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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 命劫,恢复记忆


  南宫玦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就知道,爷爷一旦看到落落,必定是会答应帮她的。

  普天之下,也只有爷爷,可以解开落落的封印而同时还不伤她性命。

  他低低道:“爷爷,是空噬。”

  “空噬?”南宫成越闻言手一顿,眉毛竖起看着落悠歌:“你说她中了空噬?”

  南宫玦点了点头,“没错。”

  “那毒中了多久了?”南宫成越惊问,中了空噬却还没死,这说明了什么,他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至少有七个月了。”南宫玦回答道。

  落悠歌想了想,七个月之前,正好是自己刚刚穿越来的时候。难道这毒一直以来就被种在了她身体里吗?

  正想着,南宫成越忽然招了招手,让落悠歌过去,她看了南宫玦一眼,触及到令人安心的神色,这才走了过去。

  随着她走进,南宫成越也越来越清晰地看清她的长相,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要敛尽什么情绪。

  像,果然是像。

  尤其是眉眼之间,灵动妩媚,似如一人,让他以为仿佛是当年的女孩回来了。

  他探了探落悠歌的脉,沉默了片刻才说:“如果解开了封印,稍有不慎,你可挺不过两天。”

  “若是不解封印,我岂不是一样也活不了?”落悠歌反问,不解封印,空噬之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她身体里,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爆发。

  “爷爷,可还有更妥当的办法?”南宫玦皱眉问道,听到那句挺不过两天时,他的面色都有些发白,他不允许她有一丝意外。

  “空噬是幽族先祖研制的无解之毒,是毒,更是药,药毒相携,所以用药去除的办法说不通,以毒攻毒就更加没可能。她身体里的封印时日已久,也就是说空噬之毒已经在她身体里也同样存在了很久。你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加重了几分,带着些质问。

  南宫玦沉默。

  半晌,南宫成越叹了一声,道:“跟我过来!”

  不多时,三人走到一处暗室当中,这是祭司殿的地下暗室,机关重重,空空荡荡,除了祭司之主以外,再无其他人知。

  “爷爷,她是什么来历重要吗?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南宫成越嗤了一声:“来历不重要?如果她的来历会让祭司一脉全族覆灭就如同百年之前的幽族呢?”

  “爷爷……”南宫玦脸色发白。

  时至今日,落悠歌心里已经再清楚不过,她和传说中的幽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身上的毒,还是奇怪的体质,仿佛陷进了一个怪圈,让她不得不拼命往前走,逆着命运的洪流。

  落悠歌只看到老祭司沉默了半晌,或许他也在思考,也在纠结,也会没有把握。也是,毕竟本就是北幽宫的祭司一脉,见着她这样的人本就应该彻查到底就地处决,怎么还能强人所难逼人知法犯法?

  她扯了扯南宫玦的衣角,抿了抿唇。

  封印,她不解也一样活得好好的。来日方长,她不信命,不相信自己就会这么死了。

  然而,此时南宫成越忽然开口:“孩子,这封印我解是可以,可一旦解了你的封印,释放了内力和记忆,那么空噬之毒就没办法继续压制。为今之计,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落悠歌抬眸,老祭司答应帮她了?

  “什么办法?”她问。

  “空噬本质上是一种情毒,它自从被种下的那一刻就缠连在四肢百骸当中,所以才无药可解,如若你想不被空噬所伤,只能将这毒先暂时用命劫封起来,等有一天找到空噬的解法之后,毒一解,那么命劫也自然就解了。”老祭司的脸色映在一片浅白的月色里,眼底存了许多看不透的沧桑。

  “不过,命劫一日不除,毒一日不解,你便不能动情,轻则反噬,重则你就没了命。你自己选吧。”

  落悠歌怔了怔,而后苦笑了声。果然,想解封印没那么容易,她想要恢复记忆和内力,做回从前的自己,就只能以命劫为代价,再也不能动情。

  不能动情吗?

  那个人死了,她再也不知道情归何处。这一刻的她,遗憾又有些微微看不透的怅惘,那股情绪几乎要湮灭了她。

  她闭了闭眼,而后轻声道:“这封印,我解。”

  南宫玦皱了皱眉,面色微紧,轻声道:“落落,你当真能确定……再不动情?”

  “情之一字,听起来就很麻烦,我受够了,不要也罢。”

  “爷爷,难不成就没了其他的办法?”南宫玦又转头问老祭司。

  “除非找到幽族,可幽族早已覆灭,怎么找?再说了即便能找到,要耗费多长时间?等那个时候她早就死了。”

  看来,找不到解药她迟早也会死,封印,不是长久之际。

  老祭司转过头,最后问了她一遍:“你确定要解这封印?”

  落悠歌抬眸,看了看天,声音轻的似乎要散在风里。

  “嗯。”

  ……

  东雍。

  四面晨曦初露,万丈山巅之顶,慕阁总部藏于其中,长天云霞,波澜壮阔。

  “王,她去了北幽宫,赴极乐之宴,以云阁之尊的身份。”

  巨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上半身完全裸露,精壮分明,可心口处却颤着一层厚厚的白纱,中药味充溢着室内,久久不散。

  他面色苍白至极,似乎是大病初愈,眉眼间始终冰冷如霜,一双深眸恍似寒潭。

  听完这话,他不发一言。

  “王,西夏太子……也会去。”侍卫低低道:“还有最新得到的消息,她在缥缈森林失踪,已有七日,如今,杳无音讯……”

  男人骤然眯眼,一瞬间周身戾气如剑,他一把挥去身上的薄被,顷刻便下了床,朝屋外走去。

  “王,不可!您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伤都没养好,如今怎么还能……”

  “够了。本王要去北幽宫,立刻。”

  这话平平淡淡,却令人不敢抗拒。

  “王,不可!以您如今的身体,若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天下,刺杀一定数不胜数,多少人想要王的命,到时候万一出了差错,那可就……”

  “那便换个身份。她不是以云阁之尊的身份出席吗?”男人似乎嘲讽了一声,“本王便以慕阁之主身份出席!”

  ……

  北幽宫祭司殿当中,灯光如同鬼火般点在暗室之中,在一片寂静的黑暗当中,显得尤为缭乱。

  落悠歌盘腿坐在暗室的中间,闭着眼睛,老祭司在距离她三尺左右的距离同样盘腿而座,南宫玦在一旁护法,祭司阁各处守了近百亲卫,将这处暗室守得严丝合缝。

  南宫成越双手凝聚了一圈内力,两道金光汇聚在他指尖,他口中念叨了一些什么,指尖那两道金光顿时射出,一道打在落悠歌的印堂中间,一道打在她的心口处。

  落悠歌闭着眼睛,只觉得有两道强大的力量通过四肢百骸抵达她体内,那两道力量似乎在剥扯着她的身体,将什么东西慢慢分离,只是那东西死死地盘旋在她的心口,难以动摇,而那两股力量还在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这时候,南宫玦的真气渐渐注入其中,似乎要将那暴动的两股力量慢慢捋顺,平复下来。

  落悠歌只感觉到心口一疼,身子仿佛要被那股力量充溢得爆裂,她紧紧皱着眉,这时候大脑里传来一股疼,一直抵达到心口,身体里的那处真气锁住的地方,好像忽然就打开了一条路径,所有的气息慢慢回流,却让落悠歌疼的近乎丧失理智。

  眼前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墨澈的脸,她那么想救他,那么想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一想起他,心口疼的无以复加,她的嘴角渐渐溢出了一丝鲜血。

  “聚精会神,什么都别想!”老祭司大喝。

  落悠歌拉回了一些理智,尽量摒除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个时候必须要集中注意力,否则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慢慢就渐入佳境,然而这时候暗室之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骚动,这声音很大,让人难以忽略,老祭司丝毫不为所动,一心集中精神为落悠歌解除封印。

  南宫玦面色微变,这时候暗室里落下一个黑衣侍卫,声音有些急:“祭司,少祭司,大少爷来了这里,说他的黑猫丢了,非要找不可,几乎把祭司殿翻遍了,拦不住也哄不住。属下已经将大少爷引到了别处,怕大少爷待会又会原路返回来。”

  “他的猫怎么好端端会丢?再去守一盏茶,务必不能让他发现这暗室。”

  南宫玦声音沉沉,大少风子崎虽然人很痴傻,可是对那只黑猫却是极好,而且每回出行暗地有不少人隐卫相护,如今不找到黑猫估计不会罢休。

  人多骚乱,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什么,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发现了这暗室。

  侍卫退下之后,老祭司微微加快了速度,落悠歌闭着眼睛,片刻之后感觉身体里的两道力量猛地汇合,汇合的同时又撞出一片波澜,她的意识瞬间一空,紧接着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很多的画面,这些画面狂风暴雨般一起袭来,有些清晰历历在目,有些陌生可看起来又觉得无比熟悉……

  十多年的记忆,一刹那喷涌而出。

  记忆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于时间长河里汹涌而过的暗流,这一刻化成了细水长流,慢慢划过她的眼睛。

  那是小小的她,待在将军府里总是被莫氏母女压着一头,那个将军父亲也丝毫不关心她的存在。她沉默寡言,貌丑无比,可是谁都不知道看起来无比稚嫩的孩子,已经有了一个成人的心性和灵魂。

  莫氏母女忽视她,却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即便她偷偷跑出了将军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丢了。于是她闲着无聊,便时常偷跑出去,四处游历。小小的她就已经极为擅长伪装,北遼,漠郃,西夏她都曾经去过,却从来没有到达过北幽宫和西楚。北幽宫是因为进不去,而西楚,她从未踏足,然而自己却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她现在都记得小小的她站在西楚城门口的那种厌恶,那种从心底里升上来的鄙弃。

  那年她去西夏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西夏皇室的巫蛊之乱,整个王朝之内都是一片血腥之气。她始终是一个看客,从未插足,只是有些唏嘘,当年的西夏皇帝和皇后乃当世夫妻典范,谁知道却一朝生死两散。直到西夏皇帝狠心处决了他曾经最为疼爱的儿子。

  那一天,漫天冰雪之下,那个小小的孩子穿着一身极为单薄的衣衫跪在雪地里,他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垂到脸上看不清模样,身体冻得通红发紫,十指的指甲都被冻掉,薄衫上都是血液化成的冰棱子。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已经在万年冰窟里冻了将近一个月。直到那些侍卫用寒光凛冽的刀子,一刀滑向他的后背……

  鲜血淋漓,混着血肉一起掉下,沥沥染红了一片血……那孩子痛的几乎咬碎了牙,可他的嗓子被冻坏发不出声音,他挣扎着踢打那些对他行刑的人,换来的只有更狠的杀戮,剧痛侵蚀了大脑,背后已见森森白骨……

  落悠歌躲在暗处本不想插手西夏皇室的事情,可她看到那孩子一次次的爬起来,一次次的挣扎想要活命,又一次次被刺的鲜血淋漓,血肉横飞。她终于没忍住,银针飞出射杀了两个侍卫,其余二十来个侍卫立马警戒,然后,她走了出去。

  趁那些人对她这个小孩子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她凭着前世的身手又解决了几个侍卫,只是虽然曾经是特工,可所有的身手都被束缚在仅仅三尺之高的幼小身体当中,大打折扣。等她好不容易杀完了那些人,她自己也一身是血地摔在雪地里,她以为那孩子早已疼晕了过去,可是就在她也快要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时候,有一只冰冷的小手紧紧握住了她,她撑起眼皮看过去,看到了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琉璃般的琥珀眼眸。

  她记得在杀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匕首架在那个人的脖颈,威胁他向皇宫发出一则太子已死的消息,然后,她手起刀落,没按照承诺放了他反而毫不犹豫结束了他的命,自此,西夏太子不存于世。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建立了云阁,并且在此后的几年间将云阁彻底发展成江湖第一大门派,傲立不败之地。

  后来,东雍四皇子被皇帝下旨流放,她跑去东雍,见到了那个小小年纪就一身戾气如同天神般尊贵的男人。再后来,他被东雍皇帝多番陷害,中毒,暗杀样样不落,终有一次他生命垂危,她一个人跑去离恨渊费尽千辛万苦摘了一朵碧血花,想方设法送去了澈王府。

  后来,他远走北疆,再回来时已是天下敬仰,无人敢犯的战神。

  后来,帝都里关于他和丞相府苏小姐的传闻满天飞,而他也果真如传言那般,对她处处相护。

  而她,明面以将军府丑陋的小姐自居,暗地里早已是人人听之声畏的云阁之尊公子尘,每天忙着处理云阁的事情,找了一个替身易容成自己待在将军府的后院,从不外出。

  再后来,她从姬烨手中抢了北遼国玺,然后一路被西夏人追杀,就在她快要回到沧雪涯的时候,被墨澈半路截下……

  ……

  “大功告成!”老祭司大喝,然后收了手。

  与此同时。

  “嘭!”

  落悠歌的身体忽然爆发出一阵微蓝的光华,那种清澈至极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落悠歌只觉得身体一片轻盈,那种从小腹丹田处上升起来的气息,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由内到外地涤荡干净。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内力!

  那样浑厚,那样清澈,几乎将周身的空气凝成了丝丝冰晶。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隐去所有的情绪。

  ……

  就在这时!

  暗室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打开,走进来风子崎傻楞的身影,“咦,什么声音?”

  风子崎笑呵呵地挠头,看了看暗室之中的老祭司和南宫玦,皱了皱鼻子大喊道:“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南宫玦早在门开的那一刻,将落悠歌推进了密道之中,他松了口气,面色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大少爷,我正和爷爷闭关修炼,大少怎么突然闯进来了,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修炼?”风子崎嘿嘿地笑,头发有些乱,湿哒哒地粘在脸上,两条鼻涕挂在脸上,他眼睛似乎有些聚不了焦,看人时总是愣愣的呆滞,此时颇有些讨好地说:“这个好玩,我也要修炼,快带本少爷修炼!”

  “自然可以,不过大少爷平日里都带着小黑,今日怎么没带?”南宫玦道。

  小黑就是那只黑猫。

  “哦,对了,我的小黑呢?”风子崎闻言瞪大了眼睛,歪了歪嘴角,反应了一会脸上才有了一丝吃惊的模样,他飞快地转身往出跑:“小黑!小黑,我来找你了!”

  风子崎出去之后,南宫玦立马回头,扶住老祭司的身子,“爷爷,您此番耗费了不少精力,得好好修养些天。”

  老祭司摆了摆手,有些沧桑道:“她身上已经种下了噬情劫,只要这辈子不再动情,她能一直好好地活到长命百岁。”

  他身子有些佝偻,负手缓慢地往门外走去,寂静之中传来他微微的叹息。

  “噬情劫啊,这天下,恐怕真的要不太平了。”

  ------题外话------

  终于恢复记忆啦!想不想澈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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