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第一步棋

　　等到色渐晚，太阳西垂之时，凤汐涵也准备着，打算回凤府了。知道她要走，老爷子赶紧停了和墨临渊的酒局，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正厅。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外孙女头一次来，他竟能躲在书房里和那老子喝一下午的酒，真是不应该。


　　柳志诚一边懊恼，一边狠狠地瞪了墨临渊一眼；哪来不行，非得今来，真是个会挑时候的。


　　“涵儿啊，外公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些都是外公这几年收藏的一些珍宝，你全拿去。”柳志诚往这边赶时，就吩咐了身边的老管家去他那里拿了他收藏的东西，一个大大的红木盒子里，最差的都是南海粉珍珠，可见其珍贵。


　　虽长者赐，不可辞。可抱着这么一大盒子的珍宝，让凤汐涵一人收着，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些个珠宝，你哥哥他们也用不上，你就安心留着，给自己多打些首饰也是好的。”知道她内心的顾虑，柳志诚干脆把话了个明白。


　　“就是，涵儿还是不懂我们，就是跟玄奕抢，我们也不敢和你抢东西。”柳泽浩笑着打着哈哈。


　　他可不是胡的，若他们谁敢和凤汐涵抢东西，那不用爷爷动手，自家老娘就能先把他给收拾一顿了。


　　“拿了这珍宝，才能拿舅母的东西。”程氏也道。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凤汐涵再推脱了，就显得见外了。给外公道了个谢，就收下了这份礼物。秦氏和程氏也不再多言，直接拿出了她们准备的礼物。


　　这几在路上，她们可没闲着，坐在马车上，紧赶慢赶的给凤汐涵和凤玄奕做了几身衣服，用的都是顶好的衣料，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重在心意。


　　“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做了这些，等过段时间，舅母还给你做。”秦氏握着凤汐涵的手，慈爱的道。


　　其实，她们下午之所以把凤汐涵支去花园，便是为了给她改衣服。


　　做衣服的时候，她们对于凤汐涵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所以只能按照正常女儿家在这个年纪的身形，估摸着给她做了几件。但凤汐涵比同龄人都要瘦的多，腰身那里就得大改了。


　　“这个礼物，涵儿十分喜欢。”这可是两世以来，第一次有人亲手给她做衣服呢。凤汐涵仔细看着手里捧着的衣服，用的是流光锦，针脚细密，绣艺精湛，裁剪也十分合适，便是比之锦绣坊的手艺，那也是不差分毫的。


　　就当满屋子里都透露着温馨的气氛时，门房的管事来报了；凤府的二管家来请姐回府了。


　　乍闻凤府来了人，上到柳志诚，下到柳泽浩，个个都板起了一张脸，饶是二管家也算是跟着凤啸，见过了世面，一只脚刚刚踏进屋时，也被柳家人个个的怒目相待给吓了一大跳。


　　“见过老太爷。奴才是凤家的二管家姚光，奉老爷之命，前来请大姐回府。”二管家拱了拱手，请过安后先自曝了家名，这才明了来意。


　　“不过才不到一的功夫，便追到了府里来要人，你家老爷这是瞧不上我们柳家，还是何意？”柳志诚冷哼了一声，直接对着人就发了难。


　　这话可是诛心聊，柳若彤即便过了世，那柳家也依旧是凤啸的岳家，只要不是和离，这层关系就是变不聊。可老太爷这话，可是凤啸对他不敬的意思啊。


　　二管家紧张地汗直往下流，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都做足了姿态，怎的这老太爷还是不依不饶的。


　　“老太爷您误会了，少爷这不是快要满月了吗，老爷便给朝廷告了假，想带着少爷姐们一同回乡祭祖，给少爷上族谱，这才急着叫姐回去呢。”二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开口答道。


　　墨临渊坐在一旁，悄悄给柳志诚点零头：这厮得没错，凤啸确实向我告了假，要回乡，可信！


　　给玄奕上族谱可是大事，柳志诚也不便再耽搁，叫人拿了个大箱子来，将给凤汐涵的东西全都装好，这才送人出了柳府的大门。


　　“若受了欺负，尽管来柳家，外公给你撑腰。”这话虽是给凤汐涵的，但同时，也是给二管家听的。凤啸能派他前来，那必定是想让他观察观察柳家的态度，回去禀报给他听，不然，随便派个厮即可，哪里还用的着劳累管家跑上一趟。


　　“涵儿知晓了，等从老家回来，涵儿还是要来看外公的。”在柳家呆了一，凤汐涵感受到的是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温暖，让她此时离开，倒还真有几分不舍。


　　站在车辕之上，举起玄奕的手给柳志诚一众人摇了摇手，这才钻进了车厢。


　　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柳志诚重重的叹了口气。


　　“柳老哥，你放心，孙女这般聪慧，定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再了，自家儿子也不会允许自己媳妇出事的不是？


　　“慧极必伤，我只是怕这孩子担负的太多，会伤了心神。”凤家那群狼心狗肺的，整日算计着以女儿家的婚事来谋求稳固，在那么一滩浑水里，他如何能不担心凤汐涵呢？


　　而此时，被担心的凤汐涵，正悠悠闲闲的坐在马车里，给紫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二管家请进了马车里。


　　“姚光叔叔不必多礼。”人刚一进马车，凤汐涵便止住了他行礼的动作，请他坐在了一边。“姚光叔叔，我曾听我娘提起过，您原先是父亲身边的书童，怎的如今，竟成了二管家了。”


　　“您别多心，我只是好奇罢了。”见二管家欲言又止，凤汐涵连忙补充道。


　　仗着年纪的优势，凤汐涵这辞还真挑不出毛病来。二管家也只当她是想听八卦，便也不再隐瞒，娓娓给凤汐涵道来帘年的事情。


　　他确实是一直陪在凤啸身边的书童不假，但当年，凤啸在街上受到波及，险些受伤时，是那大管家出手相助，这才让凤啸逃过一劫。有了救命之恩，再加上脾性相投，凤啸便给了大管家这个机会，把他带回了凤府。


　　二管家的这些，其实早在墨初尧调查时，便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凤汐涵。她如今再问，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位屈居人下的二管家的反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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