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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馋猫白又白


  “好!多定些。”待到鹿鸣山,就能以此名义与虞是是会面。玉姝唇角微弯,但愿能顺利见到她们。


  银钏腿脚快,去完张氏那儿又去厨房找大喜,把玉姝吩咐下的事都交代清楚了,便端着胡麻粥,从厨房出来,没走几步,撞见从睦元堂匆匆而来的高德昭。


  高德昭似是整宿没睡,双眼通红,脚步略略蹒跚,失魂落魄没有精神。


  银钏被他这副模样唬了一跳,赶紧迎上前,“阿翁,出了何事?”细细打量,面色青嘘嘘,嘴唇白惨惨,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有心想叫高德昭去找花医女把把脉,正掂量着该怎么说这话,才不惹人厌烦,就听高德昭说道:“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有事求见小娘子。”


  “哦!”银钏不敢耽搁,端着粥疾步而行,去向玉姝通传。


  玉姝穿好衣裳,歪坐在床上跟阿豹玩小绣球,银钏快步进来,放下托盘便道:“小娘子,阿翁求见。”


  闻言,玉姝诧异,“他怎的这个时辰来了?”这会儿高德昭理当在秦王跟前儿伺候才是。


  或许是秦王那儿有客到,不能来陪她用午饭了,才遣高德昭来知会一声。


  “快请进来。”


  等不多时,高德昭躬身垂首进到屋里。


  玉姝一见到他,心跳漏了半拍。面色如此难看,显得他憔悴苍老许多。似乎脚下也不稳,站着直打晃,赶紧吩咐茯苓,“给阿翁搬个鼓凳。”


  高德昭连连摆手,“哎呀,小娘子,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使得。阿翁快坐。”玉姝柔声劝道。


  茯苓拽住高德昭胳膊,“阿翁,小娘子叫你坐你就坐吧。”


  高德昭虽是王府里的老人,可他是何身份自己时刻谨记,有心想要再推辞推辞,想起花医女昨日所言,不能叫小娘子着急上火,便顺势坐在鼓凳边沿儿。


  刚刚坐定,气还没喘匀溜,阿豹翘着细尾巴跑到高德昭跟前,问也不问,直接跳上膝头跟高德昭脸对脸,大眼瞪小眼。


  玉姝笑道,“你给阿豹准备的那些东西,它喜欢极了。总算没辜负你一番苦心。”


  高德昭谦虚道:“这都是奴婢的分内事。”曲起手指给阿豹挠挠下巴,阿豹美的眼睛一眯打起了呼噜。


  玉姝不擅长绕弯子,直接问道:“是否父亲那里有何变故?”


  小娘子知道了?


  高德昭手指一僵,“正是。奴婢想请小娘子去睦元堂劝劝王爷。王爷从昨日到现在水米未进……”


  玉姝一听急了,“父亲生病了?”抬眼看向茯苓,“快去找花医女随我同去睦元堂。”


  茯苓举步要走,高德昭叫住她,“先别去。”转而看向玉姝,“小娘子,事情是这样的……”他将高括的卦象,三次血光之灾,还有玉姝就算痊愈也不能经历大悲大喜全部和盘托出。


  三次血光之灾?


  第一次是在永年县,谢玉姝撞了头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第二次是在铃儿胡同,她差一点命丧黄泉。


  那么,第三次会在哪儿,能否安然度过?玉姝蹙起眉,暗自琢磨。


  说罢,高德昭长舒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玉姝不能承受如此打击。


  然而,出乎高德昭意料的是,玉姝异常平静的接受了。


  她的身体,她最清楚不过。


  这几天,只要情绪有所波动,心口窝就嘶嘶的疼,好像钝刀割肉一样。初时,玉姝并不在意,以为是伤口未愈的关系。可时常如此,就不对劲儿了。


  她暗自忍下,没有惊动任何人。原本想寻个机会问问花医女。


  高德昭一番话,给她解了疑惑。心脉受损,很难弥补了。


  换做旁人或许难以承受,可她是代替谢玉姝存于世间的一缕冤魂,能活着,就已是万幸。


  “父亲因为此事而迁怒高先生?”玉姝问道。问罢,思量片刻,秦王乃是一国王爷,心高气傲。他一定是觉得被高括戏耍,咽不下这口气。


  “高先生信誓旦旦,三次血光之灾有惊无险。可小娘子这哪是有惊无险呐?王爷怕是以为受了高先生诓骗,所以……”


  玉姝点点头。


  还说什么有惊无险?明明谢玉姝在永年县就死了。此事确实蹊跷。


  不止是秦王,她也想弄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姝轻叹一声,“走吧,我随你去睦元堂看看。你抱着阿豹,父亲看它面上,不会怪你多嘴。”虽是玩笑话,可也是大实话。


  高德昭垂首应是。


  玉姝乘轿舆来到暖阁,门分两边,现出秦王盘坐御床之上,寂寥无助的身影。


  听到门响,秦王闷闷的道一声,“高括来了?”


  玉姝沉声唤道:“父亲。”拾起裙摆,迈步进来,又唤一声:“父亲。”


  秦王身子一震,仰起脸,“玉姝?你怎么来了?”


  玉姝并不作答,柔声劝道:“父亲从昨日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再这么下去,身子受不住。”


  秦王越过玉姝,看向她身后的高德昭,埋怨道,“玉姝箭伤未愈,要你去她跟前多嘴?”


  高德昭早就料到会受秦王责怪,只说:“奴婢该死。”再没有其他。身子一矮,把阿豹放在地上。阿豹会看脸色,直奔秦王就去了,一个高儿蹿到他怀里,前爪扒着秦王肩头,冰凉湿润的小鼻尖在秦王脸上闻了闻,小脑袋用力蹭了蹭秦王下巴


  秦王被它逗笑了,一把揽在怀里,点指着它的小鼻子,“你这馋猫满嘴腥气,吃鱼了?”


  阿豹喵喵两声就呼噜上了。


  秦王抱着阿豹,指了指身边空位,对玉姝道:“快!快坐下。”又吩咐高德昭,“给玉姝拿些软垫过来,让她倚在这儿。外间这么冷,冻没冻着?”说着,把御床让给玉姝,自己去旁边鼓凳坐下。


  “我坐轿舆来的,盖的严严实实,一点都不冷。”玉姝依言半躺在御床上,看看秦王布满血丝的双眼,埋怨道:“父亲,此事你为何不与我商议,偏要在这儿自己折磨自己呢?”


  高德昭把一切都打点妥当,便躬身退了出去,留她二人在里叙话。


  “高德昭都与你说了?”


  “说了。”


  闻言,秦王默然不语。


  玉姝也不催促,静静等着。暖阁里,阿豹起伏有致的呼噜声像是安眠曲一般,听的人眼皮沉重。


  良久,秦王才道:“我被高括骗了这么多年!”


  坐了整晚,想了整晚。


  他被骗了,英明神武的秦王被跑江湖的骗了!


  挫败、沮丧、颓唐。更多的,是愤怒。对高括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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