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审讯
外门执法使的总部大殿，审讯室外。
冰冷昏暗的屋子内空落落，一股股令郭霖浑身都感到冷颤的气息不断灌进来，直接就将郭霖的气海给冻结了起来，再难有所异动。
“这下可真是不太妙了。”
郭霖的身子有些抖嗦，不过心态却依旧很好，“说起来明叔以前就说过，这些执法使们审讯人的手段就是把人关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给人造成心理压力，再加上执法使本身凶戾四溢的语气，一般人恐怕早就受不了认罪了吧。”
想到张芸先前被执法使众星捧月般的待遇，郭霖就明白自己只怕会承担这次事件的绝大部分责任，然后就被关在那传说中黑狱监牢之中，再荒废个几十年岁月。
仔细想来，这外门倒也和杂役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一样都是那么肮脏与令人恶心，强者高高在上，弱者被践踏在地，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实力为尊。
叹了口气，理解到现实残酷的郭霖对“实力”二字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只不过，郭霖本身也不是什么没有背景的愣头青，或许过去他还没有那么自信，可是在与张立大战的那一晚后，郭霖就明白了，宗内到底还是有人在观察着自己的。
要不然，在那一晚他晕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宿舍的床铺上，一身只剩血污破布的衣服也被更换一新，当然更重要的是，张立的死讯在之后也的确是传来了，然而死亡理由却是什么外出历练遇害。
这当然是扯淡的，不过这也让郭霖意识到了有人在帮他掩盖踪迹。
而且那人的能量，绝对不小。
既然这样，那郭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老大，根据资料看这郭霖乃是一位新晋的武者，而且以前也没有被执法使审问过，而他为什么会这般镇静？一般他这样的人进去没有半个时辰就已经会开始胡思乱想，六神无主了，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啊！”
一个执法使中的新人透过特制玻璃观察着审讯室内的郭霖，不由有些疑惑地望向了自己顶头上司。
“呵，这小子可不好惹呢，以区区气海一品的修为却能让我们的张芸大小姐吃亏，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家伙，哪个可用常理来揣度？”年岁颇大的中年执法使淡淡一笑。
“什么？张芸大小姐可是有着气海四品的修为啊，这个新人竟然能让她吃亏？这不可能吧？还是说他是上面哪个老东西秘密培养的弟子？那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是自找麻烦啊？”另一名看来谨慎的执法使不无担心道。
“呵，放心吧，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外门队长周历的耳朵里，他早已经在暗中查过了，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中年执法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而周围那些执法使一听到“周历”的名字，一个个都放下了担忧的心思。“好了，刑名，你同我进去审审这个小子，正好学习学习类似经验。”中年执法使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对着身边的那名新人道。
“啊，是，老大！”
……
审讯室内，郭霖依旧面容平静，即使他已经在这见鬼的破环境里呆了起码一个时辰。
“终于来了吗？”在看到那两名进来的执法使时，郭霖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那名新人执法使微微一愣，而那中年执法使却是经验老道，面色不变，只是在心里将郭霖的危险程度提升了好几个级别。
“执法使的工作也是非常繁忙的，毕竟偌大的外门，总数达一两万的弟子，只靠几百个执法使难免会顾不过来。”中年执法使开口解释了一下，算是回答了郭霖的提问。
“无妨，”郭霖开门见山道：“不过话说回来，两位既然坐在我的面前，想必事情都调查得差不多了吧？”
“是的，根据我们所录的口供来看，这次的事件是你率先挑起来的，张芸小姐只是被动反抗，对吗？”即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中年执法使的脸色也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老辣的执法经验可见一斑。
“呵，事实如何，我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有数，”郭霖面色依旧平静，只是唇角带着不屑道：“那张芸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废物而已，气海四品的人物被我这气海一品给打败，得亏你们还好意思为她辩解。”
“嗯？”中年执法使和新人执法使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
事实究竟是什么这两人自然知道，不过就像过去他们无数次帮那位大小姐擦屁股一样，这一次他们也是准备将罪责全数都安在郭霖的头上的。
可是，郭霖的强硬态度却超乎他们的想象。
若是按照以前的经验，那些与张芸起冲突的人都会为自己辩解甚至是服软，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反倒落入了执法使们的审讯节奏，最后只能落得一个有苦说不出的结果。
而这个郭霖……
“蓬！”
新人执法使看了眼身旁眉头紧锁的前辈，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喝斥道：“郭霖，你太嚣张了，这里可是审讯室，你面对的可是执法使！莫说你，就是宗门长老来到这里也得老老实实的，你区区一个新晋武者，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呵，嚣张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张芸在你们面前，想必比我还要再嚣张一百倍吧？”郭霖笑容不改道：“然而你们呢？只知道捧她的臭脚。”
“你！！！”
真相往往才是最致命的武器，那新人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怒目圆睁地瞪着郭霖，可是到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郭霖，你这样，我们很难办。”
此时，中年执法使开口了：“你应该明白，只有好好交代事实情况，我们才能更好地帮你减轻罪责，你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只会加重你的罪责，别的不说，就是一个不配合执法工作就可以让你在这里呆个几天了。”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霖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中年执法使深深地看了一眼郭霖，而后挥手道：“先把他带下去，就关到第六班，等明天我们再来审问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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