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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席间花影坐前移(下)


  红妆只觉得身上一烫,来不及回神,月生的吻已经不轻不重的落在了红妆的疤痕上,似乎是打开了一道灵门,以此来知晓,这道疤痕的故事,以及这个红衣女子不愿意回忆的故事。

  大概是添了碳火,红妆身上蓦地热了起来,慌忙的想要推开月生,可刚刚是红妆自己搂上去的,如今月生压了下来,红妆如何能推开,倒是月生一手滑进了红妆后颈,轻轻一拉,那肚兜便没了受力,松松的盖在了红妆身上。

  “你!你做什么!”

  月生抬起了眼眸,漉黑中好似含进了星辰,那样深,那样熟。那分明是抚云。

  红妆只觉得身上一烫,来不及回神,月生的吻已经不轻不重的落在了红妆的疤痕上,似乎是打开了一道灵门,以此来知晓,这道疤痕的故事,以及这个红衣女子不愿意回忆的故事。

  大概是添了碳火,红妆身上蓦地热了起来,慌忙的想要推开月生,可刚刚是红妆自己搂上去的,如今月生压了下来,红妆如何能推开,倒是月生一手滑进了红妆后颈,轻轻一拉,那肚兜便没了受力,松松的盖在了红妆身上。

  “你!你做什么!”

  月生抬起了眼眸,漉黑中好似含进了星辰,那样深,那样熟。那分明是抚云动情时的神情,星河闪动,顷刻间便能吞灭红妆所有的理智。

  “红儿,我想,有一个孩子。”月生确实是动情了,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不愿在离开,“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我想他会像你。”

  红妆愣住了。

  这是多么熟悉的话,这是自己,曾经与抚云说的话,如今却出现在了月生口中。

  这一次,却是红妆主动的缠住了月生的唇。不只是将月生当做了抚云,还是月生说出的话,让红妆想到了当年也一样揣着深爱的心的自己。

  屋里热起来了,被暖炉和体温燃的暖烘烘的,红妆迷离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月生全身都很嫩,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就连女子也不能有这样好的肌肤才是。

  和抚云一样,月生也会温柔的在最后替红妆穿好衣服,吻过红妆的脸颊,再抱着红妆入睡。红妆睡的很快,睡的浑然不知。

  月生看着怀里的小人睫毛微颤,额头还带着涔出的薄汗,只觉得宛如明玉般,当真的疼进了心里。

  “抚云...”

  无尽的凝视被一声梦呓打破,月生一怔,忽而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又想起了,红妆曾经说过,他的眼眸很像抚云。同理,也是为此,红妆才会将月生招去自己的寝殿,还专门为他设了琅颐室。

  不自觉的,月生的眼眸冷了下去,眼中的星辰就那样,被黑缎似的乌云遮盖,转眼间消失殆尽。

  月生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这个世间,自己一无所有的来,也该一无所有的去,本没有任何,是属于自己的。

  可这一刻,他竟希望,红妆是他的。他允以红妆之事无一作假,为了红妆,亦不惜背弃了自己曾经给了别人的誓言,可这世道无常,遇到了,又能怎么办呢?

  那个人,是月生的夫人。月生一直在找她,在画考的地方看见那副红妆的画像时,月生也是将她当做了自己夫人,才会考了试进了王宫。

  可是见到了,便又知不是了。她是红妆,不是自己的夫人,尽管容貌那样相似,正是刻在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容貌,可是月生还是再也放不下红妆了。

  她是红妆,不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夫人,月生清清楚楚。月生从未将红妆当成自己夫人的替代,全心全意,都给了红妆,可是,为何只是眼眸相似,她却要将自己当做替代品?

  月生不敢再多想,稍稍一想,心里便是一阵空,头钻心的疼。红妆身上染满了月生的桃花香,此刻却是睡的安心,钻在月生怀中,听着月生的心跳。

  这一觉睡的太长,太舒心,以至于红妆睁开眼睛时,已是入夜三更。

  门窗关的严实,隔绝了所有的风雪之声。碳火到现在也没烧完,屋里暖,越发烘的桃花香浓郁,这样旺的碳火,看来是又添了一次。

  红妆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床榻有些失神,却是已经凉了,不知月生走了多久。

  除了满屋子的桃花味,还有身上的红痕,再没有什么能证明月生曾经来过,就连红妆,自己都觉得这好像一场梦。

  红妆以为,梦醒了,便能见到身边的月生。却没想到,这不是梦,醒了,月生便不在了。

  连着多日修养不曾出过门的红妆,终于在半夜到了风雪中。

  心里着急,便还未顾得上披斗篷,夜里寒风太盛,一转眼,红妆的脸便冻得发红,双手僵白,却还是没有回房。

  上一次这样三更半夜的找人,红妆记得,还是抚云。

  原来,自己竟对月生动情至如此了?红妆如今才惊觉,月生究竟是如何的重要,三年了无言语的陪伴,早已走进了红妆的心中。

  锁琥关萧条,又还没入春,草木皆无生气。偶尔传来几声哑尔的鸟鸣,不知是乌鸦还是什么,越发提醒着红妆何为孤独。

  红妆找累了,低喘着靠在了营前的枯树干上。红妆不敢回去,害怕,月生没有回来。

  又或者...他已经回去了?就像上次,抚云也是那样,煮了饺子,等自己回去的。

  或许是又重新将刚刚的无助当成了救命稻草,红妆好像有了力气,朝着自己的营帐飞去。

  进门的刹那,果然,月生不在,他没有回来。

  这世间,最能给人力量的,便是期待。同样,最能压垮一个人的,也是期待。这是世间,最值得人敬畏与恐惧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红妆从未想到,这种得到了便离开的负心汉,竟然会让自己碰上了。原先听着这样荒唐的事,红妆都是不屑一顾,只当那些姑娘自己蠢,活该被骗了个干净,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了,没想到竟还能再死一次,红妆想来,该是老天觉得上一次自己死的还不够透彻,如今才会这般再确认一次。

  就好像,自己用鬼袖绫杀人,将人勒死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引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祸事出来,还会再加一把力,将人的脖子拧断了才会算完。

  或许是红妆的眼泪早已流干了,想一想,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失去罢了,人生常态而已。

  自己是个女魔头,碰上这么一个大骗子做报应,理所应当。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错伏了,更不是第一次失去了。

  红妆笑了。笑的陌生,很淡。

  这是夜里,同游他们心疼红妆,军务处理的勤快,红妆也没法现在寻些军务来让自己分心。眼下跑出去,万一遇上了人,难免需要周旋几句。可是红妆不想周旋,现在不想说话,一个字也不想。

  索性,见到屋里还放着之前的伤药,那是丸药,军医怕红妆痛,特意添了安眠的药物,服了便会睡去,此时被红妆连着几颗吞下去,就好像能救命一般。

  这一次,红妆醒来时,却是听着一阵似有温度的砰砰声睁开了眼睛。

  不错,那砰砰声,正是心跳,而自己,正是在月生怀中。

  红妆这才真的懵了,究竟什么才是梦,什么又是真的?现在,到底是真是假?

  想不明白,红妆一口咬在了月生肩膀上。

  “嘶...”月生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压着眉睁开了眼睛,“红儿,我可刚刚阖了眼,你便这样对你的夫君?”

  这个...不是梦?

  红妆确认了,这是会痛的,这不是梦。可是...昨晚,昨晚明明...

  “你!你为什么在这!”

  月生还带着睡意,将怀里的红妆又拢紧了些,含糊应着,“你是我夫人,我不在这,还要在哪?”

  “那你!那你昨晚!”红妆瞧着月生倒是一副怪罪之意,实在有些不知发生了何事。

  “昨晚?”

  “昨晚为何不在!我醒来,你就不在了...我去寻你,我寻不到你...”

  月生一下子睁开了眼,“寻我?可有被风吹着?”

  “冷...”昨夜尚没觉得怎样,此时却是被月生一句话问出了眼泪,连带着所有的委屈,一齐涌了出来,“好冷,我寻不到...你去哪里了...”

  月生沉默了,握起了红妆的手捂着,似乎这样便能弥补昨日受的严寒一般。

  良久,月生带着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开了口,“红儿,你睡得沉,梦里...喊了抚云。”

  “我想你该是将我做了他,那时脑袋一热,只想替你将他寻回来,再好好教训他一翻,再怎样都该让你如愿的。”

  “可我刚出军营,马儿似乎不愿再跑,我便想着,该是寻不到那抚云了。”

  “是我不好,其实是我自私,纵是知道你...我也不想再失去你了,这才又回来了。想着,你这段时间养伤,便去了主营替你看了看军务,没想到这么多,一直看到刚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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