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不是本行
“入灵灵丹的诱惑力可是很大。”韩惟精平静地说，完全看不出他刚刚结束了三个人的生命。
古晓寒看了看那几堆灵种遗骸，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用手在焦炭扒了扒，他很快就找到了剩下的几枚灵丹，没做他想，直接就一颗一颗地给吞了下去。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了吧，他想。
看到这一幕的韩惟精却微微地摇了摇头，实际上他是准备把这些灵丹卖掉或者是用来炼药的，但既然古晓寒已经吃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总不能叫他吐出来吧，而且这个东西对古晓寒的修为提升确实有一定的帮助。
“回信阳。”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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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再次回到信阳城的时候，距离他们离开已经有两天半的时间了。
今天的信阳似乎格外不平静，大街上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仿佛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走在街道上，古晓寒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行人。
“这是咋了？咋那些有钱人都被带走了？”
“听说好像是调查他们有没有通敌啊。”
“通啥敌？”
“就是玉组织啊，人们都在说政府怀疑这些富商和玉组织有勾结呢。”
……
从行人断断续续的议论之中，古晓寒大概知道了现在发生的事情:吴国政府正在对富商进行调查。
富商……
忽然，他脑子里面闪出了一个名字——姜渊！
他可是信阳首富，要是政府调查富商，那第一个被调查就应该是他。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古晓寒心里有些担心。
“想什么哩？”看到他阴云满面，韩惟精问。
“我想去看一个人。”古晓寒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政府好像在调查富商，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谁？”
“就是送戒指的那个朋友。”古晓寒举起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水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就是你平时说的姜渊是吧？”韩惟精问。
“嗯。”
“你去找吧，我先回客栈了，注意点你的狐狸前辈，不然的话，后果你知道的。”韩惟精边说边向前走去。
改变了方向，古晓寒直接奔着政府楼就去了。
如果他预料的没错，姜渊现在一定已经被带走，去他家找是一定找不到的。
那政府审讯人会在哪里呢？肯定不会是荒郊野岭，这个地方有极大的可能就是政府官员办公的地方——政府楼。
政府楼坐落在信阳城的西北方，是一个五六层的古风高楼，黑瓦红漆白墙，梁柱交错。
实际上，这几乎也是吴国政府楼的基本样式。
刚一来到政府楼的附近，他就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同寻常，四面的街道上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家家门户紧闭。
毫无疑问的，政府下了戒严令——在这个范围内的民众一律不得外出。
当然有些人是例外的，比方说灵师，这也是他在路上唯一能看到的人了。
但各家商铺都关了门，灵师们自然也是无事可做，他们步伐匆匆，现实急于离开这条无聊的街道的样子。
大楼的几个门都有门卫站岗，古晓寒向他们询问了自己能不能进去。
他不出意料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办法，他只好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回头望着巍峨的政府楼，他希望姜渊没有事情。
要说姜渊和玉组织有什么勾结，他是绝对不相信的，虽然姜渊有时候想法很奇怪，但也不至于到了偏激的地步，再说他平时忙于赚钱，哪儿来的功夫去和玉组织勾结……
不知道做了多久，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嘈杂声。
转头一看，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从政府楼的石板走廊里走出来，他们都是一脸的疲态，应该就是接受了审问调查的商人们。
仔细寻找了一番之后，古晓寒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喂，姜…川！”他喊的有些不习惯。
姜渊听到有人喊自己，扭头四下张望，最后和外面长椅方向投来的一双目光碰到了一起，诧异了片刻后，他立即面露喜色，本来的疲惫也减少了很多。
扯了扯领带，又松开了一个衬衫纽扣，他走到了古晓寒的旁边，很是自然地坐了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姜渊问，“我看报纸上书说维和团现在应该还在横践山脉附近啊。”
几个月不见，古晓寒感觉道面前的姜渊比以前更加成熟了，简直就像是长大了几岁一样。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杰出商人所特有的自信和稳重。
“我们小队执行完了任务，现在放假了。”古晓寒笑着回答。
“那挺好，还有个假。”姜渊向后捋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的发型显得更加精神一些。
“你们被调查了？”古晓寒问。
“啊。”姜渊叹了一口气，“被调查了，一群神经病非要说我们有通敌的嫌疑，我放着大好的银子不赚，去勾结玉组织，吃饱了撑的？”
他看着那些离开的商人，一脸不满。
“但政府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古晓寒说，“玉组织的钱到底来自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管他来自什么地方，我只管做我的生意。”姜渊摊手接话。
听到生意古晓寒倒是来了兴致，记得上次姜渊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了信阳首富，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了，他那个股份制的想法确实十分新颖。
“一般般，公司现在负责的地区也就是信阳周围几个郡。”姜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静、
几个郡的生意都被他做了？古晓寒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吃惊，姜渊做生意也太强了吧？照这个节奏，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冲击吴国首富的位置了。
“喂喂。”姜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做生意真的挺简单的。”
“不不。”古晓寒摆手说，“我是做不好的，灵师才是本行。”
“哈哈，那看来灵师是我的兼职了。”姜渊笑道。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现在什么等阶了？”
“灵宗一级。”
“嗯？”听到这话，姜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灵宗一级了？怎么会这么快？”
他惊讶是难免的，他比古晓寒要大上一两岁，可他现在都只是一个灵尊，虽然这和自己修炼不努力有关，但怎么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情况啊。
“额。”古晓寒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自己该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他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三环灵师，更不要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
“不方便说就算了，反正我对灵力修炼这个东西不感兴趣，就当你是开挂好了。”姜渊移开了目光。
看到如此随和的姜渊，古晓寒都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就是告诉了他，他又会对自己做什么呢？他可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
因为戒严已经放开，街道上又有很多的行人，一个卖凉粉的老头拉着一辆小车从二人面前经过。
看着这个老头，又看了看他卖的凉粉，古晓寒忽然想起了什么。
“虽然这件事不好说，但有个好消息你可能感兴趣。”他说。
“什么好消息。”
“韩惟精韩先生来了。”
“在哪儿？”姜渊激动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古晓寒问。
“当然是拜师啊。”姜渊迫不及待地说。
“你要炼药？可你是风……”
“学做饭啊，朋友。”姜渊只是听了半句，就打断了他的话。
自己对灵力压根就不感兴趣，要是能选，自己宁可不是灵师，现在怎么会主动想成为药师呢？不过上次古晓寒说医圣韩惟精做饭好吃，这倒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不是不知道韩惟精在哪儿，他估计早就去拜师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万分激动的姜渊，古晓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真的准备向医圣拜师学做饭吗……
“能带我去吗？”姜渊似乎反应了过来——古晓寒还没有说要带他去见韩惟精。
“可以，不过韩先生教不教你我不保证。”古晓寒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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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韩惟精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姜渊，“你要跟我学做菜？”
“对，希望先生能够恩准。”姜渊真诚地说，“我不会白学的，我可以交学费，也可以帮忙做事的。”
对于身为职业商人的他来说，获得东西要付出代价是十分简单的一个道理。
巨商的帮助，这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站在旁边的古晓寒想，只要韩先生同意，那以后他就是不动手炼药都可以锦衣玉食了，而他所要付出的只是教姜渊做菜而已。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姜渊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不干。”谁知道韩惟精很是直接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吗，“一来我不缺钱，二来，做菜只是我的爱好，不是本行，没有教人的想法。”
“是我的报酬不够好吗？”姜渊有些焦急，“不会占用先生太多时间的。”
“是我不想教。”
房间里安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如同来的时候那样给韩维精鞠了个躬，“那我先告辞了，还是希望先生能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看了一下古晓寒，而后便退走了。
“先生为什么不教呢？”姜渊走远后，古晓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韩惟精瞥了他一眼，“不是本行，我是药师，不是厨师。”
看着他坚定的态度，古晓寒却在心里想：先生应该是药师和厨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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