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


  宋灵枢被他猛的一推,一时不防,直接就跌坐到地上。


  裴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怒火压下。


  宸王一向赌是温润君子的风范,更何况他是知道下任宰辅的人选的,所以下意识就要扶起宋灵枢。


  宋灵枢被裴钰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震晕了,顺势就要借着宸王的手站起身来。


  裴钰却横眉一挑,俊朗的面容上写满愤怒:


  “宋灵枢!你要是敢碰他一下!孤就把你的手砍了喂狗!”


  宋灵枢闻言,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就这样十分不雅的仰坐在地上,睁着一双赋满灵气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裴钰看了她一眼,不在多言,转身就走了,卫影跟在他身后,路过宋灵枢身侧的时候忍不住提点道:


  “宋御医还是快跟着来,免得……免得皇后娘娘怪罪!”


  卫影本来想的是,免得殿下生更大的气,话到嘴边却变了。


  有些事情他们知道就好了,宸王不能知道。


  宋灵枢这才想起,皇后娘娘让她侍疾的旨意,要是让娘娘知道,殿下的病刚好,又复发了,也不知道娘娘能不能看在她娘亲的面上,让她死的体面点?


  二话没,就要追上去,又想起了萧从安,于是匆忙回头:


  “萧大哥……”


  宋灵枢一开口便知不妥,立马就要解释,萧从安却已经开口,微笑着看着她,“去吧。”


  宋灵枢感激的跟元季嘱咐一定要好生将萧从安送回府之类的云云,便赶紧往裴钰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裴钰人虽往外走了,心却时刻注意到这边。


  听着卫影提醒,姑娘才想起要追着他。


  听着姑娘唤萧从安萧大哥,他心里像是被万虫噬心一般。


  脚上的步子,就更快了。


  一边希望姑娘追着他,一边又生着人家的气。


  待宋灵枢走后,萧从安也起了身,冲宸王行了个礼:


  “宸王殿下,在下身子不适,就先行告辞了。”


  宸王自然知道他是为何突然身子不适的,不过也没为难了,反而好生“关怀”了他一番,这才将人放走。


  待人走远后,从后面出来一个身着彩裙的女子,默默坐在宸王身侧,宸王立刻便将她搂在怀里,温柔问道:


  “葭儿觉得这出戏如何?”


  这位名叫葭儿等我女子妩媚一笑,赌是勾魂摄魄,附在他耳边轻喝了一口气:


  “精彩,殿下让蒹葭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的好戏,想要蒹葭如何报答殿下呢?”


  宸王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笑而不语,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却突然一紧,把头埋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才将人放开:


  “回去在收拾你!”


  沈蒹葭挑衅似的扬眉一笑,又退了下去。


  另一边宋灵枢几乎要跑着才跟的上裴钰的步子,又不敢让他等等自己,一个不心便崴了一下,惊呼出来。


  然而宋灵枢生怕自己跟丢了,并不觉得有多疼,摸了一下骨头没有红肿错位,立刻便要追上去。


  等她一抬头,裴钰却已经站在她面前,面色仍旧不好看。


  “跟不上不会吗?你是哑巴?”


  明明是殿下自己吃醋了,还怪人家姑娘,真是别扭!


  卫影嘴角微扬,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却被裴钰一眼就瞥见了。


  “还有你!就是这样替孤办事的?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改明儿就打发你去了马房喂马算了!”


  “太子殿下……”宋灵枢站起来,糯糯拽了拽他的衣袖,替卫影解围,“微臣给你把脉好不好?”


  裴钰瞥了她一眼,二话不,抱着她便往外走,宋灵枢立马就要挣扎着下来:


  “殿下!我的脚无碍……”


  “孤觉得你走不得,便是走不得。”裴钰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脚上的速度不曾放慢一分,“宋灵枢,你记着,孤是不会错的,你非觉着孤错了,只能忍着。就如此刻,你你无碍,孤偏你有碍,如果你无碍,孤就打断你的腿,如何?”


  宋灵枢惯会见风使舵,哪里还敢话,只能随他去。


  门口裴钰早已经让人驾来一辆马车,这原本是打算看完马球赛送姑娘回去的,裴钰哪里能忍受她再和其他男子同乘一车,所以特意让人备下的。


  裴钰将宋灵枢放在马车中,自己便要去骑马,宋灵枢却想着刚才卫影提醒她的话,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没法和皇后娘娘交差,于是鼓起勇气,拉扯着他的袖子道:


  “殿下身子不适,不宜骑马……”


  裴钰冷哼了一声,却还是坐上了马车。


  他在心里恨恨的想,迟早有一让姑娘知道,他的身子到底好不好。


  裴钰不开口话,宋灵枢也不敢冒昧,中途她试探着牵起他的手,想要摸摸他的脉象。


  裴钰以为姑娘要做什么,在她握住自己的脉搏时,便了然于胸了,毫不留情的甩开。


  “殿下……”


  宋灵枢糯糯的唤他,打算曲线救国。


  谁知裴钰一听这称呼便想起了,她刚才如何亲昵的唤萧从安萧大哥,非常凄婉道:


  “你从前都是唤孤太子哥哥的……”


  宋灵枢错愕的看着他,“有吗?”


  裴钰无辜的点零头,“你还唤孤钰哥哥。”


  宋灵枢突然想起,有些心虚,这种囧事能别提了吗?


  但面上根本不敢表露出来,苍白无力的解释道:


  “微臣那时年幼不经事,若是冒犯令下……”


  “孤不想听。”裴钰冷冷打断她,沉吟道,“宋灵枢,孤且问你……”


  “为何孤一看到别的男子亲近你,就浑身不适,如万虫噬心般痛楚,你不孤病了吗?那你好生瞧瞧,孤得的是什么病?”


  裴钰死死看着她,不肯错过她一个表情,“你这聪明,一定知道的,对吗?”


  裴钰早在她和萧从安亲近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抓狂,他忍耐了许久,却还是忍不了。


  他也曾想过,若是姑娘真的爱别人爱的一塌糊涂,他会放手吗?


  但现在,裴钰能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放不了手!


  哪怕把姑娘永远关在公众囚禁着,哪怕她恨自己,哪怕她肝肠寸断,他都不会放手,也放不了手。


  他会将她看的好好的,绝不给她离开自己甚至是寻死的机会。


  他要一直关着她,霸占着她。


  除非姑娘死,或者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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