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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们这是在打劫吗?


  田文景一行人优哉游哉的骑着马走在山林间,田文景走在前面,稍微后面一点是花错、花傥、阿平、翠儿等人。

  原本皇帝安排他们走水路,那样快一些,不用中途转来转去。

  但田文景对皇帝说,那样太招人耳目了,那不明摆着告诉人上面派人来查了吗,所以要低调行事,查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想了想,便允了,还派了花错的大哥花傥一起。

  花傥是自动请缨的,名曰,怕妹妹被欺负,要保护妹妹。

  出行嘛,少不了女扮男装。所以花错和翠儿皆是男装,花错到是很喜欢这身装扮,且挺适合的,并决定以后都穿男装了。

  别看她女装惊艳绝伦,男装亦是俊俏不凡,用田文景的话说就是可攻可受啊,就是个子矮了些。

  突然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道粗狂豪放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田文景一行人面就出现了这样一副景象,一位红脸彪形大汉,长长的胡须到胸口,手拿关公大刀,头上顶了个树叶编的叶环,(不看那满脸坑坑洼洼的疙瘩的话,还真有关公耍大刀的意思)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大汉后面陆陆续续出现了二十来个男子,粗布麻衣,也是个个头顶树叶环,满脸黑不溜秋,好像是摸了锅灰。

  随着大汉说完话,后面的人扬着手里的武器齐声道:“买路财,买路财,买路财……”

  田文景刚想说话,只见那大汉比了两个手势,后面的人:“忒~嘿~嘿~哈~哈~”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套众人七手八脚的‘广播体操’。

  田文景叼着一根小树枝,一条腿曲膝在马背上,手撑着脑袋,那样子,要多吊有多吊。等他们的‘广播体操’跳完还不忘拍手鼓掌,“好,阿平,打赏!”这完全当人家是卖艺的了。

  后面的几人皆是满脸黑线,就不能严肃点儿。

  阿平:“爷,您好歹给人家一个面子,他们在打劫啊!”

  田文景:“他们这是在打劫吗?我以为卖艺呢,难怪广播体操跳得那么难看!”

  众人:难看你还鼓掌,还赏。

  “他们跳得是叫广播体操?这词儿新鲜。”花傥打开手里的折扇,边摇边道。

  而一旁的花错听到‘广播体操’四个字时,瞳孔微缩,不动声色的看向田文景,不知在想什么。

  “嘭……”那彪形大汉一拳砸在一旁的大树上,那树应声而倒,激起了一阵尘土。

  “我说你们也太不把我们莽山好汉放在眼里了,居然还有心情调笑,还嘲笑我们。”彪形大汉吹胡子瞪眼道。

  “小的们,跟我上,将他们打劫一空,看他们穿的这么好,一定很有钱,衣服也一起扒了。”就算不识货,也看的出来田文景他们穿的衣服是好货。

  “哎哎哎……等等!莽山好汉是吧,不知好汉如何称呼?”说话的是田文景。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麻是也,怎么?想求饶套近乎?没门儿!”关麻一脸得意的说道。

  田文景扶额,那只眼睛看出他要求饶了?

  他摇摇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就随口问问,等下送你们进官府的时候好跟他们报名。”

  关麻一听,几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口气还挺大。

  田文景他们一行人走的路有些偏,是出了王都往西面走,然后要绕道南面,莽山前面是锡城,从那里可以坐船直接到苏州,田文景他们便是要道那里去坐船。

  而莽山旁边有个江阳县,那里是官道,路好走,但是进城要交十文钱的过关费,若有马车的话还要额外交五文,运货则按货物的多少来收取。

  所以从这走的都是些想省过关费的穷老百姓,有钱的都走官道。

  田文景他们为啥会走这里,因为田文景说要看山水,难得出来一次,不走走山路,不遇遇山贼土匪都对不起出来这趟。

  敢情他是出来找刺激的,不是办正事的。

  当他们真的遇上这帮人的时候,众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田文景,眼神都在告诉他:“乌鸦嘴!”田文景摊手,表示他无辜的。

  关麻从当上这里的山大王以来,就没栽过跟斗,从这里经过的人,虽大多都是穷老百姓,但也有几次是有钱的公子哥,每次还没等他出手就已经吓的尿裤子了。

  所以他认为他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和随从出来玩儿,而有钱人家的公子大都是娇身惯养,养尊处优,毫无战斗力可言。

  在关麻眼里,田文景几人就是肥羊,白白嫩嫩的大肥羊!

  关麻想着抓回去,再逼问他们的家住何处,好让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这还是前不久上山的肥二告诉他的法子。

  可是现在这情况,二十来个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不住的□□,捂肚子的,捂腿的,捂脸的……

  在关麻回答了田文景的问题后,阿平便出手了,一刻钟不到,二十几个人就剩关麻是站着的了。

  阿平:“该你了!”

  阿平背着左手,右手食指勾了勾。

  关麻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兄弟们,心一横,举着大刀向前冲:“我跟你拼了,呀……”

  “嘭……”关麻还没近身,就被阿平一脚踢飞,砸在一个小弟身边。

  田文景下了马,走到关麻面前,居高临下微笑的望着他,道:“嗨,还要扒我们的衣服吗?”

  虽然他是笑着的,但是关麻却觉得后背凉飕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如果刚才在关麻眼里田文景是肥羊,那现在便是恶狼了。

  见关麻猛摇头,田文景笑容逐渐放大:“阿平,将他们的衣服腰带什么的全扒下来,留条裤衩就行,做捆绳,全部捆了送官府。”

  翠儿一听,赶忙捂眼!

  “大爷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是吃不饱,穿不暖,走投无路才做的这打劫的行当的啊,饶命啊大爷。”关麻一听要送去官府,连忙磕头认错讨饶。

  进了官府,那还有命可活吗?

  田文景听了这套说辞,笑容骤然变冷:“既然知道上有老,下有小,还干这犯法的事情,你有手有脚,正当行业那么多,找一份工做着就养不活家人了?不知道犯了法就要受相应的惩罚吗?现在知道讨饶了,你打劫那些毫无缚鸡之力的人的时候可想过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吃不饱,穿不暖了?”

  前世,她的父亲就是不好好的工作,老是想着坐享其成,天上掉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有一次,偷到一户大人家,被发现,慌忙之下拿刀捅了人,被判了无期。

  而她的母亲在常父进监狱后两年便走了,将她扔给外婆,那时,她才六岁。那些年她饱受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

  知道她家情况的人都会让自家小孩离她远些,不要和她玩。

  “常钰,你爸爸是贼,是杀人犯,你是贼娃子,贼娃子,贼娃子……哈哈……”同村的小孩儿拿着一块泥边说边往小常钰身上扔泥巴。

  泥巴打在身上不疼,疼的是那些嘲笑和恶语,这时的常钰七岁。

  “常钰,是不是你拿了小香湘的钱?肯定是你,你家那么穷,爸爸又是贼,就是你,快还给小香湘!快还给小香湘!”同班的同学推搡着小常钰。

  常钰冷着眼看着推她的同学,那同学还在她身上搜索着,要她交出她根本没有拿的东西,这时的常钰九岁。

  “刘婆婆,你家常钰怎么这么坏,看把我儿子打得,你看,都流血了,她比我家小兵大好几岁呢,以大欺小,这么狠打他,长大肯定跟她爸一样,说不准以后杀人她都要干,刘婆婆,你到是给我们一个交代啊!”同村伙伴自己不小心摔了,父母找上门要外婆给他们交代。

  常钰躲在外婆身后,“不是我,是他自己摔的!”

  外婆将她护在身后,“听到没有,不是我家小钰干的,别在这儿瞎说,快滚!”

  “刘婆婆,就是她干的,就是她,我就是说了她几句,她就推我,还要打我,是李伯伯看到的!”元小兵指着常钰说道。

  常钰仰着头,看着外婆:“外婆,他说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小贱货!我气不过,就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自己绊在石头上摔了,我没有要打他,我是要拉他的!”

  刘婆婆在听到那句‘有妈生,没妈养的小贱货’时,就已经很愤怒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能知道这些词吗?难道不是大人教的?

  刘婆婆轻轻抚摸着常钰的小脑袋:“小钰乖,你没有错,他该打!你等着,外婆帮你做主!”

  外婆为了帮她做主,冲上前,推开元小兵的妈妈,一把抓起元小兵,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疼的元小兵嗷嗷直叫。

  元小兵的妈妈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元小兵已经被刘婆婆打了好几下了,她顿时火气,上前就和刘婆婆撕扯打了起来。

  七十多岁的老人哪里打得过一个刚过三十的妇人,刘婆婆很快就浑身狼狈不堪,还是附近的村民来拉架才把她们分开。

  那天,看到外婆的狼狈,一向不爱哭且心已麻木的常钰抱着外婆哭了,哭得很伤心,很愤怒。这时常钰十岁。

  看到外婆脸上青紫,嘴角带血,一头白发凌乱不堪,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恨。恨世人的偏见,闲言碎语,恨她父亲的不成器,恨她母亲冷情。

  “小钰,恨吧,气吧,恨过了,气过了,就好好的生活,你要过得开心幸福,不要因为父母的错来让自己不开心,人生是自己的,你有外婆,外婆会一直保护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外婆抱着她,轻声安慰她,她点点头。

  回想起往事,田文景越发的冷冽“你们可想过,今后你们的孩子要背负山贼后代的骂名,可想过他们会不会受排挤,受嘲笑,啊!”

  关麻众人被田文景的气势吓到,张着嘴都说不出话,只知道磕头。

  而田文景身后等人也是惊了,此时的田文景神情愤怒,气势冰冷万分,字字含恨!

  原来之前的跳脱都是假象,这才是田文景的真面目吧,毕竟是冷面罗刹。

  阿平则是激动,他家王爷总算正常了。

  “阿平,全部给我送官府,依法处置!”愤然说完田文景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爷……”阿平冲他的背影喊。

  “我在锡城等你们!”他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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