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怒怼渣爹

　　孙女受教了。”凤汐涵冷笑，丞相府的当家夫人生产，老太太不管，当家男主人不在家，却派了个居心叵测的姨娘前去照料，风家当真是这京城独一份啊。


　　“这便是你弟弟吧，抱过来我瞧瞧。”凤老太太讪笑，连忙岔开话题。身边的老嬷嬷得了令，走到堂下就要来抱孩子，凤汐涵微微侧身，自己抱着凤玄奕往前走了几步。


　　凤老太太虽不喜柳若彤，但她喜欢孙子啊，当即就将凤玄奕抱进怀里，心肝心肝地叫着，膈应的云素蓁更是暗恨昨儿个没掐死这贱种。


　　“这少爷长得可真是漂亮，像老爷。”三姨娘燕霜若一向嘴甜，看老太太欢喜，立马笑言道。


　　“老爷见了定会为少爷赐个好名。”四姨娘摸了摸凤玄奕的脸，乐道。


　　“我娘临终前交代了，弟弟的名字叫玄奕，凤玄奕。”凤汐涵一字一句，的坚决。凤啸，他还不配给自己的弟弟取名。


　　“柳姐姐是个有大才的。”云素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着的凤汐涵。这贱人现如今可真是不一般，面不露怯的就睁着眼睛瞎话，哪里还有一分的胆怯懦。


　　老太太反复默念了几遍凤玄奕的名字，满意的点零头，也默认了这个名字。


　　“发生了何事，这般热闹？”堂内正热闹的时候，凤啸打开竹帘走进屋内，给老太太见了一礼，坐在了老太太旁边的位置。“这是谁家的孩，生的如此精致。”


　　静，堂内突然就没了话声，一家之主，竟不知昨日自己的嫡妻生产，竟不知老太太怀中的抱得，就是自己的儿子。


　　“啸儿，你昨日应酬有所不知，这孩子是柳氏拼死保下的孩子---玄奕。”老太太解释道。一是告诉众人，凤啸昨日是有要事在身，不得已才错过了自己嫡妻产子，二是告诉凤啸，柳氏身亡，留有一子。


　　凤啸惊讶片刻，伸手接过老太太手中的儿子，逗了逗孩子的脸，欣喜道：“好，好，吩咐下去，府里下人个赏钱二两。”


　　“老爷，夫人刚刚过世，此事不妥啊。”云素蓁万万没有想到，凤啸会如此重视这个孩子，出声阻止道。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虽只是一瞬，却被凤汐涵看在眼里。


　　凤啸虽好色，不喜柳思彤，但当他得知玄奕的存在时，眼里的欣喜是藏不住的，而老太太年纪大了，更是重视香火，不可能下此毒手。那昨晚之事，真的是二姨娘一人所为？她真觉得，自己所做之事，衣无缝了？


　　“祖母，父亲，不知母亲的后事该如何操办？”凤汐涵红了眼眶，那个女人，为他风家生儿育女，如今还横尸在床，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庆祝玄奕的到来，完全忘记了还有身后事没有处理。


　　“玄奕刚出生，柳氏之事，便从简办理吧。”凤啸连头都未抬，答道。


　　“父亲。”凤汐涵握紧了双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锤死座上的男人。“不知母亲犯了什么错，就连死后都要一切从简。”


　　“玄奕是凤府唯一的嫡子，理应如此。”凤啸像是没料到自己的大女儿会如此顶撞自己，将凤玄奕送回老太太怀中，抬头吼道。


　　“可玄奕也是母亲的孩子，更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没道理因为他的出生退而求次。”凤汐涵力争。


　　凤啸还想什么，却被老太太拉住了衣袖。


　　“涵姐儿得对，荣嬷嬷，命人去买一口好棺，再到寺里请大师超度，府里挂白幡，穿孝服，为柳氏送终。”老太太吩咐道。


　　“还有一事，祖母，我想将苏嬷嬷和紫苏从庄子上接回来，一来照顾玄奕，二来身边也算是有个可用之人。”她和母亲身边的老人，死的死，被赶出去的赶出去，母亲身边的人几乎都是二姨娘的眼线，不可重用，而她身边，更是却心腹之人。


　　“大姐，这二人乃戴罪之身，手脚不干净，府里下人多，您再挑挑。”燕霜若收到云素蓁的眼色，出言劝道。


　　“三姨娘，我和祖母话，哪有你插嘴的道理。”在大楚，妾那就相当于家里的半个奴才，柳思彤心善，养大了这群饶心，那她到不介意，时刻提醒着他们的身份。


　　不仅三姨娘被闹了个没脸，就连云素蓁都气的胸口憋闷，她堂堂户部尚书府嫡女，若不是为了。。。她怎可能沦为妾室，还被人这般羞辱。


　　“好了，我做主，把那两人接回来便是。都退下吧，我也乏了。”老太太按了按泛疼的额角，给凤啸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


　　凤汐涵走上前，像是没看到老太太不舍得眼神一般，抱回了凤玄奕，给老太太行了一礼，率先出了荣和苑。


　　“凤汐涵你站住，你凭什么伤了我娘。”刚出了院门，凤汐韵就带着凤汐慕追了上来，厉声嚷道。附近的下人唯恐受到波及，纷纷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


　　“直呼长姐名讳，不敬嫡母，二妹妹，这就是你的教养？”凤汐涵一手抱着凤玄奕，一手拂开凤汐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过来道。


　　凤汐韵印象中的凤汐涵，胆怯懦，就算被她抢了东西，那也是不敢吭一声的。被自己欺负的人突然展现出嫡女该有的气场，她被惊得呼吸一窒。


　　“大姐姐。”凤汐慕像极了她的那个母亲，惯会见风使舵，见凤汐韵败下阵来，忙向凤汐涵行了一礼。


　　凤汐涵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转过身，抱着凤玄奕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身后的凤汐韵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推了凤汐慕一把，果真是上不得台面，被人一吓就服了软，跟她那个娘一样，只会巴结，捧高踩低。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妾生的，自己刚才也被吓的不敢开口。


　　凤汐慕到底才六岁，毫无防备的被她推到在地，手掌心都磨破了皮，立马哭出了声，原本还跟在云素蓁身后的燕霜若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声，赶紧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张嬷嬷，带着韵姐儿回去，顺便让人往三姑娘那里送个伤药，好生养着，切莫留疤。”云素蓁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女儿，反倒阴阳怪气的指责着凤汐慕娇气。


　　燕霜若是凤啸从青楼里赎出来的清倌，哪里敢和她作对，明知是自家孩子受了委屈，却不得不向云素蓁道了谢，接受她的施舍。


　　赵洁钰微微叹了口气，微微叹了口气，握着自己女儿的手回了自己的院子。这后院之事，她一向不过多掺和，安分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地，就连凤汐雪也被她教养的极好。


　　院外的闹剧暂且告一段里，院里，凤老太太屏退了左右，还专门让张嬷嬷守着门，这才和凤啸开口道。


　　“你今日可曾注意到大丫头？”


　　凤啸点头。那逆女那般顶撞他，他怎能没注意到。若不是母亲拦着，他定要好好惩她一番，免得日后出了门给凤家丢脸。


　　“大丫头如今才九岁，虽还稚嫩，却也初具风华。”老夫人提点道。


　　凤啸握着茶杯，方才他虽未仔细看他那大女儿，现在回想起来，那五官虽还未长开，却细致清丽，若假以时日，不世家，就是那龙子，也是可以相配的啊。


　　“她刚刚丧母，又多淋弟，你若无事，便多去看看。”见自己儿子想通了个中道理，老夫人又道。


　　“还是母亲想得周全，儿子明白。”凤啸起身行了一礼，万幸方才母亲劝住了他，不然，恐那丫头要寒了心了。


　　“儿子前院还有公务，便先去书房了。”


　　老太太知他事务繁忙，只交代他要注意身体，便没有多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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