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订婚宴
“里面有三个号，不合适的得还我...”
季元扯着声音喊，看到季念转身给了他一个再不走就吃了他的眼神，忙收了音转身。
边走边故意大声喊，“哥你悠着点儿啊，人家姑娘这才...哎呦...”
话还没说完被一个抱枕砸的结结实实，忙跑进了电梯贴墙站好，生怕又被暗算，却不知他大哥早就不在原地了。
这一大箱子，季念直接搬到了卧室的隔壁，真要是吓到她，怕以后想吃更难了。
开箱后像俄罗斯套娃似地拆了好几层才拿到货，季念随意抓了几个背在身后，回到卧室才发现，那个小蠢货还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出来。”
过了几秒，被子里有颗脑袋慢慢钻了出来，因为憋气脸有些发红，头顶的发乱蓬蓬地添了些呆萌。
“他…走了？”姜望舒见季念懒得回答，撅着嘴，“以后我不要在这里…”
做那种事了。
“我不叫，没人敢来。”
季念坐到了床上，趁她不注意，把手里的东西往枕头底下一塞。
“热不热？”说着他把她身上的被子一掀，倒没有想到，被下的风景还是刚才他盖被前的那样，浴袍凌乱，赤.裸.坦诚，白皙之上片片嫣红是刚才他的杰作。
姜望舒刚才生怕季元进来，只顾着装不存在了，哪顾得上这些，现在才忙不迭地裹浴袍，自然立马被捉住了手。
“季念，你别…”她总觉得即使洗了澡吃了饭还是有些乏力，不想再那什么了。
“欠我两次呢……耍赖？”
只是看了一眼，季念气息有些乱。
“下次吧，你刚才不是已经…”
不是说，男的需要时间重振那啥吗？姜望舒一直很体贴人的。
“谁告诉你不可以再来…”季念早跪在床上，交叉的浴袍领口露出精壮的胸膛，姜望舒感觉好像有东西抵在她的大腿上。
“不…”是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吞进了他的唇舌之中，身体愈发绵软无力起来，意识也有些恍惚了…
姜望舒才接触这种感觉没几次，似乎有些久违，更多的是从没有过的酥麻和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随意动地肆意哼咛，也不知道到底在这种感觉中颠簸了多久，意识才逐渐清晰起来，换上的感受是浑身酸困、又疼又麻、还有一点火辣辣。
本想着去澳洲前那次…让他受了委屈，即使腰有些不舒服，她还是强忍着由着他冲撞，结束之后除了倦意和酸困，心里倒也添了些委屈。
“哼…”她轻哼一声，泪珠就滚了出来，想擦泪，但手腕好像被他捏得有些麻了，抬不起来。
“乖，不哭…”
季念把她搂在怀里，吻掉她的泪珠，拿纸巾擦着她额头的汗和湿润的眼角，然后又用备好的湿毛巾给她浑身擦拭了一番，这才躺下拥住她。
姜望舒倒是止了泪，像个破败的娃娃任他摆弄。
“去澳洲两天都在想你，刚才有些没控制住，乖，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
季念最怕的，是姜望舒的冷漠和疏离。哪怕是无理取闹都好，别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还清了吧？”
姜望舒问得季念心里一凛。
“我要睡觉。”姜望舒闭上了眼睛。
季念已经有些慌了，听到她又说，“要你抱着。”
***
有顾世安的争分夺秒，何晏晏的订婚日子的地点很快就定了。
在订婚之前，顾世安把她先带回家给父母过过目，虽说婚事已成定局，但总得走个形式，这万一在订婚宴上认错了媳妇，可是要落一辈子的笑话。
何晏晏回来吐槽，顾世安的父母怪怪的，原本一个是老教师一个是事业单位工作都是本分有文化的人，但那种客气和见外还是有些过了。
自从何晏晏答应嫁他，顾世安整日乐呵呵的，觉得一切都很顺利，坐等着订婚吃饭，把何晏晏一脚拽进顾家大门。
因为只是订婚，何晏晏母亲杜微确定不回来，何清立公事外出不在山原，娘家这边何小寂和姜望舒就顶上充人数，顾家是一家三口，一席七个人倒也刚好。
饭店定在一个颇有规格的酒楼，中午的时候有人包酒席，人多而乱，虽说是在最好的包间里，仍是能听到外厅里的噪杂之音。
何清明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顾家老头寒暄，但不是生意就是潇洒的他和教了快一辈子政治的顾老头，实在找不到太多的共同语言。
姜望舒除了劝顾家阿姨多吃点，别的也说不出什么花来，一向热络的何小寂，顾家家长面前也耍不出帅来，包间里气氛一直不是很融洽。
只有顾世安一个人，笑嘻嘻的很是满足。
何晏晏闷头吃着饭，突然觉得牙齿一顿，花甲里竟吃出了沙子，她找了纸巾吐了出来，又去吃鱼，还没戳几下就戳出来一片鱼鳞。
这下她不依了，让包间里的服务员找他们经理过来，却被告知经理不在，又让他们厨师过来，请了老半天不见人影。
何晏晏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做错了你态度诚恳点也就息事宁人了，但你推卸责任跟乌龟似的缩在后面，就怪不得她发火了。
但也顾及到场合，她也没指着鼻子吵吵，只是说等不到负责人就不走了。
顾母有些面赧，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堪。
还好经理终于过来了，何晏晏就着事实给经理摆了道理，难得的柔声柔气，在何小寂和姜望舒看来已经很是隐忍了，但在顾家父母面前就不一定了。
经理说因为外面人多今天多有疏漏，随即道了歉，换了菜，何晏晏倒也没再多说。
只是姜望舒发现，顾家父母的脸色一直就没好过，给了何晏晏递了个眼色，也不知道她到底看懂没。
一顿饭吃到最后，也没见顾家父母对何晏晏有什么表示，原本的订婚更像是很简单的一顿饭而已。
“谢谢何先生赏脸，改日回国我们再约。”
停车场，顾父很见外的告着别。
何清明已经看出来顾家的态度，也已有些不悦，但不想女儿难堪，笑着应了一句。
顾世安的父母的车还没开出停车场多久，顾世安的手机就响了，他人去了洗手间何晏晏也没多想直接接了。
“就当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吧…”顾父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在安静的停车场尤为清晰。
“要不是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同意？”顾母忍了一顿饭的话，终于有了宣泄口，“上次就是个有钱家的娇小姐，把世安折腾的还不够吗？结果转脸走人了，世安花了多久才捱了过来？这回又是个锱铢必较的主儿，事事讲究，样样端架子，你都不知道人家服务生背地里说的多难听，过日子怎么能找这样的？这是娶回家的媳妇还是请回来的贵宾？”
“事实就是肚子里孩子姓顾，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门不当户不对的，黏糊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真过日子还是会出现很多问题的，我就怕世安以后被人拿捏，没有点男人样。”
“行了，赶紧看一下这收音机怎么调的，我刚碰了一下怎么还没音儿？”
“遇到点事儿你就不管了，真不知道我怎么跟你过的一辈子…”
吃饭前顾世安打过电话问他们到哪里了，应该是顾父刚才想开收音机却碰到了回拨。
听到一半的时候，何小寂和姜望舒就已经对望了一下，生怕何晏晏暴走。
何清明去抽烟也没回来，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何晏晏挂了电话，攥着手机不说话，弄得身边的两个人心有些虚。
“爸呢？”从洗手间回来的顾世安问，刚才在饭桌上已经改口问何清明喊爸了。
何晏晏抬头陌生人似地看着顾世安。
“怎么了这是？”
何晏晏推开他要抱上来的胳膊，“你爸妈其实不同意是么？”
顾世安一愣。
“他们想让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会过日子的，觉得我太难伺候，对么？”
本来就有些不善言辞的顾世安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
“要不是我怀了孩子，你爸妈连着顿饭就不会来吃，临走还说是我爸赏脸，其实他们才是赏了脸吧？顾世安，你是自欺欺人啊还是故意瞒着我，好骗我给你生孩子？啊？”
何晏晏带了哭腔，音量也有些控制不住，引得不远处的何清明走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
何晏晏强忍下泪。
“爸，对不起，让你特意延期出国，还跑了这么老远吃这顿消化不良的饭，”何晏晏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胳膊往车上走去，“我们回家吧。”
“晏晏…”顾世安喊她，却直接被她无视了。
来的时候就是何小寂开车，他自然去坐了驾驶位置，何晏晏把何清明送到副驾，又拉着姜望舒上了后座，嘭的一声关了车门。
“走吧。”
何小寂没动，姜望舒开口，“晏晏…”
“爸，原本你跟妈也不怎么在乎女婿是谁对么？我好好把这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行吗？”
何小寂觉得，这时的何晏晏有些像姜望舒，明明心里有滔天的悲咧，表面上却极其冷静。
何清明自然早就在饭桌上感觉到了顾家父母的不满，本以为只要顾家小子对自己闺女好，别的就算他心里不舒服也没什么，现在这情形就算不了解也能猜到□□。
心里叹了口气，何清明故意不在意地笑了笑，“自然孩子是最重要的，晏晏，你的决定我跟你妈哪次反对过？”
“谢谢爸。”何晏晏无力地说，身子靠在了一旁的姜望舒身上，“小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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