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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八回1


  宇文泰哎呦一声,双手捂眼,弯下腰来。独孤如愿叫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说出如此畜生不如的话语。”却不防,宇文泰早一拳打过来,正中在他的胃口,顿时独孤如愿疼的浑身痉挛,也弯下腰来。宇文泰就势抓住独孤如愿的头发,将他头拎起来,然后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将他打翻在地。独孤如愿的束发冠被扯掉,头发披散开来。

  宇文泰不给独孤如愿机会,趁势上前一脚踢向独孤如愿,却被独孤如愿双手抱住,扭着脚,将宇文泰摔倒在地。独孤如愿爬上宇文泰的背,一拳打中他的后心。待要打第二拳时,被宇文泰翻身一手架住手臂,另一拳击中他胸脯,将他仰面打倒在地。宇文泰上前抓住独孤如愿衣领,照面门一拳打下,不想独孤如愿却抢先抓住他衣领,用力一拉,宇文泰鼻子正撞在独孤如愿的脑门,顿时金星乱冒。宇文泰不管许多用力掐住独孤如愿的脖子,独孤如愿也掐住宇文泰的脖子。两人在地上翻番滚滚扭打在一处,全然忘记平时的武艺,只是用蛮力互相殴打,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两人喘了几口,便又呼的翻身爬起来,怒目相视,准备再战,可是浑身酥软,一时站不起来。两人只好喘着粗气,盯着对方,看着对方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突然两人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接着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两人躺在地上笑了好一会儿,气息渐渐喘匀了,便都慢慢坐起来。

  独孤如愿道:“二弟,是我的不是。你说的对,其实我对三妹也心存邪念,见你们如此,其实是嫉妒异常。既然三妹对你也有好感,为兄的自会收起念头,衷心向你道喜。”

  宇文泰也正色说道:“大哥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天之常理也,何必自责。我为一女子与大哥大动无名肝火,更加不该。而我趁三妹酒醉懵懂,确是不轨之举,非大丈夫所为。大哥责骂的是,我向大哥赔礼,望请大哥原谅。”说完跪倒叩头。

  独孤如愿急忙搀扶,说道:“二弟不必如此大礼。如你所言,两情相悦,本是天之常理,我等不必如此自责。此番倒是给为兄提了个醒,我自认英雄,当以天下为怀,兄弟情义为重。三妹固然是天下少有之女子,但为兄我发誓,从此绝不对她再有半分思念,更不会因此影响我们手足情义。如违誓言有如此石,一刀两段。”说完,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一掌劈下,将石头断为两截。

  宇文泰抓住独孤如愿的手道:“大哥真义气,小弟不才,怎敢落后?也愿追随大哥,做个真豪杰,真汉子。我也对天发誓,此生将三妹当做亲妹妹看待,就此绝了非分之想。如若不然,当如此石。”说完捡起一石板,一掌拍下,石板碎为几片。

  两人双手紧握,相视而笑。

  都说: “大丈夫当心怀天下,愿你我兄弟能齐心协力,有朝一日定国安邦。”

  高烿爧慌里慌张跑回车子旁,怕惊动娄昭君等,先是喘息半晌,才准备爬上车子。可是忍不住又打了个酒嗝,顿时酒气四溢,心想:“自己这般污秽,如何上的了车?”便轻轻扯了件披风,靠着车轮而睡。

  却听到娄昭君轻声叫道:“爧儿,是你吗?怎不上车歇息?外面寒气重,快上车来。”

  高烿爧应了声是,心中惴惴不安,道:“大嫂,我,我喝了酒,浑身酒气,就在这歇息没问题的。”

  娄昭君道:“你喝了酒啦?”

  高烿爧小声嗯了一下。娄昭君问:“是跟那两个后生吗?”高烿爧不吭声,点点头。

  娄昭君叹道:“爧儿啊,不是大嫂唠叨你,你太不慎重了。这两人刚刚结识,你就跟他们结拜,这也罢了。可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跑去跟人家饮酒作乐。唉,我们鲜卑人,虽然不似汉人那般讲究礼数,可你孤身一个女儿家,却去跟两个刚认识的男人喝酒,还喝的如此模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你可让我担心死了。”

  高烿爧嘟囔道:“大嫂,你没见过这两人,他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看他们的气度襟胸真的不亚于我大哥二哥,将来大哥若是真有匡济天下之日,这两人必有大用。大嫂当年不也仅凭一眼,便认定了我大哥吗。我跟他们也只是结拜为兄妹,喝个酒罢了,又不是…”她本想说“又不是托付终身给他们。”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宇文泰刚才吻自己,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停住不说了

  娄昭君见高烿爧竟然为这两人辩护,还跟自己顶嘴,想到自己当年向高欢求亲,也真是一场人生豪赌,至今也未见分晓。于是叹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你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自己当年,你这性子也一如你二哥,荒诞不经。我也是为你好,虽然你有武艺,总是个女孩家,不必男人那样随便。你嫌我唠叨,我便不说了。”

  高烿爧听娄昭君叹气,心中大是不忍,猛然间觉得自己怎的竟为两个刚认识的男子来顶撞大嫂,连忙跪倒:“大嫂莫要气恼爧儿,爧儿知错了,是我从未见过世面,一时鬼迷心窍,大嫂言语爧儿完全牢记在心,再不敢犯了。”

  娄昭君见高烿爧如此,说道:“好妹子,你快起来。你这性子只可惜投错了胎,身为女子,若不然定是当世豪杰。其实宇文家和独孤家我也早有耳闻,这两个孩子自小也多好名声,若不是我心中存私,顾念泓北。其实你若有中意的,大可选一个作为夫婿,我回武川即刻为你提亲。”

  高烿爧忽然哭出声来,道:“大嫂,我只是寄你篱下的一孤女子罢了,怎敢有那些妄想。二哥对我传道授艺,恩重如山,我怎能薄情忘怀?大嫂你如此仁义,处处为爧儿着想,爧儿怎能辜负你的恩义?请大嫂放心,我生是高家的人,死是高家的鬼。只要二哥答应,我绝不后悔。”

  娄昭君道:“好孩子,你哭什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是过来人,当初我那么不听父母规劝嫁给你大哥,现如今一贫如洗,他们不是还一样关心我。我不想束缚于你,其实我更怕你二哥死心眼,耽搁了你。”

  高烿爧道:“大嫂不必多言,其实二哥在我心中也是重于泰山,只是他从未将爧儿放入眼中,是以我心里也难免幽怨。今日向大嫂表明,待你回武川之后,请为爧儿择日与二哥成亲。”

  娄昭君道:“妹妹你不必心急,我深知强扭的瓜不甜,此事容后商议,且等回武川之后,将你二哥叫回,家中尊老,自会商议妥当。”

  高烿爧流泪道:“如此多谢大嫂。”

  第二天醒来,众人上路。高烿爧将宇文泰、独孤如愿派来赶车的随从打发走了,自己来赶牛车。而宇文泰和独孤如愿也在队伍前面走,没有再过来看望。

  等进了武川境地,娄昭君知道前面就要分路前行,娄昭君对高烿爧道:“妹子,你不去跟那两个后生道个别吗?”

  高烿爧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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