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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兵临城下


  前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慕容彦姝在这浓浓的黑暗里行走。找不到来路,前方也看不见尽头。

  “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她觉得很奇怪。

  “救救我。”突然,黑暗里发出一个细小的呼救声,十分的熟悉,让人忍不住寻着声音而去。

  浓深的黑暗里忽然亮出一盏灯,她看见前方延伸的小路上陡然出现一个大坑,坑里遍布蛇虫,一个人在里头拼命地挣扎,身上已被噬咬得血肉模糊,一阵血腥气直冲鼻端。

  “救救我,救救我。”那声音再次穿出来,她仔细地看过去。蛇洞里那人头微微一侧,露出半张脸来,让她惊骇。

  那竟然是安阳青钥,而她的另外半张脸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她痛苦地挣扎,颤抖到扭曲。她不住地呼唤:“救救我,救救我!”

  “青钥别怕,朕这就来救你。”慕容彦姝急切地跳了下去,刚把她抱在手里,一条毒蛇张着血盆大口便咬在了她脸上。

  她痛得大叫。

  惊呼之下挣扎着蹦了起来,眼睛睁开却发现身处自己的寝宫,入目是柔软的薄纱,帐外一盏夜灯幽幽亮着,守夜的小侍伏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现实的情景昭示着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可那真实的梦境却让她如今还心有余悸。

  她抹了一把汗,自己披着衣服坐在了床头。

  安阳青钥如闵国多久了呢?

  好像才一个半月,算上路程,其实她才去了半个月不到,为什么却觉得漫长得好像有半年之久?

  那个梦真的只是梦吗?

  她在梦里喊救命,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慕容彦姝越想越担心,根本就坐不住,焦躁地往外走,一边大声叫着:“嘉禾,嘉禾,朕要早朝,快替朕准备!”

  可怜的嘉禾睡梦中似乎被打下了一道惊雷,吓得她从床上蹦了起来。衣服还没穿好就见皇帝陛下走了进来。看见她那个衣衫不整的样子,嘉禾简直要怀疑她是在梦游。

  “哎哟我的陛下,您这是干什么呢?”她连忙迎上去,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慕容彦姝伸手挡了:“吩咐下去,朕要早朝!”

  “早朝?”嘉禾呆了,“陛下,现在才三更天。”

  “三更就三更,朕现在就要早朝,快去把大臣给朕喊过来!”慕容彦姝极是不愤自己的话受到质疑,加重语气吼了一声。

  嘉禾这才确定皇帝陛下果然没有说错话,她只是又犯病了。

  自从陵兰王走了之后,皇帝隔三差五都要失魂落魄或者一惊一乍,只是现在更严重了而已。

  “好的,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她无奈地顶着瑟瑟寒风去催各位大臣上朝。

  各位大臣唉声叹气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叫苦不迭地奔赴在早朝的路上。

  有的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嘉禾命令下人穿好衣服塞进了轿子里,到了朝堂上还在打瞌睡呢。

  众人都不太明白凤椅上精神抖擞的皇帝是发了什么疯,大晚上的这是天塌下来了吗?

  但她们纵然不悦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毕恭毕敬地候着,等待皇帝示下。

  “简万依!”慕容彦姝一声大吼,还在打瞌睡的简万依立刻就醒了,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陛,陛下,怎么了?”她睁着小眼无比精神。

  “青,陵兰王近日可有与你通信?”慕容彦姝问。

  “并不曾。”简万依摇头,很是不解皇帝为什么有此一言。

  安阳青钥什么性格难道皇帝不知道,她从来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啊,还通信,恐怕就是千里迢迢追过去,她也会冷漠地来一句“你跑来干什么,碍事儿!”

  上座的皇帝很是不满意她的回答,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她没有和你通信,你就不曾想过要打探她的消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啊。”简万依抬头去望莫名其妙发怒的皇帝,“可是担心有什么用呢?”

  对安阳青钥那个家伙,与其担心还不如保有信心,在家里为她把该做的一切都做好,让她在外没有后顾之忧就行了。

  慕容彦姝大概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眼中的担忧却不曾褪去,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陵兰王半月未归,朕近日又心绪不宁,朕觉得她定是遇上了难事。所以朕决定亲自去闵国要人!”

  这话简直比惊雷还管用,朝堂上东倒西歪的一干人一听立刻站直了。

  “陛下不可呀!”

  “陛下凤体为重,怎可轻易冒险哪?”

  连梅希言都很不赞同,上前一步道:“陛下,陵兰王不过出发月余,时日尚短,着实不必太过忧心。更何况凭她的能力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都能逢凶化吉。再者说就算陵兰王有什么危难,也不需要陛下亲临,让臣等去就行了。”

  她这话说到了众人心坎上,一群人便连连附和。

  “是啊,是啊。”

  众臣越是反对,慕容彦姝就越是不安,心中的担忧也更加浓重。

  “不行,朕一定要亲自去!”

  众臣还要再说什么,她已经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大手一挥便拍板定案。

  “简万依,传信给简大将军,让她亲带十万大军赶往闵国边境,朕要亲征!”

  “梅尚书、董阁老、宁丞相留下监国。此时不得再议!”话罢她扬长而去。

  “啊?陛下,这不行啊!”简万依真真是懵了,忙忙地追过去,“陛下,陛下……”

  可无论她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慕容彦姝都不肯再改变心意。

  发兵闵国势在必行。

  她没办法,只好修书一封给她老娘,吐了一肚子苦水,结果还是得颠颠地跟着皇帝上战场。

  简洁虽然不太理解,但她却是个十分忠心的人,皇帝的命令她不会违抗,便带着大军出发了。

  急行军,半个月后简洁的军队就到了闵国边境。

  此时,闵国王宫。

  “陛下,不好了,大炎大军压境了!”报信兵慌慌张张闯进门,气喘吁吁道。

  “什么!”闻人流丹瞪大眼,大炎皇帝难不成收到了什么风声,不然她为什么突然发兵攻打?

  “皇姐,敬帝一定是知道了安阳青钥落在我们手里了,我们把她放了吧。”闻人锦钰急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闻人流丹嗤笑,“想都别想,攻打就攻打,孤怕她作甚,她不来孤还要去呢!”

  她扯下墙上悬挂的宝剑,高举一呼:“集合军队,准备迎战!”

  两方对垒,军马拉开阵势。在大山环绕密林深深之中,显不出恢宏之气,却多了几分神秘。

  你永远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哪个地方会突然跳出突袭的伏兵。

  而对于慕容彦姝来说,地形的不熟悉更让她们处于弱势。在这十万大山之中,土生土长的闵国人简直对每一寸土地了若指掌,她们更易于隐蔽,也更容易偷袭。

  但慕容彦姝也不是完全处于弱势,因为她有一支神兵——身具异能的岷族军队。

  安阳青钥离开之时吩咐过,若慕容彦姝有所差遣,修必得唯命是从。更何况慕容彦姝还是为了来救安阳青钥。

  慕容彦姝高高跨坐在马上,从容地指挥应对。

  突然的袭击以巨型盾牌抵挡。用毒她们也不怕,闵国也不是人人都是用毒高手,剧毒的毒药也不是大街上的青菜随便一抓一大把,储清亚准备了大量的解毒粉,随便撒一把出去,也足够应对那些蹩脚的毒。

  对方擅长支配蛇虫鼠蚁,蛇虫大军的进攻打了大炎士兵一个措手不及。

  放蛇虫的药已不太够,储清亚当即在深林里就地取材,当场配药,勉强也可以抵挡。

  但这一回合还是惨败。

  慕容彦姝立刻招呼修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修随即点了几个人,隐身在深林里,窜进了闵**队之中,引燃了火药,给了闵国重重一击。

  这一反击,使得原本占上风的闵国损失惨重。

  闻人流丹望着爆炸过后的满目狼藉,难以置信。

  “皇姐,岷族人在他们手上。”闻人锦钰策马过来,“她们都身有异能,不是常人可比。”

  “那又如何?”闻人流丹哂笑,“她们再厉害,难道还能不要安阳青钥的命不成?”

  “你想干什么?”闻人锦钰顿时绷紧了身子。

  闻人流丹看也不看他,阴沉的嘴角泛起一种冷笑的光。

  她抬手往后一招,便有一辆囚车被缓缓拉了出来。

  “慕容彦姝,你看看这个!”

  囚车上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四根粗大的铁链锁着安阳青钥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她眉头紧拧着,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慕容彦姝一眼便望见了她,紧张得心仿佛都要跳了出来。

  简万依也震惊了,没想到安阳青钥真的被闻人流丹抓了。

  她连忙策马至慕容彦姝身侧:“陛下,如今子倏在她们手里,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慕容彦姝看了她一眼:这还要你说?

  她手一挥,冲上前的岷族众人便都退了回来。

  “闻人流丹,朕今日就是来和你要人,放了她,朕便饶过你闵国!”她抬高声音向对面吼道。

  她手上握紧了缰绳,似要将满腔怨愤都发泄出去。

  对面传来讥嘲的大笑:“慕容彦姝,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现在可是安阳青钥在孤手里,你以为孤会怕你?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否则孤就把安阳青钥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你卑鄙!”简万依高声咒骂。

  “孤就是如此,你待……”如何两个字还没出口,闻人流丹忽然一窒,胸口仿佛被什么堵着似的,闷闷地难受。

  继而那难受变本加厉,成了一下一下地抽痛,逐渐加重,让她受不住地蜷缩起腰来。

  “皇姐你怎么了?”闻人锦钰显然发现了她的不妥,十分不解。

  闻人流丹身上的痛楚越来越剧烈,甚至手指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连缰绳都滑了出去。

  握不住缰绳,腿上自然也没了控马的力气,她整个人如山一般陡然栽倒下去。

  “皇姐!”闻人锦钰跳下马,扶起她的身子,感受到了她剧烈的颤栗,“皇姐你到底怎么了?”

  “孤,孤……”闻人流丹几次想说话,却因为一波高过一波的疼痛而口不成言,只能拼命地抬手挣扎,无力地扯着他衣领。

  “皇姐,你别吓我!”闻人锦钰抬手为她探脉,却只探到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毒还是蛊?他竟然一时间探不出来。

  慕容彦姝那边也早就发现了她们的异常,储清亚眯着眼睛细细看着,忽然朗声而笑:“闻人锦钰,你别看了,她是中了毒。”

  “什么!”闻人锦钰不信,“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毒不是他下的,是我。”带点喑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那么熟悉,甚至不需要刻意去辨认就已经能够知道是属于谁的。

  他回过头去,果然看见铁笼子里,安阳青钥仰起了脸,白皙如旧。

  他的心,瞬时凉了下去。

  可他还是想要逃避,拼命告诉自己她没有机会做这件事。

  “你又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毒?”

  “还记得那张配方吗?”安阳青钥唇角微扬,一抹浅笑浮在面上,“我小小地改动了一点点,那张原本是解药的药方就变成了毒。说是毒其实也不是毒,因为它必须要和闻人尽奚之前下的毒配合使用才能有效,单独服用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所以你们找人试药根本就试不出来。”

  “原来如此。”闻人锦钰苦笑,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原来他的姐姐,他爱的人,一直都在互相欺骗,她们从来都没有对他真心相待过。

  他还替她担心,替她难过,甚至为此恨上了亲姐姐,现在想想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你要如何?”他握着闻人流丹的手,神色沉然地望向安阳青钥。

  “简单,放了我,为我解蛊。”安阳青钥笑。

  “你!休!想!”几乎快要昏迷的闻人流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孤,现在,就能,要你……死!”

  她手捏得青筋暴起,指节划动着想要催动安阳青钥体内的绝生蛊。只要绝生蛊被催动,她就必死无疑。

  可是手指动了两下,却再也发不出力,任凭骨节咔咔作响也合不到一起去。

  闻人流丹恨得双眼赤红,牙龈都咬出血来。

  闻人锦钰不忍再看,双手将她搂在怀里,哭着摇头:“皇姐,别这样,别这样了。”

  “闻人流丹,你现在还有力气催动绝生蛊吗?”安阳青钥冷笑,“你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了,还要坚持着不给我解蛊吗,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你觉得划算?”

  “不,不要!”闻人锦钰尖叫出声。他俯下身凑到闻人流丹耳边,不住哭求,“皇姐,你快把解蛊的方法告诉我,别拿你的命开玩笑!”

  闻人流丹动了动身体,艰难地移动手指,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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