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无卑山
禅言过后，胖佛陀目送项字德离去，眯笑面容至始未变。
在寺中也未得无卑山消息，项字德顺街而行，寻往一去处。据胖佛陀所诉，他只做和尚，未曾出过远门，并不知外面太多，不过他却知一人，这人常年去往各地名山仙湖，或是旅行或是爱好，无卑山也许此人知晓。
按照胖佛陀所指，那人家住在寺前不远的城中，因常年外出游山，能不能在家中遇见他，那还看自身的运气。
个把小时，项字德定身于二层门市楼下，看着胖佛陀所写的字条，核对一遍门牌号，确认便是此处。项字德摇头苦笑，此处便是那行客旅馆的左面、典当行，不曾想自己画着圈回了来。
典当行门匾陈旧，土黄一块木板，上有简单的三个字‘典当行’，字上油漆剥落不少，门面不大，此时一小女孩正坐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项字德。
“你有事？”小女孩稚声问道。
项字德听声低头，见女孩粉嘟可爱，蹲身下去问道：“你家大人呢。”
小女孩手指二楼楼梯：“那呢。”
“你能不能去呼唤大人出来？”项字德柔声说道。
小女孩单手伸放项字德面前，肉嘟小手，粉嫩圆脸，歪着头好似等待项字德回复。
什么意思？要钱？如此稚幼孩童…
“糖。”小女孩张口说道。
项字德心中错笑，原是自己想错了，不过自身哪来的糖，转头街中寻找卖店，可眼望之处皆是饭馆、客栈。
“没有吗？”小女孩眼漏失落：“那…先欠着吧。”
项字德微笑起，心被这行事随意的小女孩可爱到，承诺说道：“好，等我找到卖糖的，我会买给你很多。”
小女孩即刻脸露神采，龇牙童笑，扭头屋内喊道：“爸爸，爸爸，有客人来了。”
就…这么简单？喊一句就行？
“不许骗人哦，糖！”小女孩拽着项字德衣角说道。
“好。”项字德从错呃中缓过神，与小女孩拉过小拇指勾。
不多时，一男子松懒的从楼梯走下，打着哈气问道：“请问你是当东西，还是收东西，还是来赎……”
男子话未说全，停至楼梯口呆愣，项字德屋外嘿笑，此男便是那邋遢男，坑有自己二十块钱，虽换了行头，但一眼便也认出。
邋遢男拍腿哈哈一笑，提腿回奔楼梯，窜跳着逃去楼上。项字德两步迈进屋中，伸手拽住脖领，从楼梯扯下邋遢男。
“嘻嘻嘻，爸爸，你又在外面坑人了是不！人家来找咯。”小女孩拍手，好似个看热闹架势。
“去去去，回屋去。”邋遢男递去眼色说道。
小女孩上楼，邋遢男即刻转头陪笑，对项字德说道：“哈哈哈，你看，你这小兄弟，脾气也太胀性了，因为二十块钱都追家里来了…”
突然，楼梯口一道光闪，项字德余光察觉，迅速左手摸去右腰，握起青犊横于头上，当啷一声，一把菜刀被青犊挡下。
“放开他！”高挑女子手握菜刀说道。
高挑女子动作敏捷，从楼梯中奔下不过一眨眼，并顺力甩出一刀。此时项字德虎口震得微麻，心明女子懂得使刀，是个练家子。
小女孩楼上探出头，眨眼说道：“大哥哥小心哦，妈妈很厉害的！”
项字德手拽邋遢男脖领，仰头对小女孩微笑点头。
“误会，误会，媳妇冷静，小兄弟你先放开我，哎，放开呀，哎，我说小兄弟，我媳妇火了很吓人的，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说，哎，别这样，媳妇别动，这小兄弟练过…”邋遢男劝说道。
当啷一声，菜刀再次被拦，女子呦呵一声，躬腿窜步，再次提刀砍来。项字德拽着邋遢男后退，邋遢男连连摆手劝阻，好似怕那菜刀砍在自身上。
“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问路的。”项字德后退着说道。
“哦？”女子猛停下身子，松下紧张，嘿声说道：“嘿～，我以为你是…”
“咳咳，嗯，咳咳…”邋遢男好似有意打断女子，回头嘿笑起：“小兄弟，能放开我了吧。”
“嗯。”项字德松开手。
“那你拽着我老公脖子做什么？”女子问道。柔和下的女子很漂亮，身高近一米八，皮肤白，鹅脸蛋，眼如玉石，炯炯有神。
项字德回复道：“我还没来得及松手，还有，因为他拿走我二十…”
“咳咳，咳。”邋遢男再次打断说话，拍着项字德说道：“来，小兄弟，里面请。”
邋遢男引项字德入屋中屏后，屏后茶桌一把，茶具一套，椅子两只，项字德坐其椅上，邋遢男对面而坐，对屏前喊道：“媳妇，整茶来。”
“鄙人先做个介绍。”邋遢男起身说道：“鄙人姓黄，名有，号清楚，内子李秋，小女黄鹂。”
项字德起身：“项字德。”
“哦，哦，幸会，幸会，坐，请坐。”黄有一段俗套的见面话语。此时的黄有剃着整齐平头，没了杂乱胡须，身穿干净衣物，虽如此，不知为何，还能从他眼中看到邋遢，因有大块眼屎。
黄有抿把鼻涕说道：“刚刚小兄弟说问路？问哪里的路？”
项字德了当直说：“无卑山。”
黄有歪起头，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无卑山的？”
“怎么不能知道？”项字德不解问道。
“因为这山…”黄有突然停顿，脑中思虑两秒，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我知道这无卑山的？”
项字德递出字条：“安兴寺的胖佛陀告诉我的。”
“哦~这样啊。”黄有眼珠一转，嘿嘿笑：“小兄弟，若告诉了你无卑山在哪，拿走的二十块钱，就不要了吧？”
“呦！”
李秋提热水壶走来，低身挑眉贴去黄有身边，一抹微笑：“二十块钱，刚好是隔壁嫖一次的价格，哈！”
黄有面部抽搐说不出话，只有干笑，眼珠乱转，好似寻找岔开话题的机会。
倒过茶水，李秋哼声离去，至屏前回头，对黄有一眨眼，黄有冷战一抖，好似读出晚上不好过。
“好，二十我不要了。”项字德张口说道。
黄有从冷战中回神，干笑着摆摆手：“哈，哈哈，好。”
项字德拉回主题说道：“那无卑山在哪？为何我不能知道它的存在？”
黄有抿口茶，翘起二郎腿，说道：“无卑山在小兴安岭前段，你若想去，先要到黑河，跟着车进龙背岭，龙背岭深走二十里便是无卑山。但是！没有人领着你，你是进不去无卑山的哦。”
“什么意思？”项字德问道。
黄有解释道：“你可以看见无卑山，但你不会找到上山的路，只有无卑山的人领着你，你才能进入无卑山。但是想找到无卑山的人，呵呵，太难了，他们都很少下山，更是没什么人见过他们。
我曾因为好奇，也去过两次，不过都没有找到路上山，根本进不去你知道吗，唉~怎么说呢，你到了就知道了。
小兄弟刚刚有问，你为什么不能知道它的存在，不是你不能知道，而是还有人知道它，这样我意外，因为外人不叫它无卑山，都叫虎蛟山，只有山上的人，和知情的人才唤作无卑。小兄弟，你去那做什么？”
项字德听得迷离，好似这无卑山神秘的紧，外人根本进不去，而且话间听得山上住着人。
“嗯…受人之托。”项字德说道。
“哦。”黄有扣起鼻屎：“你真的要去吗？那里听说…很不对劲。”
黄有总是话说一半，好似故意留下问话给项字德。
“怎么个不对劲？”
“有人说他们都是半仙儿，还有人说他们都是妖人，更有甚者…说他们都是半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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