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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变故


  两份请柬,两个不同的马场。

  很为难,骆家可没有李家厉害,即便先到也未必能先去。

  一边是广源商会,一边是青石会。冯家能教两个商会手里的马如烫手山芋急着脱手,谢家可有参与此事?

  危险虽然很大,马这种稀缺资源还是要争取到的。

  “我先出去了,那使节再派人来,放着别理会。”想到自从那次一场惊艳之后,驻西戎部落使节便时常派人来邀约,私下聚会怎能去。

  如不是监察使在,顾及面子,怕是此人不管不顾便要亲自来骚扰。

  “知道了。”苏桃锦点点头。田容也笑着跟田曼告别。

  不多时便来到门口,见那两个小子还在扯皮,田曼无奈的摇头。

  “姐,你就收下我吧!”休狂看到她,夸张的挥着手臂,一脸飞扬的笑容。

  田振拳头握紧,街上还有人时不时瞥一眼,他只拦着不让进,休狂便更加没皮没脸赖着不走。

  “做个大夫的话,你可以去实习看看,丑化说到前头,你要是说话不过脑子,被病人家属投诉了,我便给些盘缠,天大地大你自去罢。”

  休狂闻言立即点头,“治病救人不多大点事情,活死人肉白骨的法子可要教我啊。”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姐肯留你,你还敢提条件!”田振听到这货要留下,鼻子都气歪了。

  “振儿,他是你带回来的,你带着他吧。”田曼见事情解决了,按着田振横在门口的手臂侧身下了台阶。

  “姐,早点回来啊。”休狂笑嘻嘻的对着田曼呼和了一声,回脸便看到田振黑如锅底的脸色。

  被吩咐了,田振也没法推脱,便将医馆他自己不愿意管的人都交给了休狂,自个站一边监督。

  休狂也不虚,面对病人虚寒问暖,开的方剂便宜实惠,很好抓药。田振不禁对他的印象改观: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让田振看出有本事的人,一般都会被派最重的活。有病人就治病,人少了带徒弟,实在闲着这么大个屋子也可清扫一番。

  问就是家里不养闲人,能一个人干的活为啥要请两个。田振也想府中多请些请丫鬟,这帮学徒的大老爷们在这住着,满园溜达看着真不像话。

  外院还都是些护家的兵,一大早便练习武功。

  “田公子。”番示儿殷勤的招呼田振,别的便没有这等热心。

  他们到底是要回去部队的,田振想到此处便烦闷着回了一声。

  “公子今天不抄医术么?”番示儿见他开始撸袖子,为难的两边看了一眼。

  “有活字印刷我抄个屁,来,跟本公子活动活动筋骨。!”左右活动着脖子,田振一脸轻蔑的挑衅看着一人。

  领头的一步踏出,看着田振的眼睛纹丝不动。

  这一下可把田振气毛了,府里养这些玩意真膈应人!

  “别伤着公子!”番示儿连忙叫道,他管着的几个人不顶事没能越过人去阻拦。

  身着劲装晨练出汗的士兵们将两人围在中间,一声声鼓励着场重两人拳头越打越重。

  “欸,别打了,这叫田大夫回来怎么办啊。”人群挤嚷着,不和群的番示儿很快被挤出圈外,只能看到城墙般的人背。

  “走走,去把几个门守着,别让好事人进来看到了。”一通吩咐,手下人便去守门。

  苏桃锦听着喧哗声而来,远远张望着不敢往前走。

  “苏姑娘,这是你本家人给你的信。”番示儿将写着‘桃锦亲启’的信封送到苏桃锦面前。

  拆开信阅读,苏桃锦面色一下煞白,装着镇定道,“我出去一趟。”说罢,拿着信低头往门口走。

  番示儿一看她去的不是正门,又是一个人走。想到管家也是这么没的,到现在此事还在秘查,也不管尾随女子这般羞事,悄悄跟着保护。

  苏桃锦出去田府不远,进到一家客栈。

  “公子找我何事?”拘束的跪坐着,苏桃锦眼睛始终飘忽着不敢看李洵。

  “我听闻田曼研制出了一种药粉,可令女子肌肤生出血色印记。”李洵说话开了一个头,端着茶杯凑到嘴前,未饮一口抬眼看着苏桃锦的反应。

  扯着袖口,苏桃锦蹙了下眉,“田曼说起义军必败,可是真的?”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李洵神色一冷,放下了茶杯。轻轻一声响动便惊了苏桃锦一下。

  咬着唇,低下的头从未抬起,“没有。”

  “从未见你戴这种发簪,那里买的?。。。田曼送的。”

  李洵见她不敢抬头跟他对视也不多想,将长久以来灌输给苏桃锦的道理再讲了一遍,满满的迫不得已才让她留在田府,她背负的责任沉重云云。

  听的多了苏桃锦早以麻木,唯有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愿望一直缠绕着她。

  歌妓卑微,自从她饿的奄奄一息被李家收养,便被告知她的身份原是赤龙国公主。李家谋划着复国大计,若是成功了,她便是名副其实的公主。

  协助李家本就是她因该做的。

  可是帮助是需要这样不断要求的么?

  “桃锦,你的心里不该有疑惑。”李洵看着她,她也看着李旭的眼睛,刹那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我带来了。”

  “你稍等。”李洵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拿着瓶子去到一边。

  纱帘后,李洵命一女子脱去上衣,将药点了上去。

  用水试过擦不掉后,李洵面色笑容明显。

  “田曼那里还有多少这种药?”李洵回来后庇膝跪坐,脸色以恢复如初。

  “近日方才研制出来,仅此一瓶。”

  看苏桃锦满是犹豫的样子,李洵先夸了她几句才道,“如不是发现的早,过不多时满城都是赤龙国公主了,你将此药带来功不可没。

  药方在何处?”田曼就爱搞这个,写出来了教给别人做,防不胜防。

  苏桃锦瘪着嘴,扭捏的拿出一张纸放到李洵面前。

  “桃锦。”李洵欢喜的语调瞬间即逝,一张脸僵硬无比,“上当了么?”

  “公子多心了,此方是田曼交给我做练习之用。”

  “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多心了。”李洵握拳的手紧了紧,“桃锦。。。”

  “公子有何吩咐?”苏桃锦看到李洵神色有变,想必与往常一般,交代完事便打算走了罢。

  李洵的声音有些清冷,“谢家掌握了一些对李家不利的东西,没法顾你了,今只有一条路可保你安然无恙,

  你可愿意跟着州牧?”

  “州牧夫人她?”苏桃锦神色震动,颤抖着嘴唇都要控制不住了。眼前这个男子可是她幼时恋恋的人?!

  剪不断的联系让他再次出现,再此提线木偶般控制着她,如今连木偶都不玩了,送与别人!

  “京中来书,州牧夫人的母亲召她回去,动身时日并未声张,想必是今日了。你若想好了,尽快准备。”

  不忍看苏桃锦的眼神,案桌上的花纹线条简单粗狂。

  “我。。。不想去。州牧他根本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去干什么呀。”

  笑着笑着,眼泪便大颗滚落,裙上多出几个圆圆外绽的水印,苏桃锦拿出手帕捂着脸低下头去。

  若是没过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她忍也就罢了,可见过光明后怎么还能忍受漫漫黑夜。

  “你若离开,便没命可活了。”李洵仰脸看着她。

  苏桃锦站的直直地,垂眼看着李洵淡然地眉眼,无力地坐了下来。

  “田曼她。。。”她说过什么都不必做,她会保护我的。苏桃锦眼睛眼睛亮,对上李洵眼。

  “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身为公主,你要自己做些事情才能让人服从你。”李洵说罢,便拿起瓶子。

  “你的印记有些淡,把衣服脱了。”

  “邓家那位才是真公主么?”

  “不知道。”

  “我学了治疗眼睛了医术,安神的熏香也会制些。”

  “甚好。”

  听着李洵舒心的声调,苏桃锦想起这般景象恰似少年时。李洵保护受欺负的她,用别的女孩替代她去。。。

  这般便还了恩罢,可别在说保护的话了,受不起!

  她的肩膀在颤抖,哭泣的声音刻意压制住,还是如芒刺穿透了李洵的心。

  心脏狠狠的缩了一下,李洵将一点嫣红稳稳地点在了苏桃锦背后淡淡的印迹上。

  为了家族大计,田曼可不能跟州牧牵扯不清,她因该有更广阔的前程。

  你身子弱,只得养在深闺后院中。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习惯就好了。

  “你要帮助她。”李洵轻轻的说道。

  苏桃锦心里自怨自哀的悲伤随着李洵的述说,渐渐撩拨起一丝怨毒的火焰。

  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牺牲我!

  “公子,有人尾巴跟来。”

  李洵闻言隐蔽的往楼下看了一眼,“不能忠心侍主,留着无用。”随从应了一声便下楼去了。

  一连串的马车停在无人的街道上。

  仆役不停的往车上般东西,拿出了搬空武都府的架势。

  “快点,没吃饭啊。”谢沁守着她的宝贝,生怕被人弄坏什么东西,她舍不得砸碎可不能让别人砸咯。

  来往仆役、丫鬟小心着搬东西,路过她面前都特别小心谨慎。

  “哼。”谢沁间没有能挑剔的地方,不满挂在脸上,抱着手臂,手里握着一根收起的长鞭。

  “夫人,田大夫在跟州牧说话呢。”瑾儿望了眼门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要回京城了,可是樊护卫不回去,平白少了一半轻松。

  瑾儿的心思全显在脸上,谢沁瞥了一眼,“她真不知道我这便要离开了?”

  “不知吧?”瑾儿眨巴着眼,谢沁眼前一晃便往里边走。眼看着州牧的家令在看着搬运,瑾儿忙跟着谢沁一块走。

  看一眼少一眼,也顾不得羞怯。

  “马场也不是很远,我为啥不能去?”田曼话有些冷,说了半天左巍啥意思啊:不让她去,换冯鑫算几个意思啊。

  “新式马具由你去办,这也是大事。”

  “给马配鞍,去看马也是我的部分啊。这时候加进来一个冯鑫,不太合适。”这一块已经划给李家了。

  这两家姻亲的这就打起来了,神奇。但是能不能不要连累她啊,泪目。

  “都是男人你去干嘛啊?”

  “。。。”这就很难说。

  田曼无语良久,左巍他变了。这般死活都拦着还是第一次,让他把时间拖下去,一个马场都去不了,计划直接打水漂。

  “你派人跟着吧,樊寿怎么样,你信的过他吧。”田曼没好气的妥协道。

  “我再加几个人。”左巍暗笑一声,点出一连串的名字,末尾加了一个谢京江,把田曼吓得一愣。

  小江师傅练兵那么忙,她都舍不得谢京江老是来回跑。跟去马场也太浪费了。这左巍这么浪费她的资源一点不心疼啊。

  “他老呆在宅院里,别生出什么病,李家马场风光甚好,他在也可帮你忙。”说罢一脸‘就这么定了’,田曼无语。

  确实可以帮她参谋一番,但是太浪费了,心怎么这样疼。

  “你不是老叫他师傅么,看起来不甚欢喜,他确实很严厉。”左巍边点头,边浅笑。

  呼出一口气,田曼也不想说什么,“就这些人吧?没事我先走了。”

  “没良心的,你这就走了。”

  谢沁一阵风一样走来,对左巍福身一礼。

  “是啊。”田曼对她抱拳,刚才那一声着实震惊,她下意识离远了些谢沁。

  看她动作谢沁有些不满的撇嘴,“我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

  “我就要走了,你没点表示?”

  “有好东西定记得夫人。”田曼一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不像要走的样子,或许多心了。管她呢,是福不是祸,随便啦。

  “巍郎,方才妾身听到兄长之名在队列之中。”谢沁入情如理的说着,当着田曼的面磨到随行的机会,笑靥如花。

  说了些恭喜的话收了尾,田曼便出去了。

  跟着左巍学本事,然后单独出去当个头目也不白受这气。

  “你可是对州牧动情了?”樊寿目光犀利如鹰。

  田曼咧开一个笑: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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