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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将衡一景引到了早已布好的陷阱里面,冬靡渐渐的就在纠结另外一件事情了,就像是,衡一景的基业冬靡打算毁了,那么张培源的这个公司呢,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呢。

  冬瓜不在,冬靡愈发的肆无忌惮了,在纠结了几天之后,终于决定,这家公司的存在暂时还是必要的,毕竟她还靠着它挣钱吃饭呢,那要是她把里面的钱都弄出来了,是不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冬靡的心思素来都是能够做到最恶,就不会留一丝的善意,正好冬瓜也不在,没有人会在她耳边说这不好,那最好不要做的,冬靡也就彻底解放了天性了。

  一转眼就是四月份了,渐渐的春天就来了,天气开始暖和起来,袁金月和胡月明这几天也开始毛躁,连一直像是冷战一般的刘祺清也和张培源又黏糊在一起了。

  而冬靡是什么感觉,冬靡觉得,嗯,有点热。

  动物的天性,每年春天都还是不同的,也是不可抗拒的,而冬靡虽然精神上不是个动物,可是冬靡的这具身体就不一样了,就像是冬靡现在有点想要一个小哥哥,然后这样那样。

  咳,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冬靡这几天找了个地方直接把自己关起来了,能够不出门就不出门,每天还会去看一眼被搁在猫窝里面睡得依旧和猪一样的冬瓜。

  要不是这不是长得黑毛而是长的猪毛的话,冬靡都要以为这货是体内猪的那一份血脉要觉醒了。

  等过了四月了,这样的情况才好了一些,也是这个时候,衡一景承包的那块儿地出事了,原本那是一个老城区,里面很多人都还在,衡一景虽然把那块儿地买了下来,可是那里的房子都是那里的人却不认,自己的家白白的要被拆了,人家怎么可能会认啊。

  就算是给了大笔的拆迁款下去,那里的人也不愿意搬走,尤其是这笔钱还被底下的人克扣了几乎六成,也是这笔拆迁款不够让人心动的原因,有人不愿意走,和拆迁队的人起了争执,最后一个老人被打的奄奄一息,已经在医院住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被媒体报道了,瞬间网上全部都是谴责的人,网上的键盘侠们不会管你是不是真的有证书和权力,只会看到有人因为你的拆迁而受伤了,快死了。

  有时候,好事者总是会站在圣人的角度来审判一切强者,同情弱者。

  也是这个时候,冬靡好了很多,终于出门了,见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老人的儿子。

  在一家咖啡厅里面,冬靡悠闲的把手边的一封信封推过去了。

  “拿去吧,你爸虽然时间也差不多了,但是这也还是你爸给你换来的,你应得的。”冬靡的姿态很悠闲,毫不在意对面男人脸上的闪烁目光。

  拿自己的父亲的命来换钱,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冬靡知道这人说不定以后会记住自己,然后拿这事威胁自己,可是怎么可能呢,冬靡不是没有后手的人啊。

  “好,谢谢,我走了,小姐下次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再找我。”男人猥琐的笑了笑,搓了搓手把那桌子上的信奉拿起来收到怀里,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冬靡之后就直接走了。

  而冬靡没有动,五月的太阳晒起来还很温暖,冬靡特地选了个窗边的位置,窗户外面是这家咖啡店主人种的月季花,开的正艳,很是赏心悦目,而咖啡厅里面还有一只橘猫,成年的橘猫,很大的一只,胖乎乎的,身上全部都是肉,估计是感受到了冬靡的气息,晃晃悠悠的跑过来了,乖巧的蹲在冬靡的脚边叫唤。

  冬靡看得开心,低头下去摸了摸这只橘猫的头,手法很熟练,和摸冬瓜的手法一模一样,橘猫享受的把肚子露出来了,冬靡却懒得再弯着腰,有点累。

  反而是悠闲的靠着椅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只求抚摸的橘猫,正好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一阵惊慌声。

  有人出车祸了,被撞死了。

  冬靡喝了口咖啡,打了个哈欠,阳光正好,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啊。

  冬靡还坐了一会儿,有一只灰色的流浪猫突然跑进来了,嘴里还叼着个灰色的信奉,上面似乎还沾了点上面,鲜红鲜红的。

  灰猫一进来就挤开大橘猫蹲在冬靡脚边,讨好的把嘴里叼着的信奉露给冬靡看,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乖哦,去吧。”冬靡接过那封信封,点了点头,笑意很温柔。

  “喵咪。”灰猫被冬靡一夸奖,顿时开心的跑出去了,像是风一样的快。

  “喵呜。”橘猫看着灰猫跑开了,刚想要挠过去的爪子顿住了,没有动,反而是乖巧的扒拉在冬靡的裤脚,也不求冬靡再摸自己了,枕在冬靡的鞋上面就打起了呼噜。

  冬靡还是不急着走,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脚边的橘猫,笑意愈发的温柔了。

  咖啡厅的主人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也是个爱猫的文艺青年,在找猫的时候看过来,找到了自己的猫,也找到了让自己猫赖着不走的人。

  看着自己那肥猫睡在人家小姑娘鞋子上,顿时一脸的歉意。

  “抱歉啊这位小姐,元宝就喜欢好看的人,很重吧,我把它抱走。”青年说话很有分寸,给冬靡道过谦之后就弯腰把睡得都要打呼噜的橘猫给抱起来了。

  似乎还顿了一下,像是橘猫太重了,他一下子没抱起来一样。

  “没事,它是叫元宝吗,很配的名字,和我家冬瓜一样,很可爱。”冬靡听得很舒心,笑意更加的温和了,阳光落在她眉角,衬得那眉眼更加的好看。

  青年看着冬靡,微微愣了愣,有些失神。

  “是吗,原来小姐也是养猫的人啊。”青年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摸了摸猫,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是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再见。”冬靡看着外面的慌乱像是引来了警察,也没有久留,对着青年点了点头,就留下一张毛爷爷,就拿起自己的包走了。

  而那个灰猫叼回来的信封,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半分踪迹的存在了。

  冬靡走了,走的很洒脱,回到了自己现在住的小公寓里面,请来的那个阿姨早就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收拾好了,而且桌子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时间刚刚好等她回来。

  而冬瓜还是在猫窝里面吹的昏天暗地的,连一点醒过来的兆头都没有。

  冬靡独自座在桌子前面将吃饱了午饭,然后就去将冬瓜面前的饭盆里的水和猫粮都换了一遍新的,之后就拿了搬了一台笔记本在阳台的摇椅那儿坐下了。

  冬靡迎着阳光开了电脑然后就黑进了今天那家咖啡厅的监控系统,当然也包括那一片地界的所有的监控,冬靡慢悠悠的将那一片而的监控里面自己的影子都改了个遍,确定在里面看不到自己了之后再将自己入侵的记录都抹去了。

  在计算机这一块儿,她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她就是这个领域里面的王,谁都比不过。

  而冬靡忘记了,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监控,而且还有人类的道术,以气寻人这样的事情,道家做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当然,这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死在了车祸之下,媒体开始报道的力度不大,毕竟世界上每天每个地方,每分钟都会有人死于车祸,只是,在一个网上的媒体发现这个死去的男子和那个拆迁事件里面的老人是父子关系之后,顿时就像是油锅里面滴进了冷水一样,顷刻间就在网上沸腾起来了。

  各种阴谋论就像是竹笋一样冒出来,衡一景公司的公关都来不及解释就被安上了为了灭口,杀人的罪名。

  而也是这个时候,张培源从春天里面出来,和刘祺清再次粘成了一个人,暂时挽回了刘祺清的心,而兰琪这个时候只能够在一边看着,没少放冷气。

  而闲下来了的张培源自然也知道了衡一景公司的这次危机,都没有经过冬靡的手,直接就单方面将投资撤回来了,甚至是已经在商量让媒体报道冬靡和衡一景解除婚约的消息,不过当初的婚约并没有传出去,这个时候这样做实在是有些损伤冬靡的名声,于是就暂时作罢了。

  但是衡一景那边也发过去消息了,他们的联姻作罢,而且理由还找的很好,就是陈青媛,陈青媛这个时候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挺着大肚子来找衡一景,可是这个时候衡一景已经是被外面媒体闹得焦头烂额了,压根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当爹是什么可以开心的事情。

  尤其是陈青媛出现之后,张家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和他解除婚约。

  而陈青媛挺着大肚子过来,不仅没有得到衡一景的疼爱,反而是被衡一景拉去医院打胎,只是因为月份太大了,已经不能打胎了。

  而衡氏总裁带着情人去打胎,被未婚妻抛弃,解除婚约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被哪家每天爆料的,反正衡氏最近就像是被霉神找上了一样,坏事一件一件的找上门来了,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同时衡氏的股票也一直跌停了,对外的信誉几乎没有。

  而那个商业中心的开发案也就此搁置,这些事情不解决,他们是不可能再重启这个策划案了,尤其是现在资金不足,公司还麻烦缠身。

  现在的衡氏就像是一个风雨飘渺的茅草屋,随便再施加一点力量就会瞬间破碎。

  而还是这个时候,衡一景被董事会罢黜了董事长的职务,由另一位占股最大的董事担任董事长,衡一景保留原股权,但是不得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了,相当于就是一个领着分红的普通董事了。

  看了几天戏的冬瓜在幕后将一切都算好了,打着哈欠继续等着冬瓜醒过来,只是没等到冬瓜醒过来,却等来了一群不是普通人的人。

  用胡月明的话来说,就是妖管局的人。

  道家的人偶然发现了那个被车祸撞死的男人身上有淡淡的妖气,虽然不是主要的死亡原因,但是显然是有妖族插手,他们让警局调取了监控,却没有发现任何妖族的踪迹,倒是在咖啡厅里面看到了那只叫做元宝的橘猫。

  猫的记忆虽然短,可是这也没过几天时间,他们从元宝的身上找到了和那个男人身上一样的气息,于是问了店主人,最终确定了冬靡。

  其实妖管局的人很早就想要来找冬靡了,毕竟过年的时候山上那个死去的,而且死的很惨,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狼妖的死就和冬靡有关系,只是当时冬靡失踪了,后来他们派出来跟踪侦查的人又在一个星期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们就忘记了冬靡的存在了。

  只是这次一旦发现了冬靡在这里面有影子,立刻就找上门来了。

  冬靡,或者说是以前的张佳茗因为在人间和爸妈一起生活的原因,在妖管局是有备案的,每一个在人间生活的妖都会有平生的档案,张佳茗这种一出生就在人间的妖也不例外,而且更为详尽。

  冬靡被敲开门,对上门外的两个帅气的青年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是妖管局的人,直到对方说明了来意之后才将人请进来,但是不是和别人出去。

  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

  外面那两个人也知道了冬靡的意思,顺从的就进来了,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大小姐居然连给客人倒杯水的习惯都没有,坐在他们两个对面,比他们还有气势,和个大老爷一样。

  “咳,这次来呢,主要是想问张小姐一些问题。”坐在左边的青色上衣的青年看着坐姿悠闲的冬靡,不自觉的就板起了身板,像是有些紧张。

  冬靡点了点头,挑眉示意。

  “啊?”青色上衣的男子惊愕,没理会冬靡的意思。

  “问啊,是不是傻。”冬靡撇撇嘴,一脸的鄙视,来自于智商上的鄙视。

  “哦。”感觉自己真的是被对方的压力压傻了的青色上衣男子松了口气,但是身上的肌肉却不自觉的更加紧绷了。

  这是一种人体的本能,对未知的危险的本能,以方便自己可以随时应付突发事件的本能。

  “等一下,在问我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放心,私人问题。”冬靡敏锐的看着男子的绷紧的身体,突然笑了,笑靥如花一般的,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好,你说。”比之青衣男子的傻乎乎,坐在右边的白衬衫显然是更加的沉稳一些,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冬靡,警惕心还是很重。

  “我问你啊,你们不是道士吗,为什么没有穿道袍,你们穿成这么帅出来,宗门不会骂你们招惹小姑娘吗?”冬靡摸着下巴,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带着促狭的意味。

  “啊,那个,我们这不是与时俱进吗,现在为了出来方便,在外面一般都不穿道袍了,哈哈。”还是中间的青衣男子说的话,还不忘傻乎乎的摸了摸头发,显得更加傻兮兮的了,但是那一句这么帅却是让他记在了心里,连都被冬靡看红了。

  这么明显的被人夸帅,还被撩,这可是长么大第一次啊,好紧张,紧张的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了,怎么办,他刚刚挠头发,有没有把发型给弄乱啊,要是弄乱了是不是就不帅了。

  对于身边坐立不安的青衣男子,白衬衫男子,也就是青衣男子的师兄,表示,自己这样一个傻了吧唧的师弟,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好丢脸啊,是真的丢脸。

  反观冬靡也是被逗乐了,捂着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眉眼弯弯,更叫的好看了。

  有个二傻子啊,那就好办了。

  ------题外话------

  最近在准备下个月社团专场的曲子,拿箫拿的手都是断的,会长还在一边看着,好怕怕啊,小九一个半年没有吹过箫的人被抓去上台,感觉要完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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