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章
“可恶──！”
“荣吉！阻止10号！！”
怪人快攻组合回归，乌野以25：21打赢森然高中，这是比了九盘后第一次的获胜，作为经理的浅川光到处递水瓶和毛巾，见到日向一副凝重的表情，她走上前：“给你，补充点水分吧。”
接过水瓶，日向与她对视，艰难地开口：“总觉得打到后半段时，对手都能跟上速度，面对那些厉害的选手，那种快攻果然无法永远奏效”
浅川光缓缓垂下眼睫，似是想到什么，她轻启唇瓣：“翔阳，你认为天空是什么颜色？”日向闻言后歪了歪脑袋：“就蓝色？”
她拿起毛巾为他擦拭额间的汗水，勾起嘴角微笑：“在我画图的时候，觉得天空只画蓝色实在是不够，翔阳觉得，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幅天空的画更加漂亮呢？”
“加点颜料改变一下不就”
改变？日向翔阳楞楞地抬眸，只见浅川光抱着水瓶往其他人走去，她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指引他找到方向，和她的名字一样，是光。
“上啊！列夫──”
视线被叫喊声吸引，他望向生川对战音驹的球场，以时间上来看，那是他们今天最后一场比赛。
“犬冈没有上场？”
他疑惑地看向音驹的球场，场上有他没见过的11号球员，击球的瞬间，那人手臂像鞭子一样，惊人的柔软度、灵活的扣球让日向惊叹地张了张嘴。
同样注意到灰羽列夫的浅川光撇开了视线，走到影山身旁，伸手递上毛巾：“辛苦了，擦擦汗吧。”
影山接过毛巾：“嗯，谢谢。”
注意到她没离开，影山沉默几秒后开口：“有事？”浅川光弯了弯唇，她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果，摊手伸至影山眼前：“我还剩一颗糖，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口味，影山你要吃吃看吗？”
他神色一顿，皱起眉头：“啊？才不要。”
浅川光不介意地笑了笑，把糖果收进口袋，嗓音淡淡地开口：“如果是及川桑，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大胆地吃下这颗糖，然后说“吃下去不就知道是什么口味了吗？”。”
“为什么突然提到及川？”
目光移向他，浅川光手指点了点下巴尖，回了影山一个调皮的微笑：“是阿，为什么呢？”眼看影山黑了脸，浅川光立马跑开。
她捡起地上的一颗排球，拿出口袋的手机对准球拍照，随后传短信给北信介，这两天一夜过后，下次东京远征就是下下周了，浅川光打算在那之前去看看北奶奶和他。
同一时间，位于兵库县稻荷崎高中，虽然是假日，但稻荷崎排球部也和乌野一样正在集训中，球场边的北信介拿着毛巾擦拭额间渗出的细密汗水，他看向球场若有所思。
自从浅川光离开后，他集训结束依然会回奶奶家，没有更改成住宿学校，不免有些期待打开家门的那刻，能够看见她探头出来说一句：“北桑，我来看你们了！”
她离开的隔天，北信介把她的画本拿给排球社的那几人看，他淡淡地说道：“浅川桑昨天回家了。”宫治微微睁大眼睛，接过画本翻阅起来，还来不及认识她更多，就离开了？
画纸上是记忆中的景色，原来她眼中的他们是这么有趣的模样，她流畅的笔触勾勒所有人的微笑，不需言语，就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注意到右下角附注的几句话。
【笨拙的乌鸦闯进狐狸们的窝】
【狐狸轻轻戳了戳乌鸦的翅膀】
【他们温柔地告诉乌鸦】
【与其停在原地害怕，不如展翅飞翔】
宫治缓缓垂下眼帘，嗓音轻柔：“北桑，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抬眸瞥向北信介，看见他点了点头后，宫治不再多说些什么。
难得遇到能让自己惊艳的人，却来不及慢一点了解她喜欢什么，那份好感也没强烈到因为她的离开而不甘心，他反而对于自己没有感到难过的心情，感到有些不甘心。
“浅川桑说偶尔会回来看看奶奶。”
闻言后，宫治轻抚着画本，原本想让“喜欢”两字好几次地想说出口，却又再咽回去，直到藏不住那天再告诉她，真遗憾，这么短的时间，来不及成为她的偏爱与例外。
“等她来，北桑记得告诉我们。”
但是，恋爱这种事，甜一分，苦九分，一点也不划算，喜欢、合适、在一起、走下去就像四种调味料，多加不见得好吃，少了也无须可惜，宫治勾起嘴角浅浅一笑。
他偏头，望向发愣的宫侑。
“阿侑，她把你画的太好看了。”
宫侑张了张嘴，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抱着排球像木头一样站在球场原地不动，直到宫治站到他面前，对准他的脸摊开画本，宫侑才开口：“她、她就这么走了！？她明明”
阿兰困惑：“她明明怎样？”
“阿侑，人生三大错觉，手机在震、门铃响了、她喜欢我。”宫治睨了他一眼，低低一笑继续说道：“清醒点吧你。”
这句话，是说给宫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宫治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听到那句话的北信介颤了颤睫毛，抿唇轻声道：“继续练习。”
角名点了点手机屏幕，发了几张有拍到浅川光的照片传给几人，难得出现一个敢主动吓北桑的人，还能让双胞胎做出各种没看过的表情，角名叹了一口气，阖上手机。
那天过后，大家依然像往常一样练习排球，日复一日，一切看似回归原样，却又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他们把画纸取出，贴在社办的墙上，在上头的附注旁多写上了一句话。
【狐狸其实一直等着乌鸦飞回来】
回想完那天的经过后，北信介缓缓回神，注意到椅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他思索一会，这是治所说的错觉吗？伸手拿起手机看了屏幕，是浅川光传来的短信，一张排球的照片。
【北桑！我们乌野排球社正在东京两天一夜训练中，几天后我会去探望奶奶，到时候我会带点宫城县的美食过去，你们现在也在集训吗？】
注意到北信介的微笑，球场上所有人傻住，连正在托球的宫侑都失误了，球缓缓地滚出场外，宫治似是察觉到他的微笑代表什么，走上前问道：“北桑，浅川桑要来了是吗？”
“嗯，她说几天后会过来。”
“真的吗！？”宫侑开心地亮了眼眸。
几人围着北信介看了她传来的短信，宫侑惊讶地开口：“原来她是排球社的？”北信介立马回了句：“不是，浅川桑她是男排社团的经理或许，以后我们会与乌野有一场比赛。”
“乌野在哪？”
“宫城县。”
宫治不解：“宫城到兵库县这么远，浅川桑离家出走还跑的真远。”北信介眯起眼睛微笑，冲着他们疑惑的表情温柔地说道：“毕竟，她是光。”
──光，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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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北信介回传的短信，浅川光忍不住笑出声，居然是宫侑站在最前头举着北的手机，和排球部所有人自拍的照片，画面里的宫治还推了他的脸，短信附注了一段话。
【我们也在集训，一起加油！】
目光不自觉柔软了下来，突然被拍了肩膀，浅川光楞楞地回头，看见是枭谷的木兔光太郎，她疑惑地问道：“请问，怎么了吗？”
“呐呐！妳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刚才的表现？浅川光眨了眨眼，她根本没特别注意，突然看到木兔身后的赤苇，他举起食指抵在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拜托浅川光不要说出实话。
思索片刻后，浅川光抬眸看向那兴奋且直勾勾注视自己的大眼，她做出了崇拜的表情，回答道：“太让人敬佩了！而且木兔桑的腿部线条真的特别好看！”
“hey──hey──hey！！看吧赤苇！我果然是今天最棒的！”木兔转身朝着天空举起手，随后低头看了自己的腿，腿部线条好看是什么意思？木兔微笑地歪了歪头。
赤苇震惊地看向浅川光，很庆幸她没说出让木兔桑沮丧的话，反而说出敬佩之词让他省下很多麻烦，不过有些奇怪，他走上前问道：“妳为什么知道木兔桑的名字？”
浅川光冒着冷汗，眼神四处乱晃，她强扯出一抹微笑回答：“作、作为乌野的经理，自然是调查过每个学校球员的资料，知道名字很正常的，赤苇桑。”
“是吗”
赤苇不再多问，盯着她紧张的样子，与她那双蓝色眼眸对视的瞬间，好像失音了一般，如天空清澈，似海水深沉，明亮地闪烁淡淡柔光。
他撇开头，淡定地问：“那么，妳叫什么名字？”他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太久，总觉得一直盯着会陷入什么奇怪的情绪。
被避开视线的浅川光松了一口气，她弯起眉眼，回覆：“我叫浅川光，我还得去帮忙纪录，先离开了，两位下次聊。”她迅速跑回清水学姊身边。
木兔突然瞪大眼睛：“嗬──！！”
“怎么了？木兔桑。”
“赤苇，她和我一样名字里有光！！”
见赤苇疑惑的表情，木兔手插腰露齿一笑：“她跟我一样是光，所以眼睛会被吸引很正常啊！不过我一定是更亮眼的那个对吧？对吧？赤苇！”
“木兔桑确实很亮眼，不过”
赤苇看向远处的浅川光，与其说她吸引目光，不如说是夺走了他的目光，强烈的存在感和不知名的吸引力，困惑不已。
她外貌确实出众，如果没有听木兔桑说的那句“被吸引眼睛，好奇怪？”，他可能会把这种被吸引的情绪，误以为是对她一见钟情。
“木兔桑，不要靠近她比较好。”
──以免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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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来
浅川光被日向翔阳拉着走进音驹的休息室，原来集训时的寝室是把教室的桌椅清空，在地板铺上棉被，没参与过这种社团活动的浅川光顿时觉得充满新鲜感。
“研磨！”
“翔阳欸？”
双腿交叠，正坐在床铺上打游戏的孤爪研磨听到日向的声音，抬起头要打招呼，看见他拉着浅川光，眼神里有些惊讶，只见她尴尬地说了句：“晚上好孤爪桑。”
“晚上好”
看见日向跑来，犬冈开心地坐到了三人旁边，眼睛里满是星星：“翔阳的快攻还是老样子那么厉害！”日向回了个微笑，随后淡淡地开口：“但是这也就表示我完全没进步。”
浅川光偷偷打量着孤爪正在玩的游戏，察觉到她的靠近，孤爪研磨背过身，刻意不让她看自己在玩什么，不是讨厌她，而是觉得太接近感觉有点危险，出自本能点了防御。
“孤爪桑，那游戏好玩吗？”
没想到她会直接开口搭话，孤爪研磨瞥了眼日向翔阳，他正和犬冈聊着其他事情，孤爪皱起眉头，视线缓缓落在她的眼眸，勉强地回应：“嗯好玩。”
“孤爪桑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
一开始明明像看猎物一般的眼神，无论怎么避开，孤爪研磨都会锁定视线在她身上，难不成是因为对他暗示过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所以才导致孤爪研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吗？
“翔阳，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居然无视我！”
被问话的日向翔阳看了眼研磨，随即把目光放到浅川光身上，唇角微微勾起，眼睛带着柔光，仿佛沐浴在阳光下，他倾身环抱住她，露齿笑着说道：“光是我的女朋友！”
孤爪研磨怔愣一下，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浅川光，缓了缓神，眯起眼睛试探性地问道：“穿越游戏的结局通常，是回去原本的世界对吧？浅川桑。”
见日向搂着自己，浅川光摸了摸他的头发，任他慵懒地依偎在身上，听得出来孤爪研磨在问些什么，估计是在暗示她不要伤害日向翔阳，她看向孤爪研磨动了动唇瓣。
“有些穿越游戏是回不去原来世界的。”
孤爪研磨垂下眼帘，回不去原来的世界？那还挺惨的，不过既然是穿越者，那么他继续问了句：“那么角色能力是什么？”
“全能，什么都顶尖。”
什么都顶尖？孤爪研磨不可思议地盯着浅川光，这么强的初始能力不好好使用，在排球社当经理？根本就是能打魔王的人却在新手村拔草种菜，他无语地感叹：“外挂？”
“算是吧。”
日向冒出豆豆眼看着两人，他们是一起玩了什么游戏吗？浅川光瞅了瞅日向，她忘记告诉日向，自己有对研磨说过穿越的事，开口说：“翔阳，虽然不完全，但是孤爪桑知道我的一部分秘密。”
“欸！？研磨知道光她”
意识到犬冈还在场，日向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比他更惊讶的是孤爪研磨，金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还以为浅川光并没有告诉日向翔阳，不，应该说日向翔阳居然相信这种事。
“导正一下，来聊今天音驹比赛的话题好吗？”
浅川光叹了一口气，该认命跑剧情了，朝着日向翔阳露出无奈的微笑，日向顿了一下，想起那灵活的扣球，他望向犬冈问道：“对了，音驹那个中间拦网到底是谁阿？”
“他是一年级的灰羽列夫，是俄罗斯跟日本的混血儿。”孤爪研磨回答日向的疑问后，瞥了眼浅川光，把手上的游戏机递给她，见她满脸疑惑。
孤爪淡淡地开口：“这关，过不了。”
浅川光露出死鱼眼接过游戏机，在三人聊起灰羽利耶夫的同时，她把注意力全心放在游戏上，没有在意音驹的其他人走进教室后，看到她有多么惊讶。
“那个怕生话不多的研磨竟然在跟人聊天而且还有一个女生，乌野的经理？”夜久卫辅欣慰地擦拭眼角的泪水，这样的画面太难得一见。
浅川光注意到孤爪研磨盯着她的操作看，时不时会轻轻地点头，似乎是认可她的技术，她把游戏机还给孤爪研磨：“破关了，给你。”
他轻声道：“真方便。”
“孤爪桑高兴就好。”
孤爪研磨慵懒地眨了眨眼，对于浅川光的能力，他在脑中给出了评价，就是简单粗暴的“外挂”，眯起眼睛看向浅川光，他勾起唇角。
“叫我研磨就好，称谓我不太喜欢。”
“研”
“不行！！”
日向翔阳伸手把浅川光搂到身前，脸红地拼命摇头，慢慢地垂下睫毛，他看了眼抱在怀里的人，她正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自己。
日向抬眸看向孤爪研磨，语气带了些撒娇：“研磨能不能，就让光叫你孤爪就好我、我有点吃醋。”
“也行，就那样叫吧。”
──在猫猫的巢穴洒满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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