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绝不手软
楚楚身子一颤，本想伸手去抱落悠歌的腿，闻言却是顿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了，泪水哗然流了下来。
“澈王妃！楚楚求你了，楚楚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和王爷的感情，楚楚知道澈王妃从来就是个大度的人，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干扰王爷的选择，让王爷对我如此冷淡对吗？”
落悠歌眸光顿眯，“你的意思是，本王妃让澈王爷冷淡对你，若是没有本王妃，他就会理所应当的怀念你，然后大大方方地迎你进门是吗？”
“是……”楚楚颤着声音道。
若是没有她，澈王爷怎会如此无情？
落悠歌眸光讥诮，嘴角冷冷的笑了，“馝妃着实将你培养的不错，怕是真正的楚楚若是还活着，也不见得有心思能说出这番话来！”
楚楚彻底愣了，泪水控诉着落悠歌，“澈王妃，你怎么……”
落悠歌翻了个白眼，冷淡极了。
楚楚见这招也无用，重新看向了墨澈，谁知墨澈只是冷笑，“放心，等了结你的命，本王定将你的人头送到二皇子府上，哪来的就回哪去，才算有始有终。”
话落，楚楚终于忍受不住了，一张脸苍白地吓人，牙齿不断地打颤，慌忙无措地爬到墨澈的脚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王爷……求你了，饶我一命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王爷，我再也不敢了，求王爷手下留情……”
呲——
楚楚的话梗在喉间，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澈一剑入侯喉，血流如注。
墨澈嫌弃地扔了那把沾血的无垠剑，看也没看整个头都已经垂下来摇摇欲坠的楚楚一眼，随即走向了落悠歌。
墨澈冷声吩咐一旁已经看呆了的槿嬷嬷，“程槿私自放人进澈王府，自己去领罚！”
槿嬷嬷连忙道：“谢王爷饶命！”
一向谨慎如她，竟然也没看出那所谓的楚姑娘根本就是个冒牌货，险些让王妃娘娘误会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全府上下因为楚楚的事情都变得很敏感，而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一个自称姓楚的姑娘来找王爷，她想都没想就怀疑和此事有关，不可轻视，是以也没有过度怀疑此事的真实性，只觉得很重要，得让王爷知道才行。
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有心人准备的连番计谋！
这一回是冒牌楚楚，下一回若是有备而来的刺客……那麻烦就大了！
槿嬷嬷自责不已，慌忙下去领罚了。
“无寂，将这女人身上的紫衣扒下来，扔到二皇子府去！”
无寂连忙应了，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无垠剑收好，随后才走向了地上的尸体。
地上女人的尸体还温热着，血液自喉咙处汩汩往外流，伤口很深，几乎从前至后穿透了脖颈，此刻睁大了眼睛，惊怖的模样似乎难以想象自己如此年少美好的时光就这样丢了命，死不瞑目。
看来，墨澈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
落悠歌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墨澈，冷哼了一声，缄默不语。
她还没那么傻，不至于看不出来面前的楚楚根本就是个假货。
且不说那碧血花是当年她亲自去送的，楚楚说的话不足为信，就论苏清影刚跟墨澈透露了楚楚的事，没过几天就有一个所谓的楚楚等上门来，做戏也要做得像一些，这未免太假了一些。
只是，戏虽然很假，却让落悠歌注意到了一个事实。
当年的楚楚，也是同样类似的打扮吗？
那么墨澈先遇到楚楚，又遇见了她，是否会从她身上看到楚楚的几分影子呢？
虽不至于成为替身那么严重，可是一旦想到当年和墨澈有过牵扯的楚楚，竟然像是自己的翻版，落悠歌觉得郁闷极了。
落悠歌毫不怀疑墨澈现在心里是自己，可是他心里是不是还曾经有过楚楚的位置呢？
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落悠歌就浑身不自在。
感情里，容不得任何沙子。
墨澈俯视着落悠歌，落悠歌微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望去，他只能看到她一根一根抖动的睫毛，泄露了她此刻有些不安的情绪。
墨澈刚想说些什么，落悠歌已然抬起了头。
“墨澈，你真的不记得当年的楚楚了吗？”
“比如，她常穿什么样的衣服，常梳什么样的发髻，又是怎样一幅音容笑貌……”
其实，落悠歌最想问的是，楚楚和我真的很像吗？
我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一个是替身？
墨澈眉心皱了起来，戾气慢慢浮现，“落悠歌，本王若是说不记得了，你会信吗？”
落悠歌张了张嘴，“什么叫不记得了？不记得就是说有可能会是这样对吗？
刚才那个女人虽然是假的，可是她说的没错，当年的事谁都没有办法抹去，楚楚死了，你的记忆便随之一起淡去了。可是她若是还活着，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墨澈眉心紧紧皱了起来，落悠歌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记得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他对楚楚，从来就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想法，更到不了一见钟情的程度。
何况，楚楚身上发生的事情，他心里早就有数。
刚才那个女人一进来他便知道是假的，原本是打算讥诮地看着她演戏，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到那种程度胆敢惹到落悠歌，他便不再心慈手软，一剑了结了她。
如今他想着自己应该更早杀了那个女人，在她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杀了她。
免得那个女人的衣衫妆饰让落悠歌误会，心里又要想些有的没的。
落悠歌这女人每回一纠结，即便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心里又喜又疼，五味杂陈。
喜的是她心里有他，会为了他而牵动起七情六欲。
疼的是她因这些事而伤心，让她心中的信任和安全感慢慢消耗。
最后她难受，他心里因为心疼就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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