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争上位1
“小悦，听说你今儿成神厨了。”
“什么神厨，只不过是一些他们没有吃过的菜，新鲜而已。”小悦招呼封彧坐下，从食盒里拿出蛋糕，放至他跟前。“瞧瞧，卖相还不错吧？”
这是一个小型的水果奶油蛋糕，刚好两个人的量。
封彧笑道：“这么精致，我都不忍吃了。”
小悦不理他，拿刀切了，一人一半。“东西做出来就是吃的，不吃，做它做什么？”
“你没吃么？”
“我等你一起吃。”小悦拿勺子挖了一口奶油放进口里，笑道：“好吃！”
封彧挖了一颗果子，“这是像是蜜饯，可又不完全像。”
“其实跟蜜饯的做法一样，只是不像蜜饯要泡几个月。这些果子我都只泡了十天，既有蜂蜜的甜味，也不失果子本身的味道。”
小悦瞧着封彧一连把蛋糕上的果子都吃完了，就把自己的最后一个果子舀了，送到他跟前。
封彧不动声色地就着小悦的勺子吃了。
小悦想说那是她的勺子，可张了一下嘴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她想起红楼梦中，宝玉不是经常吃丫头唇上的胭脂么？也许这里也并不忌讳。
两人吃完后，小悦问道：“对了，二少爷吃了这蛋糕么？他有说什么？”早在宴会开始之初，小悦就让人送了几块蛋糕与二少爷，胡适夫妻，郑氏。
“嗯，二少爷很喜欢。”
“那就好。”
“二少爷说明儿他想吃烤红薯。”
“烤红薯？”她不记得有做这个给他吃啊。“好吧，不过早上不适合吃这个，我就用红薯煮粥，很清甜的。”
“也可。”
赏一会儿月，二人回房休息了。
这日，翠菊敲门进了书房。她看了一眼封彧，想起翠莺说的那事，一咬牙道：“二少爷，翠莺说她有事禀报二少爷。”
封彧并不抬头，“有事让她找胡适。”
“二少爷，这事胡管事做不了主，她这才来禀报二少爷的。”她又怕封彧赶她出去，急着又道：“事关小悦的。”
封彧这才抬起头来，盯了翠莺一会儿，道：“让她进来。”
翠菊心里一喜，忙出去叫了翠莺进来。翠莺进来后，一把跪在地上，道：“启禀二少爷，小悦常常深夜与男子私通！”
此话一出，封彧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道：“你亲眼瞧见？”
“是。”
“那男子是何人？”
“因每每都是夜里，奴婢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不过确实是一个男子！”
“你见过几次？”
“三次。”其实翠莺只撞见过一次，但为了赶走小悦，她故意说成三次，她也相信小悦与男子私通一定不止一次！
“我若是把小悦叫来，她恐不会承认的吧。”他的意思是口说无凭。
“奴婢可以作证！”
“你与她本就不合，如何作证？”
翠莺见封彧并不信她，发誓道：“二少爷，奴婢对天发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有污蔑，奴婢，奴婢......任凭二少爷处置！”她本想说不得好死之类的狠话，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改了口。
“翠菊。”封彧并不答话，只叫了翠菊。
翠菊应声上前。
“你可信她的话？”
翠菊本是信的，可是听了方才封彧的话，她知晓二少爷不大信。翠莺确实也是没有实证，这事也真不好说了。
“你与翠莺一同长大，自是信她的话了。”
翠菊扑通一声跪下，道：“二少爷，奴婢，奴婢也见过一次，小悦在园子里鬼鬼祟祟的......故而，故而奴婢信翠莺所说的。”
这时，小井道：“二少爷，奴才与小悦见过多次，她待人很实诚，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之人。还请二少爷明察。”小井自然知晓那男子是何人，虽不情愿，但也只有帮她了。
翠莺急道：“二少爷，奴婢句属实啊！”
“小井，把翠菊翠莺二人送到胡适那里，让他发卖出去。”
最终，二翠在小井的拉扯下，一边喊着饶命，一边被送到垂风厅。此时，小悦正好在垂风厅里寻红春。翠莺见到小悦，疯了一般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叫道：“小悦，我掐死你！你个祸害！我掐死你！”
红春死命地拽着翠莺的手，叫她放手。
小井不想他才进去寻胡适的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了这事。眼见小悦快要翻白眼了，忙上去掐住翠莺的手腕，迫使她放了手，又一巴掌甩在翠莺的脸上。“贱人！找死是不是？”
翠菊扶起翠莺，回头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瞪着小悦。小悦自顾着喘气，哪儿功夫理她。
红春帮她顺着气，“小悦，你怎么样了？”
因男女有别，这女子还是他主子看中的，小井虽担心，也只能在一旁等着。
好一会儿，小悦缓过气来。“翠莺，你疯了么？”
“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与男子私通就该进猪笼！二少爷为何不信我的话？他应该把你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你休要胡说，我何时与人私通了？”
“昨儿夜里，你敢说你没有与男子在园子里会面？你敢发誓么？”翠莺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
小悦这才想起小安来，原来被她撞见了。“你有何证据？你一向与我不睦，你的话不可信！”
“哼，人在做，天在看！你会得到报应的！”她没有证据！她若有证据，也就不会被二少爷发卖出去了！
胡适叫来了四个人，将翠菊翠莺二人押了出去，自个儿也跟着去了。
小井道：“小悦，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们这是去哪儿？”
“二少爷发卖了她们。”
小悦惊了，“为何？”
“方才她在二少爷跟前诬陷你，二少爷一个字也不信，便发卖了她们。好了，我得回去复命了。”
小井走后，小悦有点愣愣地。
红春担心道：“小悦，你怎么了？”
“没事。”二少爷不信？难道是小安说的情？看来二少爷还是很信小安的话。或者二少爷根本就是知晓那男子是小安？他默认了她与小安的事？小悦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到了！
小井回到临风小筑，把方才的事又与封彧说了一遍。
封彧阴沉着脸，“处理掉。”
小井复又退了出去，他就知道是这个结局。
自从小悦在红春的婚宴上“大显神通”，隔三差五就有姑娘嫂子来请教厨艺，让她忙得昏天暗地。
同时，翠菊翠英从山庄里彻底消失了，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但胡适冷脸镇压，倒也没横生枝节。
但是没多久，庄子里的丫头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小悦问白香，“发生了什么事么？”红春出嫁后就搬了出去，后来胡适又让白香住了进来，说是不能浪费屋子，因为白香之前也是一个人住。
白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
“翠莺翠菊走了，她们的位置不得有人顶上？”白香一个人惯了，突然与人同住，总觉得不舒服。还有，她……直觉不喜欢小悦。所以她不信小悦没有什么算盘。
“哦。”争上位啊，不知道有没有戏看。
她一副很期待的样子，落在白香眼里，那简直就是□□裸的欲望啊！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小悦。
次日，吃过早饭，封彧便将胡适唤了来。
“不知二少爷有何吩咐？”
“小悦的厨艺不错。”
“嗯？”
“翠莺翠菊走了，这临风小筑也该补人才是。”
“……”这跳跃有些大，胡适一时脑子转不动了，“奴才已经着手挑人了。”
“嗯，挑个机灵的。”
“是。”胡适退出来后，脑子一激灵，二少爷莫不是要挑小悦进来吧？可如果是这样，为何不直说？胡适脑子又陷入了浆糊。
他回去后，把自己的疑问说与张氏听，张氏一拍大腿，“二少爷肯定是想提小悦！不然也不会说那几句不相干的话。要我说，平日里二少爷待那丫头就有些不同。往日我做的饭，二少爷总是挑三拣四的，可自从让那丫头做了后，你可曾听他说一句？”
胡适摇头，“提个丫头而已，为何不直接提？还要让我打哑谜？”
“脸皮薄呗！”张氏一屁股坐到胡适身旁，两眼兴奋道：“二少爷年岁不小了，我估计府里把给他安排教习丫头的事给忘了，再者他自小就呆在寺庙里，哪儿见过娇滴滴的姑娘？瞧上小悦也不是什么怪事。”
胡适点头，算是认同她的理。
小悦准备好午饭的材料，瞧时辰尚早，便想去看看红春。她出了厨房，往园子走去。要去垂风厅，必须穿过花园。
这山庄不比国公府，人员关系简单，活儿也单一。故而红春即便成了亲，仍是做原来的活。再加上康兴的关系，怎么也不能让她出去。
小悦刚入园子，便听到一处树丛后有女子低低的声音。她轻轻走过去……
“荣哥，你帮帮我吧。”女子糯糯的声音，听得小悦浑身一颤，脚下一软，差点都站不住了。
这杀伤力好强啊！
果然，另一男子的声音响起，“好果儿，你若是进了临风小筑，以后见你一面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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