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买东西还需要牙人

　　张小伟进了友会客邸，牵着阿古走到柜台，对魏二七说：“魏掌柜，这条狗和我一起住，可以么？”

　　魏掌柜一脸亲切的笑：“我叫个能干的店伙计把它牵到后面院子里，可以么？客人们带来的牲畜，都是拴在院里的，包妥当。”

　　“这狗随我从敝国来到此地，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它，可没把它当一般牲畜看待，拴院子里委屈了它。如果它损坏了屋里任何东西，我会照价赔偿的。”

　　魏掌柜瞧瞧阿古，笑道：“这狗倒长得很像是敝国的土狗。客官既如此说，就照您的意思办吧。”

　　张小伟想起一路上看到的店铺，卖绫罗绸缎各类布匹的店铺很多，却没看到卖现成衣服的，就问：“这附近有卖现成衣服和养狗器具的店铺么？”

　　“有。罗家估衣铺在双龙街，从本街往南第一个路口右拐，一里路左右便到。狗坊则在往南第三个路口左拐数百步处。”

　　张小伟向魏掌柜借了一个宋人装钱物的搭膊，将背包里的铜钱和金锭装进搭膊，牵着阿古去了估衣铺，估衣铺的掌柜和店伙计见了张小伟，都拿眼睛瞅着他脚上的运动鞋。张小伟也不管他们，自顾看衣服。衣服种种质料的都有，但多半是黑白两色，而且全是旧的！被人穿过的！他问正一脸怪笑地盯着自己的运动鞋看的店伙计：“没有全新的么？”那伙计憋住笑，两步走到一件肥大的白色长袍前，指着它说：“这是新的，将近九成新，是李员外才穿过三两次的上等好长襦，这种天气穿刚好。”张小伟看了一眼那件长袍，又看看自己现在的小身板，叹了一口气。

　　他见那件长袍旁边另有一件淡蓝色袍子，几乎是全新的，便去拿到手上来看。店伙计暧昧一笑：“客官是要买给相好的姑娘么？”张小伟听他一说，才知道这原来是女子的衣服，忙把它扔下。又见一旁摆了两长溜鞋子，张小伟便去看鞋子。不看还好，一看不由得睁大眼睛：每一双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两只！居然全部不分左右脚！原来友会客邸那店伙计的鞋子并非特例。

　　挑了一会儿，最后选中一件八成新的白布长袍、一件九成新的白汗衫、一条黑色搭膊、一顶方桶状黑帽子、一双黑布鞋。

　　张小伟付了钱，向估衣铺借用后面的一间小房，将店伙计的上衣、帽子以及自己的运动鞋收进魏掌柜的搭膊，再换上刚买的那一套。换好后，他低头打量着自己，非黑即白，感觉像给谁戴孝似的。再一迈脚，两只不分左右脚的鞋子松垮垮的十分别扭。

　　他像个死了亲爹的瘸子，哭丧着脸，带着阿古去了狗坊，好歹这一路上再不至于因衣着与众不同而引起围观。狗坊里各色养狗器具一应俱全，居然还有宠物美容的！这倒大出张小伟的意料。他让店伙计给阿古洗过澡，给它换上一个红底黑纹的全新项圈、一条手感细腻的链索，他的心情才重新振奋起来。他又选定了狗窝、狗食盆、狗便盆等物，让店家送往友会客邸二楼第三号房。

　　付钱的时候，张小伟问：“若是藩人，来这狗坊里买东西，也要用得上牙人么？”

　　掌柜睁眼看着张小伟：“客官是藩人么？”

　　张小伟笑道：“你看我像么？我就问问。”

　　掌柜笑道：“客官一表人才，不像绿眼睛黄头发的藩人。若是藩人，来了本店，自然是要带上牙人的，否则，小人可担待不起这私与藩人交易的罪责。”收了钱，送张小伟到门口，又笑道：“来此地的客人养的都是名狗，像客官这样宠着土狗的，倒是少见。”

　　出了狗坊，张小伟路过一家名叫“广发”的布帛店，见里面的布帛品种繁多，有不少光泽细腻柔和的，不知是什么质料的，看着可比身上这件孝服模样的白布袍，要大大地更符合自己目前这种土豪大商人的身份。于是走了进去，对掌柜说：“可有什么好料子介绍？”

　　掌柜看看张小伟的衣着，又看看阿古，眼珠子一翻，指了指左侧的料子：“那边的麻布，是新来的，一匹五百文。”

　　张小伟也不言语，只将搭膊中的金锭取出，放到了柜台上。掌柜满脸堆出笑来，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一面吩咐店伙计给张小伟点茶，一面亲自到右侧架子上取下几匹料子来，一一向张小伟推介。

　　张小伟见他拿出来的料子，都是黑白两色，便说：“其他颜色的，也拿几种过来看看。”

　　掌柜笑问：“您是要做手帕用的，还是做搭膊用的？”

　　张小伟说：“做外衣用的。”

　　掌柜看了看张小伟，笑得更谄媚了：“原来您是官老爷，小的眼拙，该死，该死！”

　　张小伟惊讶地问道：“为何用其他颜色的料子来做外衣，就是官老爷？”

　　掌柜更是惊讶，僵着笑脸呆了几秒钟，又笑道：“怪道大官人的口音小的没听过，原来您是藩人呐？”

　　张小伟笑问：“我确不是宋人，你怎么知道的？”

　　掌柜说：“大宋朝廷规定，除百官与士人外，百姓中的男子，只可穿黑白二色。大官人您既不知此等规定，必是藩人无疑。”

　　张小伟笑道：“原来如此。”

　　掌柜问张小伟：“小人这便让人替您找牙人去？”

　　张小伟点点头，继续挑选料子。心想：这些生意人个个听说我是藩人，就不敢和我私下交易，那魏掌柜倒是一口就应承让我住下来了，这就有些古怪了。过两天空闲了些，还是换一个客邸比较妥当。不久，他选定了几匹黑白两色的绫罗绸缎，问掌柜：“店里可有人能替我定身量制几套衣裳？”

　　掌柜笑容可掬：“小店虽无这等业务，但小人知道左近有个叫王嫂的妇人，做得一手好针线，更兼手脚利索。若大官人有需要时，小人这便去叫黄婆的丈夫王七过来替大官人丈量尺寸，让他带上这些料子回去，待王嫂制好了送到大官人住处。”

　　张小伟点点头：“好。”

　　掌柜忙唤店伙计快去叫王七过来。片刻功夫，王七便带着尺子小跑了过来，向张小伟行过礼，便请张小伟起身丈量尺寸。

　　待王七量好了身高，拉着尺子准备来量胸围的时候，张小伟猛然一惊，想起自己现在胸口带着两团分量不轻的肉，这尺子一拉，自己好好一个大老爷们，便要被坐实为女人了。于是说：“等等，我忽然尿急，可有茅厕借用？”

　　幸好这家布帛店颇大，店面之后带有厕所。张小伟跑进厕所中，脱下上衣，两团又白又圆的东西就跳了出来。作为一个又直又处的年轻男人，若是在女人身上看到这两团东西，只怕就要喷出两条鼻血，可这东西长在了自己身上，看了就真想喷出一口老血。他脱下内裤，将裤裆扯断，然后将内裤套到胸口，收缩起两团肉。套回长袍，这才回到店铺前面来，让王七继续丈量尺寸。好在并无纰漏。


　　(https://www.tiannaxs.com/tnw53442/2428340.html)


1秒记住天呐小说网：www.tianna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tiann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