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41.
终于，正式开学了。所有A大的学子都已经归位，校园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杨春海昨晚参加一个趴到深夜三点，完全忘记正好选了开学头一天上午的课。现在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一家咖啡店的门，准备来一杯提提神。
还好上午人不多，可以直接点单不用排队。
“一杯冰……”他刚抬头对着收银的哥们吐了几个字，就傻愣在了原地，连嘴巴都忘记关上。
他一定是看错了？怎么会看到黑金穿着咖啡店的围裙在他眼前？
怕是昨晚的鸡尾酒喝多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发现面前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人，还是和黑金长得一模一样。
“woc……黑金？”他脸都绿了。
黑金没回答他，只是凉凉地问：“你好，我能帮你什么吗？”
这声音也是黑金没错了，杨春海慢慢反应过来，由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疑惑。
“你来这里打工？我的天，世界末日是不是快要来了？”他道。
黑金一只手不耐烦地在菜单上点了点，他就知道会遇到老熟人，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怎么，他就不能打工么，这么吃惊是要死啊。
杨春海感觉很惊悚，但是不好耽误别人工作，点了一杯冰咖啡打包，拿着小票到最近的位置围观起来。
他今天早上还在床上赖着的时候，听到了关门声，他知道黑金今天上午没课，以为这个学霸去图书馆自习去了。没想到这货居然是来咖啡店打工，太魔幻现实主义了。
看见黑金面不改色的吩咐一个女生做一杯冰咖啡，神色还有点温柔。他定睛一看，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清纯小学妹！在星空喷泉做出丧心病狂强吻举动的女主人公！
杨春海马上就脑补了剧情，觉得黑金这八成是来陪小女朋友来体验生活了。
小学妹手脚挺麻利的，很快自己的咖啡就做好了。
“您的咖啡。”月凝拿着打包好的咖啡放在了杨春海面前。
他道了声谢，问道：“小学妹，你还记得我嘛？”
月凝看了两眼，才想起曾经在食堂里有过一面之缘，这个人那时候坐在黑金身边瞎起哄来着。
“啊……你是黑金的朋友吧。”她一边微笑着说，一边偷看黑金的神色。
那个家伙看着她和杨春海说着悄悄话，一脸不爽的样子。
杨春海点头，贼兮兮地说了一句：“你还是喜欢别人的男朋友？这都已经追求成功了吧，要不要换个目标比如我？”
月凝想起那天自己说了句惊天为人的话，不由得有些赫然。她才不喜欢别人的男朋友呢，她只喜欢自己的小男朋友黑金好不好。
“那天说顺嘴了，你别打趣我了。”她捏了捏围裙摆，“我还要先去忙了，下回有空再聊吧。”
杨春海笑的贼眉鼠眼，暂时放过了她，朝黑金丢去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遁走了。
月凝红着一对耳朵回到后台，黑金见没有客人，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鲜红的耳垂，“那个混蛋和你说什么了？”
“哎……和我开玩笑呢，提了那天在食堂和你们说的那句话，我快要羞愤死了。”
“什么话？”黑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发出了一个短短的气音。“那句话确实挺经典的，不过你别被他给忽悠了，他知道你是月月瓜子，也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这个人叫杨春海，平时别的不干就喜欢作死。”
月凝一愣，黑金的现实朋友怎么会知道她是月月瓜子？她忽然想起了打固定团的时候，总有一个ID大海我的春的明教上蹿下跳，有时候打趣团长有时候来逗黑金，很多时候团里的气氛都是由他来活跃的。
看来杨春海就是那个大海我的春了，黑金曾说过自己是现实朋友拉入坑的，估计也是他没错了。
那她还得谢谢杨春海，如果黑金没有入坑，她也没有机会遇见这么好的人了。
很快又来了一为顾客，打断了二人，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默契地各自忙活去了。
有了杨春海这个大嘴巴，黑金在咖啡店打工的消息没多久就已经传遍校园。
黑金和月凝的课程时间不同，所以约在两个人都有空的周一上午、周三下午、周末两个晚上，两人都严格遵守学校的规定，打工的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20个小时。
等他们周三再一起打工的时候，发现客流量比原来多了三四倍，大部分都是女生，她们会在玻璃门外一脸兴奋地围观交流一阵，然后再叽叽喳喳地走进来点单。
这这些平时都不敢和黑金搭讪的女生，借着点单的机会，每个人都要和他瞎扯几句，他身为一个服务员脸又不能太臭不回答。这让他很头疼。
店长很高兴看到这客流爆满的情形，拍了好几张照片传到推上，顺便给自己再做做宣传。至于那些拖时间和点单就为了多说几句的顾客，他就当没看见了。
他们的总老板吩咐过了，这是他的小侄子，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好好压榨一下，他怎么能不遵守呢。
月凝这才知道黑金的人气，看着咖啡馆里外看热闹的人群，可是自己在后厨忙得水深火热，也无计可施。
好在看热闹的人群只是一时新鲜，被黑金礼貌但是没有任何其他想法的态度晾够了，过了两周以后人流量就恢复了稳定，最多有人经过的时候会额外朝里面看两眼。
这天月凝刚要去咖啡店，就收到了一个老板的消息。
本来月凝都快忘了两周之前自己牵线的那一笔，分离打钱之后这事静静过去了，她看着空手套白狼来的3000块钱躺在余额宝里，一阵唏嘘，其实她做的有点不地道，自己那时候太需要钱了，虽然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但是买家知道了肯定膈应。
那个买家忽然找上了她，让她想起了这件事。
【收到四红紫烟了】：代售君！
月凝心里一紧。
【月凝】：恩我在呢
【收到四红紫烟了】：我玩着别人的号，始终还是觉得没意思，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出掉比较好
【收到四红紫烟了】：麻烦你帮我挂个1.3W可刀，谢谢了
月凝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叹了一声气。
从，再到1.3W，参与者都已经不是单纯的在玩游戏了。她很想戳破这个老板，你是真的觉玩的没意思了吗？但是她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样的人，已经没有立场去指责了。
【月凝】：好的
【收到四红紫烟了】：恩恩，谢啦(*^▽^*)
月凝把账号密码给了截图的小妹妹，沉思一阵以后，拨通了陆风的电话。现在已经两周了，陆风爷爷的手术应该已经做好了，应该有一些空闲，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陆风。
那边陆风很快接起了电话：“喂？月凝？怎么了？”
“你爷爷的手术如何了？还顺利吗？”
“嗯……还不错，度过危险期了，以后只要每周来透析两次就好了。他昨天天第一次透析，很不习惯，一直嚷着难受，哎……”
“没事的，手术顺利就好，透析以后也会慢慢习惯的。”月凝安慰陆风。
那里的声音顿了顿，背景声音安静下来很多，看来陆风是找了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有什么事吗月凝，你直说吧？”
“我想问你，之前你和二黑是怎么操作的？”
似乎很惊讶月凝这个问题，陆风道：“看来二黑找你了？如果还有钱你就接了吧，他的号都是土豪老板的，只想快速脱手，也知道我们自己接了会再处理，我们合作过好几次了，没什么问题的。”
“恩……但是你会不会觉得很对不起买家？”月凝看着窗外的阴天，低声道。
“还好吧……我卖出的价格也会比市价划算一点啊，只要买家接受了，我又没骗他钱，最多知道了以后有点不爽吧？换做我是觉得没关系，还占了便宜呢。”
“那……有的买家买了以后没多久又加价卖，你是怎么处理的？”
“接啊，上门的生意干嘛不做。这样的人不少，但是大家心里都不说破，只是当做不知道罢了，我们只是代售呀，负责卖号就好了。我跟你说，有的人开的价格那个夸张，你说倒卖你也别那么夸张啊，给人戳破了多尴尬。”
月凝心里五味杂陈，只能应了一声表达自己还在听。
“我知道了……”
“恩，对了，花钱有个帮会的大老板要挖我去当阵营指挥，我估计很快就可以还清你钱了！以后我也不会忘记好好做代售的，这周还是要麻烦你一下，我还要搬家找个离医院近的房子住，这几天焦头烂额的，等彻底安顿下来再接手代售的事情，好不好？”
“可以，你先忙，没关系的。”月凝听到自己的钱很快就可以回笼，觉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心情轻松了很多。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这头月凝有些百感交集，她的价值观在这样的事情里遭受到不小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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