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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线索


  回到国师府,她的脸色一直沉重难看。

  叶天云今日被应如墨安排在射灵台中,不过他比应如墨晚些回府,到了堂屋应如墨一身礼服都没换。

  “可抓到人了?”

  叶天云站在她跟前低首道:“死了,在他身下土堆找到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绿玉牌递给应如墨。

  一看,这玉牌不是同祭祀的玉佩一模一样?

  那小道士应该是想将此物掩埋。

  应如墨长叹一声,闭上眼疲累道:“怎么回事?”

  叶天云回道:“找到小道士的时候,已经被人一招抹喉咙,另外一个小道士什么都不知道。”

  应如墨揉揉太阳穴,“去查清楚,小道士在今日之前同谁见过,必须找到幕后之人。”

  叶天云听她的口气,只知道不妙,却不知发生何等大事,不过看现在情况应如墨没心情多说。

  等到他退下,应如墨径直回了屋,从袖中掏出那枚留有裂痕的玉牌……

  只裂到一半,她坐在烛光底下细细探究。

  此乃不祥之兆,第三枚玉牌代表江山社稷,对她对凌未乃至整个天凌都是最重要的。

  她记得师父曾说过,天命难以预料,但这玉牌算是前兆吧。

  她没有完全继承师父衣钵,所以老国师会的测算国运她还真不会,只有在祭天之时,她才能稍稍窥得天机。

  既然出现裂痕,就表明接下来皇家会有劫难,是易主还是……国灭,思虑到此应如墨不敢再多加猜测。她又拿出叶天云取回来的玉佩,放在桌上。

  想到小道士今日行为,“难道……他早就知道?所以才想换掉以此来掩人耳目,或者说是来掩我的目?”

  后知后觉的应如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当时一直盯着小道士,所以他才会迟迟不敢换。至于为何不刚开始便换掉,那是因为只有在祭祀的时候,上天才会给予前兆……

  是谁……到底是谁!

  应如墨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好像掉入一张网,闭上眼开始回忆种种细节。

  前世,先是疯子闯入打破祭祀,当时她正在第三拜的节骨眼上,被这么一打搅便晃了个神,等到疯子被抓住,祭祀继续,当时的玉牌——没有裂。

  应该说——已经被换了。

  所以……疯子不是巧合,小道士是事先安排好的。

  也就是说有人已经先一步知道天凌有劫难,很有可能就是促使劫难发生的人。

  如果是在两世这一点都没有变的话,她是在凌未十六之际被人刺杀,这其中天凌没有发生任何大事,但现在应如墨不敢肯定这一世会不会改变什么。

  毕竟幕后之人肯定知道她已经知晓通天玉牌之事,那么她面临的……

  “我不会又被人暗杀掉吧?”应如墨低低无奈道。

  打草惊蛇了。

  “来人。”

  沉香推门而入,“国师有何吩咐?”

  应如墨已经将两枚玉佩收起来,站在窗边道:“你去查一下今日祭天之时,可有人作乱。”她还需要验证一下。

  “是。”

  这一夜,应该不是只有她无心睡眠。

  最近变天,渐渐变凉起来,阴雨绵绵的让人不大想出门。

  应如墨便是如此,呆在自己屋子里看书吃瓜子,樱桃最近炼就剥瓜子的技艺越发娴熟,沉香带着食盒,撑着纸伞穿过雨幕而来,透过半开的窗棂看见国师大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不自在。

  “国师……您都大半月不曾出过府,皇上都亲自来两回了,您的脸都圆了……”最后一句,沉香本来不打算说的,可再这样下去,这日子非得过废了不成。

  要是寻常闺阁女子,一月两月不出门也就算了,可她是国师啊!

  应如墨转首面对着不远处的铜镜,左看西瞧,确实圆了些但还能看。

  沉香要是知道国师大人如此想,非得气吐血。

  “可是做了鱼饼?”应如墨闻闻,是从沉香手中食盒传出来的。

  樱桃忍俊不禁,伺候应如墨习惯,大约了解些自家国师的脾性,每次沉香来送吃食的时候,国师总能猜中。

  沉香叹口气,从食盒中端出刚做好的鱼饼,鲜香四溢,四周还留有鲜嫩汤汁儿,色香齐全。

  只是在她动筷的时候,有人急忙跑过来在门前重敲,生怕里面人听不见一般,应如墨懊恼的放下筷子,沉香过去开门是一个淋湿了衣衫的下人。

  “国师大人,文太傅病重特意派人来请您前去府上一趟。”

  应如墨眼皮一跳,文老不是夸大其词之人,严重到让人唤她恐是……

  “备马车。”

  连续驾车半个时辰,总算是来到文府。沉香举着伞扶着应如墨下车,府前早有下人候着,一见她立马上前。

  “到底怎么回事?”应如墨急忙问道,脚步未减半分。

  “太傅身子一直不大好,近日天气多变,加上旧疾请了大夫,也说……”下人含含糊糊说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应如墨到的时候,文家的少夫人一直候在屋前,文老的两位儿子纷纷守在床榻。

  “文太傅。”应如墨身上沾上不少湿意,袖上打湿一片,可见来得多急。

  文太傅一把白发,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微微抬起指头,两个儿子对应如墨颔首之后便退出去。

  “国师近日可是胖了不少。”他话语虚弱,起起伏伏的听得应如墨一阵颤儿。

  她可没心情同他玩笑。

  上前半蹲下来,“太傅,大夫可还有法子?”

  文太傅摇摇首,“老头子……都是望九之年,活得岁数够长了。”他好似有东西哽在喉间。

  应如墨蹙眉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是第一次见人如此,当年师父也是这般交代遗言,便撒手人寰。

  尽管经历过,但生死之事永远不会成为习惯。

  她无法将那个老顽童的一样文太傅和现在做相比。

  见她眼眶微微泛红,文太傅咳嗽一声,“国师不必忧伤,老夫也不过是去下面见先皇罢了,说不定哪日咱两就在下面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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