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亲我一下
姜望舒抢过手机，嗔怪地拍了季念胳膊一下，“小寂，我没事，那个…这么晚了也别折腾了，你快把何爸送回酒店…”
“姜望舒，你确定？”
何小寂很少这样叫她的全名，姜望舒愣了愣，他这句话问的怕是不止今晚她在哪，顿了顿她回答了一个嗯。
何小寂很快挂断了电话，和他这么不愉快的通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姜望舒攥着手机，咬着嘴唇不说话。
季念从身后抱住她，“他们，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吗？”
“谁们？”
“何清立，还有何小寂。”
姜望舒扭头看他，脸上带着疑问。
他怎么知道？
“你因为周月落伤上加伤那次，何清立就在医院警告过我，不让我招惹他的两个侄女。”
姜望舒撇撇嘴，“那你还招惹？”
“我没招惹。”季念说着蹭了蹭她头顶，“我想拥有。”
姜望舒还真不习惯这样面对面的情话，脸上一烫。
“那时候你不理我，却对着何清立要抱抱。我知道，是我没照顾好你，才让她弄伤了你。”
姜望舒回想了想，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想和有着未婚妻的季念有所牵扯，特别他的未婚妻还是周月落。
季念轻叹一声，“姜望舒，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先去洗澡。”季念随手要拿下还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却被她一把抓住，仍紧紧裹在身上。
季念笑了下，随她去了。
这里应该是季念又一处房产，相比之前的别墅来说，小了许多，但也温馨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姜望舒的错觉，这里能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浴室不大，只有淋浴间没有浴缸，看起来干净简洁，姜望舒很快洗完澡，发现一个问题——她没有衣服。
只裹着一条浴巾出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太那什么？
犹豫再三，只能先出去再说。
开门季念就在门口站着，手里拿着件白衬衣，“先将就一下吧。”
衣服塞给她，季念就进了浴室。
姜望舒换上后发现跟何小寂那件差不多，刚过臀。
她往下扯了扯，对着窗边的夜景擦头发。
人都说身不由己，她倒是觉得，心更不由己。
何叔警告他的时候，她原本就准备和季念山高水阔的，救他只是情急之下本能反应，辞了职之后也不会有交集，却没想到…他还是一点点让她的心失了城池，半分也由不了自己。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转身看到季念不知道何时就依着门框看着她，顺着他的眼神看过来，姜望舒又拉了拉衬衣下摆。
刚才两胳膊高举着擦头发…不会早就走光了吧？
“擦干了？”
“啊？”原来他问的是头发，“嗯。”
“我焖了粥，过来喝。”
姜望舒这才想起来，庆典上什么都没吃，只是为什么…又是粥？
“粥最暖胃。”
怎么季念总是能听到她心里想什么？
喝完粥，季念把碗一收，又拉着她去洗手间，一人一个牙刷，一起对着镜子刷牙。
姜望舒感觉挺那什么的，过程中一直不敢看镜子，也没看季念。
刚漱完口，就被季念打横抱了出来，姜望舒心咚咚直跳，她今晚选择跟季念走的时候，真没考虑到这事……
“那什么，我们…”她惊慌失措地语不成调。
季念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挨着她躺了下来，侧身抱住她，问，“我们什么？”
“没，没什么。那个…”姜望舒这才想起来，自己衬衣下面，什么也没穿，这也太方便他了吧？
虽然已经两次了，可是真的像情侣那样，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次回国是暂时的？”季念没理会她的别扭，突然问道。
“嗯。”
姜望舒原本计划就是，等何清明办完事她就一起回去那边，没跟老妈说一声不说，课还要继续上的。只是现在…
“那边还有绘画班的课要上的…”
季念把鼻子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深嗅一下，“第二阶段在山原也可以学。”
“可是...”
等一下！他怎么知道她培训班学习进度？难道...
“你让人跟踪我？”
“离的太远，我不放心。怎么？你察觉出来了？”
季元派的人，水平怎么这么次，看来不想吃这碗饭了...
“我只是有些怀疑，还以为...”
“以为什么？”季念的手开始不老实，贴着她的背上上下下摩挲。
“以为...是坏人...”
“以为是丁鸿煊的人？他的手还伸不了那么远，既然你成了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出半点差池。”
“哦。”姜望舒突然对季家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跟我妈说好的，还要回去继续上课的，还有我一直也在何氏...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是说，这段时间一直跟我妈呆在那儿，她可能会一时舍不得我...”
季念的手刚转移到她胸前，“那我呢？你舍得离我那么远？”说话间突然捏了捏她的胸，引得她嘤咛一声。
刚确定关系的两个人，太远距离也确实不大好，可是…
“季氏最近这么忙，你有很多事要做，我在山原又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周月落回来了，保不齐又会折腾些什么幺蛾子，如果她走的远远的，应该也会给季念省不少麻烦吧？
“也好，等我忙完这阵。”季念幽幽地说，手指抚上她的脸，怨念道，“可我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舍不得你走怎么办？”
姜望舒垂着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亲我一下。”
“啊？”
“就当给我的补偿。”
亲一下而已，姜望舒从他怀里伸长脖子亲上他的嘴角。
“不算。”
“为什么？”
“亲歪了。”
姜望舒又往他嘴唇上蜻蜓点水一下。
“还是不算。”
“为什么？”
“亲轻了。”
“……”
诳小孩也不带这样的，季念有时候幼稚起来谁都比不了。
姜望舒不理他了，缩在他怀里装鸵鸟。
季念笑着把她提起来，很是亲吻揉捏了一番，倒也没做别的什么。
* * *
一进门，姜望舒就知道有一通揶揄等着她。
“呦，姜姐也会夜不归宿了？温柔乡睡着舒爽不？可怜我翻个身都要酝酿半天，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何晏晏又乱用成语。
姜望舒瞪了她一眼，转眼看脸色阴晴不定的何小寂。
他没说话，低头盯着手机的咖啡。
“对了，我衣服呢？”
何晏晏这一问让姜望舒喑噎，总不能实话实说让季大爷扯碎了吧？
“该不会昨晚战况激烈，衣服都扯烂了吧？姜望舒，你可以啊，钓上季大总裁的滋味怎么样？嗨爆了？”
“你别乱说！是我不小心划破了，又买了一件...”
“一件？这连鞋都换了，恐怕内衣也是新的...”
这个何晏晏，当着何小寂的面，嘴上能不能把个门？
任凭姜望舒把眼睛都挤出来，这个眼色她还是没传达给何晏晏，无望地瘫在沙发上。
“昨晚，我无意中听到周月落和余雾云说话了。”
何小寂突然很认真地说。
“余雾云？他和周月落？说什么？”何晏晏喝着牛奶问。
何小寂看了眼姜望舒，她并不意外的样子告诉他，姜望舒早就知道周余两人的关系了。
从余雾云和周月落的对话来看，周月落应该就是他一直钟情的那个姑娘，他会为了她做任何事。
何晏晏出事那天，是为余雾云庆祝生日的，平常很能喝的她，居然醉到发生那种事都不知道，事后也没有丝毫印象？
姜望舒既然早就知道余雾云和周月落的关系，为什么在他和何晏晏面前一直没提？
难道他们的这层关系和何晏晏的出事有关？难道她和顾世安之间，并不是意外？！
何小寂为自己这一番推理惊了一身冷汗，周月落和何晏晏之间如果说有关联，那也就是姜望舒了。周月落会仅仅为了找姜望舒的不痛快，就设计何晏晏？
如果真是这样，不管目的是什么，何晏晏的既成事实，又该拿什么心情来面对？
想到这，他还是转了话语，“周氏看来是要和太阳企业沆瀣一气了，余氏怕也是要跟他们组团了，季氏腹背受敌，够季念受的了。”
“什么一气？”何晏晏嘴里塞满东西问，“周家早不就搭上丁鸿煊了吗？这只能算是旧闻了，余氏？他们家虽然一直在山原，但业务一般都在其他省份，怎么？也要搅这趟浑水？”
“嗯。”何小寂点点头。
何小寂避而不谈余雾云和周月落的关系，估计是猜到了一些内情，怕何晏晏知晓和顾世安的事的真相，姜望舒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余家参与的消息却又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怪不得一向专注游戏的余雾云会突然进入家族企业，昨天既然季念称呼他为余总，应该是已经知晓他和余氏接下来的动向了，可是季念在她面前却只字未提。
这山原商界目前的态势，怕是远比姜望舒想象的严峻的多得多。
所以，他才没有阻止她再次离开吧。
“怎么？担心你们家季总啊？”何晏晏看她皱着眉头，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兑了兑她。
姜望舒看向何小寂，“何氏…会受影响吗？”
“这段时间何季两家倒是有了不少合作，在合同方面季氏也很厚道，虽然在这样的局势下，越是紧密的合作关系，越会受到一定冲击。但何氏是做珠宝的，本来在季氏的产业领域里占的份额就不大，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
那就好。姜望舒略微放心了些。
“你还走吗？”何小寂问她。
姜望舒看了看他，点点头，“我那边的绘画课，还没上完。”
停了停，她又说，“小寂你多帮着点何叔，这段时间怕是不会轻松。”
“那是自然。”
何小寂一直没提她和季念的事，却是让姜望舒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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