如果你输了，修车钱我照出，但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能不见面，就一辈子不见面，如果不巧遇到，那就各自视而不见。”叶舒雯敛了笑容。
徐乔半眯着眼睛，看向车窗外，想了想才道：“好，我同意，不过你要先等我几分钟，再开始计时。”
叶舒雯知道在这条街到大林家除非一路绿灯，还要一点都不堵车，才能在20分钟左右到，15分钟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痛快的答应了。可她答应只是她答应了，徐乔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你输了，我还要附加一个条件。”
叶舒雯又痛快的同意，徐乔浅笑道：“如果你输了，除了以上条件，还要一个月内每天陪我吃一顿饭，当然——我请，你只要陪我吃饭就行。”
叶舒雯心道，这人看来真是家不在本地，而且看那万年冰川的样子，也没人愿意跟他一起吃饭，还好自己不会输，就痛快的答应了他的附加条件。
徐乔又笑的有些邪肆：“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因为我不会输。”叶舒雯一脸得意。
徐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叶舒雯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只见他向车后走去。
叶舒雯无意看他去干嘛，就拿出手机拔通电话：“大林，我惹了点祸，一会去你那修车。”
“你伤到了吗？”大林紧张的问。
“没有，不是车祸，是我把别人的车给踢了个坑。”叶舒雯觉得自己真是打脸，早上还在心里决定以后少联络大林，这还不到一上午，就主动送上门去了。
大林笑出声来：“你怎么踢的呀，就这脚怎么不进国足呢！”
“别笑了，我瞄了三辆车横着排开那么宽的地儿，这一脚就歪到旁边停着的一辆车上了。你在家等我吧，哎呀，还笑，再笑我就真把自己送国足去，害他们永远走不出国门。”
大林越听越笑，叶舒雯气的直咬牙，最后却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俩人嘻嘻哈哈了一阵才挂了电话，这时徐乔已经回来了，正在系安全带。
待他系好安全带叶舒雯有点傻眼了，只见徐乔拿出一个警灯，落下车窗抬手就安在了车顶。
更让叶舒雯傻眼的是，几分钟后一辆交警的巡逻车停在了徐乔车前，警灯在闪，警笛在鸣响。
“开始计时吧”徐乔笑看着叶舒雯。
叶舒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这是作弊”
“你的条件里不包括这一条吧，并没说不许作弊呀，别耽误时间了，交警很忙的。”徐乔的话把叶舒雯气的除了咬牙切齿，不知道该怎么控诉这人的不要脸。
计时开始了，两辆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呼啸而行。前面的交警还在喊话，一路疾驰，畅通无阻，刚过十分钟已经停在了修车厂门外。
交警没下车，只是按了两下喇叭就把车开走了，警灯也不再闪了。像死鱼一样瘫在副驾驶上的叶舒雯，愤愤的解开安全带，下车狠狠的摔上车门。
走进修车厂并没看见大林，没好气的喊了声：“大林”。
一辆车底探出个脏兮兮的脑袋看了叶舒雯一眼又缩回去：“小林早上出去让过路的车把腿撞折了，大林哥在后院给小林处理腿呢。”
徐乔这时跟在叶舒雯身后问：“骨折怎么不去医院？”
“要你管”叶舒雯没好气的甩徐乔一句，一阵风似的去了后院。
徐乔也不生气，一直跟在身后，那张脸上却再也没有那万年不化的冰川模样。但也说不出来有多暖，只是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而已。
车厂后院有个三十多平米的小院，花草茂盛。户外桌是电缆盘改造的，刷上了灰蓝色的油漆。
桌边是两把户外木椅子，黑铁的骨架，桌上一盆开的灿烂的小花。靠墙有爬藤月季，错落有致的花池里花草看上去都侍弄的很好。
一张旧长椅刷过油漆，有人为做旧痕迹。长椅边是一架秋千，用轮胎做的秋千上喷了漆。
整个小院像个世外桃源一样，就隐藏在这个修车厂里。
一座红砖小房子，木门、木窗，敞开的门上挂着日式的布帘。
徐乔打量着这个小院子，他想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车厂和这个院子的主人是谁了。
那个叫大林的人，应该就是他昨晚在叶舒雯家见到的那个男人。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很适合叶舒雯的人，但徐乔在心里想，这并不关自己什么事儿。虽然在表面上看，他好像是有意叶舒雯，但在他的心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昨晚大林对叶舒雯的怀疑，徐乔的心里同样有。而一早知道了叶舒雯竟然是叶主任的女儿，这就不好直接盘问了，这个行为，算是曲线救国吧。
其实，这个案子的这条线索，徐乔并不重视。接不接近叶舒雯，原本无所谓。
似乎是一时起了玩心，也或许是因为叶舒雯的父亲，政治部主任叶文斌，一直以来对徐乔很是冷淡。
虽说到不至于事事刁难他，但总让徐乔感觉，叶主任不光是不喜他，甚至隐隐的让他觉得，貌似有仇一样。
他不止一次不经意间在叶主任看向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阴冷的杀气。随即被掩饰掉，可就是那刹那间爆发出来的阴冷，让徐乔觉得脊背发凉。
这让徐乔很不舒服，他调查了很久，都没发现自已或者自已的父母，跟叶主任有任何交集，更别提仇恨。
从昨晚见到叶舒雯开始，就感觉到了她对自已的排斥。徐乔很是纳闷，难道是自已磁场跟姓叶的都不合？但凡一个姓叶的，见到他就恨不得咬死他一样。
叶舒雯进去时，徐乔随后跟着，大林正戴着一次性塑胶手套给小林处理断腿。
小林被用了药，安静的睡在一个移动操作台上。
大林笑着抬起头，当看见徐乔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笑的更亲和了一些，但没有了单独面对叶舒雯时的温柔：“徐警官，随便坐吧，让雯雯招呼你，我这儿马上就好了。”
“原来小林是条狗”徐乔看着安静的躺在操作台上的白色贵宾。
叶舒雯也不招呼徐乔坐，开冰箱拿了两个玻璃瓶可乐出来，启开一瓶递给徐乔，又启开另一瓶自己咕咚咕咚喝着。
大林斜了她一眼：“不让喝什么你就非喝什么，红枣茶给你煮好了，自己拿出来去。”
叶舒雯挖着耳朵：“你再唠叨我，我就真请个送子观音去。”
徐乔抬眼看向大林，大林对这样的误会是乐见其成，也不解释，只是笑着。
处理好小林的伤，把还在睡着的小林抱回狗窝，收拾了操作台推走。
再回来时，大林洗过手，拿了茶壶出来，手里还拿了个杯子，倒了杯红枣茶递给叶舒雯，顺手抢了她手里的可乐。
叶舒雯堵气的喝了口红枣茶，嘟哝着：“我又不是老太太，一年四季都要喝热水，都半年没喝过可乐了，刚喝两口又让你抢了。”
大林拿着叶舒雯的可乐喝了一口，也不理她的反抗，抬手揉着她的头，笑看着徐乔：“她踢的是你的车呀？”
徐乔看到了大林的花式宣誓主权，并不那么在意，只觉得这个游戏更有意思了。
但对这个送子观音，突然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不动声色浅笑看着大林：“嗯，她这脚上功夫不错。”
说着两人就去前面看车了，叶舒雯也跟在后面。
随后大林换上了工作服，让叶舒雯自己去找吃的，又嘱咐不许喝凉的，叶舒雯头也不回的逃开，徐乔随后跟在叶舒雯身后回到了车厂后院。
叶舒雯坐在秋千上，也不理徐乔。徐乔坐在户外桌边的椅子上，面向着叶舒雯，可乐在手里握着并没喝：“小院做的不错，不过女性化偏重了点。”
“我又不是男的，做出来的东西当然女性化。”叶舒雯面对徐乔，永远没好气。
“你把自己兄弟的家设计这么女性化，私心不浅。”徐乔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徐乔跟叶舒雯之间的对话，让他觉得好没挑战性。这个姑娘就是个浅的一眼见底的人，偏偏还喜欢故做聪明。
“以为人人都是你呢，私什么心，他想设计还没想法，想种花又没时间，我又不是男人，只能设计成这样。”说完就不再理徐乔，顾自拿出手机翻着。
翻了一会，生气的放下手机，徐乔浅笑搭话：“你火气太大了，这手机又没惹你。”
叶舒雯叹着气，随后又白了徐乔一眼：“我给大林找女朋友，关你什么事，不然我还真请个送子观音啊？”
“哦？”这个送子观音的问题提起了徐乔的兴致“他没女朋友，你请送子观音干什么？”
叶舒雯踢着腿，眯着眼睛看着天：“请个送子观音，每天替大林丈母娘多上几柱香，让他那没出生的媳妇赶紧出来，他就不唠叨我了，我都快被他唠叨死了。他说那个替死鬼没生出来之前，还要唠叨我个几十年，我怕没那么长的命了。”
徐乔不想再问她什么了，他觉得自已快被她拉低了智商。再这么问下去，很容易她自已就说漏了什么。那接下来的游戏，岂不是不好玩儿了。
很快，车就修好了，大林过来时见徐乔一直在看着叶舒雯，心里不那么是滋味，但他也不是个没城府的人，脸上笑意清浅，语气温和客气：“徐警官，去看一下吧。”
“好”徐乔起身走开，大林走到叶舒雯身后，轻轻的推着秋千。
徐乔很快就回来了，对大林的手艺十分满意，问了多少钱，大林笑笑：“不要钱，当我替雯雯赔给你的。”
徐乔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我的车，钱我出。”
叶舒雯拿起桌上的钱塞给徐乔：“车是我踢的，这钱我出。”
回头她拿出钱包，拿钱给大林时，大林接过来，徐乔手里还拿着那两百块，和大林对视一眼，大林笑着说：“雯雯，中午在这儿吃吧，我今天活不多。”
叶舒雯把钱包放回包里，随手把包放在户外桌上，转身进屋：“不在这儿吃了，打赌输了要请人吃饭，我去看看小林就走，你忙去吧。”
叶舒雯刚进屋，大林就把手里的钱放进她包里，看了徐乔一眼，起身走开。
徐乔把手里的钱放在桌上，用花盆压住一角，拎起叶舒雯的包，等在桌边，挡住了桌子。
餐馆里
徐乔在点菜，叶舒雯绷着脸坐在他对面。
徐乔突然觉得，自已好像是带个青春期的中学生出来。哄孩子嘛，是要先给糖吃的，于是把菜单递给叶舒雯。
叶舒雯是个从不跟食物较劲的人，不管对面坐着的是谁，先吃舒坦了再说，手里拿着菜单歪着脑袋看向徐乔：“我可以选择自己爱吃的，你是这意思吧？”
徐乔浅笑点头，那浅笑里他故意的掺杂了一丝宠溺，可看在叶舒雯眼里——就是不要脸。
叶舒雯把菜单往桌上一放，拿起手机和包，起身就向外走，徐乔一笑，也没说什么起身就跟着，服务员在后面气的直翻白眼。
在叶舒雯的指挥下，徐乔的车停在了一家斋菜馆门外。徐乔有些犯愁，觉得叶舒雯显然是在整他。
在推开斋菜馆的门之前，徐乔抱一线希望问了叶舒雯一句：“你确定要吃斋？”
叶舒雯盯着徐乔，抿着嘴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徐乔放下推门的手，拦了叶舒雯一下：“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叶舒雯轻嗤：“你把自己想的也太重要了，我可没整人的爱好。”
“那咱们商量一下，你选个普通餐馆，你可以吃素，但咱不吃斋行不行？”
徐乔索性挪动一下堵在了门口，挡住叶舒雯的路。
叶舒雯想推开徐乔，可这人一米八几的个儿，叶舒雯才一米五八，连跟他说话都要仰着头，推他时触手的肌肉坚实，就像落地生根了一样，根本推不动。
叶舒雯也不气，平心静气的看着徐乔：“只有斋菜馆里的东西，大林不管我，什么都可以吃，你刚才带我去的那个湘菜馆，是他明令禁止我吃的。”
徐乔让开路，跟着叶舒雯进门，心里有些落败的感觉。不明白自已是败给了这个一眼见底的傻姑娘，还是她背后那个花式宣誓主权的男人。
但这种小事，他也不会去计较。
徐乔是心有宏大理想的人，眼里从没小事，也不会为小事和路过的人用心。每一个结交的人，每一个让他肯浪费时间的人，都是对他的理想有帮助的人，否则，全部无视。
叶舒雯点的菜不多，徐乔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虽然他不是一个纯肉食动物，可吃斋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叶舒雯不是个会折腾别人的人，看徐乔不肯吃，她就用心的介绍了每道菜的营养价值，然后对徐乔说：“你如果在心里一直排斥，自然是吃不下。
我对待食物，在小时候，经常挨饿的时候，只要是能吃的，我都告诉自己，吃下去饿不死，以后才有机会吃更多、更好的。
在现在不用再挨饿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吃下去对身体好，那个会清除平时吃进去的垃圾，这一餐之后，我的身体清爽了很多，也更健康了一些，这样就不会再排斥。”
徐乔拿起筷子，赶紧吃了几口：“我也快请送子观音了！”
话是这么说，吃在嘴里的斋菜却感觉不那么排斥了，也就正常的吃了。吃过之后虽没像那丫头那么神经的认为神清气爽，但也觉得自在，没什么负担。叶舒雯的耐心，让他甚至觉得，有种孩子终于懂事了的感觉。
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叶舒雯挺可笑的，自己可能是饿得紧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么不着调的说辞洗了脑。
还小时候，挨饿的时候！她这个年纪，又是生在那样的家庭，叶主任在这个凉城地区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
那个儿子才25岁，就当了派出所教导员，整天开个奥迪A4招摇过市，还经常在人前炫耀脚上的皮鞋要几千块，扯出内裤边来给人看，说低于一百块的内裤他都不肯穿。
到了叶舒雯这，就编了个挨饿的瞎话出来胡说八道。
不过就叶主任这一双儿女来说，到是这个女儿的行为，真的不会给他惹祸。虽然看上去糊涂了些，但也算叶主任的福气了。
由此看来，徐乔没那么讨厌叶舒雯，但在叶舒雯察觉不到的时候，他的眼神里还是略有嫌弃。
要不是有其他目的，他才不会带着这样个整天胡说八道，个子又矮，长相又不漂亮，最多算得上有那么点可爱的死丫头四处招摇。
还好本地熟人少，不然这脸真是没地方搁。
虽然面对的是这么个心无城府的傻姑娘，可徐乔自认为是个敬业的老戏骨，认真对待，不可松懈。所以他心里想什么，面上却是一点不显，显现出来的，只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你是一直吃斋，还是偶尔来吃？”徐乔温和的问道。
叶舒雯撇撇嘴：“公务员又不是暴利行业，我哪有那么多钱吃斋呀。”
本来吃饱了，她又拿起筷子挨个菜吃了两口。吃相很好看，闭着嘟嘟的小嘴，不咽下不开口说话。
放下筷子喝了口徐乔刚给她倒的热饮，才又道：“这是我第二次来，这几个菜也是第一次来时大林点过的，不然我哪会点斋菜呀。你不要以为斋菜都是素的就一定很便宜，其实挺贵的呢。”
徐乔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从穿着到用物。他突然觉得，这个傻姑娘好像不是在胡说八道。
她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吃饭时也很珍惜，不会点太多菜，心量把自已碗里吃的一个米粒都不剩。就连餐巾纸，都不会多用一张。
虽说是徐乔请吃饭，可她要的饮料只是加了黄瓜片和冰糖的开水。
商场里
叶舒雯走在前面，徐乔落后几步跟在后面，时常抬手摸摸鼻子，借机挡挡脸，怕遇上熟人。
两人走的不快，但却一步没停的很快逛完了整间商场。
叶舒雯转身面向徐乔，笑眼弯弯：“逛街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请个假，回家休息到吃晚饭时间吗？”
此时两人站在商场一楼，徐乔清浅一笑，其实他也烦了。
可当他眼皮一抬，越过叶舒雯的头顶看去，突然笑容变的宠溺温柔，一把抓住叶舒雯的手。
叶舒雯刚要抽手，徐乔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动，帮个忙就给你假。”
叶舒雯正在诧异，就听身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徐政委，这么巧。”这一声，让叶舒雯明白了，赶情，是拿她挡灾的！
不过她还是乐于帮忙的，这样就可以让徐乔欠她一个人情，也许可以应付不时之需。
被徐乔牵着手，也不再挣扎，甜甜的笑着。转身站在徐乔身边，看向那个说话的女人。
徐乔已经在打招呼：“唐主任，不是很巧，我们正要走。”
对方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女孩，温柔大方，妆容精致，只是穿着打扮让叶舒雯觉得有点俗气，怪不得徐乔要拿她挡灾，原来是个庸脂俗粉！
这个唐主任到是脸皮子不薄，看向叶舒雯，还是一脸温柔的笑容：“徐政委也不介绍介绍，让我也认识一下，是谁这么幸福，做徐政委的女朋友呢。”
徐乔根本不想做这个介绍，一个是临时抓的假女朋友，一个是甩不掉的追求者，可就这么两三秒钟的三方沉默之后，叶舒雯抽出被徐乔牵着的手，伸手出去笑对着唐主任：“你好，我叫叶舒雯，很高兴认识你。”
唐主任略一愣怔，随即大方的伸出手，与叶舒雯相握：“你好，我叫唐净。叶舒群——你们认识吗？”
浅浅一握，叶舒雯就放下手，浅笑嫣然：“舒群是我弟弟。”
这时徐乔的手已经搭在她腰上，她身体略僵，但控制自己面上没有变化，腹诽，“这个臭不要脸的，帮个忙而已，要把戏做这么足吗！”
徐乔也无意跟这两个女人一直做戏，在唐净看向他“原来如此”的目光中开口：“唐主任慢慢逛，雯雯累了，我们先回去了。”
唐净浅笑道着再见，徐乔只是略点了下头，搂着叶舒雯的腰就向外走，出了商场叶舒雯白了他一眼：“戏做足了，该放开我了吧。”
“出门就放开，你确定她没在里面看着吗？”
徐乔还是搂着她的腰走着，叶舒雯刚要回头，徐乔俯身把脸贴在她脸上轻声说：“别回头，回头戏就假了，帮忙帮到底，大不了多答应你一个条件。”
叶舒雯扫视一下周围，还好一个熟人也没碰见，就由着徐乔把自己带到停车场。
直到被他照顾着上车，才算是脱离他强硬的怀抱，腰上被他手搂过的地方汗都把衣服贴在身上了。
徐乔也没好到哪去，这个臭丫头长那么矮，要搂着她的腰，就要牵就她的身高，这一路比健身还累。
上车后徐乔问：“你要回家吗？”
叶舒雯小心思一动，于是，又是甜甜一笑：“不回家，去大林家，你晚饭时再来找我吧。”
徐乔似笑非笑：“好”玩心不死的傻丫头，陪你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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