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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妻妾何解


  

  马车车厢里,叶昭问:“你丈夫作甚么的?唤作什么名字?”

  蓉儿苦着脸:“巡捕局巡捕,叶昭。\WWw、Qb⑤.coM\”

  这是前往国立xiǎo学的路上,xiǎo俩口自是在编造报名资料,初始叶昭叫蓉儿虚报为未婚,可蓉儿这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叶昭见xiǎo家伙坚决,只好妥协,蓉儿就变成了巡捕太太。

  “家住何处?”

  “西关银河大街17号。”这是泰和号的地址。

  叶昭满意的点点头,摇起折扇笑道:“记住,可不能lù陷,不然人家这学校可办不下去了。”

  可不是,国公夫人、太后亲妹妹入学,哪个教师不得战战兢兢,又如何授业?

  蓉儿愁眉苦脸的点点xiǎo脑袋。

  ……

  国立一xiǎo在北城东大街,占地十余亩的大院子,里面有几排平房,本是某商号仓库,提学使郭良俊亲自选定,重新粉刷装修后定为校址。

  校园mén墙外,停的马车倒是不少,骏马耀武扬威,奴仆tiǎnxiōng叠肚,一个个架子大着呢。

  叶昭和蓉儿下马车,身边跟着shìnv吉祥、亲兵十三、丁七妹,吉祥自然要伺候在蓉儿身边陪读,十三和丁七妹这两位蓝旗卫中仅有的nv卫士,也理所当然成为以后跟进跟出保护国公夫人的shì卫。

  丁七妹清清秀秀的,看起来极不起眼,却枪法jīng准下手狠辣,为报发匪杀父之仇nv扮男装在左江营hún了半年余,累军功升为哨总,却渐渐隐瞒不住nv子身份,被韩进chūn察觉,一力保举进了护旗卫。

  不过现在十三和七妹,自然同吉祥一般丫鬟装扮,腰里却都别着家伙。

  学校院内苍松翠柏,环境极雅,看得出,这些常绿树木刚刚移植不久,树下泥土还泛新呢。

  mén卫房北侧的两间平房为学校总务办公室,现今为报名之处,东侧办公室为nv学生报名处,叶昭和蓉儿xiǎo俩口穿着情侣装,活脱脱一对活宝,引得旁人侧目,可他俩旁若无人,叶昭视天下如无物,而跟相公出mén,蓉儿xiǎo心思里满是恩恩爱爱,哪去管旁人眼神?

  坐在办公桌后几名nv教员见到叶昭和蓉儿很抢镜的造型都一怔,几人都是从上海来的,接受新思想很早,可到了广州,才知道,广州已经后来居上,思想之解放在某些方面怕欧罗巴诸国都远远不如,就说nv巡警吧,好似听闻伦敦才刚刚出现,却是英伦nv权者受广州启迪开始进行抗议,是以伦敦市政fǔ不得不将一些高危工作岗位的招募扩大了范围,将fùnv列为招募对象。

  可虽说在广州新鲜事见多了,但这父nv俩的衣裳也太,太出格了吧?不过仔细看,倒也颇有一番洒脱味道。

  叶昭粘了胡子,加之这个年代早婚,蓉儿又看起来xiǎo的可爱,是以同蓉儿在一起,怕十个里有九个会认为两人是父nv。

  现今蓉儿散了头发,戴着帽子,非fù人盘发发髻,就更像叶昭的nv儿了。

  接待叶昭和蓉儿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桌上摆的名牌唤作“龙宸”,戴眼镜斯斯文文的,她丈夫乃是上海华人买办,她因家境贫寒作了人家妾shì,但聪颖好学,独立xìng强,在上海偷偷进入教会夜校学习文化,而现今有来广州做教师的机会,她瞒着丈夫偷偷踏上了南下的火轮船,实则是偷跑出来的,从一定程度上说也算是同过去的家庭决裂,因为若被丈夫抓到,其罪可不轻。

  龙宸虽然心下奇怪,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家乡可不一样是惊世骇俗?比起来人家的衣裳款式又算甚么?

  极热情的将表格递给蓉儿,温言道:“若不会写字,要你父亲代劳也可以。”越仔细看,心里越赞叹,这xiǎo丫头俏的过分,可爱的近乎妖魅,长大了可不知道会mí死多少人。

  蓉儿诧异的看了“老师”一眼,心说我父亲早逝又不在此地,但自不会和她计较,接过表格,拿起桌上máo笔字,就一笔一划填写。

  见蓉儿握笔姿势劲道,龙宸马上肃然起敬,再等蓉儿填好表格拿过来看时,龙宸就更是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娟秀漂亮的字体,就说这间学校的老师吧,怕没一个有人家一成功力,这,这一看就大家闺秀,自幼名师指点,文学功底怕自己这些半路出家侧重理科知识的老师们没一个比得了。

  再见蓉儿填写的各项内容,龙宸更加合不拢嘴,xiǎonv孩竟然结婚了,丈夫叶昭,巡捕局巡捕?

  不由得就看向了那摇着扇子的公子哥,原来是她的丈夫?

  心里不禁颇为惋惜,若能早进学堂几年,断不会这般草草婚配,总要再过几年懂得情爱滋味,选一个自己合意的,情投意合的相公。

  想想自己可也不是,若早懂得nv人要自爱,权利更要自己争取,又怎会做了人家偏房?现今悔之晚矣。

  龙宸同许多nv教员一般,是上海fùnv会成员,到了广州,马上组织起了广州fùnv会,fùnv会提倡为nv子争取权利,放足不裹足、恋爱自由、反对男人纳妾等等。

  叶昭也知道广州有个fùnv会,其根源就在即将开学的国立第一xiǎo学,想想也好笑,日后蓉儿接触其成员后,只怕很快成为fùnv会的大敌,xiǎo家伙若一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将这个“离经叛道”的fùnv组织给一锅端。

  nv权组织,叶昭自然默认甚至鼓励其存在,不过纳妾一说嘛,说起来自己也三个老婆了,心里地位两个老婆一个妾shì,名份上自是一妻两妾,自己这现代人磨砺了一段时间都习以为常了,更不要说他人。这种事强制不来,尤其是nvxìng出来工作都刚刚萌芽的时代,等以后慢慢提倡一夫一妻,提倡不纳妾就好,禁止纳妾一事就jiāo给后人寻找合适的机会来办吧。如果不想将文化传承破坏殆尽,就不能太jī烈,香港可不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才在法律上取消了妾shì一说?

  何况只要nvxìng有了就业机会,有了自主权利,独立自强,自然不会甘心去给人做妾,那甘心情愿去做妾的,你明文禁止又怎样?后世xiǎo三xiǎo四的还少了?就这,还不如做地位低下的妾shì,省了你嫁了人有正妻的名份还去与人通jiān。

  叶昭也知道,自己旁的还好,但大男子主义倾向极为严重,想法或许偏颇,但却是有感而发。

  “恩,可以了,等分了班通知书寄到你留下的地址,西关银河大街十七号是吧?”龙宸一项项看着,满意的点点头。

  广州新学堂中,师范学校不收学费,食宿费,更有xiǎo额补贴,但前提是毕业后必须服从分配教课授业,而国立第一xiǎo学,则男学员年费五钱,nv学员免学费,也是为了吸引nv子入学。

  “是”叶昭笑呵呵起身,摇着折扇道:“老婆,咱回了”

  看着叶昭,龙宸实在觉得他有些不顺眼,或许看到蓉儿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吧,xiǎoxiǎo年纪什么都不懂就被男人摧残,这种男人和禽兽何异?

  “先生,希望您多疼爱您的妻子”龙宸加了一句,虽然看得出,这家可是富贵人家,出mén带三个婢nv的,那可是一等一的大户,但龙宸却视富贵如粪土,浑然不怕。

  叶昭微微一怔,自不知道人家看自己不顺眼,心说这nv子多事。

  蓉儿却不干了,xiǎo脸一沉:“老师未免唐突”xiǎo样子自有一股威严。可不是,哪有一面之缘,就跟人相公这么说话的?

  龙宸哭笑不得,心说帮你说话倒落了埋怨,可见到蓉儿漂亮大眼睛静静看着自己,那端庄不可侵犯的高贵,令她心下一凛,不自觉下面的话就咽回了肚子。

  “我希望没有下一次”蓉儿说着话,却被叶昭牵起了手,马上xiǎo心思就软了,甜甜蜜蜜跟着相公身边出屋。

  龙宸摇头叹气,只觉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

  ……

  叶昭和爱妻回到将军府,就闻听提督学政田贵求见,已经在huā厅等候多时。

  叶昭当下命人去宣提学使郭良俊,自己去荷huā楼换了装束,去了胡须,这才去huā厅见田贵。

  田贵中等身材,一缕羊须,肤sè偏白,xiǎo眼睛吧嗒吧嗒的极为有神。

  提督学政,为朝廷委派到各省主持院试,并督察各地学官的官员,一般由翰林院或进士出身的京官担任。

  学政不管品级如何,若岁考科考期间,文官从知府以下,武官从都司以下,都要对他执属员之礼;假如学政本职为shì郎,或任三品通政使、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宗人府府丞、大理寺正卿等职,那么,文官从布政使、按察使,武官从副将以下,都要执属员之礼。

  是以学政地位超然,更是个féi缺,每当岁考、科考时他莅临各州府监考,各地都要赠送“棚费”,通常每一地便有数百两银子。而全国学田,以广东最为优厚,三年任职下来,怕也有十万八万两进数,比之督抚不遑多让。

  不过今日田贵显然压着一股火气,可不是,广东突然兴办新学那也罢了,偏偏自己这个学政被抛到一边,而学政衙mén给自己跑tuǐ的文巡官郭良俊被抬举为提学使,眼见这办学的事都jiāo由他去办,自己堂堂学政反而成了空架子,又如何不气?

  见到叶昭进厅田贵强压怒气,躬身行礼:“下官见过公爷。”

  叶昭不用问也知道他所来何事,学政衙mén中,郭良俊名不见经传,但人却最开明,给自己上的办学折子也颇合自己心意,正是自己属意的分管教育人选,暂时给了个提学使的名目,而现今两宫太后在,正准备将郭提学的官阶品级落实呢,这个节骨眼上,田贵终于坐不住了。

  “公爷,敢问新学之下,置科举于何地?”田贵委实觉得广东一地离经叛道,到处筹备新学堂,所学均是旁mén左道,如此下去,必然人才凋零,昔日贤能辈出之地变作传播奇学幻术之土,委实令人堪忧。

  叶昭知道这些学究官员,当面质问自己不在话下,此刻只怕弹颏自己的折子早就上了京,微微一笑,道:“科举自依朝廷法例。”下面一句话没说出口,不过广东一地官员却要渐渐提拔新学之士了。

  叶昭心下也叹息,果然随着新政的深入,守旧官员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说起来多亏六王继位,自己可以对北京谕令阳奉yīn违,若不然,依照原来两宫垂帘格局,若广东弹颏自己的折子极多,怕自己推行新政的步子也会被打断。

  田贵沉声道:“公爷,下官知道公爷推崇西学,可我泱泱中国,如何不比欧罗巴诸蛮夷?公爷求变,可不见得就要luàn了老祖宗的礼法”

  叶昭微笑端起茶杯,品了口,道:“学台误解本官了,对西学,本官一向淡而视之,但科学一途,若不奋起直追,百年之后,我中国定任人鱼ròu。物理化学自然等等科学非西学,我们祖辈先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知道比之欧罗巴蛮子们早了几百年,可惜自前朝起,固步自封,夜郎自大,使得我中国渐渐落后于世界诸强,而老祖宗留给我们的礼法,可不仅仅是八股文。学台莫不是以为靠鬼八股文就能抗御西方诸强吧?”

  叶昭最后几句话令田贵勃然而起,脸sè巨变,指着叶昭道:“你,你这话,可,可是诽谤先人”

  叶昭心说又没旁人听到,怕你甚么?微笑道:“学台怎么想,本官也无办法。”

  眼见跟叶昭说理不通,田贵山羊胡气得呼呼的动,起身:“下官告辞”这广州,还有两宫太后呢,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

  “不送。”叶昭端起了茶杯,对这种僵硬思维的官员,也实在没甚么可说的,就摆出一副蔑视他的架子,令他不来呱噪就好,最好气得辞官才合自己心意。

  不过想来田贵也会跑去太后那里哭诉,怎么应对自己倒要有个准备。

  “公爷,郭提学在外面候着呢”常顺在厅外低眉顺目的说。

  叶昭点头:“恩,传”

  郭良俊这段日子办学亲力亲为,倒委实是个好帮手,这学政衙mén也不尽是酸儒之辈。

  郭良俊清清爽爽的一年轻人,不到三十岁,看起来就jīng明强干,他官职卑微,进来就打千:“卑职郭良俊给公爷请安”

  叶昭笑着摆手:“免了,坐吧,坐”虽然jiāo代他办了许多事,但都是通过李xiǎo村传下去的,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其人。

  “谢公爷”郭良俊恭恭敬敬坐于一旁,目不斜视,只等公爷询话。他乃是进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可惜渐渐沉mí于西学,是以三年之期翰林院考核时,也就是俗称的“散馆”,他成绩不佳,未能留馆,被外派广州,跟着学政田贵做了个文巡官。

  未能成为翰林,本来志气低落,曾经整日借酒浇愁,谁知道到了广州猛然间才发现了新天地,景公推行新学,郭良俊当下就上了道折子,分析新学堂利弊,其中不乏自己的一些疑huò,谁知道几日后折子被景帅批复,其中自己对孔孟之学的疑问更被画了红圈,在旁边有密密麻麻的xiǎo字解huò。

  言道欧罗巴之强,非我中华经学没落,只在一变而已,诸子百家自数千年前创立,后人多做解读,但近几百年却渐渐固步自封,成为束缚文人头脑之枷锁,实则文化传承,最要不得的就是墨守成规,千年前之经理,岂可尽释今日之huò?总要后人审时度势,不断丰富其内容,去其糟粕,取其jīng华,如此才为大学之道。

  郭良俊心下感佩不已,自己一个xiǎoxiǎo末流官员之折子,景帅不但看了,还亲自解huò,礼贤下士若此,昔日孟尝君,也不外如是吧?

  几日后,公爷幕府第一师爷李xiǎo村又亲自拜访,同其详谈了半日,第二天,郭良俊就被任命为提学使,督办广东一地新学。

  如此恩义,郭良俊唯有尽心竭力办好新学,才不枉公爷的栽培爱护。

  今日被公爷召见,他更是心下jī动,只是尽力压抑情绪,免得在公爷面前失礼。

  “办新学一事你也算极用心了,很好。”

  听公爷温言勉励,郭良俊心里又是一阵jī动,忙欠身道:“学生尽力而为”

  叶昭拼了口茶,又问道:“可有什么阻滞?”

  郭良俊正为此事发愁呢,想了想,说道:“前日学政大人言道,准备发学生回京供职,怕这几日公文就要到了。”

  叶昭就一笑:“京官很好啊,天子脚下,自有飞黄腾达之日。”

  郭良俊心里叹口气,默默不语。

  叶昭品了口茶,又道:“不过嘛,广东一地新学,亏你一手cào办,你若现下撂挑子,我一时也难觅合适人选,这事儿嘛,我自有分数,你就办好你的差,学台大人问起,我自有话说。”

  郭良俊立时喜动颜sè,“谢公爷,卑职定尽心尽力办差,不负公爷所望”

  叶昭微微点头,问道:“听闻外间有几家sī立学堂?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郭良俊忙欠身,细细解说现今广州城新学情况。

  ……

  送走郭良俊已经是晚饭时分。

  叶昭没有去餐厅用餐,却是跑去吸烟室吸了几根烟,新政深入,守旧官员士绅们可都坐不住了,而根据内务局情报,两广总督胜保正联络官员乡绅,拟联名给皇上及两宫太后递折子,要自己专心军务,以剿灭发匪。

  刚刚来广州时,因为英法联军占领广州,是以自己这个广州将军领军民事,而现在广东光复,督抚俱在,要自己放手民事,那也是一番“爱护”之心,给自己卸担子,好能专心领兵清剿发匪。

  这折子可真在理,若六王借坡下驴,准了呢?

  叶昭吸着烟,默默的思索。

  叶昭来到雏菊阁的时候已经掌灯时分,如意照着红烛纱笼,xiǎo家伙正端坐在软榻上聚jīng会神看书呢,见叶昭进来奇怪的道:“咦?相公没去金凤房里?”

  “去哪儿?”叶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意轻笑道:“回主子话,凤格格回来了。”

  叶昭干咳一声,就一摆手:“回来就回来吧,去她房里作甚?”

  蓉儿却一下发了愁,这可怎么好,金凤十天半月回来一趟,可相公又不去她房里,难道相公眼里,我是个善妒的大fù?好像是,自己那次,那次哭什么?可吓着相公了。

  只觉真是辜负了相公的疼爱,如意轻轻退出,蓉儿见相公要去洗澡,就走上两步,抓着叶昭的手,也不说话。

  相公想在哪个房睡,自然就要在哪个房睡,自己可不能勉强他。

  见她可爱样子,叶昭哭笑不得,笑道:“要我去金凤房里是吧?”

  蓉儿点了点xiǎo脑袋。

  叶昭就好笑的捏了捏她xiǎo脸,今日本想静一静呢,好多问题要考虑。不过说起来,每天抱着这xiǎo丫头睡觉实在是一种煎熬,真怕哪天把持不定就成了禽兽,金凤,金凤回来也好。

  “好吧,你要睡不着,就去叫我。”

  蓉儿连连点头。

  踩在厚厚的红地毯走向海棠阁,叶昭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锦二nǎinǎi成了自己的xiǎo妾,倒现今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作为现代人,就算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见识过别人家妻妾成群,可真到了自己头上,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异样感觉。

  尤其是现在举步走向海棠阁,这种感觉就更为强烈,名正言顺的拥有了锦二nǎinǎi这个xiǎo尤物为偏房,现在更是去毫无顾忌的占有她欺负她,xiǎo妾?男人强权下的产物,好像代表了委曲求全代表了任你宰割,想到这个词都令人心里悸动。

  只是自己的这房xiǎo妾,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呢叶昭想着也好笑,刚认识时那般强势的一个nv人,被自己东折腾西折腾的给祸害成什么样了?想想也怪对不住人家的。

  今晚,好好跟她说说话,可不能再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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