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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是福是祸


  文书生的倔强引来四个大汉的哄笑,四个人上下打量着瘦弱不堪的文书生,他们四个人的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他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一名大汉冷笑一声,抡起沙包一样的拳头朝着文书生的脸上揍了过去。

  眼看着大汉的拳头即将揍到文书生的脸上,可是就在距离文书生一指的距离时,大汉的拳头却突然间停住了。

  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大汉的手腕。小手的主人笑眯眯的看着突然间愣住的四名大汉,精致的小脸上带着让人毫无危机感的纯真笑意。

  “这几位大叔,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俏丽的小女孩连声音都格外清脆悦耳。

  另外三个大汉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名小家伙,唯有那个被小女孩抓住手腕的大汉,脸色有些难看。

  那只握在他手腕上的小手,看似软弱无骨,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刚才打出去的那一拳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不要说是个小家伙了,就算是个成年人,也不一定能挡的下来。

  “小鬼!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放手!”大汉铁青着一张脸,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给一个小丫头把拳头给摁了下来,这要是传出去了,他还怎么在月溪城里混!

  “这位大叔脾气不要这么大,这对脾可不好。我看你脸色发青,想来平日里酗酒极多,再加上性子暴躁,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小女孩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大汉,丝毫没有将对方的警告放在心里,一脸苦口婆心劝慰道。

  “哈哈!小丫头,有点意思,居然能看出来这小子整日酗酒。小李啊,听到没有,人家小妹妹在教育你呢!”其他三名同伴笑呵呵的看着人小鬼大的小丫头,哄笑着同伴的糗态。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为何这名小家伙居然可以摁住同伴的拳头。

  大汉被同伴的嘲笑声弄的脸色更加难看,气恼之下,他一挥胳膊,将小家伙的手挣脱开来,转身一把拎起那小家伙的衣领,就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他等着小女孩,恶狠狠道:

  “小鬼,别来烦我,赶紧给我滚蛋,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一样揍到你哭爹喊娘!”

  可是被拎起来的小家伙却没有露出半点胆怯之意,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格外让人喜爱。

  “大叔,别激动。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不把我放下来的话,等下要哭爹喊娘的可能是你哦。”

  一旁被四个大汉暂时遗忘的文书生诧异的看着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家伙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一百零一号的甜美笑容,似乎那四个足以让自己丧命的大汉,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一般。在听到那小姑娘不怕死的言论之后,文书生暗暗为她捏了把冷汗。

  “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不成!”大汉被小家伙那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弄的心中一阵阵怒火蹿升,这年头居然连个小丫头都敢在他面前撒野了!

  大汉抡起拳头,呼啸着朝着小家伙的身上打去。

  然而,大汉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小女孩的衣角,突然间一阵剧痛从大汉的手腕处穿来,那只打出去的拳头,从手腕处被截断,擦过小女孩的衣角,飞了出去。

  “啊!”强烈的疼痛让大汉猛的叫出声来,他惊恐的瞪着自己被切断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从断口处喷射出来,如雨水一般溅满小女孩淡绿色的衣裳。

  突入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三名大汉傻了眼,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小女孩身边的少年。

  那少年长得极为平凡,即便是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也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可是就是那样一张平凡的面孔之上,却有着一双让人心惊的妖异眼眸。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就站在那名小女孩的身边,在大汉丢开小女孩的一瞬间,他伸手将小女孩拉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精致的紫色古笛。

  “我的衣服…”浑身然满鲜血的尚无邪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微微皱起的柳眉似乎在为衣服上的血渍苦恼,仿佛那断腕之景在她心中远不如她一身衣服来的重要。

  “你是什么人!”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这名少年所伤,另外三名大汉脸色立刻大变,三双眼睛都充满戒备的盯着那名突然出现的少年。

  少年妖异的双眸冷冷的扫过那三个人,眼眸一转,看向一旁的尚无邪,轻声道:

  “怎么处理?”

  尚无邪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渍,纯真的小脸上依旧是那让人毫无防备的笑容。

  “让他们滚。”她现在心情不错,不想杀人。

  “你们是卧龙帮的人!”那三名大汉之中一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一动立刻出声问道。

  “什么卧龙卧虫的,不想死就给我滚。”尚无邪皱皱俏鼻,她的目标可不是这四个头脑简单那四肢发达的笨蛋。

  那三名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旁断腕的同伴还在地上哀嚎不已。他们这些人充其量也只有胆子去恐吓一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刚才那个少年出现的如此诡异,且一出手就砍断了他们同伴的一只手,他们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

  三个人没有做过多的抵抗,扶起倒在地上疼的直哼哼的同伴,立刻灰溜溜的从小巷里逃了出去。

  目送着那四个丧家之犬的背影,尚无邪勾了勾唇角,毛茸茸的小扶苏送她的怀中钻出头来,摇摇圆滚滚的脑袋,一对狐耳在脑袋上一晃一晃的煞是可爱。

  文书生傻愣愣的看着那名笑嘻嘻的小姑娘,和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少年,他简直不敢相信,仅凭那小姑娘的一句话,那四个人居然就这么乖乖的夹着尾巴逃了!

  然而当他看到那个抱着一只白色小狐狸的尚无邪,突然间朝着他走过来时,他的心中一惊。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尚无邪笑眯眯的走到文书生的面前,仰着小脑袋看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文书生哭笑不得的看着尚无邪,她都不是什么好人了,自己能不紧张吗!可怜他本来就瘦弱的身子,在尚无邪的注视下更是瑟瑟发抖,他弄不清楚这两个人的来历,可是整个巷子中弥漫的血腥味和那掉落在角落的拳头,都在提醒他,这两个人只怕比刚才那四个大汉更加危险。

  尚无邪只是走到文书生的面前,小脑袋微微的靠前,在文书生怀中抱着的那个油纸包前闻了闻。

  “你家里有人患了峦病?”

  尚无邪突然之间开口,一时间让文书生愣了一下,更让他诧异的是,她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

  “伏系草、田乳、大焦、夜麻、胡栗子、栾生香…这药太浅,只能暂缓患者的疼痛,基本上对不峦病没什么大的效果。”尚无邪皱皱鼻,看来月溪城里的大夫水平也不过如此。

  文书生瞪着一双眼睛,活似看到了什么妖怪一样,死死的盯着尚无邪,她居然一个不差的将他抓来的药材逐一报了出来!

  “这方子虽然被很多大夫用来抑制痨病,但是药效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你倒不如用焚香草的汁液浸泡万夜花的********,再加上泣渝、凤耳、绞佐、乌心蓝的叶子,三碗煮成一碗,一日三次,效果可能要好得多。”尚无邪摸着下巴嘀咕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文书生的脸上已经是一片震惊。

  突然之间,文书生忘却了之前对眼前小女孩的恐惧,他丢开手中的油纸包,一把握住尚无邪的手,急切的望着她。

  “你会治峦病?”

  尚无邪缓缓的抬起眼,歪着脑袋看着一脸激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文书生。

  “嗯。”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单音,但是听在文书生的耳中却犹如天籁,他的父亲当年重伤没有得以调养好,最终换上了着峦病,整日发病之时都疼的生不如死,他寻遍了月溪城里的所有大夫,花费了家中所有积蓄,父亲的病却依旧不见起色。可是这名小女孩,却仅仅靠嗅觉,就轻易的猜到了他油纸包里的药物,并且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些药材配置之后所针对的病症。

  文书生自幼喜爱读书,虽然对医术毫无了解,但是他也从一些书中得知,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人,绝非一般大夫可比。

  “我求你!救我父亲!只要你能救我父亲!我把我这条命给你都成!”文书生死死的握住尚无邪的手,若是现在有人见到这一幕,只怕会耻笑他的作为,毕竟他所央求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小女孩,这种年纪的小鬼能治病?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可是文书生却丝毫没有介怀尚无邪的年纪,他就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拉着尚无邪,生怕她会一眨眼消失一样。

  尚无邪歪着脑袋看着文书生一脸哀求的模样,缓缓的点了点头。

  文书生激动的连眼底都泛起了泪花,他赶忙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包,手足无措的看着尚无邪,急急忙忙道:

  “请跟我来,我…我家就在这附近!”

  尚无邪也不吭声,抱着小扶苏跟在文书生的身后,倒是跟在尚无邪后面的花谣那双妖异的眸子之中闪烁出了一丝笑意,用仅有他和尚无邪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高招。”

  文书生的家距离他们相遇的地方并不远,毕竟是曾经富裕的人家,文家虽然并不大,地理位置却十分优渥,只是看起来颇为宽敞的房子,打开门后那一贫如洗的景象,却透露出文家确实已经家道中落。

  青葱的杂草布满了文家的前院,铺垫在院子里的石板路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偌大的房间里看不到一件像样的家具,仅有一张老旧的桌子摆放在了客厅之中,几把破旧的木凳凌乱的搁置在大厅的角落。灰白色的墙壁上隐约可见一些曾经摆放过画卷的痕迹,只可惜那些画卷早已被典当了出去,唯一留下的就是墙壁上那点点印迹。

  文书生丝毫没有在意将家中的落魄展现在这两名陌生人的眼前,他一心想着为父亲治病,急匆匆的领着尚无邪,来到了他父亲的卧房。

  他推开房门,一股子中药味从房间里飘了出来,即便是白天,房间里依旧显得有些昏暗。

  一串剧烈的咳嗽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文书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大步朝着房间内走去。

  “爹!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在床上休息吗!你怎么又起来了!”文书生快步的走到房间里的一名中年人的身边。

  那名中年男子的个子挺高,只是长期的病痛将他的身体折磨的越发消瘦,和文书生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上毫无半点血色,干裂的唇片上隐隐可见一片血迹。

  “祈儿,这两位是?”文书生的父亲弓着背,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两名陌生人。

  自他家落魄之后,已经甚少有人会到家里来了,不要说是陌生人,就算是那些往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人,现如今对文家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们…他们是……”文书生一拍脑袋,他方才急着带人回来给他爹看病,结果他压根就没问这两人的名字。

  “文大叔有礼了,我叫九儿,这是花谣。”尚无邪适时的开口,化解文书生的尴尬。

  “好…好…快坐快…咳咳…”文大叔正说着话,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窜了上来,高大的身躯立刻弓了起来,不住的颤抖。

  文书生焦急的扶着父亲就朝床上走去。

  “爹,你赶紧躺好!”

  文大叔咳了一会儿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着满脸焦急的儿子,心中无限的抑郁。

  “祈儿,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么你今日就不用陪爹了,爹睡一会就好。”难得他们文家这种田地之下,还有人敢同他儿子来往。

  “爹,他们不是…”文书生咬了咬牙,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尚无邪微笑着来到了文大叔的床前,看着文大叔憔悴的面容道:

  “文大叔客气了,实不相瞒,我和阿谣并非月溪城本地的人,我自幼学习医术,对自己的水平也有些自信,如果文大叔不介意的话,你的病让我试试看如何?”

  文大叔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那双明亮的眸子之中闪烁着绝对的自信,以他多年行商以来练就的眼里而言,有此等目光的人,绝非凡人。

  “那就有劳九儿姑娘了。”顿了顿,文大叔对文书生道:

  “祈儿,你去准备些茶水来,别怠慢了客人。”

  文书生立刻跑了出去。

  待到文书生离开之后,尚无邪转头看着病弱的文大叔,笑着道:

  “文大叔想要问什么?”

  文大叔微微一愣,随即轻叹了一声。在尚无邪开口的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这个小丫头绝对不简单,当这小丫头靠近之后,他更是注意到,那些印在她淡绿色裙摆桑的红色印记,并非他之前所想的印花,而是货真价实的血迹。

  他儿子性子淳朴,自然看不出这小丫头的心性,但是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小丫头绝非普通人,这样的人突然来到他们文家,并且出口要给他治病,他怎么会不有所怀疑?

  “九儿姑娘是聪明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的是我这间宅子,还是城中的那间商铺。”

  文大叔抬起眼看着尚无邪,虽然久卧病榻,但是他目光之中的精明却毫无消减。

  尚无邪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很显然文书生父亲的聪明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意料。

  “我文家如今落得这种田地,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两处产业了,不过依我猜测,九儿姑娘看中的应该是城中的那间店铺吧。”文大叔见尚无邪并没有开口,便继续说道。

  尚无邪轻笑一声,拱手道:

  “姜还是老的辣。”

  文大叔苦笑一声道:“果然,我就知道那处商铺会引来诸多势力的窥视,我只想问九儿姑娘,若是我答应出售,那么你愿意出多少钱?”

  尚无邪笑着抬起双手,两根纤细食指交织成一个十字。

  “十万两黄金。”

  这一个数字还未落地,文大叔的脸上便出现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文大叔应该很清楚,在月溪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你的那间店铺值这个价。”尚无邪笑着道。

  文大叔盯盯的看着尚无邪,确实如果是在以前,他家的店铺确实值这个价,但是现在他们文家已经毫无依靠,极多的人上门前来询问那间店铺的价格,可是最高的价格也仅有尚无邪给出的十分之一,更有甚者妄想用武力威胁让他们卖出那间商铺。

  老实说,自大文家落魄之后,任何一个打那间商铺注意的人,都是想从中占尽便宜,根本没有人愿意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他本以为尚无邪和那些人打得是同样的主意,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给出了十万两黄金这样的天价!

  “九儿姑娘,你确定?”文大叔迟疑的问道。

  “确定,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尚无邪突然话锋一转,文大叔的眼底一沉,他就知道,对方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乘火打劫的机会。

  “九儿姑娘有何条件?”

  尚无邪笑眯眯的看着文大叔,前去端茶的文书生也正巧走到了房门前,然而就在他踏进房门的一瞬间,尚无邪包含笑意的声音赫然间响起。

  “我想聘请文大叔在康复之后,做我店中的掌柜!”

  碰的一声脆响,站在房门口的文书生吓的连手中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就连文大叔也是已经惊讶的看着尚无邪,他本以为她会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甚至于借口消减价码,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说出聘请他的话!

  “九儿姑娘…你莫要开玩笑,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这一年多来,我的身子骨早已经被这伤病折腾的不堪重负,哪里会有康复的那么一天。”文大叔压下心中的震惊,无奈的叹了口气。

  事实上,在尚无邪接连丢出两个重磅炸弹之后,他心中是很乐意能够应下她的条件的,奈何,他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尚无邪微微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无奈的文大叔。

  “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只要文大叔一句话,他日康复,是否愿意来我店里帮忙?”

  文大叔叹了口气道:

  “若是有有朝一日,我可以痊愈,必然会应下九儿姑娘的邀请。”

  尚无邪点点头,胸有成竹的站起身,看着站在门口傻了的文书生,又看向文大叔,自信道:

  “半月之后,我保你康复!”

  说罢,尚无邪立刻看向花谣,花谣懒洋洋的自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放在了桌子上。

  沉甸甸的一袋子钱,放在了桌子上,光是看那分量了声音就知道数目不小。

  文书生傻了眼,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儿,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九儿姑娘反而要给他们钱!

  “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文大叔所需要的药我会命人每日送来。”

  尚无邪客气的拱手说完,领着花谣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沉思的文大叔和傻了眼的文书生。

  待到他们离开文家之后,花谣看着尚无邪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道:

  “你觉得那人可用?”

  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开药店的铺子而已,尚无邪却突然改变了注意,连价码都自动给出如此高。

  尚无邪动了动脖子,仰着脑袋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他比一般商人更聪明,我怀疑他以前的生意可能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否则怎么多年经商未出事,一出事就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那你敢用?”花谣微微挑眉,她当真不怕引火烧身?

  “为什么不敢?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尚无邪的大眼睛扫了花谣一眼,邪肆一笑。

  不管是花谣、吴忧,还是她师父顾清风,哪一个不是背景一大堆,后患无穷的角色?她何时惧怕过。只要是能为她所用之人,不管有着何等过去,她都不介意。

  “我是妖孽,做妖孽左膀右臂的,又岂能是寻常人?”

  同一时间,文祈在尚无邪和花谣离开之后,打开了那只放在桌子上的钱袋,只一眼,他就傻了眼,这么多黄金,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见了。

  “爹…你看这…”文祈捧着那沉甸甸的金子,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文大叔微微皱眉,沉声问道:

  “祈儿,你将你怎么和他们相遇的细细告诉我。”

  文祈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在巷子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父亲。

  文大叔越听脸色越为沉重,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那九儿姑娘绝非凡夫俗子,只是不知这一出是福是祸啊。”

  文祈见父亲神色有异,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这九儿姑娘是自己找回来的,若是给父亲惹上什么麻烦…

  “爹,是我错了,都怪我太心急为你治病,完全没有顾虑那么多。”

  “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看那九儿也并非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应该不是他们的人。”文大叔道。

  “暂且看看先吧。”

  ……

  月溪城中某处酒馆里,一个长相凶狠的中年男子正瞪着手下那只包裹着绷带的手腕。

  “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啊!四个人大老爷们,居然让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少年就给收拾了?出息!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岂不是要笑我们青斧帮的人,都是一群胆小鬼!”

  被骂的脑袋也不敢抬得四个壮汉,暗暗吞了吞口水。

  “让你们办点事,办了这么久都没给我办好!”长相凶狠的男子是月溪城一个小势力的头目,名为张合,本事有点小本事,在月溪城里开创了青斧帮,手下一群乌合之众,倒是在月溪城里小有名气。

  他一早就看上了文家的那个铺子,只不过之前他的敌对势力卧龙帮也在打这个铺子的注意,双方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直到前几个月,月溪城里的洛家放出消息,准备开设第四家药店,而且选中的几家铺子之中,正好就有文家的这间。

  这下子,两家势力可都坐不住了。

  洛家在月溪城是什么地位?如果能够搭上洛家这条线,那他们日后在月溪城里的势力还不风生水起?一时之间卧龙帮和青斧帮都展开了对文家店铺的争抢,如果真要他们花大价钱去买间铺子总给洛家,他们估计还真没那么多钱,毕竟这月溪城里的一寸土地,那可都跟金子铺的一样。

  可是文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家道中落,落魄至极,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两个势力都很清楚,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拿下文家的那间铺子,根本就不需要花上几个钱。

  如果能够抢先从对方手中把铺子拿到手,送给洛家,那么洛家还能亏待了他们?

  这算盘打得倒挺好,可是张合一看到那四个蠢货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交给他们好几个月了,结果还是一点实质性的结果都没有,今天更好,居然还让两个小屁孩子把手给剁了!这让他们青斧帮的脸往哪里搁!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这个月月底!我就要看到文家那间铺地的房契!”张合心中已经开始着急,洛家那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如果不能抢在洛家买到新铺子之前把文家的铺子拿到手的话,那么一切都白费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被训了半天的大汉,迟疑的抬起头。

  张合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大骂道:

  “你们真当你们是正经生意人吗!都忘了咱们是怎么起家的!文家那两个货色,还不容易收拾?这点东西还要我教你们不成!”

  张合此话一出,那四名大汉立刻了然于心。

  青斧帮说白了就是一群地痞无赖汇聚成的,对于别的事情,他们或许不在行,但是对于强买强卖的事,他们还是有些办法,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把最残暴的一面****出来,可是张合都已经说的这样直白了,他们自然心若明镜,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我们明白了!大哥放心,这个月月底之前,我们肯定让文家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把铺子的房契交出来。”四个大汉齐声道。

  “嗯,还有!给我去查查看,今天打伤你们的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卧龙帮的人,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去看看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势力也想插手文家这块肥肉!”张合叮嘱道。

  对于文家这间店铺,他是志在必得,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搭上洛家这艘大船!

  ……

  望月楼内,旁息局促的站在尚无邪的房间里,就在方才,那名名为吴忧的少年找到他家里,说是尚无邪有事找他,他这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结果刚到望月楼中,就听到一旁的小二在角落小声的嘀咕着些什么。他出去好奇偷偷前去听了一些,结果就是这些话,却让他此刻的心情犹如翻江倒海。

  洛馨儿洛大小姐,居然在今天带了洛家武学院里的五大高手跑来望月楼报仇来了,结果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五个在月溪城里小有名气的武学天才,居然被尚无邪等人给打的满地找牙,就连洛馨儿本人都被尚无邪带回房间里“****”了一番。

  旁息慌了,这不等于是在洛家的脸面上狠狠打了一耳光吗?那洛华轩还能轻易罢休?

  只不过奇怪的,这事儿都过去大半天了,洛家那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旁息只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看着坐在椅子上支着脑袋闭目养神的尚无邪。

  “旁息。”尚无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局促的旁息。这个曾经月溪城猎庄的二把手,每次在她面前都是一副格外谨慎的模样。

  “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请问!”旁息暗暗擦擦汗,每次面对尚无邪,他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猎庄被屠那一日的画面,那充满了鲜血与死亡的画面,总让他在尚无邪的面前呼吸困难,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的箍住他的喉咙,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这名看似无害的小女孩手里。

  “月溪城里以前是不是有间姓文人家开的绸缎店?”尚无邪娇小的身子圈在椅子上,看起来那样的惹人怜爱,但是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即便她看起来像一只温顺的猫儿,可是实质上,她就是一只时刻准备捕猎的猎豹。

  旁息想了想道:

  “确实有这么一家,不过一年前他们家似乎出了点问题,整个文家都跟着落魄了。”

  “你对文家可有什么了解?”尚无邪慢条斯理的问道。

  “这…”旁息顿了顿,左右看了看紧闭的门窗后,一脸谨慎道:“这事,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点文家的事情。这文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绸缎店,但是那个文老板私底下却是咱们月溪城里的百事通,不管是什么消息,他都能想办法弄到手。秦宇当初在接任务的时候,也没少去他那里买消息。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内幕,只要是月溪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他文家的底细。”

  旁息停顿了一下,轻声道:

  “不过据说,文老板去年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他对外都宣称是运送货物的时候,遭遇了强盗。但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肯定是他挖到了什么惊人的消息,触及到了某一方的人物,才会引来这样凄惨的境地。”

  “哦?那么按照这样说来,对方既然想要杀掉文老板,那么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再次动手?这时隔一年,文老板似乎还活的好好地。”尚无邪对旁息的话有些疑问,很多地方有些说不通,但是她知道,旁息是绝对没有胆子敢骗自己的。

  “这可能是因为九儿姑娘你不了解月溪城的原因,咱们月溪城里来往的商旅、赏金猎人极多,所牵扯的势力也多如繁星,极少有人会在月溪城里动手,这机会成了月溪城里不成文的规定……”说完,旁息吞了吞口水,虽然说这月溪城里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是他眼前的这位小姑奶奶似乎在来的第一天,就把这个规矩给破了。

  不但直接前来报复,而且还干脆把月溪城的猎庄给霸占了。

  事实上,早在月溪城猎庄被灭的事情传出之后,月溪城里的各大势力,就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一切了。

  “哦,原来是这样。”丝毫没有打破人家规矩的自觉,尚无邪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她之前就觉得文大叔可能不一般,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如此正好,文大叔对她的作用,想必会更大。

  待她羽翼长成之时,就是她报仇之日,在那之前,如果能够将君无药的消息掌握在手中的话,那么胜算自然更多一层。

  “不知道,那文老板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居然会落得这种田地?”尚无邪摸了摸下巴,按照旁息所言,文大叔既然早就开始这一行当,自然是有所依仗,只是究竟是招惹了多么恐怖的势力,才会引来如此杀身之祸?再者,她根本就不相信,对方若是有心要他的命的话,还会去管月溪城的什么狗屁规定,就想她,找秦宇报仇之时,何时管过月溪城里的规矩?

  所为规矩,不过就是在等人打破而已。

  旁息张了张嘴,心中有些纳闷,这位小姑奶奶今日把自己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听月溪城里的八卦的?她怎么对文家这么感兴趣?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秦宇似乎当初是知道点什么,有一次我路过他房门前,听到他和一个女人之间的谈话,里面提到文老板挖到的消息,好像是和巨神兵有关系,期间还有什么剥夺、转移之类的话,我听的也不是很明……”

  旁息的话还没有完,尚无邪的脸色却突然间大变,她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娇小的身影犹如一道烈风,刮到了旁息的面前。

  一把揪住旁息的衣领,尚无邪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一丝危险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流转。

  “你还听到了什么!全部给我说出来!”

  巨神兵、剥夺、转移。

  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三个字,却在尚无邪的脑海中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题外话------

  新本子到手,各种手感~开始恢复万更,让亲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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